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花的散文

时间:2022-10-05 20:03:20 随笔 我要投稿

关于花的散文

  关于花的散文:与洋槐花有关的记忆

关于花的散文

  今天早上路过公园的时候,洋槐花那种淡淡的清香,随着清晨的微风,迎面而来。

  这久违的洋槐花的清香味,勾起了心中的往事。

  我的老家是关中平原一个很起眼的小村庄,村庄的周围,长满了洋槐树。

  春天,每当洋槐花盛开的时候,整个村庄便淹没在花的海洋中,洋槐花散发出的阵阵的清香,把整体村庄包裹得严严实实,村里的人们,沉浸在蜜一样的日子里。

  那段日子,村里的人们,像过节似的,心情格外的好,就连那平时脾气暴燥的人,也像变了个人似的,温顺得像个小女人;孩子们一个个像个不知道疲倦的小蜜蜂,只要一有空,就在那洋槐林里采洋槐花;女人们则像个美食家似的,天天变着花样,用孩子采回的洋槐花做原料,做着各种各样的美食,槐花麦饭、槐花饼、槐花馒头等。

  每天清早我去学校,都要经过村口的那片槐树林。

  槐花散发出的阵阵清香,弥散在清晨潮湿的空气里,走在槐树林,槐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为了那能多闻一闻槐花的清香,我常常赖在槐树林里,像个贪酒的酒鬼似的,张着嘴吧,用鼻子使劲的吸着,一股清香顺着鼻孔直钻心田。

  闻着那香甜的槐花味,常常陶醉其中,害得我老是忘记了时间,天天迟到,为此,没有少挨老师的批。

  走出槐树林,衣服上沾满了槐花的清香,那清香忠诚地笼罩在我周围,直到母亲把我的衣服洗了。

  为了不让母亲洗掉衣服上的槐花清香,那段时间变得特别受干净,天天处在槐花清香的包裹之中。

  每次从槐树林出来,感觉人就像从蜜缸里钻出来似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槐花的清香,就连从口中呼出的气,也充满了槐花的清香。

  那个时候,由于生活比较困难,家家户户缺吃少穿的,能干的女人们,便把孩子们采回来的槐花,变着法子,做出各种各样的美食,来弥补粮食的短缺。

  每次放学,我便提上笼,扛起自己制的采摘器,去槐树林采槐花。

  所谓的采摘器,其实只是把八号铁丝折个钩,用细一点的铁丝紧紧的绑在一个细长的木杆上而已。

  人站在地面上,伸出长长的杆子,用钩钩住开满槐花的细枝,轻轻地一折,便断了。

  断了枝便从天而降,用双手轻轻的接住,然后再把枝头上盛开的槐花,一串串轻轻地摘下,放在笼里。

  直到把笼装满,才扛着采摘器,挎着笼,像个凯旋的将军似的,气宇昂然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个时候,母亲要参加队里劳动,很忙,常常顾不上,我便替母亲把很多前期的工作都干完了。

  每次把采回来的槐花,先一朵朵的从花串串上撸下来,再用清水洗净,凉干。

  母亲收工回来,就直接做成槐花麦饭、槐花饼、槐花馒头。

  做槐花麦饭,是最简单的一种吃法。

  把洗净的槐花,放在蒸笼里,然后把面粉撒在槐花上面,上笼蒸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出锅了。

  在蒸的过程中,槐花的清香,随着从锅中冒出的缕缕蒸气,倾刻间便弥漫了整个厨房,弥漫了整个院子,家家户户从厨房里飘出的槐花清香,弥漫了个整个村子,村子沉醉在槐花的清香之中。

  槐花饼,是把洗净的槐花,和面粉搅拌在一起,然后用擀面杖擀成椭园状,放在铁锅里,用温火慢慢的烤,直到饼子被烤熟。

  尽管这种做法是比较费工夫的,但槐花饼却是最好吃的了一种了。

  烤出的槐花饼,既干又脆,还透出槐花的阵阵清香,咬上一口,满嘴清香,常常令我不忍心咽下肚去。

  槐花馒头,就是把洗净的槐花,和到发好的面中,然后揉匀,再揉成馒头状,上笼蒸熟,即可食用。

  那个时候,白面少得可怜,馒头多是白面和玉米面搅在一起,蒸出的槐花馒头,就像是一件件精细的工艺品似的,洁白槐花就像镶钳在炎黄色夜幕上的星星一样,让人不忍张嘴去咬。

  从我当兵走后,再也没有吃到母亲做的槐花美食了。

  每每看到槐花,就会想起母亲做的各种槐花美食,就会怀念远在天堂的母亲。

  关于花的散文:记忆中的木槿花

  那日,天也是这般晴朗。

  天空涂满了明媚的蓝,有些夺目与耀眼。

  放眼望去,冰冷的地面上沉睡着这个季节的枯黄,层层叠叠的落叶中,夹杂些许星星点点的绿,它们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亦是一抹重生的希望。

