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描写清明节的散文

时间:2020-12-01 09:11:22 随笔 我要投稿

描写清明节的散文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是描写清明节的视距,那你知道描写清明节的散文有哪些吗?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几篇描写清明节的散文。

描写清明节的散文

  清明祭【1】

  又到一年清明时节,母亲问我是否回家一趟,想着身边也没啥事,也就回老家了。

  老家在一个小县城的小山村里,约莫七十来户人家。

  老家那,管扫墓不叫扫墓,叫上坟。

  只在晴明和大年三十去,重阳是不去的,各地有各地的习俗,老家那没过重阳节的传统。

  清明那天,天气阴沉,远山暗緑层峦叠嶂,间杂些许嫩绿,有种古代山水墨画以颜色浓淡相间来凸显立体感的意味。

  渐渐的,天气愈发暗沉,一股子山雨欲来的景象。

  这个季节总是要阴沉着天,最好是飘点小雨才好,要是艳阳高照就完全失去了这季节的气氛,便要面目可憎起来。

  接着,一大家子提着香烛纸钱以及一些酒菜就往后山曾祖父曾祖母的坟上。

  不多时便到了,两座低矮的坟墓并排而立,周围杂草遍生,有些爬山虎攀爬其上。

  父亲与叔伯们开始清理一番。

  我没见过曾祖父曾祖母,家里也没曾祖父曾祖母的遗像,上坟也是自小随着长辈们一起去,长辈们让执香作揖就做着,也不觉得上坟就是件悲伤的事。

  后来多了一个去处——祖父

  打我记事起,祖父就是白头发,白胡子面容清瘦和煦的样子,从未与人有过争吵,祖父爱喝两口小酒,酒是自家酿的米酒,再让祖母炒上一碗黄豆,就乐乐呵呵。

  祖父健在时,我经常跟着祖父去后山上捣鼓,我对后山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喜爱,兴许是祖父在后山有一个果园,还有一片竹林的缘故。

  春初时节拉着祖父在园子里种上几株果树,夏时摘枇杷、李子,秋季摘橘子,除了自家吃,也会送邻里乡亲一些。

  冬季挖冬笋是最有意思的,挖冬笋可不容易,冬笋可不像春笋会从土里冒出来一大截,它藏在土里,得会瞧会看。

  冬笋在土中慢慢的生长,使得上面的土鼓起来,伴有开裂,然后用锄头一挖,冒出来那招人喜爱的长有绒毛的嫩黄笋尖,便满心欢喜。

  挖冬笋这活自然是祖父教的,这是个眼力活,刚开始的几年还是我与祖父一起挖,后来祖父眼力大不如前了,就是我来挖,祖父提着小竹篮。

  我们那很少吃冬笋,大概是多的缘故,因此挖来的冬笋就拿到市集上卖,卖了钱祖父都会买些吃食,这对儿时来说就足够美滋滋的了。

  之后一年年亦是这般,也不觉得祖父过了一年就更老了些,依旧那白发,白胡子的样子,可后来不知怎的就变成了一座坟。

  祖父过世到如今已有多年,我也甚少去后山了,一是没了以往的乐趣,二是在更远的地方读书没时间。

  后来我才明白,岁月流淌瞧着慢腾腾的,可忽然回过味儿来,才发觉它一点儿也不慢,甚至是快了些。

  祭拜曾祖父后,就去祖父坟上,祖父的坟就在曾祖父的坟不远处,墓碑上刻有祖父的遗像,走进瞧着依旧那白头发,白胡子,面容清瘦和煦的样子。

  长辈们开始清理周围的杂草,接着摆上祖父爱吃的酒菜,烧了纸钱,一大家子执香作揖以祭,以忆。

  清明【2】

  四月的雨一直不肯停下,昏暗的天空伴着小雨绵绵,停停落落,像极了一个委屈孩子的抽泣,对于有的人来说,清明是旅游的绝佳机会,踏青看景,很是自在。

  然而对于有些人来说,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贪恋人间的我们自然仰望星空,一到流星流过,这是留恋人间的孩子在天堂的诉诸。

