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亲情抒情散文

时间:2021-05-31 09:27:17 随笔 我要投稿

亲情抒情散文

  亲情是甜美的乳汁,抚育我们成长;是敞亮的双眸,指引我们前进;是温顺的话语,呵护我们的心灵;是峻厉的责罚,催促我们改错。下面小编整理了几篇亲情抒情散文,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亲情抒情散文

  亲情【一】

  在我还没有出世的时候,我的大姑父就因痨病而去逝了,据母亲和我讲,就在大姑父出殡那天,那雪可大了,因为大姑家非常困难,就连一口棺材都买不起,是我父亲张罗给他买了一口棺材,这才下葬的。

  据说下葬的那天,天空下着鹅毛般的大雪,人们在抬他的棺木时,那雪都没了大半截,人们几乎是象爬着给他抬到了下葬地点,才给他下葬的。

  从此我大姑就一个人领着四个孩子,在艰难的生活着。

  那时,几乎全靠我家帮衬,不论大姑家有什么为难着在的事,都由我父亲去出面解决。

  一直到我十多岁,我大姑经别人介绍,认识了我现在的大姑父,他是个单身,自此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世。

  我只知道他是一个车老板子,总是给各大粮库拉脚送粮。

  在和我大姑认识以后,他对我大姑是那么的呵护备至,那样的精心照顾那四个孩子。

  我那大姑父心地善良,特别对那四个孩子,更是关怀备至,那时四个孩子最小的只有几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了岁,而都是他和我大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们养大的。

  我那姑父对待我家,更是没有个说的了,是非常的亲切。

  每次来到我家都不空手,给我们带来许多好吃的。

  那时我们可喜欢他来了,如果一看到他骑的那永久牌自行车停在我家的院里,就象我们家沾了多大的喜事一样,我们心里可高兴了。

  一看到姑父那张及温和又可亲的脸,我们甭提是多么的兴奋。

  他总是用那平和的语气对待我们,把我们都象当成他自己的孩子一样,那样对我们呵护备至。

  我记得,如果一到他家里去,他总是让姑姑给我们做一些好吃的,有时还生怕我们吃不饱,给我们往碗里夹菜,那热情让我至今也忘记不了。

  我那大姑父多咱也都不怕事,就在他们那里,大家都很怕他和敬佩他。

  他办事有条理,不盲从,他以理服人。

  据说,我姑父以前还和胡子们交过手,都让我姑父给制服了。

  所以他做事一向是那么的公正,就象有那股子劲,让人不得刮目相看,不得不佩服。

  就在我家和他相处这么多年,没有红过一次脸,他对待我们那是可没得说的,有时比我父亲关心我们都亲。

  特别是在我家最困难,最贫穷的情况下,我家人口多,孩子多,那时又敢上自然灾害那些年,所以家里只能维持,有时能吃上上顿就没有下顿,全家人饿着,是姑父他们伸出援救之手,帮我家度过难关。

  就在我记事以后,他们还在无微不至的关怀着我们家,我们家一却钱,就上姑家去借,他们总是那么的帮衬我们,就连自己不用,也得先急着我们家先用,那种亲情是用语言难以描述的。

  我那姑父不但那样热情地对待我们,而且还精心地对待那四个孩子,对她们就象是自己亲生的一样,不让她们吃一点的亏,直到都给她们养大成人。

  而那些孩子对待我姑父,也就象亲爹一样,那样的亲,有时比她们的亲爹还亲。

  我姑父真是一个最好的人,所以我写他,他不但是对我家这样,而他对待外人也是这样,总是有一种热情在他的骨子里,就在我去过他家不知多少回,他们那里的人对他评价非常高,说我们有这样一个好姑父是我们修来的福。

  目送 【二】

  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

  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勾到过路行人的头发。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

  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

  他们是幼稚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

  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十六岁,他到美国作交换生一年。

  我送他到机场。

  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

  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

  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乎不见。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

