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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经典散文

时间:2022-09-30 13:23:03 随笔 我要投稿

优秀的经典散文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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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经典散文精选

  远去的菜窖【1】

  明天就是立冬了,在秋冬换季的当儿,我不经意间想起了远去的菜窖。

  过去,每到现在这个时节,我国北方就到了寒冷时期,假如不备蔬菜,不仅买不起新鲜蔬菜,就是买得起也找不到卖主,漫长的冬季吃菜就成了问题。

  为了既能吃到便宜蔬菜,家里常有,又防止过冬蔬菜被冻坏,我们的祖先在艰难的冬季生活中摸索出了经验,创造出了挖地窖储存蔬菜的方式,一辈辈延用下来,北方几乎家家都有菜窖,遍布在房前屋后、院中、地边,成为一道道靓丽的风景。

  儿时常见到左邻右舍挖菜窖的情景,后来,也曾挖过小菜窖,其实很简单,大都图省事,把去年老菜窖回填的土重新挖出来,今年继续用着。

  也有重新挖菜窖的,寻找房屋就近、方便的地方,往地下挖一个长方或正方形的大坑,长宽根据家庭储菜多少而定,深度必须2米以上,这样既确保在菜窖里能站下人,又保温度、多储菜。

  还要在上下方便的地方挖出一个能容成年人的窖口,挖出一两级台阶。

  挖好后要晾晒几天,看着四周坑壁表面的土渐渐干了,就从家里找来比坑宽的圆木或方木,横担在坑两边,再找来细小的木棍、木板什么的,竖着密实地放到圆木或方木上,然后再均匀地铺放上玉米秸、秫秸之类的,再在上面培上几十厘米厚的土,做一个封盖菜窖口的盖就行了。

  做好了菜窖,就根据季节、气温需要放菜了,每年在霜降前到立冬后的这个阶段都是买卖秋菜的季节,家家户户都忙活着储藏大量的秋菜,以备越冬食用。

  自家菜地里大都栽种着白菜,这是过冬的家常菜。

  集市的上空也弥漫着蔬菜的香气,摆放着白菜、萝卜、土豆、大葱等,也以白菜居多,这些看似普普通通的菜,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每每回忆起来,我的眼前就会出现一幅幅生动的画面,秋冬季储藏菜的精彩场面就会一幕幕地浮现在我的眼前:一家家人都在紧张地忙碌着,推白菜的、搬白菜的、往菜窖里码放白菜的,还有挎着篮子放萝卜的,也有往菜窖里放葱的……上演了乡村藏秋菜交响曲,好不热闹。

  眼见着白白胖胖的大白菜、粗壮的大白萝卜、青绿的甜萝卜、葱绿的大葱、滚圆的土豆下窖,特别讨人喜爱。

  菜窖成了乡村百姓的一个大储藏库,也是一个保鲜库,把家里大大小小的菜蔬都放进去,足够吃上一冬,也方便多了,不用为冬天吃蔬菜发愁了。

  这种菜窖因为在地下,不用供暖,温度可以保持在0-5度左右。

  菜窖里的菜要按照顺序码放整齐,用起来方便。

  也不是说放好了就不用管了,有时天气特别寒冷,常见有人下到菜窖里看看,不时地翻动一下白菜,瞧瞧储藏的葱,防止被冻坏,儿时偶尔听有人叹着气说:“今年菜窖里的白菜没放好,冻了、烂了。”不过,大多家庭保存的很好,从中也看出了利用菜窖的功夫。

  大约到了第二年春天,菜窖里的菜吃的也差不多了,温度也提升了,就渐渐地剩余的菜晾晒着吃完,菜窖也履行完了这一年的义务。

  说起菜窖来,我还想起了一段往事,那时我十几岁了,社会嚷嚷着防震很厉害,我和小伙伴们都吓得不敢在家睡觉了,这时很有主见的伙伴就出主意,说到胡同西头闲置的菜窖里。

  我和其他两个小伙伴一听,这个主意好,就一起动手把菜窖整理好,铺上了褥子,盖上了被子,点上煤油灯,我们几个兴闹着挤到了一起,在防震的盛行时期,我们只管放心大胆地睡,睡得还挺香呢。

