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点一抹绿意一段茶香

时间:2022-09-30 13:46:31 随笔 我要投稿
  • 相关推荐

点一抹绿意一段茶香

  点一抹绿意,揉一段茶香,那是一种淡淡的味道,舌尖一丝苦涩中透着些许清凉,请看下面:

  点一抹绿意,揉一段茶香【1】

  “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 便是唐代诗人卢仝的赞言。

  能有如此丰富独特、一波三折的味道,如此清新脱俗、不饰矫作的容颜,恐怕除了抹茶,再难觅他者。

  抹茶本与世无争,是世人爱憎分明:喜欢它的人,不可一日无茶,恨不得将自己与之融为一体;讨厌它的人,多是不习惯那淡淡的清涩,连看一眼都愁眉苦脸,更别说让他小呷一口。

  家乡的茶铺大都将抹茶唤作抹绿,因此我也习惯于称之为抹绿了。

  一个“绿”着实精妙,既点其色泽,又增其诗意。

  春日里,绿是生机;夏日里,绿是阴凉;秋天,化身坚毅;寒冬,寄寓希望。

  如此之“绿”,怎不惹人爱?

  另有一种叫做“奶绿”的,常被人误解,将其与抹茶混为一谈。

  实则,二者非同物。

  奶绿——以绿茶泡制的奶茶,以奶为主。

  奶香味甜而浓郁,反倒失了几分清逸之气。

  抹茶则不同。

  抹茶,其本意就是用石磨来碾磨的茶。

  碾茶时屋内即充满茶的清香,古人常以体验此香为乐。

  据查,抹茶朦胧起源阶段,是作为药用材料。

  《神农本草经》曾指出:“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约公元前2700年,神农氏将茶叶嚼碎咽下,此乃人类吃茶的第一步,神农氏也因此被誉为“抹茶鼻祖”。

  至唐代,发明了蒸青散茶,又叫做碾茶(抹茶的原料茶)。

  陆羽所著《茶经》记载了抹茶的制作方法:“始其蒸也,入乎箪,既其熟也,出乎箪。

  釜涸注于甑中,又以谷木枝三亚者制之,散所蒸牙笋并叶,畏流其膏。” 宋朝,发展为茶宴,有名的评茶专家蔡襄在《茶录》中评述抹茶的饮茶方法:把团茶击成小块,再碾成细末,筛出茶末,取两钱末放入烫好的茶盏,注入沸水,泛起汤花,品尝色、香、味,佳者为上。

  清朝,茹敦和在《越言释》中说:古者茶必有点,其硙茶(抹茶)为撮泡茶,必择一二佳果点心,谓之点心,谓之点茶。

  磨茶的工具叫做茶磨。

  磨与茶,一刚一柔,一阳一阴,刚柔并济,阴阳相融,不可只言其一。

  最早记述茶磨的是北宋诗人黄庭坚∶“浸穷厥味臼始用,复计其初碾方出。

  计尽巧极至迂磨,信哉智者能创物。”古人喜托物言志,茶磨恰为理想载体之一。

  宋自逊《茶磨》言:“韫质他山带玉挥,乾旋坤载妙玄机。

  转时隐隐海风起,落处纷纷春雪飞。

  圆体外通常不碍,贞心中立动无违。

  世间多少槐安梦,信手频推为解围。”梅尧臣则作《茶磨二首》:“盆是荷花磨是莲,谁砻麻石洞中天。

  欲将雀舌成云末,三尺蛮童一臂旋。

  茶爽添诗句,天清莹道心。

  只留鹤一只,此外是空林。”宋代审安老人《茶具图赞》对茶磨赞曰:“抱坚质,怀直心,啖嚅英华,周行不怠,斡摘山之利,操漕权之重,循环自常,不舍正而适他,虽没齿无怨言。”……

