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我心中的湖

时间:2020-12-04 15:25:42 随笔 我要投稿

我心中的湖

  惠风和畅的江南,柳暗花明又一春,心中又是一片春意盎然。下面一起欣赏吧!

  我心中的湖【1】

  酝酿了多日,在六月的一日,我终于回到了离别已久的故乡---枞阳县城。

  县城离我生活的小山村还有四十多里。

  车子在乡间的小道上缓慢行驶着,两边是农田,秧苗已经拔高,满眼的绿,与鲜润的绿草地亲密无间。

  小路软软湿湿,微风拂过,花香满路。

  乡村的空气很好,透着清凉的气息,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清香。

  阳光透过树稍,洒下细碎的光华,恍惚中,好似又回到了童年。

  孩提时代,每逢杜鹃花开放的季节,我便和小伙伴们上山去采摘,手里摘了许多还不算数,头上还戴了许多。

  站在山上,就可以看到一往无际的田野和白荡湖。

  白荡湖是长江的一脉支流,是枞阳人的母亲湖,也是枞阳最大的淡水湖。

  “白荡湖因湖水清澈白皙,湖面碧波荡漾,故名曰白荡”。

  几辈子人都在这片土地上晴耕雨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里有了新的变化,乡民们不再简单地劳作,他们开始新的生活,种树垦荒,湖里养了螃蟹、鱼、鸭、莲藕、菱角、芡实、茭白等。

  白荡湖的螃蟹膏满肉嫩,味道鲜美,每到上市季节,渔民们划着船,拿到街上去卖,有了好的收成,许多农民都在县城里买了房子,成为市民,过上了更加美好的生活。

  在我的记忆中,白荡湖便是美好的初始,是淡淡的一首歌谣,唱着关于故乡,关于成长的故事。

  那里有我童年的时光和点滴,有最初的眷恋和感怀。

  我始终记得那荡漾的湖面,水波粼粼,有鱼儿跃出,有水鸟飞翔,还有那碧绿的水草在水底摇曳。

  我喜欢那平静的湖面下瓦蓝的天空倒影,和那朵朵的白云。

  我喜欢湖岸绿油油的草地,我和伙伴们躺在上面,抬头看天空中的飞鸟,那是惬意而温暖的时光。

  这样的湖,如诗如画,总能够勾起一波波的情绪,它应该静静地如花开,散发出浅浅的芬芳。

  我喜欢它的静,亦喜欢它的动。

  它娇媚而清澈的眼神,总会让我陶醉。

  很多年后,我便会时时想起,关于它的点点滴滴!

  故乡的白荡湖,四季中最美的是春秋季节的湖光山色,在湖边行走,天空瓦蓝瓦蓝的,湖边开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空气清新扑鼻。

  远山朦胧成一片在水波的倒映里,沁人心脾的绿,浸入远方如水墨般的群山,一种置身世外桃源的感觉油然而生。

  白荡湖的美不同于大海,那是一种舒缓、柔性的美,虽不如巧夺天工的山恋震撼人心,却也是那样妩媚动人。

  水墨般的柔美,犹如女儿身,吹弹即破,宛若凝脂玉一般,不染纤尘。

  美得令人心醉,美得令人不忍离去。

  躺在湖岸上,入神,便能听见水波窸窸窣窣的声响,宛如丝弦轻轻的弹拨,是岁月静美的流淌,是白荡湖心声的悠悠传唱。

  转瞬,好似已千年。

  此刻,湖岸上,有农人们在辛勤劳作,他们站在田间的剪影,让我想起当年阳光下眩目的稻子,稻子边奔跑的少年,少年手指上青春的血液绽放。

  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仿佛就在昨天。

  微风下,散乱思绪的我想起陶方宣说的话:“乡愁是生命深处的隐痛,它总在细雨如麻的黄昏折磨着一些无法回归家园的人,不管这家园是心灵上还是地理上。

  ”想故乡,我们不能避免那一段又痛又温暖的记忆。

  故乡的山、水、野花,它丰盈着你的思念,是贴心贴肺的柔软。

  隔着厚厚的光阴,再回白荡湖,尽管她再怎么变化,但她那纯净、不染纤尘、碧绿、瓦蓝,是一直没有改变。

  回忆中的美能持久到今天,这是枞阳人用心血在呵护他们的母亲湖。

  清代词人纳兰性德无水不居,是因为水的灵性可荡涤心灵。

  如此,我心中的白荡湖亦如是。

  如果可以,真的宁愿守着这一世的芬芳,在故乡的明媚的山水中安详地度过余生,看日落日出,看夕阳听晚风吹过窗棂的声音,或许,那方水土,

  那远离尘世之地,便是许多人心底的故乡,那里适合休养生息,适合静静地伴随一生,慢慢地老去!