  大地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有丝丝微风轻拂过脸庞,仿佛连时光都放慢了脚步,变得静默而慵懒。

  外婆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穿着一件枣红色的绣花棉衣,花朵嗅到了阳光的味道,华丽的绽放着。

  静静守在她身旁的还有那棵木槿树,记不得何时栽种在院子外,平日也无格外的打理照料,但记忆中的它总是开满了花。

  紫粉色的花朵里藏着很多蚂蚁,它们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在一朵花的世界里,进进出出,忙忙又碌碌。

  那是外婆渡过的最后的冬,我去探望她,还没走上坡路,就远远看见路口旁,她和那棵树,她们一起沐浴在冬日灿烂的阳光中。

  这幅温暖的画面,深深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成为永恒的记忆!

  因为父母工作的缘故,我的童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

  外婆家有几间砖瓦房,旁的空地砌上围墙,于是就有了一处小院落。

  这处屋宅据说是我出生那年新盖的,红砖的墙体摸上去有种粗犷的感觉,砖的缝隙填砌着冷色调的水泥,一道道干净利落的水泥线条好像人体的脉络,结实而富有张力,它使它们紧紧拥抱在了一起,从此有了经久不息的生命力。

  四方井的院子中央有棵枝藤盘绕的葡萄树,烈日炎炎的夏是让它最骄傲的季节。

  绿茵茵的叶片随着蔓条爬满了事先搭好的架子,它们争先恐后的伸展着身体,整个院子像是被撑开了一把绿色的大伞。

  仰头间可以看见阳光穿过叶的缝隙,站在下面是斑驳的光影迷离。

  踩着梯子爬上去找寻最剔透的那颗,定是熟透的。

  那一串串的葡萄,沉甸甸的点缀着我童年最美的记忆,现在回想,那大约是我人生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从出生到上小学,我和弟弟都是在外公外婆的悉心照料下成长的。

  记得很小时,外婆和左右邻居逢时会约着去赶集,那是在西乡的茶镇,那个年代的交通并不发达,班车更是少的可怜,所以得要五点多就爬起来去赶头趟车。

  当我们一觉酣睡醒来,外面的小鸟在清脆的唱着歌,兴致盎然时它们还会在枝头欢快地跳来跳去,跃动的舞姿唤起了清晨的活力。

  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窗外日光照射进来,房间里亮堂堂也静悄悄的,似乎和平日稍有不同,小小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起来,但环顾四周后马上又有了新的欢喜。

  原来,枕头边放着一些极讨孩童喜欢的小吃食,几个略带温热的煮鸡蛋安静地躺在枕边,或是一把花花绿绿的水果糖挤簇在一起,还有几块酥的掉渣的点心被小心的包在牛皮纸里……这是一种安抚,更是一份疼爱。

  多年后回想起来,眼前总是浮现出这样的场景:黎明,小城一片宁静。

  从大地还没有完全褪去的黑色纱衣里,偶尔传来几声悠扬的鸡鸣,不知是谁家勤起的鸡已经急不可待的想要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小院的女主人已经起床了,她拾掇安排妥当后,瞅一眼那温暖的被褥里,孩子们还在做着香甜的梦。

  临出发前,再细心的为两个孩子整整被角,放上他们喜欢吃的食物。

  她俯身那一刻,……眉眼间挂满了慈爱的笑!