  抹茶起源于中国的隋朝,为汉人所发明,并于唐朝、宋朝达到顶峰,宋朝时,已有了完整的寺院抹茶茶艺(点茶)。

  可惜自明代以来,开始流行用茶叶泡汤弃渣的饮茶方法,中国抹茶茶道遂告失传,中国古代文明的结晶——茶磨也随之绝迹。

  中国抹茶自此形成的历史断代,成为中国茶人心中无法言说的痛楚。

  相反,九世纪末抹茶随日本随遣唐使进入日本,点茶被日本人民所喜爱与推崇,并将其上升至“道”文化境界,终发展成为现今的日本茶道。

  21世纪初,中国旅日学者把抹茶携归祖国,抹茶由此失而复得。

  虽已回归,但可悲的是,至今,国人大多仍不知道抹茶源于中国,是中国传统文化举足轻重的一部分。

  如今快节奏浮躁化的生活中,用茶筅点茶喝的人已经很少了,抹茶更多被用来制作各种精美的点心。

  即便如此,仍能点一抹绿意,揉一段茶香,细细品味传统文化,不仅是生活品质上的享受,更是对历史文明的尊重。

  心中的那抹绿意【2】

  半夜,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悦耳的吟唱,我平时喜欢的那种。

  这阵子谁会给我打电话呢?却惹得我莫名烦躁。

  睁开惺忪的睡眼,揉揉眼皮看来电显示是住在隔壁的同事。

  接起电话,问怎么了,没睡醒的我没听清那细弱的声音。

  再问“嗯?你说什么?”她回道:“你能不能过来和我睡?”这一次清楚的听见了,还有那哭声也是从冰冷的手机里传进我的耳朵,一激灵的彻底醒了,我说:“好,你给我开门,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我在想是做梦了吧,是噩梦?或许是关于妈妈的梦。

  匆忙穿好衣服打开门,月光是那样亮,洒在楼道和树梢上。

  我叫不上名的小鸟欢乐的低吟轻唱更觉得校园的静谧祥和。

  可胆小的我,在这住了快一年的时间,第一次在半夜走出门外,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和胆怯,虽然明明知道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是心里仍有丝丝的紧张。

  稍事停留便遛进她的房里,她脸朝着门坐在床上,看见我进来后开始给我铺被子。

  我们没有言语交流,就是看见了彼此,一个眼神就够了。

  可就在那一刻,那满身的凄楚突的闯进了我的眼里和心里。

  我走到床边,她只句说:“你睡这边。

  ”我悄然躺进被窝里,轻声问:“梦见了什么?”没有直接说是不是梦见了妈妈,我不敢说,我怕我猜错了,我怕在这个时间里提到妈妈,会触碰她此时脆弱的神经。

  她没有应声,而我确信是梦见了妈妈。

  我静静的躺在那,定眼看着她。

  黄色灯光下,泪水从她的眼角缓缓溢出淌下来,眼皮微动,她闭着眼还没有回应我,我就静静的等着。

  我不敢一直盯着看,只是让眼睛的余光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反复间断式的停留。

  “别怕,”我只轻轻说,“别害怕了,我现在就在你旁边呢。”她依旧是静静地微闭着盈盈的双眸。

  也许是灯光亮的有点刺眼,我侧过身去。

  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声,一瞬间又喜又悔。

  说喜是不确切的,该是庆幸。

  庆幸睡前手机是响铃模式,庆幸手机放在枕边。

  说悔也是不确切的,该是什么?我想是有点恼自己,恼自己不会说过多安慰的话,恼自己不会做安慰的动作。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别怕,有我在,梦结束了。

  可是我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称女汉子的人,从不会这些自认为小女生的轻言轻语和暖心的动作,我平日里是做不出的,这一刻我也是做不出的,我只是静静的躺着,不时地转头悄悄的瞅瞅不安的她。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开口了。