  后来,不知因为家长不放心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又搬到了另一个小伙伴家的大院里,同样是睡在一个很大的菜窖里,大概是现在这个季节,祖母让我带上她做的很厚的草褥子,铺在菜窖底部既防潮又很暖和。

  因这个小伙伴的家庭背景特殊,我那时就感到睡在他家大院里很荣幸,现在想来,有必要把他的家庭背景交代一下:这个小伙伴就是我老家平度县第一任县长乔天华的孙子。

  乔天华是1931年10月在山东烟台入党的老党员,先后担任过中共烟台特支代理书记、中共青岛市委青年委员兼左翼党代表、中共潍县中心县委书记、平掖抗日救国会会长、八大队政委、南海独立团团长、平北县人民政府县长等,先后组建起七支队伍,3000余人,输送到胶东主力部队,因之被称为“游击队贩子”。

  遥想当年曾睡在胶东抗战英雄的大院里,我现在的心情开始不平静起来。

  我在想,这是一个抗战时期的革命家庭,乔天华曾是“平度县抗日游击队”发起人,他的妻子韩书亭曾是平度县第一位女支书,他的儿子乔洪珍13岁就当了“小八路”。

  我有幸睡在这样一个红色家园里,也不免产生了种种疑问,我在猜想,乔天华是否就在这个大院里研究抗日救国方略?为了避开日本鬼子、汉奸的围追堵截,他是否也睡过地窖、地洞?他的妻子是否就在这个大院里,组织家乡人民绣起了“把胜利的旗帜插上平度城头”的旗帜?这面旗帜收藏在“平度抗日战争纪念馆”。

  他当“小八路”的儿子是否就在这个大院里,跟着桥隆飙的原型乔明志练习枪法?其实那“砰、砰”的枪声早已传进了乡村百姓的耳中。

  睡菜窖的经历使人难忘,令人回味无穷。

  既有生命的体验,更有置身在抗战家庭里的特殊感受,对那个红色大院生发出无限感怀,激发起奋进的力量。

  如今,菜窖已渐行渐远,现在已几乎见不到了,留在心里的是美好的回味。

  回忆过去那段精彩的故事,留给今后的是丰富的想象……

  黄河远上白云间【2】

  千年之前,盛唐时的诗人王之涣(字季凌)写了首《凉州词》,被人誉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七绝压卷之作。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我曾咀嚼N遍,反复揣摩,季凌这杰作是在那里触景生情呢?层峦叠嶂的深山里,残垣断臂的古堡前,还是白云悠悠的河曲处。

  深秋时节,我无意间闯入了当年王之涣吟歌的地方,川西北若尔盖县唐克乡黄河九曲第一湾景区。

  发源于青海巴颜卡拉山的黄河,自西向东,迂回曲折,在若尔盖大草原上的唐克境内与白河汇合,形成了壮美的九曲黄河第一大转弯。

  这里,隔水与甘肃相望,凌空与白云接吻,是黄河路经四川的唯一一段。

  过唐克西行几公里,在一个叫索克藏 寺的前面驻车。

  南望群山错落,白云低垂,湾湾银水,绿草铺翠,让人恨不得把眼睑用什么东西给撑起来,尽可能的扩张视野。

  只见山与水际处,一丝白练飘来,越来越宽,越宽越弯,越弯越款,以至于恍惚自己置身与水中随涟漪浮动。

  回看金碧辉煌的索克藏寺,卓然精神,但已是建于1658年的“老叟”了。

  其后的山顶,兀然凸起,占据览景佳处,景区管理部门已修了木板栈道,直通山巅。

  这里海拔4000余米,每行一步,都明显感到心脏舒张的吃力,但移步换景,在不同高度,回望黄河画面各异。

  一旦登顶,美景尽收眼底,所有劳累顿一扫而光。

  没有莅临的人,用千般描述也难说清眼前的仙境之美。

  那一道道银白的河湾,从云端落下,在翡翠般的草地上蛇行,静谧而妩媚;那浓淡皴笔似的山峦,拥抱着霞彩,逆光闪现出千年城堡样的雉堞,苍凉而神秘;那潆洄若舞的草川线,若界外神曲,跃动着高昂而又柔和隐没了凡人听觉的旋律。