  我心中最美的湖【2】

  我心中最美的湖

  我的老家颍上县庙台集东边有个戴家湖,湖不大,但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却是一个美丽而神秘的湖。

  戴家湖与淮河仅一堤之隔。

  淮河上涨时,湖里就灌满了水,一年到头,湖水清清,四季不枯。

  湖的岸边,垂柳依依。

  每年春季,当其它树木还没醒来时,湖边的垂柳就已经喷黄吐翠,弹奏起生命的乐章。

  随着天气渐暖,这些柳树就变成长发披肩的淑女,风起之时,柔韧的柳枝便如舒展的长发随风起舞,轻抚着水面,引得水中的.游鱼一跃而起,水花四溅。

  我和小伙伴们常到柳林中来,听林中的鸟鸣,折柳枝做成柳笛或柳帽,或围着柳树躲猫猫,常常玩到天昏地黑不回家。

  夏日,四周的菱白、香蒲簇拥,湖面上翠绿丛丛,花儿朵朵,有粉红色的莲花,有金黄色的鸡头米花,有紫色的菱角花。

  当我从课本里学到了王冕的故事后,就带着纸张和画笔来到湖边,比葫芦画瓢地画起莲花来。

  我还把自己的“画作”拿给父母看,父亲看了笑着点点头。

  母亲则说:“画的排场,画的排场。

  ”激动得我暗暗立志,长大了一定要当个画家,把天下的美景都画下来。

  金秋,鸡头米熟了,菱角熟了,我就把家中的大木盆搬到湖里,蹲在里面采菱,摘鸡头米。

  那紫红色的菱角,躲在菱角秧下,一摘一大把,十分喜人。

  那鸡头米长得如同鸡头,顶部有嘴,四周的刺密如鸡头上的毛,采摘时小心翼翼,唯恐扎伤了手指。

  剥去鸡头米的外壳,一粒粒鸡头籽圆溜溜的,煮熟后又香又肉劲,十分可口。

  父亲告诉我,鸡头米还是一种中药呢,它的药名叫芡实,是温补健脾的良药,可治疗不少的疾病。

  冬季,当坚冰锁湖的时候,整个湖面如同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镶嵌在大地上,小伙伴们结伴而来,在平如明镜的湖面上滑来滑去,一比高低。

  戴家湖不仅给我带来了无穷的乐趣,也带来不少实惠。

  端五节,我到湖边采苇叶,那苇叶翠绿宽厚,包出的粽子清香朴鼻。

  当秋风把蒲棒吹熟的时候,我就把蒲棒采下来,用蒲绒做帎芯,装出的帎头,特别柔软舒适。

  春夏之季,是我和哥哥逮鱼摸虾的好时候。

  我把妈妈的缝衣针烧红了,弄弯了,做成鱼钩,栓在柳枝做成的鱼杆上,挂上蚯蚓做的鱼饵,头天傍晚插在湖边,第二天一大早去“收钩”,常常看到一斤多重的鲇鱼或半斤多重的鲫鱼,还在鱼钩上挣扎呢。

  父亲有了闲空,就高兴地带着我到湖边摸鱼,他在湖水里摸,我在岸上拾,那时的鱼儿真多,我常常拾了这条拾那条,手忙脚乱,乐不可支。

  长大成人后,我离开了家乡,但不论走到哪里,我都常想起戴家湖,特别是在风景区,触景生情,更易联想起戴家湖。

  看到杭州西湖的垂柳,我想起戴家湖的那飘荡的柳丝;坐在南京玄武湖的游艇上,我想起在戴家湖里坐木盆摘菱角的情景;在洪泽湖畔漫步,我想起和父亲在一起摸鱼的快乐……啊,戴家湖,你虽然是地图上找不到的小湖,却是我心中最美的湖!