  其实我是知道的,她肯定会说的。

  妈妈,是妈妈闯进了她的梦。

  我想是现实和以往的期盼造就了她的梦,梦里妈妈让她高兴快乐,梦里妈妈让她难过悲伤到害怕。

  我知道,她有多么渴望妈妈还在身边。

  我知道,亲人离开人世后我们多么希望那是假的。

  我也知道,夜晚留给我们太多的是脆弱,白天里我们却是那么的强大。

  她渐渐缓过神来,她说到妈妈生前爱说的话,她说到上次梦见妈妈的情景,我想回不来的人留了份永久的念想在活着的人心口,轻轻触碰都感觉疼。

  我也说到自己外婆去世后,我只敢悄悄想,不敢在妈妈面前提及,外婆没有去过妈妈的梦里,妈妈哭诉着说外婆心狠,我知道妈妈很想她的妈妈。

  我们说到命,说是迷信却让人惊奇又胆怯。

  生活中的谁谁谁,不经意间发生了怎样怎样的好事,人生有了多大多大的转折。

  就在这言谈中,给我了轻松的感觉,她的状态让我松了口气,仿佛这个梦已经对她没有影响了。

  说真的,人生中不知道意外和惊喜哪个先来,经历的越多越不敢期待,只觉着要小心翼翼的努力向前走。

  又笑着说了些清淡的事。

  看看手机,再有一个小时我的闹钟就要响了,我们说好闭眼一起睡会儿,看着她合上眼睛,我蜷缩起来闭上眼,应该是睡的香甜。

  没等到闹钟响,生物钟点到了,微微睁眼看见天亮了,手机显示五点四十,转头看看她闭着眼。

  我急切的又睡了,好像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的时间一点都磨蹭不得,六点的闹钟响了,六点十分的闹钟正催着我,刚坐起来,学生家长电话来了,说是前一天请假的学生一会儿来学校,麻烦老师提醒孩子别上早操和体育课,我说好,放心吧。

  放下手机,忙着起床,回房间洗漱,再奔向教室,新的一天如雨后春笋般开始了。

  早操后第一眼看到她,她脸上是挂着笑容的,笑是甜甜的灿烂的,我也是。

  油茶林里的绿意【3】

  细细想来,留在记忆深处的或许仅仅是一片油茶林。

  多年前,我曾写过这样的话:“与一棵树相依为命,我深陷于沉默之中,像落叶一般下沉,那太深的伤痕,还来不及说出,便已沉入土地深处。”我一直以为,人与树之前的情感是最亲密,也最坦坦荡荡的,彼此之间不需要有任何的遮掩。

  一年前,我来到丰城,最先吸引我的不是这座城市的繁荣景象,而仅仅是那满山满岭的油茶树。

  它们长的不高,但浓密,宛如一根绿带铺展开来,看上去甚是鲜活。

  对我来说,或许这才是最好的遇见,它让我心灵深处焕发出一种绿色的意境。

  那是在去往白土镇的路途中,我见过这样的景象:一大片的油茶林,高高矮矮,浓浓郁郁,一眼望过去,尽是绿意。

  从油茶林的一头望去,便能看到隐隐约约有房舍蹲在林中,很多是只露出一点点而屋顶出来,从房顶上弯弯曲曲地有炊烟往上冒。

  在油茶林的东边,有一条小溪流,溪畔仍然是散落着油茶树,其中也有柳树之类的。

  远远看去,似是一片油茶林里住着一个村庄,一汪清水绕着这片油茶林,整个布局简直就是一幅绝佳的水墨画,活灵活现。

  这葱郁的油茶林,它是养眼的,更是养心的,尤其当偶尔从林中传来阵阵说笑声,整片儿就活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里叫岗霞村。

  然而,如今这羡煞远人的风水宝地,三十年前还是“远看青山在,近看无用材;荒山布全镇,吃的无材苦”。

  一个叫雷本江的营林员立志要改一改这种局面,他数十年如一日带领当地农民“开疆扩土”,没有土的地方就填土,硬是在这秃头山连绵、土壤贫瘠的地方培植了300亩高产油茶林,成为当地农民朋友的“绿色银行”。

  我并不认识雷本江,但我可以想象他的模样:结实的身板,黝黑的肤色,疙疙瘩瘩的肌块就像那一棵棵油茶树,每天挥舞着锄锹从早忙到晚……据说,有一回栽树苗时,雷本江晕倒在油茶地沟里,村民们七手八脚将他送到省城医院,医生告诫他要精心休养,可他一心惦记村上的油茶苗要赶紧栽种,才住了三天院,便又偷偷地跑了回来。

  不管现实中的他是否如我想象般的模样,都不影响我发自内心深处地去感受从他脚下生发出的绿意。

  漫步在油茶林的小径上,就像是在畅游绿色的王国。

  层层染染的绿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但林中却是极为清凉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草本的芳香,只需张开嘴巴,便感觉一股神清气爽的滋味扑鼻而来。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越往深处走,越觉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我,令我难以从这幽深中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