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感恩的散文名人写的

时间:2021-05-29 13:47:46 随笔 我要投稿

感恩的散文名人写的

  父亲节快要到了,作为子女的我们要记得跟爸爸说声谢谢,以代感恩之情。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几篇关于描写父亲的散文,希望对你有帮助。

感恩的散文名人写的

  感恩的散文名人写的一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

  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

  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

  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

  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因为丧事,一半因为父亲赋闲。

  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

  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

  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

  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

  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

  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

  我再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

  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

  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

  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

  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

  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

  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

  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

  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

  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

  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

  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

  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

  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

  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我赶紧拭干了泪。

  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

  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桔子往回走了。

  过铁道时,他先将桔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桔子走。

  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

  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桔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

  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

  过一会儿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

  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

  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

  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

  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

  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

  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

  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

  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

  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文 | 朱自清)

  感恩的散文名人写的二

  我不喜欢一个苦孩求学的故事。

  家庭十分困难,父亲逝去,弟妹嗷嗷待哺,可他大学毕业后,还要坚持读研究生,母亲只有去m血……我以为那是一个自私的学子。

  求学的路很漫长,一生一世的事业,何必太在意几年蹉跎?况且这时间的分分秒秒都苦涩无比,需用母亲的鲜血灌溉!一个连母亲都无法挚爱的人,还能指望他会爱谁?把自己的利益放在至高无上位置的人,怎能成为为人类献身的大师?我也不喜欢父母重病在床,断然离去的游子,无论你有多少理由。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动,不必将个人的力量夸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在一位老人行将就木的时候,将他对人世间最后的期冀斩断,以绝望之心在寂寞中远行,那是对生命的大不敬。

  我相信每一个赤诚忠厚的孩子,都曾在心底向父母许下“孝”的宏愿,相信来日方长,相信水到渠成,相信自己必有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那一天,可以从容尽孝。

  可惜人们忘了,忘了时间的残酷,忘了人生的短暂,忘了世上有永远无法报答的恩情,忘了生命本身有不堪一击的脆弱。

  父母走了,带着对我们深深的挂念。

  父母走了,遗留给我们永无偿还的心情。

  你就永远无以言孝。

  有一些事情,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

  当我们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

  世上有些东西可以弥补,有些东西永无弥补。

  “孝”是稍纵即逝的眷恋,“孝”是无法重现的幸福。

  “孝”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往事,“孝”是生命与生命交接处的链条,一旦断裂,永无连接。

  赶快为你的父母尽一份孝心。

  也许是一处豪宅,也许是一片砖瓦。

  也许是大洋彼岸的一只鸿雁,也许是近在咫尺的一个口信。

  也许是一顶纯黑的博士帽,也许是作业簿上的一个红五分。

  也许是一桌山珍海味,也许是一只野果一朵小花。

  也许是花团锦簇的盛世华衣,也许是一双洁净的旧鞋。

  也许是数以万计的金钱,也许只是含着体温的一枚硬币……但“孝”的天平上,它们等值。

  只是,天下的儿女们,一定要抓紧啊!趁你父母健在的光阴。

  (文 | 毕淑敏)

  感恩的散文名人写的三

  深夜,似睡似醒,耳畔得得有声,仿佛是一支手杖点地,由远而近……父亲,是你来了么?骤然醒来,万簌俱寂,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打开台灯,父亲在温暖的灯光中向我微笑。

  那是一张照片,是去年陪他去杭州时我为他拍的,他站在西湖边上,花影和湖光衬托着他平和的微笑。

  照片上的父亲,怎么也看不出是一个八十多岁的人。

  没有想到,这竟是我为他拍的最后一张照片!

