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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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10-26 07:29:29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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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美散文朗诵mp3下载【1】

  诗人不朽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我知道他离开我们很久了。

  每每想起,他那魁梧的身材,硬朗的声气,活生生就在眼前。

  有的人活着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依然活着。

  诗人刘不朽先生,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我始终不敢相信,他竟然去了天堂。

  1988年,我从山西调回湖北时,最想去的地方是宜昌地区文联。

  有个诗人朋友为我给刘不朽先生写了一封推荐信,介绍我是个写小说散文的作者,而且发表了不少作品,得过省级文学奖,略有影响,薄有文名,希望能在文联为我谋个差事。

  刘不朽先生是个爱惜人才的伯乐,他看了推荐信,又读了我复印的作品,答应去找领导汇报,想办法把我调进文联。

  没想到我们的行政体制控制很严,我当时在山西工厂属于企业干部,要进入行政编制的文联是一道跨不过的门槛。

  刘不朽先生在相关部门怎么游说都通不过,我只能以工人编制的司机身份调到文联,而且要现场考试司机。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放弃,转而联系恩施自治州文联。

  我的老家接纳了我,安排我在文联做编辑工作。

  为这事,刘不朽先生多次对我讲他很内疚,没给我帮上忙,害得我多走了弯路,几年后才来到宜昌。

  我心里清楚,刘不朽先生已经尽心尽力了,我在内心里一直很感激他。

  1993年,我调到宜昌市工商银行工作后,与刘不朽先生的接触就多了。

  他很欣赏我的散文,肯定我写鄂西土家风情的散文路子,强调文学写作的个性化。

  他特意送我一本《容斋随笔》,说这本书的历史文化与我的散文写作关系密切,读一读身心受益。

  翻开书,有他做的眉批,注音,注解,标记等等,一方面可见他读书之细,另一方面也让我学到怎么读书。

  他发现我后来爱写歌词,又把他自己搜集整理出版的《鄂西民歌》送给我,四百多首民歌给了我丰富的民间文化的养料。

  从那时起我认定,风自民间来,高手在民间。

  正如胡适先生所说的,在文艺创作上,所有的花样都来自民间。

  刘不朽先生的身体很好,用气宇轩昂来形容也不为过。

  那年北京作家与宜昌作家同办三峡笔会,刘不朽先生带领我们沿着峡江流域一路釆风。

  在大宁河边,船还未靠岸,他从船头一个箭步就跳到岸上,身手矫健敏捷,如同一只长臂猿猴。

  他那纵身一跳,永远定格在我的心里了。

  首届湖北文学奖评选后,我的散文集《鄂西风情录》获奖。

  刘不朽先生比我还激动,逢人便讲,逢会便说,而且主动撰文,其评论文章发表在《长江文艺》《湖北作家》《中国散文》等报刊上,为本土作家鼓与呼。

  此文至今读来,依然感受得到诗人的情怀,其筋骨,其温度,触手可及。

  他还住在云集路上老房子时,某个夏天,我去看他。

  他在阳台上摆了个小方桌,打着赤膊,坐在小椅子上写东西。

  那情景,看了真叫人又心酸又心疼。

  一个老人在阳台上赤膊写作,是一种精神,一种信仰,令我等懒散者不得不敬重佩服。

  刘不朽先生就是这样勤谨不怠、面壁七年、甚至在老年丧子的沉痛之中,仍然笔耕不辍,以自己的心血浇铸了一座历史文化之山——《三峽探奥》。

