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又是一年梨花开

时间:2020-12-04 10:59:45 随笔 我要投稿

又是一年梨花开

  一年又一年,一天有一天,现在又是一年梨花开,对梨花的情节,由此开始。

又是一年梨花开

  又是一年梨花开【1】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芳草绿,又是一年梨花开!

  闲庭春晚,信步来到梨果庄园。

  脚踝有恙已经5月有余,一直未曾出关,初愈遛屋走在这果园的山岗,心豁然爽朗,5个月伤痛之久,宛如流走经年,如今身清气爽,感悟鸟语花香,清风吹散了细雨,薄雾吞没了炊烟,走在姹紫嫣红的阳春,徜徉在梨花的海洋中,果园里虬曲的梨树枝干是那样的苍劲有力,托起了满树的梨花静静地开放。

  微风吹拂着树枝,飘来荡去。

  一瓣瓣梨花飘然而下,轻轻地飘落在雨水浸染的土地,轻盈而淡雅。

  闭上眼,仿佛那一树树的梨花已变成了一树树金灿灿的黄金梨。

  这是一幅多么让人惬意的田园风光。

  漫步花海,真是一种美的享受!心灵的放松,也许只有经历身心的疲惫,才能懂得什么是休息,什么是心与自然的融合,思想与空气的碰撞。

  阳光下,春风轻轻的吹拂着我的面颊,细雨如丝般吻过我的双唇,我站在梨树下,轻轻地抚摸着古劲沧桑的虬枝,看着那一树树洁白的梨花不想争春斗艳,只是静静的在春寒料峭中坦然的绽放自己。

  感受着生命的厚重,不畏春寒,把一冬的痛苦悄悄深藏,只愿在三月的枝头展现最朴实的美丽!那纯洁的白就怒放在这时光春雨里,百花无法掩盖它的芬芳。

  一场场梨花雨从天而降,淹没了我躁动不安的世界。

  也淋湿了曾经的记忆。

  细雨如丝,情思绵绵,携一缕淡淡的清风,任思绪驰骋……

  创业之初,眼望天空风轻云淡,为期盼那画中的梦境,所经历的一笺流年的水墨丹青,在这荒芜的原野静静的绽放花蕾!还未姹紫嫣红,却也是清淡素雅,一个瘦弱的身影,肩跳一对尺半的水桶踉跄跋涉在希望的田野,用辛勤的汗水铸浇每一株苗朵,那是我人生的向往。

  这一朵朵纯净莹润,朴实素雅的梨花,承载着的何止是树的梦想,他更托举着我沉甸甸的盼望,闪现在记忆里,叠印在明媚的春光里,曾有多少梦想在明艳的枝叶间,期待着开花结果。

  攀搏绿色,收获的成果宽慰了四季的凉薄!用心聆听一路花语,让心湖泛起涟漪!往返于果园山岗,写尽三十载风月!似走尽千山万水,曾追逐落花流水的故事,却散落一地缤纷的沧桑!从山路上的风雪泥泞到雨后的绿野宁静!从一朵花开到落叶纷飞!终于拥有了“云淡风轻,闲云野鹤”的画莺!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我的梨果庄园虽不如白居易笔下的大林寺的桃花美景,却也堪称世外梨园,这里的梨花美景是农夫的精神栖息之地,经历了冰融春雪的磨砺,又盼来了一季梨花盛开,引来燕语呢喃、蝶舞蹁跹,沐浴春色,香沁心间。

  梨花开了,开在早春。

  虽然短暂,却以她那份淡雅纯净的风仪,纤尘不染的玉骨冰肌,装点了春的靓艳,梨花去了,却去的飘逸洒脱,她来去匆匆,为的.是迎来秋的满园收获。

  在漫长的岁月里,梨花源自骨子里的朴实素雅,一直守望我的果园,年复一年。

  我弯下腰,拾起一片梨花的花瓣,一滴汗水落在梨树下。

  我抬起头仰望天空,此时,天边的晚霞射向果园的梨花间,正发出灿烂的辉煌!

  真是:满园春色,衬月白的容颜;情未了,缘未完;纵有鸿鹄志,横有千万缘;梨花映笑颜,梨果留余年;旧梦夙愿,梦想依然;年年梨花烂漫时,再现风轻云淡!

  又是一年梨花开,又是一年梨花梦!

