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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影子散文

时间:2022-10-26 05:44:01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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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影子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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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影子散文

  七夕,画一个影子做情人[1]

  轻柔的圆舞曲在CD机幽蓝的指灯上跳跃着,和着节怕,她轻轻的转动着手心里的玻璃杯,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旋转出一个特别的日子,一声特别的祝福。

  她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牵动着,一下,两下,笑容里藏满了幸福。

  是谁?偷走了她心底的幸福?让她的笑容在刹那之间凝固?“真的很对不起”。

  一声歉意带走了她所有的快乐,他走了,留给她的只是记忆里的一个洒脱的背影。

  羞答答的玫瑰在今夜一开再开,抬眼望星空,喜鹊在搭桥,牛郎和织女相依相偎,一年只有的一天胜过了天长地久。

  一片相思遥寄银河,亲爱的,你在哪里?你还是我的情人么?

  她喃喃呓语,月亮沉默着洒下柔和的光芒,在地面上投影出一个圆。

  她穿上孤单的红舞鞋,踮起脚尖在地面上画出一个影子,一个风流倜傥的影子,一个他的影子,一个让她挥之不去的影子。

  七夕,画一个影子做情人。

  踏着朦胧的月色与影共舞,在流苏般的音乐声中变换着舞姿,如一幅流动的画,风情万种;如一首抒情的诗,柔情似水;如一曲心灵的歌,委婉动听。

  七夕情人节,她不再孤独。

  七夕,画一个影子做情人。

  采摘一朵玫瑰握于手中,亦如从影中的他手里接过,夜风吹来,花香弥漫,沁入心扉,四目交汇,彼此相拥,暖和了曾经渐渐流失的温度,昔日思念的泪水在刹那间化为晶莹剔透的露珠,挂于片片花瓣,滋润着。

  玫瑰的嫣红,永不退色。

  七夕情人节,她不再寂寞。

  七夕,画一个影子做情人。

  手举一杯香醇的美酒,道一声:亲爱的,情人节快乐!与影干杯,醉在温暖的心怀里,聆听热烈的心跳声,输给一个温柔的吻,享受着的不只是美酒的香醇,还有那溢出杯外的甜蜜与幸福。

  七夕情人节,她不再悲伤。

  七夕,画一个影子做情人。

  过了十二点,影子消失了,无影无踪;玫瑰凋谢了,落红一地;玻璃杯碎了,血泪成河。

  七夕情人节,她是孤独的、寂寞的、悲伤的。

  情到深处人难留,思飘远方便是痛,酒过之后方知醉,花开花谢终是空。

  等待过去的影子[2]

  很多人都劝我:“找得了,找得了。”找得什么了?他们讲的是找老婆。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感到深深的无奈。

  其实,婚姻破裂后那么多年来,我无时不刻不在想找自己的另一半,特别是半夜醒来,发现被窝里空荡荡的,心里想的好事无处使劲,一股急于找老婆的愿望便骤然涌上心头。

  这种体验是无数次的,可是,体验过后又怎样?不消说,结果都是大失所望,因为放眼当今社会,我好像没有发现女人的踪迹,所看到的,不过是些长着长发的异性而已。

  唉!我是多么怀念那过去的岁月呵,虽然几十年过去,但初恋的感觉依然刻骨铭心地保留在我的记忆里。

  在我们上世纪八十年代,那个时候人们的心灵是多么纯洁,把爱情看得是多么神圣,尽管大多数人在爱情面前都难免有些羞怯,但正是这种羞怯的感觉才越发反映出爱情的真谛。

  还清楚地记得,初恋的她有一天从田埂上走来,快要碰面,只见一抹红晕暮然飞上她的脸颊,那躲躲闪闪的样子,那无限娇羞的神态,至今依然令我怦然心动。

  而我之所以对这一幕几十年来念念不忘,分析起来,这其实就是集中体现了一个女人的意味。

  可是现在,好多女人应有的品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中华妇女的传统美德在许多人身上已荡然无存。

  我经常都遇到这样的情景,男人都羞于启齿的话她却脱口而出,我估计,只要你胆子放大一点,本来还不该发生的事她也会轻易让你实现。

  比如有一天,街上买衣服,老板问我喝不喝水,我说不喝,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店员立马接过话,有天没日地来一句:“他不喝水,要喝奶。”看看,娘希匹这是什么女人!面对这样的女人,你讲怎能激起我的兴趣?虽说现在已经社会不同,小青年们乱了规矩,但一路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走过来的那些婆娘也跟着起哄,实在让人倒胃。

  当然这些婆娘也许正迎合某些男人的心,但在我看来,这种婆娘简直是——中国话喊混蛋,日本话叫八嘎!