  痴醉间,蓦然见王之涣在那儿吟亢高歌,唐裳士人的气质异常洒脱。

  本欲揖拜,却见其随杨柳春风西去,顷刻间冷凄,一声声唏嘘。

  季凌才高八斗,性格豪放不羁,曾任冀州衡水主簿。

  因被人诬谤,拂袖而去。

  其诗作《登鹳雀楼》曾名动京师。

  可仕途坎坷,后来迁就文安县尉卑职,知天命之年郁疾离世。

  几番联想,顿然省悟,这人生不就如这九曲的黄河吗!从云端落下,奔流到海不复回。

  也许有人说我幼稚,王之涣是唐代的绛州人,在冀州任职,怎么会跑到几千里之外的剑南道松州来呢!

  我倒是认为,智人的睿思总能穿越时空,通灵共鸣的人。

  王之涣到没到过黄河九曲第一湾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诗旨揭示了人生哲理,惠泽了一代又一代人。

  不是吗?想开了,人如川逝,东流不回;犹若草芥,妆点风景;生命在无形中燃烧了,却积淀着文明,一代代推动着社会发展。

  乘着雪花读诗【3】

  在雪花上俯视,人们呈现出各异的身姿。

  疾步匆匆的赶路,微笑天空中的“尤物”,若有所思的侧耳,惆怅飞絮的飘浮,还有那些童子们,叫着、跳着、把大地都闹得皎白素酷。

  虽然有风儿的絮叨,我依然听到了有人吟歌:“瓦沟初瑟瑟,隐几坐虚白。

  良久却无声,门前深几尺(宋·朱继芳《听雪》)”。

  着实想看眼这位季实大人,何故在诗里隐着许淡淡的失意。

  又闻女子的唱婉:“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

  蓦然明白,她们在听雪啊!

  那么,你们听到了雪辇之声么?你们是否领略到雪羽搏击天空的宫商之音呢?

  我禅坐在雪花中央,净悟世间的炎凉,这听雪人有兴致的、有寂寞的,也有黯然客。

  但此时此刻,沐雪清心,想必心湖上绽放出朵朵清幽的莲花。

  我凝望雪花的来处,那是天使的家园。

  那是灵魂的归处。

  如此,雪,就是我,我便是雪。

  从另一个世界飘来,又撞进另一个世界。

  冰清融入我的心田,我便成了蕊雪。

  打开晶莹的雪卷,字里行间的画面徐徐展开。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北风行》)”。

  浪漫的李白总是揣着博大胸襟和崇高理想,“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他把思夫的幽怨写在风雪里,筑成生离死别之恨。

  韩愈的心中深埋着春根。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北风行》)”。

  在他眼里,雪也是春的“粉丝”呢!

  岑参就是那雪天的赶路人。

  他那首《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让我看到了塞外的严酷和诗人心中的抱负。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还是雪好,它磨练了爱国勇士的钢铁意志,牵手一阕阙流光溢彩的古诗。

  我盘腿在静谧的雪蕊中着思,昔日的骚客们总是临场咏雪,为什么不乘这雪辇泼墨呢! 白居易夜不成寐写《夜雪》:“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柳宗元雪中徘徊作《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祖咏归隐渔樵歌“山雪”,“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终南望余雪》)”。

  那是因为他们怜悯世间的寒凉啊!

  随想,江南的雪应该与塞北的雪不一样。

  宋代黄庭坚的《春近四绝句》曰:“小雪晴沙不作泥,疏帘红日弄朝晖。

  年华已伴梅梢晚,春色先从草际归”。

  读来有暖阳阳的格调。

  杨万里《观雪》“落尽琼花天不惜,封它梅蕊玉无香”燃着浓浓的爱意。

  至于北国的雪,唐陆畅一个“惊”字给全剖解了。

  “怪得北风急,前庭如月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