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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亲情的散文

时间:2022-09-30 04:24:21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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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亲情的散文

  有着血脉相连的亲人,心中永远有着无法割舍的牵挂。下面和小编一起来欣赏吧!

永恒亲情的散文

  有一种亲情叫永恒【1】

  祖父走的时候,我正在异地打拼。

  为了改变生存状态,背井离乡的我,每天都是玩命地干活,以谋求更好的发展前景。

  经过不懈努力,应该说也取得了在我的父老乡亲看来,足以让他们引以为自豪,甚至光宗耀祖的成绩。

  日日夜夜劳苦奔波,属于自己的时间极其有限,给家里的信自然就写得少了,偶尔也想打个电话,但又害怕家里人担心自己的处境和艰辛,想想也就罢了。

  所以,很多时候,我独居的小屋里,没有家乡丝毫的消息。

  每当夜阑人静时,面目城市的万家灯火,疲惫心情总会滋生许多回归的惆怅。

  上了年纪以后,祖父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特别是到了漫天冰雪的严冬,气管炎发作得很厉害,每天都得靠吃药打针来减轻些痛苦。

  有几年冬闲时节,我休假回乡探亲,夜里时不时地被祖父激烈的咳嗽声吵醒。

  那时,他每天晚上真正的睡眠时间很短,大多都是背靠在墙上,缓解着呼吸不畅带来的憋闷。

  看到祖父的神情,我的心便隐隐作痛。

  于是从被窝里爬起来,帮助祖父扶直身子,轻轻地捶着他的背。

  祖父坚决不让,总是说,我没事,你快睡吧,在外面工作累,好好休息一会儿。

  可能是怕影响我们睡觉,祖父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咳嗽,有时憋得脸都变了形,可还是强忍着,力求不发出声响。

  在我的记忆里,祖父年轻的时候人长得很精神,而且身体也不错,清清瘦瘦的风骨,每天总是忙忙碌碌。

  尽管那时我居住的小山村很贫穷,但有祖父这个顶梁柱,一大家人的吃喝拉撒睡,依然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祖父是一个持家的好手,村里人都这样评价他。

  可是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邻里乡亲的长辈们,经常给我讲起的祖父的那份严厉。

  祖父膝下有两男一女,父亲、叔叔和姑姑。

  听老辈们讲,对于三个孩子,祖父管教得有些不尽人情。

  祖父没有什么文化,斗大的字不识两个。

  但对于子女的学习,他却从来没有放松过。

  乡亲们告诉我,祖父跟父亲、叔叔和姑姑说得最多的,就是两句话。

  一句是,不好好学习永远没出息。

  另一句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也不知道他的这两句话,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反正淋漓尽致地用在了父亲、叔叔和姑姑身上。

  这也成为村里老人教育子女的两句至理名言。

  直至现在,每当我回到老家的时候,还经常听到这两句话在左邻右舍间萦绕,牵动着我无尽的遥思和眷恋。

  为了让子女们都能有出息,尽管家里并不富裕,而且侍弄田地还需要劳动力,但送父亲、叔叔和姑姑上学的事,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

  祖母有一次跟我讲,有一年冬天的一天,下了一夜的大雪。

  早晨起来的时候,白毛风吹得像野狼一样地嚎叫,天冷得呼出一口热气,便会在嘴角上结成一层薄冰。

  而父亲就读的中学,离家里有8公里的路程,叔叔和姑姑所在的小学,也要翻过4公里的山路。

  而且那时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走路。

  看到这样的天气,父亲、叔叔和姑姑就有些不愿上学,并诺诺地向祖父解释,这样的天气老师都不会去,我们到了学校也没有人讲课。

  祖母也在一旁帮着说小话。

  但祖父铁青着脸,就是不答应。

  姑姑因为年龄小,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下可惹怒了祖父,他气冲冲在走到姑姑面前,不由分说就是一计响亮的耳光:“下这点儿雪就不想上学,长大了还有什么出息!”

