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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的寅次郎情结

时间:2022-09-30 13:18:25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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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的寅次郎情结

  寅次郎是日本家喻户晓的人物,一起看看日本人的寅次郎情结吧!

  由山田洋次导演的电影《男人真辛苦》(中国译为《寅次郎的故事》),从1969年8月开始,至1995年12月为止,一共演绎了48部,一举列入迪尼斯世界纪录。

  男主人公寅次郎的扮演者渥美清,日本人捧其为亚洲卓别林。

  他1996年因病去世,但死后哀荣,被授与象征日本最高荣誉的“国民荣誉赏”。

  在近27年的漫长日子里,日本有“不看寅次郎,不过日本正月”这样的夸张说法。

  1997年11月,日本人又在东京都葛饰区柴又这块虚拟的寅次郎老家,投资3亿日元,设立寅次郎纪念馆。

  现在那里香火旺盛,从全国各地来“朝圣”的游客络绎不绝,成为东京都著名的旅游观光地,真可谓影响深远。

  1990年,日本人信心十足拿寅次郎去参加柏林国际电影节角逐,结果很快就被打了回来,原因很简单,老外们实在不能理解日本人为什么会傻着乐。

  在日本人看来,不能理解“寅次郎”,就无法真正理解日本和日本人。

  尽管寅次郎走不出国门,但至今仍不减他们喜爱寅次郎的激情。

  影片虽然拍摄了48集,但其格调是一贯的,没有暴力描写,也没有任何色情的展开。

  影片中的寅次郎,是一个没有教养的、任性的、不懂人间世故的“主儿”,每次回家,他都会搞得家里手忙脚乱、不得安宁。

  出现在荧幕上的,是同样的脸、同样的装束、同样的发型、同样的故事情节——寅次郎在四处漂流途中,懈逅日本各类女性,然后舞台转向东京都葛饰区的柴又,那里有寅次郎善良的妹妹和家人,更有一间属于他自己的小屋。

  故事的结局是寅次郎无奈与喜欢的女人分手,成为一朵不结果实的恋爱之花,而寅次郎则再一次凄凉地告别家乡,重新漂向远方。

  寅次郎这样一个没钱、没地位、过着放浪生活的社会底层小人物,换来了日本社会各阶层的欢笑与眼泪,这里隐藏着日本独特的审美哲学,反映了当时日本社会的现实状况,它凝聚着日本一个时代的缩影。

  寅次郎是失落的,他的爱情永远是失败的,但这种男人“失恋的美学”,打动了许多日本人的心。

  寅次郎地位低微,但他敢怒敢爱敢恨,率性而发,再加上他漂泊四方的自由感觉,对生活于日本严格科层体制下的底层职员来说,无疑具有独特的魅力。

  寅次郎是不运的,但他又是幸福的,他永远有一个温馨的精神家园。

  他无知、胡闹、任性,但他的家人永远以善良、宽容真诚地等待他的归来。

  家里楼上的小窝,也永远为他空关着。

  日本急剧的工业化带来家庭观念的淡薄和心灵家园的丧失,日本人在寅次郎身上,似乎找到了某种补偿和慰藉。

  在授与渥美清国民荣誉赏的授奖词中,这样写道:“(渥美清)以富有人情味的方式表演了庶民的喜怒哀乐,描写了日本当时普通的生活”。

  这部带有传奇色彩的马拉松影片,已经载入了日本文化史册,但它无法真正迈出国门为世界所认可,因为它描述的纯粹日本式生活,对外国人来说,显得太坚硬难懂了。

  “旅行”or“旅”

  在日语中,旅游有两种说法,一种叫做“旅行”,一种就叫做“旅”。

  按照语言学家的解释,前者是音读,是受了中国大唐文化的影响,而后者则是训读,是日本人原汁原味的读法。

  表面上看,这两者表达的是同一种意思,但仔细深究下去,这两者又有着巨大的差别。

  日本是世界性的旅游大国,每年的黄金季节,日本人像蝗虫般涌向世界各地,日本人的旅游团队,拿着旅游手册,跟在导游后边,在世界各地逗留。

  其修学旅行、观光旅行等,花样十足,令人目不暇接。

  这种“某某某到此一游”的满足感和陶醉感,构成日本现代式旅游的重要特征,并成为日本社会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但是,越来越多的日本人,开始对这种纯粹的“观光”、“旅行”表现出厌倦,在他们看来,现代日本人已经失去了旅游的真精神,而现在应该是回到“旅”的原点上去的时候了。

  事实上,日本文化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漂泊”。

  日本传统的俳句、歌舞伎、净琉璃等表现漂泊的东西很多。

  “漂泊”可以说是一种日本人的生活方式,已经融入到日本人的血液之中。

  这种“漂泊”,亦体现着佛教的“无常观”。

  与西洋的“定住的自我”相比,日本文化中自我放逐、自我漂泊、自我浮游的成分比较多。

  越来越多的日本人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旅”,它与目前流行的所谓“旅行”所包容的精神价值是截然不同的。

