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棉花盛开

时间:2022-10-05 22:51:07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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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盛开

  棉花盛开,朴实无华、洁白素雅,以下的棉花盛开美文,欢迎往下阅读:

  棉花盛开【1】

  朋友开了一家花店,邀我去赏花儿。

  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些温室里的花花草草,它们在我的眼里犹如浓妆艳抹的女子。

  以至于妻子在屋子里摆放的十几盆各色的花儿,我从来没有帮着她侍弄过,甚至连那些花儿的名字我都叫不上来。

  我在朋友的花店里转了一圈儿,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

  临走时,朋友执意要送我几盆花儿,被我婉拒了。

  他也许是以为我不喜欢他给我挑选的那几个品种吧,又连忙问我:“老兄,你到底喜欢什么花?”我有些调侃地回答:“我这辈子最喜欢的花儿,是白色的。”让朋友留下了一脸的疑惑。

  我说的花其实不是花儿,它的名字叫棉花。

  白茫茫的盛开在冀南平原上,盛开在我的整个少年时代,盛开在我的生命记忆里。

  遥想灰色的童年,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苦难岁月记忆犹新、不堪言说。

  就是从种植棉花开始,小村人的生活才逐渐摆脱了缺衣少食的历史,日子慢慢真正殷实起来。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每到秋季冀南平原就变成了白色的“海洋”,一望无际的棉花在阳光下竞相绽放、鲜亮夺目,到处流淌着真金白银的光芒。

  既有“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壮美意境,更有“苍茫云海间”的辽阔奇观。

  摘棉花是要全家男女老少齐上阵的,每一个人腰间系着一个大布袋,把摘下来的棉花放进布袋里,每人顺着两行棉花棵子,边摘棉花边讲家长里短的琐事。

  哪一家都能种上几亩、十几亩的棉花,从早摘到晚,中午饭是要在地里吃干粮和咸菜的。

  父母为了鼓励我们这些孩子摘棉花的劲头儿,每摘一斤棉花回家奖励一分钱。

  太阳落山了,家家户户把一天摘的棉花用大包袱、小包袱分别打起包来,把木板车装的满满的拉回家,然后一包包的过秤,记录下当天摘到多少棉花,并按照承诺给孩子们兑现“工钱”。

  一家人的脸上都挂着掩饰不住的笑容,摘棉花的季节是小村人最幸福的日子。

  种植棉花可是一个“十月怀胎”又苦又累的过程,“一朝分娩”的收获实属来之不易。

  小村人要把大半年的时光都毫不吝啬的撒到这一片片棉田地里才行。

  从开春播种算起,花苗钻出地面,就开始按照花苗之间的距离大小,多的剔掉、少的补苗。

  整个夏天花苗成长期内,是人们最难熬的'。

  一株株棉花棵子都要掐花尖、打花叉,这两项措施都是为了阻止棉花棵子长高长疯,促进棉桃的生长。

  还有浇地、施肥、锄草、打农药,半月二十天一轮回。

  更严重的是棉铃虫耐药性极强,剧毒农药也很难杀死,人们只能用手逮,人人手里拿着一个罐头瓶子,低着头、弯着腰,一株株棉花棵子、一个个棉桃上翻来覆去的检查,逮棉铃虫花费的时间最长,往往一块地七八天刚逮完,身后的棉铃虫又生长出来了。

  于是,再从头开始继续逮,不在乎盛夏酷暑,就是这样周而复始,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棉花成熟后是按照棉桃生长顺序次第开放的,很多生长晚的,或者底层的桃子光照不足,一入冬后也就没有机会开花了,成了干瘪桃或生棉桃。

  人们就要把这些棉桃子拽下来,拉回到家里。

  家家户户都要拉上几车子,堆放在屋子里,这就是整个冬季里的活儿了。

  我们把僵硬的棉花瓣在棉桃壳里拨出来,等到第二天阳光好时,放在院子里晒。

  然后再把晒干的棉花瓣,用木棍子一遍遍地敲打,一直打得“皮开肉绽”。

  在农业生产落后的年代里,每一株棉花从春天播种期、夏季成长期、秋季收获期、再到冬季拔花棵子,有谁知道要经过小村人那双手多少次的触摸?我们这些孩子知道,只有那些棉花收获了,才能让我们吃饱肚子,从此不再饿着;从此只吃纯白面馒头,不再吃“黑的黄的”酸窝头;从此可以买上新衣服、交上学费、偶尔也能饱饱的吃上一次肉。

