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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女人的文章

时间:2022-09-30 03:10:41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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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关于女人的文章

  冰心的散文,题材广泛,寓意深邃。冰心通过自身经历的细腻描写,生动而形象地反映了一个世纪来,中国动荡复杂的社会生活的某些侧面。下面小编整理了几篇关于冰心《关于女人》的文章,仅供欣赏!

冰心关于女人的文章

  冰心 关于女人的文章一

  第十四篇:我的邻居

  m太太是我的同事的女儿,也做过我的学生,现在又是我的邻居。

  我头一次看见她,是在她父亲的家里——那年我初到某大学任教,照例拜访了几位本系里的前辈同事——她父亲很骄傲的将她介绍给我,说:“×先生,这是我的大女儿,今年十五岁了。

  资质还好,也肯看书,她最喜欢外国文学,请你指教指教她。”

  那时m太太还是个小姑娘,身材瘦小,面色苍白,两条很粗的短发辫,垂在脑后。

  说起话来很腼腆,笑的时候却很“甜”,不时的用手指去托她的眼镜。

  我同她略谈了几句,提起她所已看过的英国文学,使我大大的吃惊!例如:哈代的全部小说集,她已看了大半;她还会背诵好几首英国十九世纪的长诗她父亲又很高兴的去取了一个小纸本来,递给我看,上面题着“露珠”,是她写的仿冰心《繁星》体的短篇诗集,大约有二百多首。

  我略翻了翻,念了一两首,觉得词句很清新,很莹洁,很像一颗颗春晨的露珠。

  我称赞了几句,她父亲笑说:“她还写小说呢——你去把那本小说拿来给×先生看!”她脸红了说:“爸爸总是这样!我还没写完呢。

  ”一面掀开帘子,跑了出去,再不进来。

  她父亲笑对我说:“你看她惯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我的这几个孩子,也就是她还聪明一点,可惜的是她身体不大好。”

  一年以后,她又做了我的学生。

  大学一年级的班很大,我同她接触的机会不多,但从她做的文课里,看出她对于文学创作,极有前途;她思想缜密,描写细腻,比其他的同学,高出许多。

  此后因为我做了学生会出版组的顾问,她是出版组的重要负责人员,倒是常有机会谈话。

  几年来的一切进步都很快,她的文章也常常在校外的文学刊物上出现,技术和思想又都比较成熟,在文学界上渐渐的露了头角。

  大学毕业后,她便同一位m先生结了婚。

  m先生也是一位作家——他们婚后就到南京去,有七八年我没有得到直接的消息。

  抗战后一年,我到了昆明。

  朋友们替我找房子,说是有一位m教授的楼上,有一间房子可以分租,地点也好,离学校很近。

  我们同去一看,那位m太太原来就是那位我的同事的女儿;相见之下,十分欢喜。

  那房子很小,光线也不大好,只是从高高的窗口,可以望见青翠的西山。

  m家还有一位老太太,四个孩子,一个挨一个的,最小的不过有两岁左右。

  m太太比从前更苍白了,一瘦就显得老,她仿佛是三十以外的人了。

  说定了以后,我拿了简单的行李,一小箱书,便住到m家的楼上。

  那天晚上,便见着m先生,他也比从前瘦了,性情更显得急躁,仿佛对于一切都觉得不顺眼。

  他带着三个大点的孩子,在一盏陰暗的煤油灯下,吃着晚饭。

  老太太在厨房里不知忙些什么。

  m太太抱着最小的孩子,出出进进,替他们端菜盛饭,大家都不大说话。

  我在饭桌旁边。

  勉强坐了一会,就上楼去了。

  住了不到半个月,我便想搬家,这家庭实在太不安静了,而且陰沉得可怕!这几个孩子,不知道是因为营养不足,还是其他的缘故,常常哭闹。

  老太太总是叨叨唠唠的,常对我抱怨m太太什么都不会。

  m先生晚上回来,才把那些哭声怨声压低了下去,但顿时楼下又震荡着他的骂孩子,怪太太,以及愤时忧世的怨怒的声音。

  他们的卧室,正在我的底下,地板坏了,逗不上笋来。

  我一个人,总是静悄悄的,而楼下的声音,却是隐约上腾,半夜总听见喳喳嘁嘁的,“如哭如诉”,有时忽然听见m先生使劲的摔了一件东西,生气的嚷着,小孩子忽然都哭了起来,我就半天睡不着觉!