  在这种真正的“旅”之中,包含着对自己人生的新的感悟,是将自己对人生的认识投射在旅途之中,也可以说,人生就是旅途,旅途就是人生,永远充满着不确定性,永远是一种冒险,是一种探险,是穷尽生活的一切可能性。

  如果说“旅行”是锁定路线的,那么“旅”则是没有固定路线的,是一种灵肉合一的浪迹纪录。

  这种“旅”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对生命固定程式的逃避或者说是一种消极的反抗。

  这样,我们就可以理解到,日本人为什么会那么钟爱寅次郎——因为他自由得像一阵风,但就在这种无目的的漂泊之中,寅次郎展开着自己丰富的人生,他的奇遇、他的快乐,他的烦恼乃至痛苦,均构成他生命中最华丽的篇章。

  寅次郎之后,有日本现代作家泽木耕太郎。

  这位作家在1973年,26岁那一年,因为酒友的一句话“男人在26岁之前不离开日本是万万不行的”,而搜刮了房间里可以搜刮得到的所有纸币和硬币,抛下工作,抛下曾经有过的一切,搭上了午夜的快车。

  1986年,泽木耕太郎经过10多年的积累,推出了风靡一时的纪行小说《午夜快车》,在日本引起巨大轰动。

  小说中远行时的那句名言“走吧,搭午夜快车去吧!”成了当时日本青年最喜欢的一句口头禅。

  中国读者熟悉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也是因为“听见了远方的鼓声”,为了“安顿自己”,在迎来40岁之前携娇妻漂泊到了西欧古城罗马和雅典。

  日本人在心灵深处,憧憬的就是这样一种随风飘散,随水游荡,一切均是无常,一切又均是缘分的放荡之“旅”。

  或许,这种流动中的刹那主义,才是日本人最为看重的东西。

  初 梦

  日本人非常相信“一富士二鹰三茄子”的初梦说法。

  具体地说,日本人相信如果在新春佳节的第一个梦中,梦见富士山或老鹰或茄子的话,那么这一年将会鸿运高照,一马平川。

  初梦是一种灵验,带有神秘的色彩。

  富士山是日本的象征,它的美丽和雄壮,令日本人崇拜得五体投地,再加上富士山山上设有富士本宫浅间大社等宗教设施,更添一层宗教神秘色彩。

  鹰在日本传统神话中,是太阳神的象征,是聪慧、强壮的完美结合。

  可以说,富士山与鹰都充满着灵性,闪耀着一种神性的光辉。

  日本人将这两样东西摆在重要的位置上,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这普普通通的茄子又怎么能与富士山与鹰齐名呢?长期以来,这成了日本民俗学家、文化史家探讨的热门话题。

  目前比较有说服力的解释有以下几种:一种说法是,这三样东西都是日本幕府时代的重要人物德川家康出身地骏河的标志性产物,德川家康本人也对这三样东西情有独钟,至死不渝。

  第二种说法类似于中国的“讨口采”。

  “富士”在日语中的发音是平安无事的意思,“鹰”是高远的意境,“茄子”是心想事成的意思,日本人可能是通过这种语言的“游戏”来图个吉祥。

  第三种说法是为茄子的身价“翻案”。

  茄子原本是夏季蔬菜,江户时代开始日本进行温室栽培,按照那个时代的栽培技术,冬季茄子价格的直线上升当在情理之中。

  特别是过年时最先出现在市场上的“年初首获”,更是贵重,茄子挤入与富士山与鹰齐名的行列,大概说的就是这种物以稀为贵吧!

  第四种说法来源于日本古代的一句谚语——父母的意见就像茄子的花。

  说的是茄子的花都会结成果实,没有一朵是光开花不结果的。

  由此,将茄子放入初梦中,就有了“心想事成不落空”的美好期待。

  另外还有一种说法,它大胆地推翻了上边的全部推测,指出,“一富士二鹰三茄子”指的是三个地方,即武藏的富士见、江户的三鹰、下野的那须(“那须”的日语发音与“茄子”的发音极其相近)。

  这三个地方构成一个三角形,其中心部位埋藏着德川家康的金银财宝。

  因此,“一富士二鹰三茄子”是梦见发财的吉祥暗号,是一个充满暗示的好兆头。

  但这种说法想象翩翩,显得过于神秘。

  说起梦、说起解梦,西洋人甚至中国的许多学者都会想到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如果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将茄子联想为男人生殖器的话,那么,日本人将茄子看作初梦的吉祥物,就显得很好理解了。

  无论是富士山、鹰还是茄子,均是强悍、雄壮、雄起的男性气概的代名词,这种带有强烈性暗示的初梦,反映了大和民族的一种独特的心理积淀。

  这方面如果要展开论述的话,大概可以扩展成一部厚厚的专著的。

  但或许是当局者迷,或者是某种有意识的回避,日本学者似乎没有兴趣从这个角度去挖掘一番,这是颇令人感到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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