  也是从那几年小村人家家户户齐刷刷的翻盖新房,土坯房改换了红砖瓦房。

  小的时候,我喜欢钻进棉花堆里睡觉,铺的盖的都是棉花,软软的、暖暖的,我还能闻到棉花蕴藏着阳光的味道儿。

  棉花的白色在我的眼里是那么的美好和温暖,朴实无华、洁白素雅,白色的棉花儿永远是我心里盛开着的生命之花。

  优美的心灵画卷【2】

  “为向东坡传语,人在玉堂深处。

  别后有谁来,雪压小桥无路。

  归去,归去。

  江上一犁春雨。”这首清灵深情的《如梦令》出自苏轼离开贬谪之地湖北黄州黄冈,回归京城汴梁后,在翰林院对黄冈清贫洒脱往昔的无限怀念。

  “乌台诗案”却无意成就了苏轼的一生。

  当他离开政绩卓着的三年徐州任上,百姓倾城相送,随后发生的却是湖州三个月的太守任职以及开封戏剧般的一百余日的牢狱之灾。

  这就是新党给他罗列的罪名“乌台诗案”,谁让他跟司马光等人一起反对王安石的变法呢,要不是曹太后爱才惜才鼎力救助,我们的一代文豪怕要给人生画上句号了。

  从徐州太守到阶下重囚,再到黄州团练副使(像如今的民兵副团长),苏轼“华丽”转身。

  黄冈,让苏轼回归自然,亲自筑坯盖屋,开荒种地。

  时局的险恶,生活的不幸,没有让他消沉,他也不会消沉。

  远去了尘埃,便守得一片净土。

  他种粮种菜,做东坡肉,喝着新酿的酒,去学贯古今,去青灯古佛,去吟咏出千年无其二的《赤壁赋》。

  初夏,轻车简从的徐州太守苏轼在郊外为民谢雨,午餐微醺的炎热午后,小憩在了老农的农舍旁。

  “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缫车,牛衣古柳卖黄瓜。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而身为黄州团练副使,苏轼在时任黄州太守徐君猷的'家宴上,他却放荡不羁,令景仰他文采的徐太守横竖无奈。

  我们的苏轼呢,却乘着醉意不辞而别。

  第二天,太守特意派人寻看苏轼,因为昨夜在家宴上苏轼即席之作《临江仙》已被那些粉丝们传遍黄冈:“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

  家童鼻息已雷鸣。

  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掩卷想想,生活的本质也即如此。

  适应生活,热爱生活,热爱民众,就会拥有不尽的快乐,就会无所畏惧。

  文字的作用就是能精炼、逼真地描述心灵烙下的美景或心境,让人去赞叹、去感动,从而引起读者深深共鸣。

  这样的文字驾驭者当然是位大师或者心灵澄澈的仁者,他必须要有一颗澄净无比的心灵。

  而爱生活、爱民众一定是他心灵澄澈、文字绝伦的源泉。

  秋临小峰【3】

  我的故乡是一片平原,然而在平原中却耸立着两座并不算太高的山峰,一大一小接连地并立,像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孩子,站在地平线上远望着这片大地。

  山是死火山,已经熄灭了很久,两座山的山坡上都长满了栎树、松树和低矮灌木,大一点的那座山峰景色更美些。

  民国的时候,这里曾有一座庙宇,建国后破四旧给拆个精光,只留下一座安葬道士骨灰的塔,也是破烂不堪。

  这里还在山顶建了本地的电视信号发射塔和管理站,山脚下还建有烈士陵园,因此这座山峰吸引游客更多些,而那座小峰,因为没有这些建筑和历史遗迹,所以很少有人去。

  本地人以此双峰为傲,凡是商贾拟号、雅士撰文,莫不润泽此峰,以为荣资。

  但是作为普通游客,最多是登登山,看看景,抒发下凭栏临风的壮怀罢了,而对于劳作的人而言,这两座山,既是工作的场所,又是见惯的山丘,绝少浪漫。

  我少年时节,家境并不宽裕,虽然父母是双职工,但是由于家底薄,没有积累,加上迁入城里因买房背负债务,因此家里的日子过得精打细算,父母努力想各种办法尽快改善家庭财务状况,工作之余搞副业就是那时候最重要的事,因为俩人的工资仅供日常开销。