  白马湖 我心中的湖【3】

  金忠我没有去过浙江上虞的白马湖,然而它在我心中却有着一种特殊的记忆。

  有时候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似乎就想起了什么,意念中就会产生一种辽阔的景象,仿佛看到蔚蓝的湖水中荡漾着几朵白云,在蓝天和碧水之间有几只白色的鸟儿在自由自在地飞翔……

  原因可能还是自己在年轻的时候读过的一篇悼念朱自清先生的文章引起的。

  那篇文章是我国著名美学家朱光潜先生在1948年写的,题目叫《敬悼朱佩弦先生》(朱自清字佩弦),文章收在安徽人民出版社1981年出版的《艺文杂谈》(朱光潜著)那本小册子里。

  文中有这样一段话:说他自己与朱自清、叶圣陶、夏丏尊、沈从文等这批中国近代史上的文化人,上世纪20年代中期在浙江上虞白马湖春晖中学教书,情同手足。

  还说大家都是在白马湖畔悬起了自己的职业理想,并终身为之奋斗。

  他在悼文中说,朱自清“在做人和做文方面都已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朱光潜先生说自己的第一篇美学论文《无言之美》就是在白马湖畔这些朋友的鼓励和支持下完成的,这是他事业的起点。

  也许就是这段读书的记忆吧,我一直以为白马湖是一处极美丽的去处,是孕育美学家、文学家、教育家的地方。

  记得朱光潜先生在那篇悼文中说,当时在春晖中学的一批朋友相处不是很久,可是在这短促的时间里,大家奠定了很长久的友谊。

  他还说,我们那时向往的是“自由式的教育”,就是“特别注重启发与感化,想针对当时中等教育流行的弊病加以纠正”。

  他说,他们当时的教学想法和春晖中学的管理是有冲突的。

  我读这篇文章的时候还是师范大学的学生,对他们的教学主张颇有感触。

  现在想来,他们那时对教育和教学方式的探索依然很有价值。

  白马湖,自然成了我精神上的一份牵挂!后来我又陆续读了一些朱光潜先生的著作,朱光潜先生自称是“安徽桐城人”( 其实他是枞阳县麒麟镇人,因枞阳原为桐城县下辖的一个镇,因此也可以说是桐城人)。

  但是我从没有看到过他像桐城派文人那样用古文写作。

  相反,朱光潜先生一生都是用纯正的白话文翻译介绍西方美学和西方化,用纯正的白话文著书立说。

  他认为,“五四”白话文运动的最有力的推动者,不光是提出学术主张的人,而是那些擅长用白话文写作的人。

  在语言风格上,他继承了“桐城派”语言表达,力求“简明达意,条例清晰,清真雅正”的特点。

  学术界普遍认为朱光潜先生以自己精湛的研究沟通了西方美学和中国传统美学,沟通了旧的唯心主义美学和马克思主义美学,

  沟通了“五四”以来中国现代美学和当代美学,并且自成体系,成为我国现、当代最负盛名并赢得崇高国际声誉的美学家。

  他的论著或者译著深入浅出、说理透彻,文风恬淡迷人,引人入胜。

  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吸引了许多青年学生,影响和陶冶了无数中国青年的情操,至今我们还钦佩那一代人的处事品质和理想精神。

  朱光潜先生是枞阳县人,枞阳离铜陵很近,我自然对他笔下提到的人、提到的事、甚至地名,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总想到浙江上虞去看看白马湖,看看春晖中学。

  然而,白马湖至今未去,春晖中学究竟怎么样,我也无法猜测。

  后来我又读到了一篇关于白马湖的文章,那是夏丏尊先生写的《白马湖之冬》,说“当时的白马湖是一片荒野,春晖中学周围三、四里地没有人家,校舍和住宅极其粗糙,风从窗缝中来,分外尖削。

  全家人吃过晚饭就钻进被窝,静听寒风的怒号,湖水的澎湃”。

  他说,“我们那时就在那样的环境里,感受萧瑟的诗意,把自己拟作山水画中的人物,做种种幽妙的遐想……”

  白马湖就是在那些人的奇思妙想中成了我心中诗化了的地方,成了我幻想中最美丽的地方。

  我忽然又想起了孔子赞扬颜回的话:“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也不忘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怪不得朱光潜在悼文中感叹朱自清先生一生“得诸孔颜的多,得诸老庄的少”了。

  是啊,一个地方不管多穷、多偏,只要它孕育出一批有理想、并为理想奋斗的青年,那里就能呈现出玉宇澄清、高远恢宏的气象;一个人不管处境多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