  世事无常,人生百态。

  生命会在终结又在何时点亮星光。

  毫无预兆,只留,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乡间泥泞的小路,来往行人匆匆茫茫,去见先人好友诉诸衷肠,一块石碑,两杯淡酒 ,铺述一纸黄凉。

  倚碑而谈,生前浮世怎说的尽叨的完,诗人辛弃疾说:将军百战身名裂。

  前生的努力到头,落得个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一抔黄土一纸炎凉。

  临走前一眼望穿一辈子,诉不尽衷肠,写不尽凄凉。

  我们会何时离去,又在何时被人记起,是友人碑前诉诸,还是孤身而望。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走过千山万水又难寻你的踪迹,午夜梦回还记得你的微笑。

  生命终有尽头,时光也会久远,留下的思念不曾停歇,正壮士,悲歌未彻

  清明雨上。

  折菊寄到你身旁。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 云自摇

  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

  木雕流金 岁月涟漪 七年前封笔

  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

  雨打湿了眼眶 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 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 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 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儿来轻轻唱

  远方有琴 愀然空灵 声声催天雨

  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

  月影憧憧 烟火几重 烛花儿红

  红尘旧梦 梦断都成空

  雨打湿了眼眶 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 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 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 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儿来轻轻唱

  我在人间彷徨 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 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 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儿来轻轻唱

  清明祭【3】

  清明节到了,突然觉得父母又走近了自己。

  父亲还是用他那一贯严肃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母亲则一脸慈祥的笑,一边摘下头巾拍打身上的浮灰,一边急切切地说:“快进屋,快进屋。”

  其实,堂屋里并不比屋外暖和,虽然初春的凉风吹不进来,但暖融融的阳光也被挡在了外面。

  母亲跟着进来,父亲则停放好他的加重自行车,提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进了厢房。

  父亲在县上工作,每次回家都会带一些村里很少见的东西。

  有时出差去外地,也会带回一些外面的稀罕什物。

  那时候,在北方乡下能吃上一瓣橘子也是令人羡慕的事情。

  因为我有一个在公家上班、且有机会到南方出差的父亲,吞嚼过橘子所散发出的'少见的清香味,常常让伙伴们眼瞪溜圆、咂吧不已。

  母亲从不舍得吃一粒花生、一瓣橘子、一口香蕉,看着父亲摊开的一堆平素少见的他乡水果,一脸的满足,一迭声地说:“我不吃,我不吃。”

  奶奶活着时,父亲会把带回来的稀罕东西悉数送到奶奶屋里。

  我自幼跟着奶奶住,比弟妹们见识的多,有时睡到半夜被奶奶喊醒,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一牙苹果或一瓣橘子贴在了嘴边。

  奶奶很疼我,我能吃到这些贵重东西,还少挨了很多打。

  奶奶年纪大了后,害一种胸闷胸痛的病,一咳嗽就要用手抚着胸部,有时痛的流出眼泪。

  我能感觉到奶奶的痛苦,她时常盘腿坐在炕上,腰弯的很低,有时就这样坐着睡着了,头俯下来,额头就碰到了膝盖。

  这一磕,奶奶就醒了,然后长出一口气,身子向后背几下,下炕到院子走几圈,拣一块干净些的房檐石坐下。

  奶奶是从晚清过来的,裹着小脚。

  冬天里洗脚对奶奶是项重大的工程,拣太阳好的天气,提前烧好一大锅热水,把那张一拃厚的草蒲团放在当院,再摆好脚盆。

  奶奶坐下来一层一层解开裹脚布,一股刺鼻的气息便散发开来,奶奶的脚重见了天日,脚掌扭曲变形、五个脚趾翻到脚心、脚面拱如驼峰,那样子悲惨可怕,至今还令我悸悸于心。

  爷爷在世时,尖尖的下巴时常挑着一撮花白胡须,天还没亮就听到拐棍点地的声响,当当当地,从窗前响到门道,渐渐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当当的声响又起来了,越来越大,最后在屋内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声洪亮的吆喝:“都半早上了,还睡!”奶奶应声坐起;我睡眼惺忪地翻个身,眯起眼看看窗户,天才麻麻亮。