  那一天,父亲、叔叔和姑姑,在祖母模糊的视线中,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相互搀扶着去了学校。

  山路上,风雪中,那幼小孤单的身影,成了永远的风景。

  后来姑姑每每跟我们说起这件事,眼睛里还含满了泪水。

  她说,一路上,是父亲和叔叔轮流背着她,才勉强走到学校。

  把叔叔和姑姑送到学校后,父亲一个人又走了2个小时,才孤零零地走进课堂。

  而那天,老师们真的没有来上课。

  后来,我们村里出了三个初中毕业生,这在当时是从来没有过的,乡亲们都很忌妒,但更多的还是羡慕。

  因为有了知识,父亲、叔叔和姑姑都相继找到了比较舒心的工作,而且都是吃皇粮的。

  每每想到这些,祖父的脸上都挂着欣慰的笑。

  对父亲、叔叔和姑姑这样严厉,但对我们这些隔辈的孙男弟女,祖父却是另一番表现。

  每年小年左右,祖父都要到村里找个人来,把辛辛苦苦养了一年的肥猪,毫不吝啬地送上灶台。

  等把猪肉炖得滚瓜烂熟,一大锅干菜散出浓香的时候,便在炕上放几张木桌,然后吆五喝六地把十几个孙子、孙女和外孙喊过来,让我们围坐在桌旁,看我们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这时候他不吃,只是瞅着我们油汪汪的小嘴,站在地上憨憨地笑:“慢慢吃,别急,锅里还有呢!”一边说一边又端上来几块大骨头。

  吃一顿肯定是不行的,第二天,祖父还要给我们包上一顿肉馅饺子。

  等我们吃得尽兴了,祖父一年的辛苦,也就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高中刚刚毕业那阵子,正赶上家里收秋。

  那时父亲、哥哥在外面工作,弟弟和妹妹们都在上学。

  祖父和祖母因为年龄大了,身体也大不如前。

  所以,家里的活基本上都是我和母亲两个人在忙。

  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我每天都是起早贪黑,想尽快把地里的庄稼收回来。

  祖父虽然不能干什么活,但只要我一下到地里,他都会拄着拐杖,站在地头默默地看。

  晚上回到家里,还没等我脱下沾满秋香的衣服,就听见祖父喊我那刚刚放学回来的弟弟、妹妹:“赶紧的,去把酒拿来,给你二哥倒一杯白酒!”我说:“我不喝,太辣。

  ”以前我是从来不喝酒的。

  “喝一杯就行,累了一天,解乏!”祖父总有自己的理由,惹得弟弟和妹妹暗暗地笑。

  直到现在,只要我一回到家里,和弟弟、妹妹们唠起过去的事,他们还在调笑我:“你现在之所以喝酒,都是那时让爷爷把你惯的!”

  祖父走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告诉我哪怕一点点音讯。

  那几天,我总有一种六神无主的感觉,工作也频频出错,为此没少受到领导批评。

  而我,却始终找不到因由。

  只是冥冥暗夜里,始终有一个古老的声音在呼唤着我。

  我知道那是故园的那株老槐树在向我招手,还有院子里的那眼老井,似乎也在晶莹着我的眷恋和乡愁。

  老乡一个不经意的电话,让我知道了祖父去逝的噩耗。

  听到这个伤心的消息,我怔怔地伫立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呢,哪怕是打一个电话,捎一个口信,不管工作多忙,我也会赶回去,看祖父最后一眼。

  然后,这个愿望却没有实现。

  电话里,我跟父亲和母亲,以及兄弟、妹妹们发了一顿脾气。

  他们谁也没说什么,我发我的火,他们只是静静地听。

  祖父去逝半年后,我回老家过春节。

  一直耿耿于怀的我,一进屋就质问亲人,这是为什么?听说我回来了,一家二十几口人都在家里等我。

  听到我的问话,大家长时间的沉默。

  我望望这个,瞅瞅那个,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姑姑把我拉到身边,含着泪说:“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当时你爷爷可能感到自己要不行了,就把我们都叫到身边,拉着你爸爸的手,

