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眼中的风景

时间:2023-04-01 02:21:06 随笔 我要投稿

眼中的风景

  每个人在彼此的窗里,以时光为笔,一字一字书写自己的人生。而你眼中的风景是那么的美好。

眼中的风景

  窗,眼中的风景!【1】

  那一夜,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纱悄悄的弥漫了我的卧室,柔柔的月光,惊扰了我的梦。

  卧室笼罩在朦胧的月色里。

  睁开惺忪的睡眼,猛然发现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我的窗前。

  大、圆、明亮。

  洁白间有着斑驳的影。

  它紧贴着窗子,离我很近,很近。

  我的心很暖很暖。

  那是一轮久违了的月亮。

  我曾在每一个晴朗的夜晚,寻找它的影。

  都市繁华与喧嚣,城市高楼林立,遮住了它朗空下的光辉,迷离了我的眼。

  好久没有见到月亮了。

  好久。

  八月十五月儿圆。

  居住在南四环的寂静里,高层建筑中,静静的,在如水的夜色里,它来到我的窗前,与我相会。

  溶溶的月色,我毫无睡意。

  走进客厅,倒一杯红酒,就这样,一个人,静立窗前,邀请明月陪我共饮同醉。

  夜是月的背景,一扇窗,一轮明月,一杯酒,我成了那一夜的风景。

  夜,静极了,我听见远方汽车飞驰的声音,听见楼下草坪里秋虫的低鸣。

  偶尔,传来楼下空旷里赏月人的低语。

  只因那静,一切的声响,低微又清晰。

  在寂静的陪衬下,遥远的声音独放一袭幽静。

  我醉倒在夜色里,醒来,它离开了我的窗,飞到了西边的空中。

  很亮,但很小。

  它做最后的挣扎,等待黎明将它吞噬。

  在消失的最后,绽放最后的美丽。

  我记住了,那扇窗,还有悬挂在窗上的月。

  在我的心里,仿佛昨天,挥之不去,成为只待追忆的风景。

  至今。

  独爱窗。

  犹记得童年,居住在乡间一个不是很大的院子里。

  奇冷的冬天,清晨的炉火散着余温。

  我经常看见那一扇扇正方形的窗,结满冰花。

  密密麻麻。

  像一个个原始森林。

  我不得不佩服自然的巧夺天工,刻下至美至纯的图案。

  二十年后,第一次看到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漫步其中,一切似曾相识,恍如梦中。

  那扇窗,那冬日里洁白的冰花,是大森林在我童年里虚幻的印记。

  在闭塞生活中,那扇带着冰花的窗,是一个儿童眼中全部的世界。

  冰花,在物质生活富足的今天,已成为遥远的过去。

  深刻在记忆里的,那个纯真的女孩儿,用自己温暖的小手轻抚冰花,瞬时,冰花刻下她小手的全部轮廓。

  少女时代,重温杜甫的《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不再是简单地背诵,那时的理解,成熟于童年。

  一首四句的古诗,留给我无限的遐想。

  穿越那扇窗,我看见早春的柔柳在春天散淡的飘动,两只活泼天真的黄鹂站在枝头欢快鸣叫。

  一行又一行的白鹭,鸣叫着,翻飞着翅膀,在天际划过,遗落一缕淡淡的痕。

  尽管是春天了,远处的西岭仍然是白雪皑皑。

  几艘即将远去东吴的船只,停泊在江边。

  窗前那抹新绿,那圣洁的雪,飞逝的白,那明亮的黄,棕色的船只,收录在一扇窗里。

  由上而下,由远到近,由静到动。

  一扇窗,就是一幅色彩艳丽的油画铺展在眼前。

  我忽然想到,只有宁静,才能致远。

  仿佛看到自己,独坐在那扇不大的窗前,托腮凝思,看着皑皑的远山、晃动的帆影。

  心在意境中开阔高远。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我才知道,那些景,是我生命里的意象,如同那扇窗。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杜甫来到成都草堂,面对生机勃勃的春景,即兴之作。