  梨花一支春带雨【2】

  阳春三月的徽州大地,树返青,草变绿,油菜花开得正艳。

  每到周末,人们呼朋引伴去城外踏青赏花。

  赏心悦目自不必说,有时还有意外之喜。

  一次赏油菜花之旅,我就被开在春风细雨中的梨花吸引住了。

  那带雨梨花美到极致,一直萦绕在脑海,再也难以忘怀。

  又是周末,春寒料峭,还下了一夜的雨。

  在我看来,这样的周末非常适合与周公为伴。

  清晨,我还在睡梦中,好友风一通电话将我拽出了温柔富贵乡。

  有了上次灵山之行的经历,我知道风带我去的地方一定错不了,赶紧起床洗漱,拎起一把雨伞就冲向了停在路边等候的车。

  本次同游,除了风还有大山、青云和小子。

  我们一路寻景拍拍停停,驱车来到了呈村。

  尽管是雨天,游客却不少。

  路边、山上到处是拿着长枪短炮的摄影人和像我这样的赏花人。

  刚移出车门,我就被眼前的满眼金黄惊住了。

  那隔河相望的油菜花不只是多,而是奇。

  地形奇,村庄奇,画面奇。

  油菜花地酷似一个巨大的圆,一条大河从北往南绕油菜花地缓缓而流,然后向西蜿蜒而去。

  如黛远山在岚气中隐隐约约,似有似无,如同仙境。

  山下是几幢徽派民居,粉墙黛瓦,被连绵的油菜花环绕、高低错落又整齐有序、大小相宜,如在画中,又或者说本身就是这山水画卷的一部分。

  真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啊。

  在山上的摄影棚里,省市摄影家协会的风和大山一边变换角度拍摄,一边耐心等待。

  烟锁远山,岚气氤氲,飘飘渺渺,一会在山脚,一会在山腰,一会在山顶。

  一阵大雨过后,天空亮了许多,雾气弥漫在山腰,露出山顶,风大喝一声“这个好”,大家忙举起相机咔嚓咔嚓。

  走出摄影棚,在右横路上拍了几张片子后,大家满意地走下山来。

  下了几级石阶,走在前面的风和大山忽地停下来。

  原来他们被茶棵地里的几棵梨花树锁住了目光,拍起了梨花。

  我也不由得驻足观看。

  这几株梨树茶杯粗细,一人多高。

  梨树上满是花蕾,蕾多花少。

  有的蕾像子弹头,饱满,呈胭脂色;有的蕾还只是嫩芽,嫩黄色,在春风中微微地婆娑着。

  已绽开的花朵,有的成一朵,有的成簇,傲立枝头。

  粉红的一抹花边夹杂着青白的花瓣,在雨中凝脂欲滴,妩媚多姿。

  雨滴挂在花和蕾上,晶亮晶亮的,耀人眼目。

  风和大山一下拍梨花特写,一下虚化梨花拍摄油菜花。

  看着看着,我脑中闪出了“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诗句。

  这是白居易《长恨歌》中的两句诗,白大诗人以梨花的洁白来喻杨贵妃的高贵美丽,以“春带雨”来描述美人垂泪,为的是让读者看到一个尽管泪流满面,神情凄然,但是仍然很美的艺术形象。

  眼前虽然没有泪眼婆娑的杨贵妃,但带雨梨花的美是真真切切的。

  离开呈村,我们驱车去了五里。

  在那里,我们又拍摄了带雨桃花。

  虽然也很美,但我怎么也觉着不如带雨梨花,甚至直到今天那带雨梨花的形象总也挥之不去,印在脑海,藏在心田。

  晚上,我们小聚了一下。

  我发现餐桌上多了张陌生面孔,原来是县黄梅戏协会的宝宝。

  宝宝一头乌亮的黑发,随意地扎个马尾,面色白里透红,宛若桃花。

  她上身穿一件鲜红的线衣,自然端庄大方。

  她很自然地与大家打着招呼,有说有笑。

  我们怂恿她为大家唱一曲。

  她推辞了一番,但终究拗不过盛情,也就不再推辞,从手机里找出伴奏唱了起来。

  宝宝天生一副好嗓子,动情地唱着,一会微笑,一会蹙眉。

  有时春光满面,有时泪光点点。

  大家凝神静听,有的还用手机在录音录像。

  我就在想,眼前不就是一幅“梨花带雨”的画面么?