  正在我想搬家的那一天早晨,走到楼下,发现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我叫了一声,看见m太太扎煞着手,从厨房里出来。

  她一面用手背掠开了垂拂在脸上的乱发,一面问:“×先生有事吗?他们都出去了。

  ”我知道这“他们”就是老太太同m先生了,我就问:“孩子们呢?”她说:“也出去了,早饭没弄得好,小菜又没有了,他们说是出去吃点东西。”

  她嘴唇颤动着惨笑了一下,说:“我这个人真不中用,从小就没学过这些事情。

  母亲总是说”几毛钱一件的衣工,一两块钱一双皮鞋,这年头女孩子真不必学做活了,还是念书要紧,念出书来好挣钱,我那时候想念书,还没有学校呢。

  “父亲更是由着我,我在家里简直没有进过厨房您看我生火总是生不着,反弄了一厨房的烟!”说着又用乌黑的手背去擦眼睛。

  我来了这么几天,她也没有跟我说过这么多的话。

  我看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声音也哑着,我知道她一定又哭过,便说:

  “他们既然出去吃了,你就别生火吧。

  你赶紧洗了手,我楼上有些点心,还有罐头牛奶,用暖壶里的水冲了就可吃,等我去取了来。

  ”我不等她回答便向楼上走,她含着泪站在楼梯边呆望着我。

  m太太一声不言语的,呆呆的低头调着牛奶,吃着点心。

  过了半天,我就说:“昆明就是这样好,天空总是海一样的青!”

  你记得卜朗宁夫人的诗吧“正说着,忽然一声悠长的汽笛,惨厉的叫了起来,接着四方八面似乎都有汽笛在叫,门外便听见人跑。

  m太太倏的站了起来,颤声说”这是警报!

  孩子们不知都在哪里?“我也连忙站起来,说”你不要怕,他们一定就在附近,等我去找。

  “我们正往门外走,老太太已经带着四个孩子,连爬带跌的到了门前,原来m先生说是学校办公室里还有文稿,他去抢救稿子去了,却把老的小的打发回家来!”

  我帮着m太太把小的两个抱起,m太太看着我,惊慌地说:“×先生,我们要躲一躲吧?”我说:“也好,省得小孩子们害怕。

  ”我们胡乱收拾点东西,拉起孩子,向外就走。

  忽然老太太从屋里抱着一个大蓝布包皮袱,气急败坏的一步一跌的出来,嘴里说:“别走,等等我!”这时头上已来了一阵极沉重的隆隆飞机声音。

  我抬头一看,蔚蓝的天空里,白光闪烁,九架银灰色的飞机,排列着极整齐的队伍,稳稳的飞过。

  一阵机关槍响之后,紧接着就是天塌地陷似的几阵大声,门窗震动。

  小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老太太已瘫倒在门边。

  这时我们都挤在门洞里,m太太面色惨白,紧紧的抱着几个孩子,低声说:“莫怕莫怕。

  ×先生在这里!”我一面扶起老太太,说:“不要紧了,飞机已经过去了。

  ”正说着街上已有了人声,家家门口有人涌了出来,纷纷的惊惶的说话。

  m太太站起拍拍衣服,拉着孩子也出到门口。

  我们站着听了一会,天上已经没有一点声息。

  我说:“我们进去歇歇吧,敌机已经去了。

  ”m太太点了点头,我又帮她把孩子抱回屋去,自己上得楼来;刚刚坐定,便听见m先生回来;他一进门就大声嚷着:

  “好,没有一片干净土了,还会追到昆明来!我刚抱出书包皮来,那边就炸了,这班鬼东西!”

  从那天起,差不多就天天有警报。

  m先生却总是警报前出去,解除后才回来,还抱怨家里没有早预备饭。

  m太太一声儿不言语,肿着眼泡,低头出入。

  有时早晨她在厨房里,看见我下楼打脸水,就怯怯的苦笑问:“×先生今天不出去吧?”

  我总说:“不到上课的时候,我是不会走的,你有事叫我好了。”

  老太太不肯到野外去,怕露天不安全,她总躲在城墙边一个防空洞里。

  我同m太太就带着孩子跑到城外去。

  我们选定了一片大树下,壕沟式的一块地方,三面还有破土墙挡着。

  孩子们逃警报也逃惯了,他们就在那壕沟里盖起小泥瓦房子,插起树枝,天天继续着工作。

  最小的一个,往往就睡在母亲的手臂上,我有时也带着书去看。

  午时警报若未解除,我们就在野地里吃些干点充饥。

  坐在壕沟里无聊,就闲谈。

  从m太太零碎的谈话里,我猜出她的许多委屈。

  她从来不曾抱怨过任何人,连对那几个不甚讨人喜欢的孩子,她也不曾表示过不满。

  她很少提起家里的事,可是从她们的衣服饮食上,我知道她们是很穷困的。

  眼看着她一天一天的憔悴下去,我就想帮她一点忙。

  有一次我就问她愿不愿去教书,或是写几篇文章,拿点稿费。

  家务事有老太太照管,再雇个佣人,也就可以做得开了,她本来不喜欢做那些杂务,何必不就“用其所长”?