  安排了所有的后事,最后一再嘱咐我们,一定不要把他去逝的消息告诉你,免得你急着回家耽误了工作。

  泪眼朦胧地来到祖父的坟前。

  坟上没有一丝杂草,我知道这是我的兄弟姐妹,为我寄思的一丝安慰。

  这里的风水很好,背后是一座小山,山坡上生长了几十年的松树郁郁葱葱,一阵寒风刮过,把我的心深深地刺痛。

  坟前山脚下,有一条冰冻的小河,一层薄雪覆盖在上面,像我结霜的泪水。

  点燃一沓廉价的纸钱,我默默地跪倒在坟前:

  祖父,我回来了!我知道你的永恒,照亮了我的前程!

  祖父啊,难道你弥留之际的阻挡,是怕我痛失你的希望和骄傲,急于踏上归乡的路?

  亲情,是生命永恒的动力【2】

  在最无助的人生路上,亲情是最持久的动力,给予我们无私的帮助和依靠;在最寂寞的情感路上,亲情是最真诚的陪伴,让我们感受到无比的温馨和安慰;在最无奈的十字路口,亲情是最清晰的路标,指引我们成功到达目标。

  亲情,是木兰替父的故事;亲情,是孟母三迁的佳话;亲情,是阿炳二泉映月的旋律。

  亲情是雨,带走烦燥,留下清凉;亲情是风,吹走忧愁,留下愉快;亲情是太阳,带走黑暗,留下光明。

  亲情是最伟大的,不管你快乐,沮丧,痛苦,彷徨,它永远轻轻地走在你的路上,悄悄地伴着你的一生。

  没有“白头生死鸳鸯浦”的轰轰烈烈,却也使“夕阳无语为之动”;没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海誓山盟,

  却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血脉相连无绝期”的亘古永恒;没有“身似门前双柳树,枝枝叶叶不相离”的长相守,却有“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的默默祝愿……飘落的雪花带不走凝固的记忆,穿越时空的凝重进入不会老去的岁月,蓓蕾般地默默等待,夕阳般地恋恋不舍,在心的远景里,在灵魂深处折射出两个字--“亲情”。

  面对失败和挫折,亲情是一剂良药,填补你那失落的心,然后重整旗鼓,这是一种勇气;面对误解和仇恨,亲情是一杯凉水,

  浇灭你那心头的火,然后坦然面对,这是一种达观;面对赞扬和奉承,亲情是一把锥子,刺破你那虚无的梦,然后不断进取,

  这是一种警示;面对烦恼和忧愁,亲情是一阵轻风,吹去你那杂乱的思绪,然后平和释然这是一种境界。

  亲情如水,使纷繁经过过滤变得纯净;亲情似火,使平淡通过煅烧日显棱角;亲情是诗,使乏味经过修饰达到一种意境。

  亲情,生命永恒的动力。

  亲情,是一盏明灯,给浪子回头照亮了道路;亲情,是一个避风港,给飘泊的游子一个平静的港湾;亲情,是一碗心灵鸡汤,

  给受伤的心灵一声呵护;亲情,也是一把利剑,给不知悔改的人一招力劈华山。

  亲情就是人类心灵最深处,无法磨灭的烙印,就是人类最纯洁,最真挚,最热情的感情的升华。

  亲情是无形的,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他是什么样子;亲情是无偿的,没有人会让你为此付出钱物;亲情是无价的,

  世上没有什么事物的价格比得上她;亲情是无私的,世上没有东西比她更能牺牲自己;亲情是无尽的,你的一生无时无刻不在体会到他的存在。

  亲情如良药,可以治愈你受伤的伤口;亲情如美酒,愈久愈香醇;亲情如影子,无论贫富,无论贵贱,总是无怨无悔的伴你一生。

  这就是亲情,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她都将永远陪伴着你。

  亲情最真,亲情无价!