  这是一本关于三峡历史地理自然人文的探索奥秘的厚重之作,长达50万言,在刘不朽先生73岁那年公开出版,是他捧给三峡宜昌的一颗感恩之心,一份大爱之情。

  2013年,我在加拿大温哥华探亲期间,听说几个文朋诗友为刘不朽先生80岁举办了庆寿活动。

  我给他打了个越洋电话,祝他生日快乐。

  他在电话那头乐呵呵地说,一切都好,只是希望我早点回来。

  第二年回到宜昌后,符老,汉斌和我,还与他一起吃饭聊天。

  我看他精神还好,走路稳当,谈话中引经据典,头脑也还清晰。

  转眼又是一年,我看见他在《三峡晚报》开了个专栏,一篇接一篇,都是忆旧之作。

  长相忆,爱难忘,往事并不如烟。

  听人说他自己开玩笑,说是安排后事之作,要将记忆留在人间。

  此话竟成谶语,50篇10万字,便成刘不朽先生绝笔之作。

  2016年8月10日晩饭后,我和我夫人一起到宜昌市中心医院外科大楼去看望在这里住院的刘不朽先生。

  去之前,听朋友说他住在15楼普通病房。

  就在那天晩上,他已转入20楼重症监护病房。

  在这里,每天只能下午4点钟探视病人,其余时间一律不准进去。

  一听这情况我就有些急了,找医生说好话,谎说明天上午飞机,离开宜昌出国,一年后才回来,无论如何今晚也要看看他。

  也许见我诚心,苦缠死磨一番后,医生才允许我一个人換上消毒衣服和鞋子,进去探视15分钟。

  刘不朽先生躺在床上吸氧,深度昏迷,不省人事。

  人已枯痩如柴,脸色寡黄发黑,几绺白发盖不住头皮,一看便预感不祥。

  他一直闭着眼睛,喉咙呼呼响,氧气罩冒着一团一团雾状的白汽。

  人在那种状态,真是惨不忍睹。

  我想起我父亲临死前也是这个样子,不由得鼻子发酸。

  我无法对他说话,他也不知道我来看他。

  我在病床前站着,就那么默默地盯着他看了十来分钟。

  心想,他原来是多么壮实的一个人、多么要强的一个人啊!临走时,一位女护士把我带到办公室,详细讲解了刘不朽先生的病情。

  她说他患的结肠癌,手术后检查,癌细胞已大规模扩散到腹部,甚至肺部也有了。

  目前处于药物维持阶段,隨时都有生命之危。

  若要身上插满各种管子加大药物流量,还可以多维持几天。

  医院征求亲属意见,亲属觉得那样做太残酷,更增加了他的痛苦,现在就没有插管。

  我从内心深处敬重他的亲属,他们明白一个诗人是怎样看待生死的。

  我向这位女护士表示谢意后就离开了医院。

  我一路上无话可说,内心充满痛苦。

  我夫人在外面等我,她一看我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好,什么也没问,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回家去了。

  晚上10点钟,宜昌城里还是灯火璀璨,而我心里漂浮着一片阴霾。

  他终于没有熬过去,终于在8月23日那天匆匆地走了。

  就在他走的前一天,我还在夷陵百里荒笔会中,跟杜鸿、杨力、邱红根、黄荣久、刘艳等朋友们回忆与刘不朽先生交往的旧事。

  眨眼功夫,他就撒手西去了。

  那个在船头纵身一跃的诗人呢?那个在阳台赤膊写作的文人呢?那个在三峡探索奥秘的老人呢?那个深情相忆的诗心永在的亲人呢?是的,他是不朽的诗人,在宜昌文坛立下了不朽的诗碑。

  如今,还有这么多人为他离去而难过,还在念念不忘地回忆他,这只能证明,文学是依然神圣的,文学是温暖人心的。

  诗歌的灯火,将照亮我们的人生之旅。

  优美散文朗诵mp3下载【2】

  怀念哈哥

  清明时节,细雨霏霏,格外怀念那些离开我们去了远方的朋友。

  其实所有的离开,都是命运的安排,都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留给活着的人无尽的相思。

  散文作家陈哈林,朋友们都习惯叫他哈哥,他在与癌症病魔抗争十几年后,终于挥手道别,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他的音容笑貌,他的人品文品,像日夜流淌的清江,永远滋润着我们的身心。

  雨中,我为远去的故人点亮一盏心灯。

  哈哥,你一路走好!