  m太太盘着腿坐在地上,抱着孩子,轻轻的摇动,静静的听着,过了半天才抬起头来,说:“×先生,谢谢你的关怀,这些事我都早已想过了,我刚来的时候,也教过书,学校里对于我,比对我的先生还满意。

  ”说到这里,她微笑了,这是我近来第一次见到的笑容!她停了一会说:“后来不知如何,他就反对我出去教书老太太也说那几个孩子,她弄不了,我就又回到家里来。

  以后就有几个朋友同事,来叫我写稿子。”

  ×先生,你知道我从小喜欢写文章,尤其是现在,我一拿起笔,一肚子的一肚子的事,就奔涌了出来。

  眼前一切就都模糊恍惚,在写作里真可以逃避了许多现实“她低头玩弄着孩子襟上的纽扣,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但是现实还是现实,一声孩子哭,一个客人来,老太太说东说西,老妈子问长问短,把我的文思常常忽然惊断,许久许久不能再拿起笔来。

  而且——写文章实在要心境平静,虽然不一定要快乐,而我现在呢?不用说快乐,要平静也就很难很难的了!

  “写了两篇文章,我的先生最先发现写文章卖钱,是得不偿失!稿费增加和工资增加的速度,几乎是一与百之比,衣工,鞋价,更不必说。

  靠稿费来添置孩子衣服,固然是梦想,写五千字的小说,来换一双小鞋子,也是不可能。

  没有了鼓励,没有了希望,而写文章只引起自己伤心,家人责难的时候,我便把女工辞退了。

  其实她早就要走——我们家钱少,孩子多,上人脾气又不大好,没有什么事使她留恋的,不像我我是走不脱的!”

  “我生着火,拣着米,洗着菜,缝着鞋子,补着袜子,心里就象枯树一般的空洞,麻木。

  本来,抗战时代,有谁安逸?能安逸的就不是人;我不求安逸,我相信我虽没有学过家务,我也能将就的做,而且我也不怕做,劳作有劳作的快乐,只要心里能得到一点慰安,温暖。”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任何言语,自己苦够了,这万方多难的年头,何必又增加别人的痛苦?对我的父母,我是更不说的。

  父亲从北方来信,总是说”南国浓郁明艳的风光,不知又添了你多少诗料,为何不寄点短诗给爸爸看?“最近不知是谁,向他们报告了这里的实况,母亲很忧苦的写了信来,说”我不知道你们那里竟是这个样子!老太太总该可以帮帮忙吧?早知如此,我当初不该由着你读书写字,把身体弄坏了,家事也一点不会。

  “她把自己抱怨了一顿,我看了信,真是心如刀割。

  我自己痛苦不要紧,还害得父亲为我失望,母亲为我伤心,×先生,这真是《琵琶记》里蔡中郎所说的”文章误我,我误爹娘“了!”她说着忍不住把孩子推在一边,用衣襟掩着脸大哭了起来。

  孩子们也许看惯了妈妈的啼哭,呆立了一会,便慢慢走开,仍去玩耍。

  我呢,不知道怎样劝她,也想她在家里整天的凄凉掩抑,在这朗阔的野外,让她恣情的一恸,倒也是一种发泄,我也便悄悄的走向一边。

  我真不想再住下去了,那时学校里已放了暑假。

  城墙边的防空洞曾震塌了一次,压伤了许多人,m老太太幸而无恙。

  我便撺掇他们疏散到乡下去。

  我自己也远远的搬到另一乡村里的祠堂里住下——在那里,我又遇到了一个女人!

  冰心 关于女人的文章二

  冰心《关于女人》后记

  写了十四个女人的事,连带着也呈露了我的一生,我这一生只是一片淡薄的云,烘托着这一天的晶莹的月!

  我对于女人的看法,自己相信是很平淡,很稳静,很健全。

  她既不是诗人笔下的天仙,也不是失恋人心中的魔鬼,她只是和我们一样的,有感情有理性的动物。

  不过她感觉得更锐敏,反应得更迅速,表现得也更活跃。

  因此,她比男人多些颜色,也多些声音。

  在各种性格上,她也容易走向极端。

  她比我们更温柔,也更勇敢;更活泼,也更深沉;更细腻,也更尖刻。

  世界若没有女人,真不知这世界要变成怎么样子!

  我所能想象得到的是:世界上若没有女人,这世界至少要失去十分之五的“真”、十分之六的“善”、十分之七的“美”。

  我并不敢说怜悯女人,但女人的确很可怜。

  四十年来,我冷眼旁观,发现了一条真理,其实也就是古人所早已说过的话,就是:“男人活着是为事业,女人活着是为爱情。

  ”——这虽然也有千万分之一的例外——靠爱情来维持生活,真是一件可怜而且危险不过的事情!

