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转身之间看到我的父亲

时间:2023-04-01 03:59:09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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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之间看到我的父亲

  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对父亲的思念、感恩之情。转身之间看到我的父亲。

转身之间看到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1】

  农历五月二十四是父亲的生日,也同是今年的父亲节,又快是一年的时间没和亲人见面了,由于工作的缘故,不能即刻见到父亲,所以对父亲的思念之情总想写一篇关于父亲的故事予以表达,但却不知如何说起。

  由于近期母亲在电话里常常提起父亲的身体,那索性就从这里开始,母亲说最近父亲的病情又有些反复,精神上很恍惚,所以我一直在为父亲的身体担忧,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吧,最近晚上睡觉的梦境里也总是关于父亲的身影。

  也许是和父亲心有灵犀,为解我忧每当红尘归去,凡心入魂后父亲便稍稍潜入我的梦乡,带着我重温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梦里父亲的强壮、矫健令我心喜,一觉醒来也倍感欣慰,思念之情随之也得以释放。

  然而,平时也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父亲,每每想起父亲的时候,我的眼前就不断呈现出家的一些片段,家其实很简陋,但是已足够让我追寻怀念:黄土高原上的崖式窑洞,原始的旧式土炕,一些陈旧的老家具,旧旧的有些褪色的衣柜,已经不知抹了多少遍泛黄的写字桌,还有那已掉了不少皮的沙发,明亮的炕檐记录者祖宗几代人的痕迹,因为上下炕的摩擦,原本很粗糙的椟木,都有些发光了;

  家门前的小敞院里依然是家养小动物们的天堂,小狗小猫在尽情的玩耍,大红冠的公鸡则精神抖擞的领着他的家小们四处巡游观光,还有耕田犁地的大功臣-老黄牛在凉厅下悠闲的甩着尾巴;院里院外的桃树、杏树、梨树枝高叶茂果实累累,还有那处处留情的春树,

  正在迎风四处招摇卖弄她优雅的身姿;坐在家门前,依旧可以看见从山脚下静静淌过的浦河(黄河支流),还有那横跨在两座大山之间雄伟的黄土高原第一土质大水坝.这景这情怎不能不想念家乡,怎不能不想念父亲,因为这一切都曾是父亲一手打造或曾参与改造过的天地。

  父亲一生未曾离开家乡半步,他用一生守护在这里,不断劳作,不断改善着我们的生活条件和环境。

  想到这些我不由得想起去年回家时的情景,山依然是原来的山,水依然是东去的水,而不同的是父亲的头发中早就有了些许的斑白,背则更是弯曲了,原来一米八几的个头,英姿飒爽,现在看起来只有一米六左右,走起路就像是被使用上了年岁的一把弯弓。

  一看到我回家,父亲还是一脸憨厚的笑容迎上来,就忙着要来给我提行李,边走边摸摸我的头,拍拍我的背,好像在寻找什么不一样似得,嘴里叫着我的小名,念叨着说我比之前瘦了,黑了,成熟了,稳重了……,那时那刻我的心里暖暖的但也有些酸酸的。

  说起父亲,从小到大的记忆里,从来没有挨过父亲的巴掌,而记忆最温馨的就是每当我睡去的时候,父亲总喜欢用磨了很多粗茧的大手摸摸我的头,轻轻拍拍我的背,帮我黏黏被子。

  虽然经常把我弄醒,但我还是非常享受,很快就又睡去了。

  上中学后,我个子也高长了,可以帮父亲分担一些重一点的家务活了,比如挑水、比如扛麦袋,有时候也会套两个老黄牛耕两亩麦地,父亲就在旁看着,给我念叨着要领,耕地尤其是拐弯的技术,耕不好,就会出现一块块的生地,所以父亲每次都会教的很仔细。

  也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所以我是村里第一个会耕田种地的孩子,也正因为此,父亲生病住院那年,我和年迈的奶奶耕完家里的十几亩麦田,并按时种上麦子,才不至于第二年颗粒无收,所以是父亲让我过早参与劳作,过早适应生活,过早面对危难,过早的懂得了生活的不易,也使得我成年后一直有一种危机意识,尽量提前谋划生活,才不至于以后迫不得易而日日苟且。

  记得高一那年,放暑假后,我硬要跟着父亲去沙窑里装沙,因其危险程度不亚于下地下煤矿挖煤,所以父亲坚决不同意,因为我们父子俩平时喜欢搬手碗、耕地休息时在麦田里摔跤,所以就非得要和父亲摔跤定输赢,我赢了我就得去,结果很意外,平时力大如巨的父亲,却被我死缠烂打式的出生牛牛犊不怕虎的劲儿给折腾妥协了。

