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那年夏天的蝉

时间:2022-10-05 23:15:26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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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的蝉

  那年夏天的蝉,深深地存在我的脑海里,以下的那年夏天的蝉美文,欢迎往下阅读:

那年夏天的蝉

  那年夏天的蝉【1】

  那时我读初一。放暑假回到家,我将下学期交学费的通知念给母亲听。母亲良久不语。我知道,她是在为我的学费发愁。短暂的静默里,院外梧桐树上的蝉在一个劲地“知了,知了”。这蝉声让我瞬时高兴起来,我说:“娘,我去捉知了猴卖!”

  知了猴味道鲜美,很受城里人喜爱,常有饭店老板到村里来收购。母亲说,这活儿行,不累,捉多了,咱也能尝尝鲜。我看到,她的眉头舒展开了。那时,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不多的土地和喂的一头猪、几只鸡。

  于是每天傍晚,我都会拿着母亲为我准备的小?头,到村东的小树林里去捉知了猴。那是片很大的树林,白天的时候,这里的知了唱得最响。有很多孩子,也有一些大人,都在那里用?头翻地。我也蹲在地上,一?头一?头刨着,看到铜钱般大小的洞,用手抠一抠,知了猴就露出头来。一个知了猴五分钱,这是饭店收购的价格。塑料袋里的知了猴越来越多,我仿佛听见五分钱在我口袋里碰撞的声音。

  天黑下来后,我提着沉甸甸的劳动果实赶回家,很骄傲地向母亲炫耀,会得到母亲一个鸡蛋的犒劳。

  匆匆吃过饭,我拿着母亲专门买给我的手电筒,约着邻居伙伴二蛋,到沿河去照知了猴。村南的小河岸边,有着一排排高大的杨树,那里是蝉的乐园。饭后这段时间,正是知了猴破土而出,往树上爬的时候。

  我拿着手电筒,每一棵树都要照一照。在我的灯光下,那些可爱的家伙呆呆地趴在树干上,不知所措,乖乖地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沐浴着清凉的晚风,看到塑料袋渐渐丰盈,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蛙声,我和二蛋都会乐得怪声怪气地吼上一嗓子。有一夜,我们顺着河走了十多里地,一直来到山脚下一个陌生的地方。看着四周黑漆漆的树木,我和二蛋害怕起来,最后两个人大声唱着歌壮胆,沿着河岸,提着沉甸甸的战利品,一路飞奔回来。

  一个暑假下来,我捉知了猴赚的钱已足够学费,还略有结余。母亲说,那些钱你自己留着零花吧。抱着纸糊的存钱罐,我感觉自己富有得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二十年后的一天,我走在城市的一条街道上,蓦然看到路边有人在卖知了猴,久违的往事登时扑面而来,让我心里漾起莫名的温暖与感动——为当年那些为我交学费的知了猴,为那个曾经深夜唱歌捉知了猴的少年。

  夏天【2】

  一大早,太阳红着个毛茸茸的脸,一看就知道是个大热天。我跑到娘的跟前,急着帮她给猪仔拌食。娘知道我的小心事,抿嘴一笑,说,待会儿到东汪塘浇菜我带着你。

  我拎着个水桶,一路上把桶系子摇得吱呀吱呀欢唱个不停。可是,从路边草窠处扑楞出来的山雀们,好像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心情,它们老是拦在前面三四米的地方跳来跳去。

  我走得快点,它们蹦跶得就快点;我走得慢点,它们的节拍也跟着去合辙押韵;我故意生气停下来,它们也像模像样地原地踏步,还弄出些俏皮的样子:一双双小而明亮的亚麻色眼珠子不停地滴溜溜转,几根长长的尾羽,也抖得瑟瑟有声;偶或,回头轻轻用坚硬的喙去梳理那几根尾羽。瞧它们那模样那神态,分明是把我当做了一只大山雀啊!它们也一定觉得,我们都不急,你还急个啥?

  汪塘上方晨雾散去,矗或漂在水面上的草呀苇的,真是绿,绿得一派糜烂,仿佛能听到绿在吱吱吱暴涨的声响。

  水也绿,绿得彻底,绿得嫩透,凉爽爽地展在那。四周的大垂柳,和一丛丛灌生的白蜡条子,倒映水中,像着了墨,本来浅的水,便也黑黢黢的了。

  风吹来,大片大片的墨绿,晃起来如抖动的缎幅,翡翠而滑润着。娘站到水沿边的一块石板上,蹲下去,摁下水桶灌满,哗啦啦提起来,蹒跚着步子开始去给菜园浇水。狗狗大黄趴在树荫下望着水面,舌头吐得呼呼响。我取出别在短裤松紧带处的一只装化肥用的塑料袋子,扯着袋口转一圈,袋子立刻鼓起来,我迅速将袋口拧紧扎住,一个简易的游泳圈就做成了。