  女人似乎更重视亲子的爱,弟兄姊妹的爱,夫妻的爱,朋友的爱。

  她愿意为她所爱的对象牺牲了一切。

  实际上,还不是她愿意不愿意的问题,她是无条件的,“摩顶放踵”的牺牲了,爱了再说!在这“摩顶放踵”的过程之中,她受尽人间的痛苦,假如牺牲而又得不到代价,那她的痛苦,更不可想象了。

  你说,叫女人不“爱”了吧,那是不可能的!上帝创造她,就是叫她来爱,来维持这个世界。

  她是上帝的化生工厂里,一架“爱”的机器。

  不必说人,就是任何生物,只要一带上个“女”字,她就这样“无我”的,无条件的爱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看母鸡,母牛,甚至于母狮,在上帝所赋予的爱里,她们是一样的不自私,一样的忍耐,一样的温柔,也一样的奋不顾身的勇敢。

  说到这里,还有一件很可爱很可笑的现象,我就遇到过好几次:平常三四岁的孩子,手里拿着糖果,无论怎样的诓哄,怎样的恐吓,是拿不过来的;但如她是个小女孩子,你可以一头滚到她怀里去,撒娇的说:“妈妈!给你孩子一点吃吧!”这萌芽的母性,就会在她小小的心坎里作怪!她十分惊讶的注视着你,过了一会,她就会欣然的,爱娇的撅着小嘴,搂过你的头来,说:“馋孩子,妈妈给你一点吃吧!”

  真要命!感谢天,我不是一个女人!

  这本书里只写了十四个女人,其实我所认识的女性,往少里说,也有一千个以上:我的姑姨妗婶,姊妹甥侄,我的女同学,我的女朋友,我的女同事,我的女学生,我的邻居,我的旅伴;还有我的朋友的姑姨妗婶,姊妹甥侄。

  这其中还有不少的惊才绝艳,丰功伟烈,我真要写起来,一辈子也写不完。

  但是这些女人,一提起来,真是“大大的有名”!人人知晓,个个熟认,我一生宝贵女人的友情,我怕她们骂我——以后再说吧——

  许多朋友,希望我写来写去,会以“我的新妇”结束。

  感谢他们的祝福,这对于我,真是“他生未卜此生休”的事情了!这四十年里,我普遍的尊敬着一般女人,喜欢过许多女人,也爱过两三个女人,却没有恋过任何女人。

  这“爱而不恋”的心理——这是几个朋友,对于我用情的批评——就是我的致命伤!

  我觉得我不配作任何女人的丈夫;惟其我是最尊敬体贴她们,我不能再由自己予她们以痛苦。

  我已经苦了一个我最敬爱的女人——我的母亲,但那是“身不由己”,我决不忍使另一个女人再为我痛苦。

  男子在共营生活上,天生是更自私,更偷懒,更不负责的——自然一半也因为他们不知从何下手——我恐怕也不能例外。

  我不能积极的防止男子以婚姻方式来摧残女人,至少我能消极的禁止我自己也这样做!

  施耐庵云:“人生三十而未娶,不应更娶;四十而未仕,不应更仕;五十不应在家,六十不应出游。

  ”我以三十未娶,四十未仕之身,从今起只要经济条件允许,我倒要闲云野鹤似的,到处漫游。

  我的弟兄朋友,就为我“六十以后”的日子发愁,但我还觉得很有把握。

  我们大家庭里女权很盛;我的亲侄女,截至今日止,已有七个之多。

  堂的、表的、更是不计其数。

  只要这些小妇人,二十年后,仍是像今天这样的爱她们的“大伯伯”,则我在每家住上十天,一年三百六十天,也还容易度过。

  再不然,我去弄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来接代传宗,分忧解愠,也是一件极可能的事——只愁我活不到六十岁!

  以上把我“终身大事”,安排完毕,作者心安理得,读者也不必“替古人担忧”——如今再说我写这本小书的经过:廿九年冬,我初到重庆,《星期评论》向我索稿,我一时高兴,写了一篇《关于女人》来对付朋友,后来写滑了手,便连续写了下去,到了《星期评论》停刊,就没有再写。

  今年春天,“天地出版社”托我的一个女学生来说,要刊行《关于女人》,我便把在《星期评论》上已经印行的九段,交给他们。

  春夏之交,病了一场,本书的上半本,排好已经三月,不能出版,“天地社”催稿的函件,雪片般的飞来,我只好以新愈之身,继续工作。

  山上客人不少,这三个星期之中,我在鸿儒谈笑,白丁往来之间,断断续续的又写了三万字,勉强结束。

  这里,我还要感谢一个小女人,我的侄女,萱。

  若没有她替去了我这单身汉的许多“家务”,则后面的七段,我纵然“呕尽心血”,也是写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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