  第二天鸡刚刚鸣啼,父亲就带着我出发了,沿着弯弯曲曲的河道走了五六里路,到了河坝下采沙的山脚下,山下是密密麻麻的采沙洞口,绵延约有两三公里地,进了沙洞,里面阴森森的,有说不出怪异,因为这里面已经埋了很多不幸遭塌方遇难的工友。

  听父亲说,这座山就是因为采沙现在已经被挖空了,如果外地司机开沙车进去,没有熟人带路,一两天都找不到出口。

  我们选了一洞口进去后,走了几十米就开始有各种叉道口,拐了很多了岔道,这显然比《地道战里》描述的地道还多还复杂,约走了几公里路终于到可以了装沙的地方,借着沙车的灯光,我仔细打量了下沙洞,约十五米高,宽也差不多二十米的样子,可以同时并排装3辆20吨位的沙车,

  我拿着手电筒按父亲的交待仔细看了看沙洞结构及细微处,关键是要踩好遇到紧急情况时逃生线路,看着看着发现有的地方还在滴水,有的洞顶处还时不时有沙石滑落,摸摸沙粒冰凉冰凉的,那种凉能渗到骨子里,让你打个寒颤,稍微休息一下我就感觉浑身有点冷,父亲的类风湿性也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

  终于又来了一辆沙车,父亲和其它工友同司机谈好价钱后我们就开始装沙了,因为我的劳动力有限,只能算半个人的工钱,装了不到一半,我手上就被铁锹把磨起了泡,胳膊、大腿使劲的地方就开始酸痛,一天下来,我的身体像被灌了铅,手上的泡烂了,一洗手是撕心裂肺的疼,晚上睡觉全身都是麻麻的、痒痒的、一翻身就伴有阵痛。

  那时,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父亲的不容易,看到我难受的样子,父亲沉重的说“你吃不了这个苦,好好读书,要不然,这辈子只能吃苦力,就像今天这样”。

  因为这一次经历,父亲的形象在我心里更加高大了,父亲虽然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但从来没听过他对生活有过抱怨或埋怨。

  父亲用他吃苦耐劳,艰苦不拔的精神鼓舞了我,让我看到和明白了作为一个父亲的担当和伟大。

  从此在我心里,父亲是一面墙一把伞,能遮风挡雨;父亲是一座高山,雄伟壮丽;父亲是一棵参天大树,能顶天立地。

  所以只要父亲在,我的心里总是安稳的、踏实的。

  因为有他在,山不会塌;因为有他在,树不会倒;因为有他在,我就会不断成长;因为有他在,我就有精神和力量、快乐和希望。

  现在的我的确如父亲所言,长大了、成熟了、稳重了。

  我二十岁来到南方,在一个炎热的城市、多雨的小镇、也是一个处处都能看到新鲜事的城市里,工作了下来,稳定了下来,十多年过去了,更加包容的南方城市文化给了我新的生活感触和成长空间。

  我在这里成家立业、结婚生子,这个美丽的地方已成了我名符其实的第二故乡。

  看到我的这些成就,父亲也是乐呵呵的合不拢嘴。

  我也总是盼望父亲能在这个城市感受一下另一番的生活气象,可父亲每次都是说自己老了,身体经不起折腾,会给你们添麻烦,就是不肯过来。

  ……

  现在回想起过往,在夏日清爽的窑洞里、在冬日暖暖的热炕上,清闲时亲人们都喜欢团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但父亲一直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总是一脸没完没了的微笑,任凭我们兄弟在他身边玩闹。

  可工作了后连回家的机会都非常难得,回家有时候一年一次有时候两年一次,但都很短暂,所以心里满满的都是亏疚,时间久了,心间总有一种无法割舍的思念和情愫无法释怀。

  转身之间【2】

  我的小城很美,只要一场雨,它就是一幅画!

  一场夏雨,醒了天门山的瀑布。

  一场夏雨,圣井山下跌宕起伏、险象环生的溪流,便被“漂客”们的惊魂堵塞了。

  一场夏雨,龙虎山下马鞭草紫色的花儿就可以与落霞媲美了。

  花开五月的马鞭草,它那紫粉一样的花儿,仿佛漂浮在腰间的紫色流云,也渺若紫烟。

  这幻若洞天,蛊惑心肺的紫烟呀!在晨曦里与清风一起飘来瑛瑛影影地铺满了原野;这随风飘举、酥人心性的流云吶!每到晚霞初落时它就与落霞一起漫向天边,漫向西山的背后,合着隔山隔水隔光阴的思念漫向那场不老的旧梦。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情未了时雨朦胧,意未尽时人将远。

  有多少风景可以常新?有多少时光可以等待?又有多少情怀可以不老?!如果说,人生的每一个拐角处又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那么清风冷月时,不见将军归就无须感伤了。

  虽然说关上一扇门另一扇门正向你敞开,《葬花吟》“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却依然是千古绝唱!