  爷爷很勤劳,等母亲做好早饭时,他已经背一篓柴禾回来了。

  干树枝、干树叶、干草茎,在门前土场上摊了一大片,这时候太阳已经半杆高,洒下一片暖洋洋的光。

  爷爷的拐棍便成了农具,被爷爷摆动着挑拨翻晒柴禾,发出沙沙沙的声音,也抖出一缕缕淡淡的草香味和土腥味。

  爷爷容不得孩子们懒惰,见我们兄弟跑出跑进玩耍,便扯起嗓子大骂,甚至挥起拐棍抽打我们的屁股。

  爷爷的呼骂常常引来邻居们的围观,那些老辣有力的骂语非常独特有趣,现在想起来还不禁捧腹。

  每当这时候,奶奶便移着小脚走过来,挡在我的身前,生怕爷爷的拐棍打到我的身上。

  奶奶越护我,爷爷就越厌吓我,眼睛鼓鼓的瞪我,恨不得把我吃掉。

  但爷爷并不是真的厌恶我。

  我生病发烧、满脸通红时,爷爷阴郁着脸,眼睛里同样满是焦急。

  爷爷去世前一天晚上出事时,只有我一个在场。

  当时,奶奶在院子里给各路神灵焚香诵经,我坐在炕上就着煤油灯看小人书,爷爷则坐在炕沿抽烟袋。

  突然,“嗵”的一声,巨大而沉闷的响声吓我一跳,只见爷爷一头栽下,脑门正好磕在炕对面箱柜支脚的花顶棱角上。

  我立即跳下去拉爷爷,却浑身没一丝力气。

  爷爷鬓角迸裂,冒着红白色糊状液体,眼睛紧紧地闭着,只有微弱的呻吟声。

  我拉着爷爷的衣服,喊一声爷爷,又喊一声奶奶,爷爷不回答我,奶奶也不回答我,突然爸爸慌慌地闯了进来,把爷爷抱到炕上。

  这时,奶奶也做完功课进屋了,见状慌得浑身颤抖,老泪横流。

  爸爸后来说,那天下午他就心慌心乱,无法自已,晚饭后实在忍不住就回家了,没想到正好碰上爷爷出事了。

  第二天下午,爷爷咽气了,撇下一大家人走了。

  爷爷离世后,姑姑们常常来看奶奶,但奶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话多,背过人常常悄悄流泪。

  爷爷活着时,奶奶经常跟爷爷怄气,爷爷不在了,奶奶的世界就像倾倒了一样。

  我常常听到奶奶自言自语:“老天爷呀,长短叫我死了吧。”奶奶到底是厌世还是孤独,我不得而知。

  于是,放学后我急急地赶回来,守在奶奶身边,给她说着学校的事情。

  奶奶没读过书,不理解学校的事情,便陪着我笑笑。

  等我升到三年级时,奶奶不再流泪了,话也多起来。

  也许,奶奶已经习惯了没有爷爷的生活了。

  爸爸经常背着母亲给奶奶几块零花钱,奶奶舍不得花,用手绢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生怕钱长了腿跑掉。

  奶奶每到冬天就咳嗽,一咳嗽就上不来气。

  天天都煎药喝。

  我每天下学后就去生产队种过白术的地里挖遗留的白术,然后洗净拿到药材公司去卖。

  每个冬天都能卖出将近一百块钱,够奶奶抓药用。

  五年后,奶奶也离开了我们。

  我难过的几天吃不下饭。

  后来,整理奶奶的遗物时,竟发现了七八个手绢小包裹。

  原来,奶奶把零花钱都积攒下来了,足足有二百多。

  奶奶的离去使爸爸一下子老了许多。

  爸爸比以前回家更频了,每次回家都要在奶奶住过的屋子里呆一会儿。

  然后扭过头对我说:“记着初一、十五要给你奶奶上香。”我一直住在奶奶住过的屋子,屋子里供着奶奶的遗像,摆放着香炉和供灯。

  在爸爸心里,奶奶就是一尊菩萨。

  爸爸从来不过问我的学习,但每次知道我考全年级第一时,都会禁不住脸上露出轻微的笑,然后对妈妈说:“今天做米饭吃,炒个肉。”到过年时,爸爸还会买回很多鞭炮和烟花,全村就我家的鞭炮最长,烟花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