  其实朋友们也经常给我介绍对象,但每次都以失望告终。

  那天又有人给我牵线了,还是个漂亮的少妇,三十五六,阿娜多姿。

  以前很少遇到这样赏心悦目的角色,为此我高高兴兴包了一桌酒席,并小心对待席间每个细节,尽量让自已呈现出一副好的面貌,绞尽脑汁说些温文尔雅的话,心想多在人家面前有个文明表现,说不定好事就能成一半。

  可是,谁知事与愿违,对方跟你出的不是一套牌,只见她们一伙婆娘张口闭口都在谈性,从头到尾都是男女色情的话题,说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某某又包了几个二奶,而且边说边笑,全然不把礼义廉耻当回事,更没有一点女人的矜持,直听得我目瞪口呆,对她也就兴趣索然。

  唉!我还当遇上了个金宝贝,哪想是个这样的货色,不但浪费了我一桌子好菜,还害得我装了半天斯文,累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回到家中生了一晚上闷气!

  你看就是这样,所以那么多年来一直办不成事。

  家里人急,朋友们急,我自己也急,但急有何用?我总不能饥不择食、是个母的就上吧?

  时光真的过得很快,在无尽的等待中,不觉已是五十郎当了,我真希望那过去的影子有一天能再出现。

  也许我的等待在当今社会只是一种奢望,但人总要有些精神,不管外界如何改变,都要坚守自己的阵地!

  一只鸟的影子[3]

  记忆中的那个黄昏很压抑,没有风,空气黏稠,一些飞虫仿佛找不到方向一样在乱撞。

  大堤两侧吃草的牛羊也失去了往日的安静和祥和,竖起耳朵,张着犄角,警惕地对峙着。

  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在我的头顶盘旋一圈,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然后贴着江面飞向对岸山的阴影里。

  它是飞跃了山头去了别处,还是在山上的某棵树上找到了它的家或是它的伴,我不得而知。

  我只记住了在那个黄昏,有只鸟从我的眼前飞过,它的影子一直印在我的瞳仁上,经年累月,挥之不去。

  在那个黄昏,走在我前面的是我的三哥,他的怀里抱着他的女儿。

  我是奉了母亲之命陪三哥去三嫂的住处接侄女的。

  其实,我是极不情愿去的。

  三嫂已经不是我的三嫂了。

  她只做了我十个月的嫂子,就和三哥离婚了。

  我所知道的原因是结婚后发觉她有精神病。

  我想,那也只是一个理由而已。

  她走的时候,肚子里怀着我的侄女。

  按说当时是不能离婚的。

  为了得到离婚的目的,家里人使了一些人为的手段。

  这让我的心里很难过,觉得是全家合谋骗她离开的。

  尽管她每天和母亲、三哥,还有其它的嫂子吵闹不休也让我烦恼和厌恶,但真的要把她赶出家门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还是感到很震惊的。

  其实,她安静的时候真的很好,不爱说话,埋头做事,可一旦发起脾气来真的很恐怖。

  母亲已经下了最后的决心,三哥沉默着,我猜不透那沉默里包含什么意思,但我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家里谁也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思,也违背不了。