  人间最苦处,莫非阴阳隔;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一切都在转身之后,又在转身之间。”这是南朝诗人陆凯思念挚友时所作的《咏梅》,“欲问江南近消息,喜君贻我一枝春。”,心若在人就不远。

  我的小城美呀!只要一场雨,它就是一幅画。

  小城之美,岂止是一枝春色。

  它美在仙灵鲜活的水色;美在鲜绿鲜翠的草色;美在鲜明鲜丽的花色;美在鲜聪鲜知的人色。

  哪怕是山岩上落下的一块顽石,经滋天润地的雨水打磨,受信江河水的润泽,它就水色饱满,细腻如玉,通透无暇,成了华夏瑰宝的“黄蜡石”。

  起个早,去淋雨!

  夏天的雨,无论以何种姿态来访,我都会有一种被亲昵轻呼的愉悦;有一种隔山邀月暖新酒的情怀。

  只要下一场雨,我便在雨缝中思念,在雨水中淋漓。

  我在宫弦上呼唤,在尾弦上沉思,在画中等你!

  淅淅沥沥的夏雨,不仅仅美丽车窗外的风景,也加快了离别时的速度,清新的雨水在车窗前绘成一幅幅记忆犹新的“离愁”。

  那咝咝噜噜的雨声,仿佛倾诉着别者之间的心语:“去吧!”“我还会回来!”送别者语重心长,离别者欲言又止。

  “往前走,莫回头!”似笑非笑含泪眼,天潮地湿漉漉心……

  小城如画,却留不住塞外的一片枫叶;收不拢飞往大雁塔的翅膀;听不见西南百灵鸟的歌声。

  我心如虹,却圈不进龙虎山上的一片流云。

  欲问江南近消息,坐地日行八万里!

  来不及说爱你【3】

  碧水山涧,白马长歌,笑叹红尘,铅华洗尽,漫漫长路。

  无尽言语,潜滋暗长透过瞳孔,轻化为相思,在经过时间的默默考量以后,似是变成一种与生俱来的守侯。

  于你,是一种习惯。

  于我,是一种期许。

  渐渐地,指尖的温柔弹出来的都是有关你的文字,像是风,一样的不着痕迹,近似蔓延了三生三世。

  或许,从来就没有停歇过。

  站在你给予的舞台,我单手将爱从左边移到了右边,同样的没有任何空隙。

  我想,该是满了,随着青春的走逝,我逐一靠向戏的后方。

  在经历过风风雨雨之后,应该都会想到,自己倾力所注的,不是每次登台,都会博得满堂喝彩。

  掠过属于孩子的时光,诸多戏份已经不再拥有配角,杂耍着那个夏天。

  坐在公司的行政办公楼里时,已是我从北方折回江南的第二个星期了。

  穿着公司发下来的服装,竟有着天使羽翼一样的洁白,只是瞳孔里的那抹光泽,令人看了,都会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疼痛。

  也或许,他们毕竟不是他本人吧!双十而后的年龄,沉静得令自己都感觉到有点害怕,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愁须滞酒的支离破碎,凄婉、哀伤、残痛。

  睇着从天际飘然而起的风筝,我笑了,声缠苍凉,这种画面何其似曾相识。

  浮光掠影的收场,一段前程往事,孤独地悄然落幕。

  从最初的开始,悠然转了一大圈,回到原先的起点,恍若什么都不曾发生,那么轻然。

  天映水,夏已半,夜稀愁,幕轻风,尽消瘦。

  音杳两绝,人去楼空,天涯残月。

  幕垂,一个人的夜,来得比两个人的突然,猝不及防的伸手,接到的,是刚掉下来的眼泪,仅残存的温度,顺着风,模糊风干、冷却。

  花落花飞,花开花谢花依旧。

  缘起缘灭,缘来缘去缘终尽。

  唇角微微勾起,苦涩自嘲一笑,言道:“烟归宿梦,雨断愁肠,一切纷扰,缠我寂寥。”

  淡淡的感伤,字里行间,竟有着小说一样的百转千回。

  疏影横斜,暗香浮动,收回了手,握住了一片叶。

  诸多承启转合,犹自梦游,看着你,沦入梦中回风舞雪,柔媚娇倩,就是这样的身影,令人几度分神。

  我知道,该是此戏杀青的时候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追求,不是彼此不愿给予,因为爱,所以放手。

  选择,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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