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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类散文

时间:2021-02-15 14:36:11 随笔 我要投稿

情感类散文

  情感类的散文总是藏着细腻的感情,用文字表达你的感情,情况下面:

情感类散文

  情感类散文:粽子姑娘

  那是十八年前的端午节,这是十八年来的故事。你送的一串粽子,穿过岁月的沧桑,依然飘香在我永恒的记忆。

  我们有十里的距离吧,却是宜阳洛宁两个县的人,不一样的风俗。我们这里几乎没有端午节吃粽子的习惯,因为正是农忙时节,大人小孩都在场里忙碌。竹乡的你,说端午节要来送粽子,我们全家都忐忑不安,我也矛盾起来。

  总之,我是早早的梳洗一番,骑自行车到我们的街上买菜了。我是不敢去你们的街,我怕遇见了你的,又是十分的想遇见啊。我们一起是不好意思的。我们不遇见是没有意思啊。没有手机的时代,恋爱真是艰难,遇见的信号都在彼此的灵犀间。

  你来了,穿一件火红的上面绣百合的丝绸上衣,白色喇叭裙子。这样,我们一家就放假了,把麦子丢在场里。连我的二姐也赶来帮助妈妈招呼你的。她们都在厨房忙碌起来,不一会,炒菜的香气都飘进来我们坐的客厅。

  好像是我们也没有怎么说话,我只是喜欢的看你一下,你就面红耳赤起来,忽然站起身,飘到厨房,说是要帮助做饭的。当然是被母亲客气的请出来,你一个劲的说,不要忙碌啊。

  好像是没有人听你的,因为马上摆在餐桌的六热六冷十二盘菜,就是我家热情的见证。姐姐的一句话“六六大顺,十二轮回”,说的你的脸比衣服还要红。我们相互谦让着总算是坐下来了,热热闹闹的吃起饭菜。

  饭后的节目是品尝你带来的粽子。

  糯米的,晶莹剔透,红枣点缀其间,煞是可爱;黍谷米的,夹杂着红小豆,红黄相间,精致异常。不知道是怎么的,串门的多起来,邻居的大嫂,村西的婶婶,她们都是来说是借我姐什么农具的,然而,眼睛盯的却是你光洁青春的面庞。

  母亲连忙招呼着,把粽子塞到他们的手里。她们推让着,接了那么一两个,乐呵呵的回家了。口里还念叨着,这就是粽子啊,真新鲜。是啊,你带来了异地的风俗,你叫人刮目相看。

  天空好像是有一朵云,大家念着场里的农活,你也赶紧起身告辞,家里人自然是要挽留的,你再三是家里要收麦子。母亲也就只好放了手,可是没有忘记朝你的包里塞进去许多的回礼,还有101元钱。据说是百里挑一的意思,是姐姐的主意。记得那时我的工资是202元.,你是我的一半。

  我送你走的时候,村子里静悄悄的,都到场里忙活去啦。在村西头的路口,我把车子给了你,看着你骑上去,化作一团火,头顶着天空的云,带着我的思念,一路顺风而去。我在心里盘算着六月六去你家送油条的节日,是我们的第二次相处。

  你的粽子,包着我们的心,你的粽子,连着我们的情。走在人生路,行在岁月间,我们一路同行,风雨同舟。

  情感类散文:山西刀削面

  多年前的洛宁县城,完全没有现在的繁华和热闹,记忆里人多的地方,无非是老城和王范街。可惜,这两处都被大片的荒凉包裹着,花朵一样鲜艳,一样孤单!

  算是什么形状啊?网状的路线,不规则地蔓延,好像羊肠小道缠绕的土山。

  洛宁高中的门牌,淹没在临街的法国梧桐枝柯间。北大路坐落的洛阳第三师范,周围散落几家卖早餐的商贩,记得一碗粉面制作的凉粉汤,可以卖到三百元!

  老城里来往的人群,多半是附近的商贩,热腾腾的饭店,几乎没有多少人吃饭。即使逢集市的日子,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多出来的闲杂人,只是一晃之间,没有过多的纠缠……生活的溪流,依然不紧不慢。

  我所熟悉的地方,好像老城有个文化馆,一池的绿藻,半亩竹园。如今怎样啊,我都没有兴趣打探。变迁就变迁吧,东花坛的新华书店,不就是一片废墟的空间?!

  比较而言,王范街的热闹,看得见!