  一个含字,一种心情;一种心情,就是一种心灵的色彩。

  我为杜甫的诗句唯美的画面心动。

  青春的自己,正是一年四季轮回中的春天。

  向往美好诗意的生活。

  希冀在广阔的生活空间,搏击,实现自己人生的理想。

  心有多高,理想就有多远。

  那扇窗里,流动着人生希望的光。

  我的青春岁月,在那扇窗里,摇曳。

  我走出充满田园气息的村落,一路求索。

  穿越那扇窗,我找到自己了想要的生活。

  因为窗里写下如下的文字:梦想皆有神助。

  多年前,一部电影作品。

  一扇窗,窗外,是葱郁的树。

  一个外国男人,西服革履静立窗前,看着窗外。

  我记住了那窗,窗外的葱郁,窗前的身影。

  一扇窗,不仅仅是客观的存在,窗外的景,窗里的人,明与暗,在电影作品里中,都有不同的象征。

  那暗,是内心的失落,窗外的光影,是男主人公向往日光的灿烂。

  如同我的年少,我要穿越那窗,在梦里飞翔。

  生命旅程,从年少走到青春,从青春走到今天……我见过无数的窗。

  每一扇窗,讲述着每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有着不同的内容。

  就像时光,今天永远不是昨天,明天也永远不是今天。

  就像自己,今天不是昨天的自己,明天的自己和今天又不相同。

  生命如此之美【2】

  每天下午,接过孩子之后,我都要带着他在街上溜达一圈,这是我们俩都很喜欢的习惯。

  闲走的时候,看着闲景,说着闲话,我就觉得这是上帝对我劳作一天的最好奖赏。

  每次我们走到文华路口,我就会停下来,和一个卖小菜的妇人聊上几句,这是我们散步的必有内容。

  这个妇人脸色黑红,发辫粗长,衣着俗艳,但是十分干净。

  她的小菜种类繁多,且价廉物美,所以常常是供不应求,我常在她这里买菜,所以彼此都相熟。

  因此每次路过,无论买不买菜,都要停下和她寒暄,客户多的时候,也帮她装装包,收收钱。

  她会细细地告诉我,今天哪几样菜卖得好,卤肉用了几个时辰,西兰花是从哪个菜市上买的,海带丝和豆腐卷怎样才能切得纤纤如发,而香菇又得哪几样料配着才会又好吃又好看。

  听着她絮絮的温语,我就会感到一波波隐隐的暖流在心底盘旋。

  仿佛这样对我说话的,是我由来已久的一个亲人。

  而孩子每次远远地看见她,就会喊:“娘娘!”——这种叫法,是我们地方上对年龄长于自己母亲的女人的昵称。

  那位妇人的笑容,如深秋的土地,自然而醇厚。

  一天夜里,我徒步去剧院看戏,散场时天落了小雨,便叫了一辆三轮车。

  那个车夫是个年近五十的白衣汉子,身材微胖。

  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附近住着一位朋友,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的了,很想上去聊聊。

  便让车夫停车,和他结帐。

  “还没到呢。”他提醒说,大约以为我是个外乡人吧。

  “我临时想到这里看一位朋友。”我说。

  “时间长么?我等你。”他说,“雨天不好叫车。”

  “不用。”我说。

  其实雨天三轮车的生意往往比较好,我怎么能耽误他挣钱呢?

  然而,半个小时后,我从朋友的住处出来,却发现他果真在等我。

  他的白衣在雨雾中如一盏朦朦的云朵。

  那天,我要付给他双倍的车费,他却执意不肯:“反正拉别人也是拉,你这是桩拿稳了的生意,还省得我四处跑呢。”他笑道。

  我看见雨珠落在他的头发上,如凝结成团的点点月光。

  负责投送我所在的居民区邮件的邮递员是个很帅气的男孩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

  染着头发,戴着项链,时髦得似乎让人不放心,其实他工作得很勤谨。

  每天下午三点多,他会准时来到这里,把邮件放在各家的邮箱里之后,再响亮地喊一声:“报纸到了!”