  陕南的冬很少下雪,清晨起来,推开门那一瞬,外面白花花的,寒冷迎面扑来,视野都是朦朦胧胧的,细眼一看,霜冻了!小孩子是不畏严寒的,在搓手跺脚中,我们向冬讨到了新的乐趣。

  打开一袋橘子粉,里面是小米般大小的橙色颗粒,用手指捏点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马上融化蔓延开来。

  外婆是懂得小孩子的心思的,还未等我们开口,她拿来两个搪瓷杯,舀上几勺放在里面,再倒入一些开水,顺时针慢慢搅匀,一杯冒着热气的橘子水就冲调好了。

  这个时候是不着急喝的,在院子里找一处有遮挡的地方,把杯子小心翼翼的搁置在此,剩下的便是漫长而又欢欣的等待了。

  橘子水在寒风中冻上一夜,凝结成了厚厚的冰块,自制的橘子冰棍便诞生了!我们心满意足的围坐在火笼旁,里面的炭火烧的正旺,燃烧着的那截红通通的,像块即将融化的红宝石。

  青黑色的末段被炙热逼出白色的湿气,等待着被燃烧!当然我们无心顾及这些平时的小乐趣,此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品尝这口冰冰冷、透心凉的美味!这是冬的馈赠,也是外婆的爱意!

  我总是记起那个清晨,天空灰蒙蒙一片,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云朵。

  外婆要去后山挖一些清热去火的野菜,在我的再三央求下,她答应带我一同前往。

  后山不高也不远,站在家门口可以望见山的脊梁,还有附在它身上弯弯曲曲的道路,因为踩的人多了,路面变得结实坚硬起来,我们就是顺着这条路上山的。

  路边的草丛上散落着晶莹的露珠,轻轻拨动,它们从这片叶滑落到那片叶上,依旧一闪一闪圆鼓鼓的,像极了一双双小眼睛。

  我和小眼睛们一起玩儿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全然忘记了外婆的嘱咐,她下到坡底的山涧里清洗野菜,让我啃着果子乖乖坐在田坎上等待。

  我东瞅瞅西望望,四处转悠着,远处一丛茂盛的松树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我好奇的走过去,一座很老很老的坟茔毫无征兆的映入眼帘,幼小的内心瞬间盛满了惶恐,我吓得朝着山涧大声呼喊,可是无人应答!我们各自在不同的路上走的太远,我找不见她了!那个带着露珠的山野里空旷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

  我忘记自己是怎样在这条熟悉的道路上哭泣、呼喊、奔跑着……时隔多年,我读懂了当时的心情,当真切的面对跟死亡相关的某种形式时,我是多么害怕失去自己的亲人呀!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多年后的一个夜晚,我们最终还是失去了她。

  被病魔折磨了两年后,她像是一盏被榨干油的灯,那一点点零星的火光最终燃尽。

  灯灭了,她的世界从此一片漆黑!

  在她离开的这些年里,我经历了毕业、工作、成家、生子等一系列人生旅途的行走。

  她不知道,我有一个多么可爱的儿子,他爱我、黏我、依赖我,同样他也是我世界的全部!孩子尚年幼,他需要更多精心的照顾,我为他请了一个保姆,姓彭,一个善良能干的中年女人。

  彭姨会变着花样给孩子做可口的饭菜,也会想着法子带他玩耍嬉戏!孩子的世界是简单纯真的,他会友好地挥着小手喃喃的喊着:婆婆!婆婆!那一声声稚嫩的呼唤,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触碰到我心底那块最柔软的地方,思绪就此打开,多年前,在那个红砖青瓦的院落,那株小小的葡萄树或许才羞涩冒出几枝嫩芽,它想要努力的向上生长着!阳光洒进小院,我大约也是这般蹒跚着走到她的身旁,仰起头,喃喃地喊着一声:“婆婆”吧!

  外面的世界依旧精彩如画,我像儿时那样仰起头,不觉间却泪湿了眼眸。

  内心百感交集,似有千言万语,却哽咽着不知所语。

  岁月静好,愿我的亲人都幸福、安康!

  关于花的散文:宁静素颜的花

  每天早上,我都能看到几株含苞待放的花亭亭玉立在马路两侧。

  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但它待我却像相识多年的老友,每当我骑着单车经过,一树碧叶便哗哗哗地抖动起来,雀跃一般向我打着招呼。

  它不同于那些只能匍匐在地面上的迎春、紫罗兰,而是窈窕地立在风中;它也不同于那些桃树:花朵已经绽成灿烂的朝霞,枝干却是光秃秃的。

  才到三月,它已经生出了一树翠绿,叶片在清风中齐刷刷地向后翻动,露出泛着银光的叶底,仿佛涌动着的晶莹的海浪。

  在叶子的浪潮中,悄然露出几点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