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灵才二气兼而诗

时间:2020-12-04 14:56:13 随笔 我要投稿

灵才二气兼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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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才二气兼而诗

  何谓有诗才?曰:“有写诗的灵气加才气也。”所谓有灵气,就是对事物比较敏感,容易产生他人难有的灵感。

  所谓有才气,就是有学问、有才华。

  有灵感才能为诗;有才华方能写出好诗;二者相辅相成,不可或缺。

  灵气与才气的关系,也就是灵感与修养的关系,或曰顿悟与修炼的关系。

  灵感来自书外。

  有修养的人,必须到书外找灵感。

  整天抱着书本,满脑子古人的东西,食古不化,不深入生活,自己的智力开发不出来,灵感焉来?灵感者,兴会也。

  融景才能兴怀,情来才有神会。

  顿悟启于修炼。

  笔下诗乃心中诗之天然流露。

  心中诗就像火山里的岩浆,一旦有了条件就会爆发。

  单凭灵气,不懂得厚积薄发的道理,不懂得茅塞顿开那一刻来之不易,不懂得神来之笔来自何处,灵感是很难惠顾自己的。

  宋代吴可有一首论诗的诗,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诗曰:“学诗浑似学参禅,竹榻蒲团不计年。

  直待自家都了得,等闲拈出便超然。”刘章先生有《晚秋山中》诗:“山色转苍凉,黄花开未了。

  秋风吹客心,落叶乱归鸟。”他说这是他“半生的观察,一瞬间得诗”,十个字道尽写诗之禅机。

  诗有深浅之分、好次之别。

  有灵气而无才气,可以写诗,也可能写出一两首好诗,但不可能写出太多的有深度的好诗来。

  灵动自有神来笔

  人们往往把古人的“神韵”说,看得玄而又玄,不可琢磨。

  秦中吟先生说:“它是诗人气韵、风采的流露,是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是超然的艺术魅力。

  有的表现为活跃灵感、高远意象、奇巧构思,有的表现为遣词造句的灵秀,即神来之笔。”“活跃灵感”,是对的;而“超然的艺术魅力”,又把人们引入玄学的云雾之中。

  其实,神韵并不神秘,用“灵”、“动”二字便可概括。

  空灵而不太实,活动而不呆死,这就是神韵的内核,是神来之笔的秘笈。

  清·钱泳在《履园谭诗·摘句》中,举了许多例句,赵仁叔的“蝶来风有致,人去月无聊”,比较流传。

  今人刘征的“花笑若有声,蝶梦觅无迹”、刘章的“独行无向导,一路问黄花”、刘庆霖的“秋山才褪军衣色,白雪先沾战士眉”也都广为传诵。

  这种神来之笔,往往出自有灵气人之手,并不费太大力气,脱口而出,有如神助。

  还有一种看似神助的妙句,实为人的苦吟而得,是“炼”而得之,就像贾岛那样。

  然而这种炼,都是往“活”炼,而非往“死”炼,故显其有神韵。

  实际上,炼而得来的神韵,比“神助”得来的要多。

  “信手拈来”、“手到擒来”者,实为千锤百炼而得也。

  性情本质是真情

  清·袁枚曰:“诗者,人之性情也。”也就是说,作诗是性情中人的事。

  何谓性情?或曰:“性情者,热情、激情也。

  心不热、肠不热、血不热,焉能为诗?无灵感、无冲动、无迸发,焉能为诗?”或曰:“性情者,忧国忧民、愤世嫉俗、悲天悯人也。

  饱食终日、无忧无虑、事不关己者,焉能为诗?”或曰:“性情者,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热爱社会、热爱自然也。