  【流年】亲情永恒打小,在我纯熟的记忆里就住着两个人【3】

  一个是姑姑,一个是大姨。

  我生在了一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家庭留给我的,没有多少是温暖的回忆。

  一个常年生病的父亲,四个挨肩上学的孩子。

  年终领口粮,每年都要过户(类似担保之类的)的。

  七十年代的农村,罹患胃十二指肠溃疡及慢性肝炎的父亲,不仅不能下田劳动,每天还要依靠药物维持生命。

  这让一个缺乏劳动力的六口之家,生活异常艰窘。

  彼时,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家里总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木匣--姑姑为父亲邮药带来的。

  每逢年节,邮递员总是一身标志的着装,然后,推着满载的自行车,站在我家长长的院脖子外面高喊:老王家,取汇款单!这时,

  或坐或卧的父亲总是不自觉的转向母亲:会是谁呢?不是大连大姐就是山西大姐呗,能有谁?会心的母亲如是说。

  光阴荏苒,我们记不清姑姑到底接济过我们多少次抑或无偿为父亲邮过多少救命的药品。

  姑姑爱我们,我们也爱姑姑。

  每次听说姑姑要来,我们都会兴奋得好几天睡不好。

  因为姑姑来了,不仅会给父亲带来分解痛苦的药品,还会给我们买些好吃的。

  所以,说起姑姑,那是一个十足的念想。

  没有人否认过姑姑的好。

  可比起大姨来,我们还是跟大姨更亲。

  大姨除了与姑姑一样,年节接济我们,更主要的,大姨不像有工作在身的姑姑,来去匆匆;大姨与姑姑同龄,却比姑姑多活了十几年。

  接触多,自然有感情。

  此外,姑姑在照顾寡居的大娘连同五个年幼的孩子同时还有兼顾我们,精力自然有所不及。

  再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即为大姨一来,一切从实际生活出发,一种直抵味蕾的诱惑,让生活困苦的我们着实无从抵御。