  一个月前,父亲突然去世。

  那天母亲来电话,说父亲气急,情况不好,让我快去。

  这时,正有一个不速之客坐在我的书房里,是从西安来约稿的一个编辑。

  我赶紧请他走,还是耽误了五六分钟。

  送走那不速之客后,我便拼命骑车去父亲家,平时需要骑半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十几分钟,也不知这十几里路是怎么骑的,然而我还是晚到了一步。

  父亲在我回家前的十分钟停止了呼吸。

  一口痰,堵住了他的气管,他只是轻轻地说了两声:“我透不过气来……”便昏迷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救护车在我之前赶到,医生对垂危的父亲进行了抢救,终于无功而返。

  我赶到父亲身边时,他平静地躺着,没有痛苦的表情,脸上似乎略带微笑,就像睡着了一样。

  他再也不会笑着向我伸出手来,再也不会向我倾诉他的病痛,再也不会关切地询问我的生活和创作,再也不会拄着拐杖跑到书店和邮局,去买我的书和发表有我文章的报纸和刊物,再也不会在电话中笑声朗朗地和孙子聊天……父亲!

  因为父亲走得突然,子女们都没有能送他。

  父亲停止呼吸后,我是第一个赶回到他身边的。

  我把父亲的遗体抱回到他的床上,为他擦洗了身体,刮了胡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裤。

  这样的事情,父亲生前我很少为他做,他生病时,都是母亲一个人照顾他。

  小时候,父亲常常带我到浴室里洗澡,他在热气蒸腾的浴池里为我洗脸擦背的情景我至今仍然记得,想不到,我有机会为父亲做这些事情时,他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父亲,你能感觉我的拥抱和抚摸么?

  父亲是一个善良温和的人,在我的'记忆中,他的脸上总是含着宽厚的微笑。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骂过我一句,更没有打过一下,对其他孩子也是这样。

  也从来没有见到他和什么人吵过架。

  父亲生于1912年,是清王朝覆灭的第二年。

  祖父为他取名鸿才,希望他能够改变家庭的窘境,光耀祖宗。

  他的一生中,有过成功,更多的是失败。

  年轻的时候,他曾经是家乡的传奇人物:一个贫穷的佃户的儿子,靠着自己的奋斗,竟然开起了好几家兴旺的商店,买了几十间房子,成了使很多人羡慕的成功者。

  家乡的老人,至今说起父亲依旧肃然起敬。

  年轻时他也曾冒过一点风险,抗日战争初期,在日本人的刺刀和枪口的封锁下,他摇着小船从外地把老百姓需要的货物运回家乡,既为父老乡亲做了好事,也因此发了一点小财。

  抗战结束后,为了使他的店铺里的职员们能逃避国民党军队“抓壮丁”,父亲放弃了家乡的店铺,力不从心地到上海开了一家小小的纺织厂。

  他本想学那些叱咤风云的民族资本家,也来个“实业救国”,想不到这就是他在事业上衰败的开始。

  在汪洋般的大上海,父亲的小厂是微乎其微的小虾米,再加上他没有多少搞实业和管理工厂的经验,这小虾米顺理成章地就成了大鱼和螃蟹们的美餐。

  他的工厂从一开始就亏损,到解放的时候,这工厂其实已经倒闭,但父亲要面子,不愿意承认失败的现实,靠借债勉强维持着企业。

  到公私合营的时候,他那点资产正好够得上当一个资本家。

  为了维持企业,他带头削减自己的工资,减到比一般的工人还低。

  他还把自己到上海后造的一幢楼房捐献给了公私合营后的工厂,致使我们全家失去了存身之处,不得不借宿在亲戚家里,过了好久才租到几间石库门里弄中的房间。

  于是,在以后的几十年里,他一直是一个名不符实的资本家,而这一顶帽子,也使我们全家消受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我的童年时代,家里一直是过着清贫节俭的生活。

  记得我小时候身上穿的总是用哥哥姐姐穿过的衣服改做的旧衣服,上学后,每次开学前付学费时,都要申请分期付款。

  对于贫穷,父亲淡然而又坦然,他说:“穷不要紧,要紧的是做一个正派人,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我们从未因贫穷而感到耻辱和窘困,这和父亲的态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