  为了安抚她和她的家人,母亲把新房里所有的东西都让三嫂带走了。

  后来长大一些,我觉得这也是母亲为了安慰自己所作的妥协。

  母亲虽然生性刚烈,脾气暴躁,但内心还是很善良很柔软的。

  三嫂回到了娘家,为兄弟所不容,只得在她家正屋宅基墩下面的一个草棚里住下。

  她的娘家离我上学的学校不远,我每次来回都要对她家看上一眼。

  当我的目光在树的阴影里找到那个俯卧在土地上的草棚时,又会迅速躲开,快步向前跑去。

  我害怕老师和同学知道,那个草棚里住着的女人曾经是我的三嫂,而我家把她赶了出来。

  我的心里感到恐惧、慌张、羞愧,还夹杂着一些莫名的情绪。

  侄女就是在那个草棚里出生的,并和她的母亲在那里度过了四个月孤苦伶仃的日子。

  我们到的时候,三嫂穿戴得很整齐坐在床边,好像在等我们似的。

  她的衣襟上留有乳汁的痕迹,人看上去很憔悴,瘦了许多,原本很壮实的身体显得骨架更突出了。

  这是她离开我家后我第二次见到她。

  第一次是在她产后没几天也是陪着三哥送鸡和鸡蛋去的。

  当时,她躺在被子里,看上去比现在红润些。

  草棚里阴暗、潮湿、零乱、肮脏,一张用长条凳搭起来的床上堆着一床被子,大红的,龙凤呈祥的图案,是三哥和三嫂结婚时盖的被子,衣服和尿布揉成一团团的撒得到处都是。

  三嫂直愣愣地看着三哥从被子里把那个小得像猫一样的孩子抱走了。

  她没有阻拦,没有嘱咐,没有哭闹,没有和三哥说一句话,仿佛她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带走孩子,又或许,她还在生三哥的气,故意装出对孩子无所谓的样子。

  当然,这只是我的揣测。

  她真正的想法就是现在的我去面对恐怕也很难了解。

  三哥抱着侄女埋头赶路,一言不发。

  他应该没有看到那些飞虫,那些牛羊,还有那只飞来又飞走的小鸟。

  他也不是在注视孩子,仿佛他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件与他无关的物件,他只是奉命把这件物件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

  我也不想和他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直觉得他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听从母亲的旨意结婚离婚,好像没想过自己应该干什么。

  虽然他很无辜,可我还是很生他的气,心里面也生母亲的气。

  母亲在看到侄女的刹那间号啕大哭一场,然后擦干眼泪没日没夜的伺候那个小不点。

  可侄女一点也不争气,原本就营养不良的身体加上突然断了奶水就显得更加的羸弱,随后又患了严重的“鹅口疮”,连水都喂不进去了。

  一向很有主见的母亲也没了办法,抹着眼泪狠着心肠说,你要去就去吧。

  不然,也是个累赘!

  在母亲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又没来由的想起了那只鸟。

  母亲虽然做了放弃的打算,但还是不忍心。

  她听人说用鹅的漱口水清洗口腔能治“鹅口疮”,就每天捉住家里的大白鹅,摁着它的脖子让它漱口,然后用大白鹅的口水给侄女清洗口腔,最后竟然神奇般的治好了侄女溃烂的嘴巴。

  母亲又去一个老中医那里求得一个偏方,一瓶用中药浸泡的青虫,足足有二十条,说是专治营养不良的。

  母亲不敢喂,让我去喂,我吓得躲得远远的。

  最后,还是母亲把那二十条青虫喂到侄女的肚子里去的。

  从那以后,侄女真的一天好过一天,小脸开始丰满起来,眼神也透亮了。

  那时,家里人口众多,每天都要煮一大锅米饭,饭煮开的时候,母亲就把上面的米汤撇起来,留给侄女吃。

  侄女就是靠喝米汤过完那几个月的。

  侄女八个月的时候,三嫂来家里看过一次。

  那天感觉她挺正常的。

  她没有进屋,在屋的后檐下等着。

  母亲让我把侄女抱去给她看。

  她接过去抱在怀里,我看到她的眼里有泪水在涌出。

  侄女已经认生了,看到她“哇哇”大哭起来,她来回走着,手拍着侄女的背,嘴里还轻轻地哼唱着什么。

  侄女最后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三嫂离开的时候,我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

  我的眼前又一次划过那只鸟暗黑而模糊的影子,它奓开的翅膀一直在我瞳仁里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