  延滨市场,四季如春般地温暖;琳琅满目的商品,花朵一样鲜艳;闹哄哄的人群,蜜蜂蝴蝶似的从早到晚不偷闲。

  叫卖的热情,总是不能煽情那一张张怯生生的脸,再怎么诱惑的价钱,也打动不了不需要的欲念。因为,好像卖东西的多半急红了脸,只要你摸了动了,你就得买了吃,买了穿!那架势,真的不简单,几乎到处都是争吵的港湾!想起现在的超市量贩,真的提现了,文明和野蛮!

  逛街的感觉,时间就是短暂,无论夏天还是冬天,尤其是年关,在挨挨挤挤的人里没有怎么晃动,还没有转一遍,忽然发出天快黑了的.哀叹!赶紧扭回头,在打记号的商铺,挑拣自己的喜欢,满意与否,好歹买几件!没有办法啊,好像鬼追赶!

  百舸争流,昙花一现。延滨市场的东西两个出口,自然而然地把人群分流到东西花坛,沿街的饭店,歇息的港湾!

  也许是河南人多的缘故,更主要是回家要通过大桥的运转,购物的人们不愿绕远去东花坛,所以,西花坛的饭店,一家连着一家,还家家爆满!

  记得那是结婚前的一个傍晚,我们俩提着大兜小兜的东西,推着红旗车,沿街寻找饭店。

  老杨调料街啊,弥漫着浓重的香甜,旋转的小石磨粉碎着褐色的香料,飞扬的粉末,把空气都染得醉人的晕眩!

  正街有家扯面,老板的千金有一头瀑布一样的黑发,一直垂到腰下边。她不管端饭,只负责收钱,我们师范的哥们,都喜欢把钱递到她的手里面……如今,我断然不去这家用餐,我的小心思还是怕人看见。我说扯面不实惠,我们换一家。

  西花坛的拐弯处,有家山西刀削面,只是一间门面,也是人满为患。我们俩对视一笑,看来这家有说道,好饭不怕晚!

  老板来不及招呼,厨师忙得冒汗。只是会喊叫声:刀削面两碗!厨师热情地应和说:好嘞,马上端!

  我们自己挑个地方坐下,先休息僵硬的腿脚,哪有心思计较这些细节的不圆满。乡下人有的是宽容的心,不似城里势利的刻薄尖酸。

  那时吃饭,秩序井然,没有叫号,先来后到是墨守成规的理念。橱窗口递出热气腾腾的一碗,老板不低不高说声端饭,人们会自觉去端,没有争抢,没有红脸,偶尔起来俩人,稍晚的会坐下等待下一次呼喊!

  叫到我们的时候,我应承着,欢天喜地去端。隔着橱窗,我看见削面的师傅弯曲着左臂,竹板上摊一坨面团,右手一块瓦片似的生铁片,贴着面团削,面条弧线飞窜,好像掠水的燕子轻盈俊俏,精彩画面!

  配料师傅,夹起一筷子粉丝海带丝,放到海碗里的面上面,丢几片薄牛肉片,一些香菜,顺手捞起俩鹌鹑蛋,看见我是陌生的脸,迟疑一下,丢进一个碗里边,又捞起一个丢进第二个碗里面。我惊讶得喜欢,我分明地知道别人碗里只有一个鹌鹑蛋!

  我端着不锈钢方盘要走的瞬间,厨师又把一碟三四瓣糖蒜摆放完!

  我把那特殊的一碗递给你面前,乐呵呵说,女皇,请用晚膳!你莞尔一笑,筷子在我额头轻点。

  趁你转身拿辣椒油的瞬间,我把剥好的鹌鹑蛋,筷子夹着,埋进你的刀削面下面。

  尽管我的动作迅速,你好像还有第四维感觉的蔓延。我只好夸张地砸吧着嘴,说赶紧尝尝吧,鹌鹑蛋好香甜!

  你拨拉来那些粉丝团,挑起一筷子面送我碗里边,嘀咕说,镇大一碗,谁吃得完!

  这一搅动,可就露了馅,你发现了三个鹌鹑蛋,你夹来我夹去,成了两半,我妥协说,我吃了一个,我再尝一半!

  总是小插曲演完,老板亲自笑盈盈地端来一盘三丝凉拌!我狡黠地笑着说吃吧,都上来了!你一边埋怨,一边喜欢。我索性说,老板,海碧两瓶。

  吃过饭,你坚持去送碗,我看见你有意在橱窗看半天。

  出来的时候,你说三棱刀削面,就是筋道好吃。我应和说,是啊,强过扯面烩面!你说咱也去买个瓦片刀削面,回去试试看!

  好啊,我们寻着调料街,果然买到了那样的刀片!

  岁月蔓延,时光流窜!往事历历在目,恍如昨天!