  彼时,我们只知道大姨住在城市,从没想过住在城市的大姨收入是多少。

  我们总是以大姨为骄傲,无来由的将只有姨父一人工作的大姨家(五个孩子)想象得如何富丽堂皇。

  甚至经常询问唯一去过大姨家的母亲:大姨那里有土吗/

  我们抛开了大姨的实际,一切成了我们一厢情愿的想象中的样子。

  每次母亲去山西,代替母亲打理家务的我们都充满无穷动力。

  日思夜想里,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小心思里到底都包含着什么。

  其实,我们心存奢望也是大姨宠的。

  每次母亲从山西回来,大姨都会给我们买礼物。

  记得我平生穿的第一件的确良衣服就是大姨买的。

  玫红色。

  五粒绿色四周镶嵌着金色金属牙边的玻璃纽扣有如宝石一般,熠熠发光。

  正是这件衣服,让虚荣心膨胀的我徒步五华里,在一家乡镇照相馆,留下一张少年时代为数不多的照片。

  还有一次,大姨给我们每人买了一双布鞋。

  纯色的鞋面上带有金线点缀的那种。

  这在当时大多数人都自己做鞋的农村可算是很上讲的行头。

  身材修长的我再配以这样一双新鞋,回头率更高了。

  如果能赶上姨父来东北出差,一同回来的大姨就更不用说了。

  但凡能带走的,“决不让一人漏网”。

  糕点、豆油、白面都是上过榜单的。

  三十五年前的交通可不似现在,“坐地日行八万里”。

  从山西到沈阳,要一天两宿的火车。

  然后又汽车、再马车的。

  一路辗转下来,严重晕车的大姨被折磨得跟生了场大病似的,早已不成样子。

  需要几天才能缓过劲来。

  即便如此,只要一说起回东北,大姨的脚步从未退缩过。

  包括后来,姥姥、姥爷的寿衣、寿材,全部都是大姨买下的。

  大姨是城市人;大姨住楼房;大姨有条件;这在我们是根深蒂固的一贯印象。

  这种虚妄的构想直到2012年,谜底才被彻底揭开。

  2012年,大姨来东北与母亲住了八个月。

  走时,我主动请缨,前去护送。

  这也是四十五岁的我人生第一次有幸踏进大姨的家门。

  而之前,囿于刚性条件的制约,我们姊妹四人中,只有哥哥在最近几年才去过一次。

  大姨是随姨父后去的山西。

  在一个矿区居住。

  房子是姨父作为矿区职工分得的。

  姨父走后,大姨一直与表哥居住。

  那是一栋依地势,用柱体支撑、凌空而建,大约在70平左右的一楼。

  房子的阴面看起来与正常的楼房并无二致,阳面向下望去,是一条又宽又深的阴沟。

  大约两米多的深沟里,常年流淌着洗煤下来的黑水同时伴有居民弃置的垃圾。

  深秋时节,取暖尚未开始,阴风怒号的楼下让仅有一层楼板之隔的家里显得格外清冷。

  密集的楼群连同房屋前后展沿,室内的光线可见一斑。

  怎不见有盆栽?我问一生爱花的大姨:养不活的,没有光。

  等着吧,等你大哥买新房就好了……

  那一次,我终于见识了城里大姨的真实生活。

  由此及彼,忽然觉得:对大姨恒久的印象里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2013年,从云南旅游回来,顺便又去了一次山西。

  得知我只住三个晚上,大姨既怕我旅途劳累又着急与我说话。

  矛盾中,眼神一直随我,不离左右。

  看我终于睡醒了,又是问这,又是问那,没有她想不到的。

  说话间,我忽然打量起屋里的家当来:写字桌、立柜、洗衣机、床、缝纫机……这立柜原本不是我的,我的柜比这好。

  装修时,让你大哥给卖了。

  为这,我哭了一个星期。

  这个破柜实在没人要,算是剩下了……看我若有所思,陷落于一堆陈旧,大姨告诉我。

  人老了,儿女便是一切。

  大姨老了,所言未必属实。

  也无从考证。

  不过,我还是能够想象和体会一生爱干净、重仪表的大姨内心的苦痛与不甘。

  世间很多事情,就是任你流泪、任你心碎,却无能为力。

  看大姨失意的样子,心情一如这房间里的光线,忽明忽暗起来。

  龙应台说:人生是减法,见一面少一面。

  这成了今生我与大姨相见的最后一面。

  得知大姨病情危重,关于大姨一生的挚爱--母亲的去留问题,家里终是有过一番讨论的。

  反对派认为:母亲也已七十六岁高龄,去后是否“弄巧成拙”,与病重的大姨一样,成为新一轮负担;抑或姐妹连心的母亲能否扛得住长久日子里心灵的煎熬,

  又是否能够保全自己不被拖倒?而按兵不动又怎对得起心心念念爱着我们的大姨?最终,还是理性的光芒占据了人性的上峰。

  花费我出,母亲与老舅顺利成行。

  五个月里,母亲厮守病床,不离左右。

  却终未挽救危局。

  即便卧病在床,仍不忘叮嘱表姐:将她每月的工资(五七工)拿出两百给母亲零花……设若真有不测,就替我为大姨买个花圈,略表心意吧。

  在哥哥受命前去接母亲回来时,我电话里嘱咐哥哥。

  母亲到家未出十天,大姨果真如她自己预料的一样:“你老姨走后用不了十天我就得走了”。

  大姨走了。

  这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接受的事实,还是如一剂无情的棒子一般,当头砸了下来。

  彼时,刚刚调到一座城市工作的我,一个星期,泪水都不曾断流并随之病倒。

  人啊,也许只有等到自己不再年轻的时候,才能理解和感知他人的不易。

  偶尔的救急不难做到,而贯彻一生,该是怎样的一种境界与情怀?想起大姨终未走出一座老迈的房子以及长久日子里的种种,忽然有一种痛,在心中汹涌游曳。

  人说:姨娘亲,不算亲,死了姨娘断了亲。

  今年暑假,大姨家的俩个表姐来了。

  这是从大姨走后,我们第一次会面。

  十几天里,我们全家以最高规格的礼遇接待了两位姐姐。

  这,不能不说与大姨生前的恩施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况味人生,攒下万贯家财固然是一种成功。

  而一生包容,能让亲情得以延续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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