  父母都是很勤勉的人,母亲勤快利落,是持家的好手,那时候的大的商业环境虽然已经开放,但是我家没有余资投资常规项目,父母就挑投资少见效快且是他们经验范围内的项目:养殖蛋鸭,出售鸭蛋。

  家里的蛋鸭养殖得很好,父母很会饲养这种家禽,只是蛋鸭数量多,饲料供应就是个大问题。

  春夏的时候,青饲料都是父母或者我去采割野草,配上玉米面、谷糠、鱼粉之类的辅料,到了秋冬两季,青饲料断绝,就得采用多种饲料来代替,这其中,栎树的子实就是比较好的.饲料来源。

  栎树的子实俗名叫"橡子",是一种拇指肚大小的球果,和松果、栗子、榛子等一样,都属于坚果,褐色的硬皮外壳,里面包裹着一个白色的坚实的如落花生果仁一样的果仁。

  这种果仁可以磨成粉,过去饥荒年月,也有人吃这种粉掺杂其他粮食粉做成的食品,当然,口感肯定是不好,苦,毕竟不是粮食和可食用坚果类。

  人吃橡子粉当然不好,但是给鸡鸭做饲料却不错。

  故乡的这两座山上,长满了栎树,一到深秋,满树都是累累垂垂的橡子,它们会自己落下来,等待来年春季生根发芽。

  那一年的深秋,我赋闲在家,有一天母亲带着我,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载着几个空的麻袋,就奔这山上去了。

  深秋的山景色很美,除了有高大的栎树、松树,还有低矮的灌木丛、小枫树,以及各种各样的野草,到了深秋,这些植物的叶子都变幻出或红或黄的艳丽色彩来,高低远近地呈现出丰富的层次。

  但是我们无心观景,带着任务来,心思里想的都是尽快把活儿干完。

  这活儿说起来也简单,就是蹲在地上拣落下的橡子,收集起来,装在麻袋里,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技术要求。

  可是,刚开始的时候,蹲在山坡上,拣拣这里拣拣那里,好像挺轻松,可是蹲久了之后,腰也酸了背也痛了,渐渐地看着漫山遍野的橡子就会发愁,这得捡到什么时候啊?

  母亲默不作声地低头拣着,一片地一片地的推进,看起来她也并不轻松,她那时身材略显胖些,蹲下去站起来的其实也并不很方便,但是素来要强的母亲并没有因此懈怠过,而是低头只管去拣,有时候累了,就靠在树干旁坐着歇一歇,喝口水,擦擦额头的汗,看见我有些挺不住了,就要我歇歇,同时也责怪我平时不锻炼身体,干点儿体力活儿就撑不住。

  人如果偶尔蹲下来呆一会儿,大腿受力不过是一阵的事,不会太难受,可是如果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连续那么蹲着,并且在有坡度的山地上蹲着,同时还需要做些爬行动作,那腰与腿的长时间受力就会让人有些吃不消。

  我们那天就是这样作业的,从上午早早去,到傍晚装满了满满磴磴的整整四五个麻袋橡子,工作量是巨大的。

  老实说,我的腰都快要断了,腿酸麻酸麻的,真想不动了,恨不能就地躺一会儿。

  我虽然没有抱怨,可是心里却暗暗叫苦,心想这真是一个既枯燥又劳累的活儿,如果不是因为母亲亲自来,带头干,我才不在这里泡上一整天呢,简直要把人累成两截。

  然而我看着一脸汗水一脸疲惫的母亲,刚才那种想法就又不好意思地退去了。

  若说累,母亲应该比我还累,但她却没有一丝抱怨,甚至平时惯于说笑的她,连说话的闲功夫也没有,只顾抓紧时间拣橡子,她都如此,我做儿子的,有什么资格抱怨呢?而母亲如此辛苦地来拣这看似微不足道的橡子,又为了什么呢?还不是为了节省一笔购买粮食饲料的费用,想方设法为这个家增进收入吗?