  “干嘛还要这么喊一声呢?是单位要求的么?”一次,我问。

  他摇摇头,笑了:“喊一声,要是家里有人就可以听到,就能最及时地读到报纸和信件了。”

  后来,每次他喊过之后,只要我在家,我就会闻声而出,把邮件拿走。

  其实我并不是急于看,而是不想辜负他的这声喊。

  要知道,每家每户喊下去,他一天得喊上五六百声呢。

  他年轻的声音,如同铜钟与翠竹合鸣的回响。

  生活中还有许多这样的人,都能给我以这种难忘的感受。

  满面尘灰的清洁工,打着扇子赶蚊蝇的水果小贩,双手油腻腻的修自行车师傅……只要看到他们,一种无原由的亲切感就会漾遍全身。

  我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和来历,但我真的不觉得他们与我毫不相干。

  他们的笑容让我愉快,他们的忧愁让我挂怀,他们的宁静让我沉默,他们的匆忙让我不安。

  我明白我的存在对他们是无足轻重的,但是他们对我的意义却截然不同。

  我知道我就生活在他们日复一日的操劳和奔波之间,生活在他们一行一行的泪水和汗水之间,生活在他们千丝万缕的悲伤和欢颜之间,生活在他们青石一样的足迹和海浪一样的呼吸之间。

  这些尘土一样卑微的人们,他们的身影出没在我的视线里,他们的精神沉淀在我的心灵里。

  他们常常让我感觉到这个平凡的世界其实是那么可爱,这个散淡的世界其实是那么默契,而看起来如草芥一样的生命籽种,其实是那么坚韧和美丽。

  我靠他们的滋养而活,他们却对自己的施与一无所知。

  他们因不知而越加质朴,我因所知而更觉幸福。

  叶灵风:憔悴的弦声【3】

  每天,每天,她总从我的楼下走过。

  每天,每天,我总在楼上望着她从我的楼下走过。

  哑默的黄昏,惨白的街灯,黑的树影中流动着新秋的凉意。

  在新秋傍晚动人乡思的凉意中,她的三弦的哀音便像晚来无巢可归的鸟儿一般,在黄昏沉寂的空气里徘徊着。

  没有曲谱,也没有歌声伴着,更不是洋洋洒洒的长奏,只是断断续续信手拨来的弦响,然而在这零碎的弦声中,似乎不自己的流露出了无限的哀韵。

  灰白的上衣,黑的裤,头发与面部分不清的模糊的一团,曳着街灯从树隙投下长长的一条沉重的黑影,慢慢的在路的转角消灭。

  似乎不是在走,是在幽灵一般的慢慢的移动。

  人影消灭在路角的黑暗中,继续的弦声还在黄昏沉寂的空气里残留着。

  遥想在二十年,或许三十年以前,今日街头流落的人儿或许正是一位颠倒众生的丽妹,但是无情的年华,听着生的轮转,毫不吝啬的圆剥了这造物的杰作,逝水东流。

  弦声或许仍是昔日的弦声,但是拨弦的手决不是昔日的纤手了。

  黄昏里,倚在悄静的楼头,从凌乱的弦声中,望看她蠕动的黑影,我禁不住起了昙花易散时怜惜。

  每天,每天,她这样的从我的楼下走过。

  每天,每天,我这样的望着她从我的楼下走过。

  几日的秋雨,游子的楼头更增加了乡思的惆怅。

  小睡起来,黄昏中望着雨中的街道。

  灯影依然,只是低湿的空气中不再有她的弦响。

  雨晴后的第一晚,几片秋风吹下的落叶还湿粘在斜阶上不曾飞起,街灯次第亮了以后,我寂寞的倚在窗口上,我知道小别几日的弦声,今晚在树阴中—定又可以相逢了。

  但是,树阴中的夜色渐渐加浓,街旁的积水反映着天上的秋星,惨白的街灯下,车声沉寂了以后,我始终不曾再见有那一条沉重的黑影移过。

  雨晴后的第二晚,弦声的消寂仍是依然。

  秋风中的落叶日渐增多,傍晚倚了楼头,当着萧瑟的新寒,我于乡怀之外不禁又添了一重无名的眷念。

  这几日的秋风更烈,窗外的两棵树有几处已露出了光脱的秃干。

  傍晚的街灯下,沙沙的只有缤纷的落叶,她的弦声是从不曾再听见过了。

  秋光者了,憔悴的弦声大约也随着这憔悴的秋光一同老去了。

  我这样喟然叹着。

  每天,每天,我仍是这样的倚在我的楼上。

  每天,每天,我不再见她从我的楼下走过。

  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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