  第一次听说哈哥长了肿瘤动手术,是市文联的周宏琼告诉我的。

  周宏琼说,从他肚子里,取出来一个拳头大的瘤子,真不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后来几次到长阳开笔会,哈哥照样是谈笑自若、吟诗唱歌,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病人。

  他的散文集出版后,当着众多朋友的面说,我写石板街,就是向甘老师学习的,写土家族民俗风情,写出自己的特色。

  我要坚持写下去,超过甘老师。

  他的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说得我心里发热。

  哈林这个人,就是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玩虚活。

  有一次,长阳文联与《长江文艺》杂志一起举办清江笔会。

  吃饭时,哈哥一边敬酒,一边给在场的每位女士献上一首情诗。

  他喊服务员拿菜单来,掏出元珠笔,趴在桌子上,就在菜单上写起诗来。

  写完,高声朗诵:亲爱的姐啊,亲爱的妹啊,哈哥想你啊,想得累啊,欢迎你到清江来相会啊,爱你就要喝个醉啊!他真是才思敏捷,诗如泉涌,一口气写了几首诗,每首诗都根据对象不同而独具魅力。

  据他说,这样的“菜单诗”写了几百首,等有机会了编成一个小册子。

  那年中秋节,我们全家去长阳玩。

  不知怎么哈哥知道了,他从老远的乡下赶回城里,非要为我们接风不可。

  吃完饭,又陪我们在清江河畔散步聊天,直到暮色降临,他把我们送到出城路口才转身回去。

  我儿子说,哈哥这个人,真是个讲情义的好朋友。

  他第二次动完手术后,在宜昌市第一医院住院调养。

  青年作曲家毛成东陪我一起去看他。

  我说哈哥,开了两次刀了,阎王爷刀下留人,你可千万要珍重啊!他说甘老师放心,哈哥死不了,阎王爷嫌我的文章还没写好,还要留我在世上多磨练几年。

  哈哥就是这样乐观坚强地面对生活和文学,带着笑容看待明天。

  2013年我在加拿大温哥华住了一年,听说哈哥又住院了,而且病得很重,便给他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哈哥在电话中仍然是乐呵呵地说,我等你回来喝酒,兄弟们一起快活快活!我回国后就抓紧时间去了一趟长阳,县文联的肖筱陪我到医院去看了哈哥。

  那天下雨,天气有点凉。

  哈哥见了我们有点激动,本来躺着的,硬要坐在床头和我们说话。

  他拉着我的手说,你没发现吧,我也学你剃成了个光头,我也是个光头书生了。

  他从枕头下面掏出几张写着诗歌的纸片,摆开架势要和我讨论怎样写歌词以及诗与歌词的区别。

  我赶紧劝他卧床休息,等到出院以后我们再来研讨文学艺术。

  没想到,这竟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

  那个雨天,雨纷纷,打湿了我的心。

  2017年早春三月,我在大洋彼岸听到陈哈林不幸去世的消息,隔海相望,欲哭无泪。

  哈哥,我的好兄弟,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呢?你不是还要和我讨论诗与歌词的区别吗?你不是还要研究风情散文的写作吗?你不是还想为长阳作者编一套新的丛书吗?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只能在远方为你祈祷,祝你在天堂继续写石板街、写菜单诗、写汪洋庄、写你想写的作品、写这一片生你养你的冒着热气的土地。

  听说你嘱咐亲人把你的骨灰撒到清江了。

  那么,你的灵魂,一定会随着清江流入长江,流入大海,流入太平洋。

  山不转水转,我又看见了你。

  哈哥,你活在我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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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念安维生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你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我的中学同学安维生的形象,就常常活跃在我的脑海里。

  初中时,我们是同班同学。

  恩施二中,凤凰山上,唇上有了淡淡的胡髭,青春刚刚萌芽,我们在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时光。

  刚进校时,他脑袋上生了一种疮,剃成光头,抹了一种药,油光光的,亮闪闪的,有同学就喊他“安癞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