  想想有些惭愧,在落日、炊烟和秋风中,我和母亲推着捆绑了好几麻袋的沉重的自行车,缓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家走去。

  那四五麻袋的橡子,不久拉到磨粉厂磨成了橡子粉,足足供应了好几十只蛋鸭一个冬天食用。

  而我回到家,连着三天,腰酸背痛,腿肚子转筋,浑身不舒服,可是母亲却一句难受的话都没说,该上班还去上班,回来该干活还是干活。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母亲也不是铁人,年轻如我都会累得疲惫不堪,上了年纪的她老人家,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不良感受呢?只不过,每个人都要去承担自己的责任,多苦多累也要自己承受,无须别人怜悯,也无须抱怨,咬牙扛过去就对了,这就是生活。

  母亲当时就是这样,她深信,自己不去努力,生活怎么可能凭空好起来?因此这些事,对于她来说,都是她的责任,有什么好抱怨的?且这点小事与她一生遭遇过的艰难困苦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连毛毛雨都不算,只不过是我那会还是个孩子,尚有娇气,觉得蹲山坡蹲了一天有些受罪,实在是"少年不识愁滋味",把个假愁做真愁罢了。

  十几年以后,母亲故去了,每次回到故乡,我的心底都隐隐地痛。

  201x年的深秋,我又回到了故乡,一个人闲得百无聊赖,就去那座山逛逛。

  从前在故乡的时候,每次来这山,总是去逛那座大峰,从未去过那座小峰,那一天我突然萌生出去那座小峰探探的念头。

  我从双峰的连接部位绕过去,沿着小峰的北坡一路向东南方向爬,直到爬到顶端。

  小峰虽然比大峰矮小些,但是站在除了草就是树而倍显荒凉的小峰峰顶,向四周望去,视野却也异常开阔,所见的景色,却与大峰峰顶所见的些有不同。

  我拿着相机四处比划着,研究一些比较好的构图,秋风袭来,深褐色的栎树叶哗哗作响,四面无人,整座小峰只有我一个,我和小峰仿佛都被世界给遗弃了一般。

  我的眼转到大峰相对着我的西南坡时,看见那茂密高挺的栎树林,突然像被电击一样,那块林地让我马上想起了十八年前,同样的深秋,同样的高天、流云、劲风,我和母亲二人,就蹲在那片林下的山坡上,一颗一颗地拣拾橡子,为了改善家庭而努力劳作着。

  我望着遥远的那片熟悉的林地,仿佛就像回放录像带那般,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尚在人间的母亲,与生活的苦难拼斗着。

  我眼望着那一大片空旷无人的山林,活生生地看到母亲曾经的身影,她的疲惫,她的额上的汗珠,她略带责备的笑容,她对我比划着"抓紧"的手势,她推着沉甸甸的自行车,小心翼翼吃力地往山坡下缓慢行走的背影??? ???如今,山坡还在,树林还在,秋风还在,我还在,可是您呢?

  我的鼻子一酸,眼有些湿润,竟然平静不起来,举手对准那山坡,认认真真地拍了一张照片,把那里面曾经劳作的母亲连同物是人非的风景一同收到了镜头里,带回北京,做以纪念。

  至今,在我供奉母亲遗像的神龛里,在母亲像前的贡物中,还有一对来自故乡山上的榛子,那是母亲生前亲手为我们采摘来的,我把它们摆放在神龛里,看到它们,就像看到当年我和母亲一起去大峰山坡上拣拾的橡子,这也是一段关于回忆的纪念。

  回到北京后,我为那张站在小峰峰顶拍摄的大峰山坡的照片提了一首诗,以抒心中感怀:

  秋临小峰

  登高一眺漫回首,

  韶华已去十八年。

  林涛吹尽旧时泪,

  白云望断秋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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