  我们俩说起那次三块五的刀削面,三元钱的凉拌,不起眼的鹌鹑蛋……

  我惊呼,你赞叹。哎呀,二十年前的预言:三个鹌鹑蛋,你给我了三个孩子的缘!呵呵,俩宝贝,一个千金,我都喜欢!

  情感类散文:灰蓝外套

  夕阳滑落的瞬间,一下子带走了全部的光明和热量。浓厚的寒意,立刻弥漫开来。

  大自然妈妈,连忙拿出一件灰蓝色的外套,扯天盖地包揽着自己珍爱的世界。

  猎猎的秋风,肆意地撕扯着夜的斗篷。渐加浓的夜幕,模糊了视线,远近的事物跌进灰蒙蒙的世界。

  我连忙出去寻找父亲,怕他着凉。再说,晚饭也该吃了吧。

  说是寻找,其实不要怎么费事的,因为父亲的活动范围很小,不像我们小时候的野孩子乱跑,害得父母到处乱找,甚至扯着喉咙呼唤。

  你看,我径直地一路走来,父亲果然在社区的活动广场。

  偌大的地方,井然有序地分布着各样健身器材。几个老人,佝偻着身子,倔强地,缓慢地拨弄着转盘,或者磨蹭着按摩器。至于那高低杠,吊环,跷跷板等剧烈运动的器械,零星冷落得很,几乎无人问津。

  迎面而来,是回家的老人。稀疏的而花白的头发,蓬松的野草似的,杂乱无章地随意着。我和气地打着招呼。

  张大娘好心地对我说‘’又来接人了!他在那边‘’。说着顺手指向广场东南。嘴里喋喋不休说,‘人家真有福,这娃子好啊。。。

  我还是感谢大娘的热心肠,讪笑着,道谢着走开。她夸得我心里暖洋洋的舒服。

  其实,我早就看见父亲,坐在一种活动的椅子上,收抓脚蹬地折腾,很卖力的样子。

  我知道父亲的心事,母亲常年受高血压的折磨,晚年行动不便,手脚迟缓,终于卧床,撒手人寰。父亲希望自己有个好身体,经常强制锻炼。

  想到这里,我的泪要滑落了!我引以自豪的父亲!

  我快步走过去,搀扶着父亲下来。父亲边走边回头看,那依然摇晃着,咿咿呀呀叫唤的椅子啊,你是多么地叫人迷恋。

  父亲在我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地走着。(⊙o⊙)哦,这情景这样的熟悉,多么像小时候父亲扭着贪玩的我们回家啊!

  父亲的身体冒着汗,热气顺着衣领蒸腾。父亲好像感觉不自然,挣扎着抽出我的搀扶,高兴着开心地走着。

  好啊,父亲不服老,我真高兴!我顺从了老人,任凭他自由自在多好啊!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亦步亦趋,形影不离。没有大手牵小手的温暖,却有依依不舍的温馨。

  眨眼间要拐出广场的时候,我无意间瞥见,按摩器上落着一件衣服。我来不及说话,快步折身回来。

  这是一件灰蓝色外套,我立刻拿起来。马上我又犹豫起来,是父亲的么?影响我判断的是,刚才父亲没有在这里,何况我也不知道父亲今天有没有穿外套,再说他是否有这样的灰蓝外套啊?

  我忽然尴尬起来,我感觉对父亲的熟悉,甚至经常地自豪着自己对父亲的关心。谁知道,这样的小事情,这样的小细节,竟然难到我!

  我不知道是否要拿这件衣服。我发现父亲在广场的门口站着,他发现我没有跟上,在那里等我。

  我连忙大声询问,父亲竟然听不见,就是十几丈的距离。我着急地挥动着衣服示意,可惜,他还是无动于衷。我忽然感觉父亲的苍老。难道父亲的听力不好,视力也模糊么?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我进退两难了。是拿还是放?拿错了咋办!

  我急中生智,想起了手机,我打给父亲,对\(^o^)/!

  好,通了。我看见父亲摸索着找手机,端详着屏幕,良久才用手指点。总算是接电话了。我高兴地要询问,谁知道,里面传来的竟然是,对不起,你拨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呜呜,无语O__O"…我几乎要发作了!岁月啊,你竟然是这样的无情,你原来是这样的残酷么?!

  忽然,电话通了。我狠狠地按下接听,火爆地吼,外套,灰蓝色,是你的么?

  ‘你吼啥啊,不是我的,是咱父亲的,我今早上才买的,天冷啊!还不回来吃饭?’‘

  (⊙o⊙)哦,原来是爱人的电话!我高兴得手舞足蹈,挥舞着那件灰蓝外套,朝父亲跑去,边喊,你是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