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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东晋玄言诗与佛偈

时间:2021-01-28 15:50:16 人文社科英语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论东晋玄言诗与佛偈

  玄言诗着重表现玄理,题材偏狭专门,但并非绝不旁及其它方面的内容。 详细内容请看下文东晋玄言诗与佛

  时而兼包某些自然景物描,于中宣泄诗人的遗世情思,因此被个别研究者认为是山水田园诗发生、形成过程中“一个关键的逻辑环节”[1]。倘论及其基本特征, 则总是以述说形而上的玄虚哲理为其主要职志,“虽各有雕采,而辞趣一”[2],“莫不寄言上德, 托意玄珠”[3],从本质上看,玄言诗是属于谈论至道本体的哲学诗, “直接论道而不藉助于象征手段”[4]。它们将理旨的推演置于首要地位,黜落寻常、直观的形象绘写,因其语意晦涩,令人不堪卒读。这种屡为后人诟病的诗风,大兴于东晋玄学清谈的高潮当中,上踵南渡初际游仙诗的尾闾,下启义熙以还山水诗之端绪,自东晋成帝咸康年间起,前后约风靡了六、七十年左右。此中牵涉到的作家,包括王、谢、桓、庾、许、孙、张众多名门胜流,兼有不少僧徒介入,其中最有代表性的诗人,则是许询、孙绰和支遁。他们一气,递相仿效,共同推演出了一个诗歌崇尚玄理、举陈要妙的局面。

  尽管玄言诗盛行时间不长,旋即淹没在山水诗推逐竞涌的潮头中间。它们的出现是中国诗歌长河中一段小小逆折,隐匿着水底不同方向潜流的冲碰撞击,殊难单用诗人一时的爱好来解释。这么多述理诗作到东晋中期一齐破门而出,并于数十年内成为“江左风流”形诸文字的一大标志性事物,必定有其赖以生起的各种现实依据和特定时代条件,这是无待烦言即能为人们所明了的。

  关于玄言诗兴起之缘由,见诸六朝时代的史籍及文学批评著作,实不乏名家撰述为之探因立说。如刘《文心雕龙》之《明诗》、《时序》各篇,于兹即具多处评说,其《时序篇》曰:

  自中朝贵玄,江左称盛,因谈余气,流成文体。是以世极zhūn@①zhān@②,而辞意夷泰,诗必柱下之旨归,赋乃漆园之义疏。

  又钟《诗品序》云:

  永嘉时,贵黄老,稍尚虚谈,于时篇什,理过其辞,淡乎寡味。及江表,微波尚传,孙绰、许询、桓、庾[5]诸公诗, 皆平典似《道德论》,建安风力尽矣。

  按:彦和、仲伟以上论述,悉皆注意两晋士人清谈在玄言诗形成过程中所起的主导作用,这一判断抓住事物产生的基本原因,业已成为该类作品探涉者的一致共识。今考魏晋间名士阐发玄学思想,其早先不外乎通过口头清谈、援笔作论及注释疏解《易》《老》《庄》等几种形式。其中唯独清谈“剖玄析微,宾主往复,娱心悦耳”[6], 具然而,刘、钟两位批评家就此发表的议论,不过是“游目骋怀”式的感触所得,毕竟语焉不详。他们仅仅指出了玄言诗的.兴起同清谈有关,却没有接着回答读者会理所当然地提出的一个疑问:即在同样盛行清谈的条件之下,因何玄言诗未曾生成于曹魏、西晋,而偏要迟至东晋中期方才出现?再说他们论及西朝、江东玄风之因循变演,有些提法犹与当时实际情况未必完全符契,更没有就参合于这股潮流内各种因素的相互关连进行认真检讨,充其量只是叙其大略而已。光凭上文所引的这么几句话,读者仍无法了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与《文心雕龙》、《诗品》简单的述评相比,针对这个问题做过较为翔实确切之阐介者,尚有《世说新语·文学篇》“简文称许椽云”下,刘孝标注引檀道鸾《续晋阳秋》的一条记载,其云:(许)询有才藻,善属文。自司马相如、王褒、扬雄诸贤,世尚赋颂,皆体则《诗》、《骚》,傍综百家之言。及至建安,而诗章大盛。逮乎西朝之末,潘、陆之徒虽时有质文,而宗归不异也。正始中,王弼、何晏好《庄》、《老》玄胜之谈,而世遂贵焉,至过江佛理尤盛[7]。故郭璞五言始会合道家之言而韵之。询及太原孙绰转相祖尚,又加以三世之辞,而《诗》、《骚》之体尽矣。询、绰并为一时文宗,自此作者悉体之。至义熙中,谢混始改。

  檀道鸾其人未见正史记载,生平事迹颇难稽考,但他处世时代肯定要比刘、钟更早些。余嘉锡先生《世说新语笺疏·文学第四》案及此条注释,至谓《宋书·谢灵运传论》暨《诗品》所涉东晋玄言诗之叙述,皆一并导源于《续晋阳秋》上述这些观点。而比照沈约、刘、钟等辨析晋宋诗歌源流因革的诸家说法,“檀氏此论实首发其诚如余嘉锡先生所言,《世说》刘注引檀道鸾著《续晋阳秋》的这段话钩贯线索,校核异同,从源流上来观察晋宋诗歌的发展动向,对许询、孙绰玄言诗什兴盛之端委、中途介入因素及演成之全过程,都作了切中肯綮的论列,极其富于启迪意义。综观个中檀氏执持之要旨,约略有三端:其一,着重指出玄言诗与我国《诗》、《骚》以来诗歌传统之歧异,从根本上来说实为一体制问题。他在这段材料中间,反复强调“皆体则《诗》、《骚》”,“而《诗》、《骚》之体尽矣”,“自此作者悉体之”,其用语不惮复沓如是,盖亦致意再三焉尔,目的是要引起人们对这种诗歌体制上的分歧加以重视。其二,认为东晋玄言诗思想内容上的早源,应追溯到曹魏正始年间王、何玄学,嗣后“《庄》、《老》玄胜之谈”益为世人崇奉,及至永嘉南渡而势焰愈炽。东晋初年诗歌受玄谈之薰染灼烙尤胜西朝,文士撰作颇好以点缀《老》、《庄》理语炫耀自,乃是确定无疑的事实。因此起自正始及至南渡初际,这一长段时间皆可视为酝酿、滋生玄言诗的准备阶段。其三,寝至许询、孙绰等辈,一方面“转相祖尚”曹魏、西晋以来清谈旧习,另一方面又加以“三世之辞”,所作诗什遂“平典似《道德论》”,一变而以演绎抽象玄学义理为主。对于当时正在逐渐加深融会玄理程度的诗歌来说,这种“三世之辞”实为前所未有的新因素,乎它们的干预介入,终至造成了东晋中期整个诗坛沉溺玄风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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