  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

  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

  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

  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

  一会儿公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

  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彷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

  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

  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

  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

  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

  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

  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

  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

  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

  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公尺。

  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

  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醉人的春夜【三】

  “再遇到人,一定开口。

  ”陈静想着,抬眼望了望胡同里昏黄的路灯。

  夜深了,到处是一片片黑黝黝的怪影。

  “唉!这倒霉的自行车!”她从心底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喟叹。

  身后传来一串自行车铃声,陈静只来得及“哎”了一声,骑车的小伙子已经一掠而过。

  咦!骑车的小伙子又回来了。

  陈静心里却紧张起来:“这么晚了,他••••••”“您刚才喊我?”小伙子跳下车。

  “啊,没。

  ”矜持和自卫的心理占了上风,她语无伦次了。

  “是车子坏了吧?”一双似笑非笑的细长眼睛望着她。

  陈静稍稍镇静了一下:“链子卡在大链盒里了。

  ”她呐呐着,低着头,心里升起一线希望的光。

  “那,我也爱莫能助了,没工具,谁也拆不开大链盒呀。

  ”陈静心里又是一片黑暗。

  “你家远吧?”“我家?”她没了主意,下意识地推着车子往前走了几步。

  “这样吧,胡同口外左边,有个车铺,这会儿可能还有人,你去看看吧!”小伙子在她身后跨上车子,边说边飞快地骑跑了。

  “这号人!”陈静差点哭了。

  十一点了,哪家的车铺这时候还有人?她心里咒那小伙子:“骗人!叫你今晚做个噩梦。

  ”

  不信归不信,出了胡同口,陈静忍不住真朝左手方向看了一眼。

  便道上,果然有间小屋还亮着灯。

  她踌躇地站住了。

  小屋里走出一位二十来岁的姑娘,冲着陈静喊:“同志,来吧!”“哎呀,真是车铺!”陈静觉得周围一下子亮了起来,沮丧、恐惧,一股脑儿没了。

  这是间临街筒子房,通里屋的门关着,外面这间,只有一桌一床和一辆自行车。

  一个年轻人正蹲在桌边翻看什么。

  “请进,就是地方小了点。

  ”年轻人站起身,手里拿着把改锥。

  陈静一楞:“是你?”“是我。

  ”年轻人笑了:“我说有人嘛,还能骗您?”他狡黠地眨了眨细长的眼睛。

  “我哥送我嫂子上夜班,回来就急火火地把我叫起来,说有要事,原来是••••••。

  ”跟在陈静后面的姑娘说话象是放机枪。

  “还是有个体户好。

  ”陈静心里想着,感激地冲着那姑娘笑了笑:“太麻烦你们了。

  ”“没什么,我哥怕您不敢来,才让我起来招呼您,其实您也是胆子太小,我就不怕。

  ”说得陈静怪难为情的。

  会者不难,车很快修好了。

  “多少钱?”陈静打心里希望这小伙子多收她点儿钱。

  “钱?”小伙子一楞,旋即笑了:“给五块钱吧。

  ”一只大手,满是油污,伸到陈静面前。

  “五块?敲诈!”陈静心里一惊,却又无可奈何地掏出钱包。

  “哥——”快嘴的姑娘拉长了声音叫着,“这么晚了,你还开玩笑!”她娇嗔地把那只油污的手打下去,转头对着陈静:“同志,您别多心,他就这样,跟谁都瞎逗。

  我们又不是开业修车的,哪儿有帮帮忙就要钱的?”姑娘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泛着红潮。

  “好了,不开玩笑了”小伙子搓了搓手,咧开嘴笑着,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一路上,微风吹着陈静的长发,拂到脸上,怪痒痒的,又很舒服。

  她觉得今天晚上的路灯格外地亮,亮得耀眼;空气中,也仿佛有种醇美的甜味。

  呵,你这醉人的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