  只因为下山时多看了梨花一眼,再也没能忘掉她的容颜,那是带雨梨花自身的美丽所致。

  一次普通聚餐,县黄梅戏协会的票友唱的字正腔圆的黄梅戏让我意外饱了耳福。

  世间的事总是让人难以预料,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总在上演。

  同是县黄梅戏协会会员的大山告诉我,协会成立的初衷是让黄梅戏爱好者有一个展现自我的平台,这些年来却为家乡的文化事业,为家乡的民生工程做了一点贡献。

  于我而言,宝宝的出现算是一次惊喜,也算是为此次呈村之行画了一个圆满句号。

  我想,这可真算得上是不虚此行了吧?

  梨花情愫【3】

  梨花开了,梨花女子却不忍心去梨园看梨花,原来,盛开的梨花素洁,梨花就像初梦,经不住时间打磨。

  只等梨花飘落的时候,像一位梨花仙子手执一片梨花,寻找梨花带雨的场景。

  带着幻想,梨花女子还是来了,套了一件白色的衣裙,搭了一件粉红色的披风。

  风掀开了衣裙,修长的身段如白杨树亭亭玉立。

  她就是什川长大的,童年就随同父母穿梭在梨园,看梨树打苞、开花、长叶、结果。

  看父亲扬起铁锨,给高大威猛的梨树根味粪,母亲扶着梯架,修剪枝条。

  哥哥爬上树叉摘软儿梨,还要和父亲一起走街串巷,去遥远的山里,冒着严寒,用一筐黑色的软儿梨去换粮食。

  因为,梨花园里的弟弟妹妹还在等着吃馒头。

  那时,她已经到了豆蔻年华,暗恋上了邻居家一起长大的梨花哥哥。

  心里隐藏着,始终没有表白,上小学、中学、读高中,直到梨花哥哥去遥远的南方念书了。

  梨花女子躲到那棵生长了三百多年的叫‘树王’下,‘嗖’地一下蹿上枝间,掂着脚尖,昂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偶像。

  直到梨花哥哥的背影跳进一扇开关自如的车门里,才一步三回头地回家。

  从此,她开始抱着书啃难题,日日啃,夜夜磨,直到分数够上线。

  那天,自己胸前带上了大红花,亲朋好友们乐呵着,给她披了大红色的被面。

  鞭炮齐鸣,吃酒席的人们坐在院子,嘴张得像半开的梨花一样。

  至今,那白皙的面孔,微微一笑的嘴巴,用力挥动的胳膊,还在脑海出现。

  每次回忆的时候,梨花女子如金灿灿的葵花一样阳光,心里如盛开在梨花丛中最大的那朵花一样甜。

  一路上,荒凉定格了窗口,枯黄蔓延了山川,风干的柴草像朵朵花儿点缀在山洼,车轮碾过的地方,卷着一股黄土。

  公路边,星星点点的小草冒出来了,梨花女子的眼眸,仿佛赶走了一路的荒凉。

  啊!是像针尖一样坚硬的彬草,多么像自己暗恋人手里握着的笔尖。

  柳树吐芽,柳条儿像放羊人的鞭稍在清风中曼舞。

  再看,多么像自己小时候甩在胸前的麻花辫。

  “咯咯咯……”“嘻嘻嘻……”梨花女子在梨园跑,梨花哥哥在后面追,绕过了一棵又一棵梨树。

  梨花瓣儿飘飞,蝴蝶飘飘,蜜蜂嗡嗡。

  一不小心,头碰到了树窝里的蜂窝,一群蜜蜂飞出,梨花哥哥情急之下,脱去汗衫,露出白生生的肚皮,“别哭!”一边喊一边摔打蜜蜂。

  如今,怀揣思念,与青春告别。

  重返故地,笑自己稚纯。

  到了,什川到了!

  沿着公路,地面如白色的面包一样鼓起了一排排菜棚。

  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杨柳依依,杏花灼灼。

  只是山比原来绿,比原来白了,河水比原来清了。

  靠河畔的水把盛开的梨花倒影成了洁白的圣地。

  清凌凌的河水,灵动的水鸟,溅起了一圈圈波纹,一对恋人依偎在大鹅卵石堆旁 ,好奇的人们悄悄地抢拍。

  靠园的尽头,大片的枝头染白,朵朵白花,仿佛要和蓝天白云媲美。

  梨花女子一阵狂喜,她再也等不住了,不等车停稳,急忙打开车门,手执相机快门,向梨花盛开的天空拍,镜头不高不低,定格在独居一霸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