  厌生、厌世、厌人、厌物者,焉能为诗?”这些话都很对,但挖掘其本质、核心,乃真情也。

  真情者,有感而发而非无病呻吟也,真情实意而非虚情假意也,实话实说而非言不由衷也。

  强笑者、效颦者、醉语者,焉能为诗?性情中人,就是爱动感情、注重感情的人,悲亦能泪喜亦能泪,而且是真感情,是悲不自禁、喜不自禁的泪,而非硬挤出的泪。

  有真感情,诗中的联想、想象、幻想、虚构、假设、夸张、移情、错位……也就是允许的了,而且能产生无理而妙的诗美。

  被启功誉为“如此新声世所稀”的聂绀弩诗,胡乔木称其为独一无二的“聂体”。

  究其真正的特色、本质、灵魂,并非只是语言的率真、活泼、不拘一格,而是在“真情”二字上。

  他的诗,是以歌当哭,是心底的泪。

  何永沂有《哭聂翁绀弩》诗,曰:“夺去秦坑未死儒,始知天眼亦无珠。

  人间多少真歌哭,诗界凭谁再直抒。”真歌者,真诗也;真诗者,真情也。

  诗味尽在情意间

  何谓诗味(或谓韵味)?很难说清楚。

  但情趣与意境是少不了的。

  诗味不在文字的雅俗,而在情趣的浓淡、意境的`深浅。

  顺口溜、格律溜、口号诗,一般都无多少情趣和意境,所以也就无多少诗味。

  真正的打油诗,其实是很有诗味的;它的那种机智、幽默、风趣,都内藏着深厚的或悲或喜的情,深藏着或美或刺的意。

  我们提倡的白话入诗、口语入诗,是口语化的文学语言,是精炼了的口语,而非五四运动时期提倡的所谓“白话诗”。

  所谓“入”,是诗人把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写到诗中,而不是类似把文言诗翻译成白话诗那样,故意而为之。

  这种脱口而出的诗,类同口语,诗论家称之为口语诗,其以自然取胜。

  这类诗多是民间日常话语,且是一些饱含情意哲理的经典之句。

  徐元猛《支农》:“唇齿相依鱼水情,扶犁翻土助春耕。

  任他老茧添新茧,俺是人民子弟兵。”刘征《擂鼓咚咚和泪吟》:“亿万同胞十万军,咱们都是汶川人。

  同心救死争分秒,伟力回天泣鬼神。

  大难不孤凭大爱,春风来抚感春温。

  老夫也佩黄丝带,擂鼓咚咚和泪吟。”这“俺是人民子弟兵”、“咱们都是汶川人”,包涵着多大的情感,留下了多长的意味!其不仅不是格律溜,而且成了统领全篇的纲,是诗的灵魂,是诗眼。

  鲁迅的“未敢翻身已碰头”、毛泽东的“前头捉了张辉瓒”、聂绀弩的“中国共产党同志”……这些孤立看似并无诗味的句子,一旦经他们之手巧妙地融入诗中后,便情味浓浓,意味长长,使整首诗成为经典之作。

  写诗就是写意象

  周啸天先生著文《写诗就是写语言》,说:“没有好的兴会,难以写出好的诗词。

  有了兴会,还得有词儿。

  没有词儿,就会茶壶里装汤圆——肚子里有,却倒不出。”这话不错。

  但我想进一步说,什么词儿才是写诗最需要,或者说舍其即不能成诗的呢?那就是意象。

  所以,也可以说写诗就是写意象。

  小说写的是人物形象,诗写的是意象。

  意象是注入了诗人主观情感的物象,它赋予了物象以灵魂、思想,变成了一个生命体。

  我们说,要把诗写成活生生的生命,就是要写出活生生的意象。

  诗人有了兴会,要宣泄情感,就必须找到寄托情感的特殊载体。

  没有这个载体,就无法表达诗人的情感。

  这个载体就是意象。

  谭昌辉的《鼓浪屿观海》:“无边大海夜茫茫,屿小风高巨浪狂。

  眺望台湾半轮月,相思骨肉别离长。”“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诗人相思、别离的载体,就是那“半轮月”。

  这个意象就是把“茶壶里的汤圆”倒出的语言,若无它,这首诗就会失去灵魂,失去诗眼。

  诗人的天职,就是创造意象语言。

  美国的庞德说:“与其写万卷书,不如一生只写一个意象。”王维创造了“相思红豆”的意象;甄秀荣的“夕阳一点如红豆,已把相思写满天”,创造了“相思夕阳”的意象;何鹤的“相思豆种除夕夜,结串灯笼点点红”,创造了“相思灯笼”的意象。

  笔者有《偕妻游张家界》诗,曰:“张家界上李家游,万座青山两白头。

  我看夕阳红一点,宛如老伴少时羞。”是想创造一个“少妇夕阳”的意象,不知能否被大家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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