  抱着它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扑啦啦地游上那么一游。

  而后,我捏着鼻子,身子往下一沉,就到了塘底。水底飕飕的凉,真叫一个舒服。憋不住了,双臂一收,脚一蹬地,就钻出来了。在水面仰着,举首望天,真是奇怪,先前还云丝没有的,现在却不知从哪里滚来块乌云。原本葱翠的柳眉儿,宛若汪塘黑黑的须发,摇摇曳曳风展在那儿,沾着水波儿,柳眉儿样的小鱼儿,簇然而上,唼喋有声。

  由汪塘去村子,乌云滚去日头更毒,晒得人发焦。娘拉我坐到树下歇息。再起时,她变戏法地拿出个小面瓜塞给我。

  小面瓜皮黄瓤红,闻起来喷香喷香,我一边惬意地吃着,一边瞅着路边绿的褐的蚂蚱交叠着飞来飞去。吃完了小甜瓜,就跑到路边地头和螳螂去战斗一番。

  向日葵的花盘上,螳螂昂着三角形的头,举着大砍刀做出一副要和我拼杀的模样,而我总能在它的屠刀下夺得一小捧葵籽。就这样一路噗噗地吹着嫩皮儿,不时回头往后瞅瞅,觉得夏天和那个汪塘那个小面瓜一样,真是又凉又甜,又好又长。

  曾多次,长时地望着干涸的汪塘,想,水,都去了哪里?路边的螳螂、蚂蚱和山雀,也不知去了哪里。逝去的终不能回头,能回头的都只能在中年的灯火里摇曳了。

  又忆春忙时【3】

  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生产队时期,每到春天农村都忙忙碌碌的,而现在却休闲多了。

  记得那时一进入春天,人们就忙活起来,先将整了一冬的大寨田进行收尾,然后转入“镇压”冒长的小麦青苗的工作。

  只见绿油油的麦地里,有人赶着牲口,拉着碌碡在麦地里来回走动——小麦旺长容易倒伏,造成减产,必须用“镇压”方式限制麦苗生长。远处社员们推着架子车,浩浩荡荡往麦地里送碜糠土,碜糠既能代替磷肥使用,也能疏松土壤。近处有人在地里挖宽一米,深一尺半的丰产沟,将农家肥填埋沟里,给土地增加肥力。

  一有空闲,男女老少就齐上阵,打一场大积大造农家肥的人民战争:青壮劳力将沟里的淤泥和猪粪羊粪鸡粪挖出来。老年人撅着粪篓,往返十几里捡拾路边牲口的粪便。一时间,房前屋后,大街小巷堆满了碉堡似的农家肥。那时,几乎看不见墙根扎堆闲聊的人,谁扎堆闲聊总会受到人们的谴责。

  村里派拖拉机或牛车到定点生资门市拉回计划内凭票供应的化肥,逐个生产队分配。队上组织妇女敲打坚硬的“肥田粉”,妇女们在蒲团上围坐,手举锤子,将成块坚硬的化肥打碎追喂小麦。

  山上麦地里社员一字儿排开,前头男劳力刨窝,后面妇女施肥、抹窝。下雨了,社员认为这下可以歇息了,岂知,要趁淋雨天往麦地里撒化肥。于是,社员们披着雨衣,拐着化肥,冒雨施撒。天气晴朗,社员开始划锄小麦,他们挥舞着锄头,步步前赶,尘土遮天蔽日。

  晚上社员们也不歇着,全家人围坐火炕上扒花生种,边扒边听小喇叭里唱京戏,人口多的孩子偷嘴,交花生种子时往往不够秤。

  还要想着打开地瓜窖子大门,将储藏一冬的地瓜种子倒腾出来,选取优良品种,加药浸泡,放温床上发芽。一时间,用于加温催芽的瓜床狼烟四起……

  部分社员疏通河床。挖河工地上彩旗招展,喇叭声震耳欲聋。社员们浑身泥巴,挥汗如雨,大干加巧干,将泥沙一锨锨掷到架子车上。中午一般吃自带的干粮,也有部分孩子来送饭。他们找个避风地方,打开饭篓,盛出黄玉米粑粑和地瓜干,外加一碗熬白菜、一碟咸菜和一壶水。社员手拿粑粑,香甜地嚼着……

  耕地老把式鞭子亮起来,闲了一冬的老黄牛撅着尾巴拉犁,耕起湿漉漉的泥土,沉睡的虫子一股脑被翻出来,招来麻雀纷纷啄食。

  少部分社员负责修剪山里的松树枝,移栽树苗。他们将修剪下的松枝送回村,分给社员做烧草。周末里孩子也不得闲,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背上草包到山里搂草,有时能在背风角落发现藏着的“一窝窝”松针和山草,有时能抓到小蛇和小鸟儿玩耍。

  果园里也有人在忙活,技术人员踩梯子修剪果树,树下人挖粪坑,把一车车粪肥填埋进去。此时,耳旁不时听到蜜蜂“嗡嗡”向春天报到的声音。大部分社员积极参加队上劳动,而个别“懒肉子”则偷着上山撒网逮兔子和山雀……

  现在,乡村里真正干农活的多数是老弱病残和妇女儿童,即俗称“三八六一部队”。他们的节奏慢了很多。每个村都有一些抄手扎堆蹲墙根闲聊的人。

  过去的春忙,现在成了春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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