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坐看云起时起

时间:2022-09-30 20:05:27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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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云起时起

  领悟着生活的辛酸,体悟着世间的冷暖,坐看云起时起。

  坐看云起时【1】

  人生总有些片段,让心性柔软,让春色嫉妒,不言、不语,默然欢喜。

  一颗淡泊的心,穿梭于尘世,不争、不扰,惟愿一世长安。

  清风拂过时,淡然一笑。

  心的境界有两种,一半明媚,一半忧伤,悲喜与共,日渐老去。

  静倚时光的对岸,回望过去,记忆是一种玄妙的东西,来来往往的人和事,逐渐随时光的变迁在慢慢褪色,曾经让人心动的容颜,也在逐渐变得模糊,如今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诠释。

  古人云:流水之声可以养耳,青禾绿草可以养目,观书绎理可以养心,弹琴学字可以养指,逍遥杖履可以养足,静坐调息可以养筋骸。

  静,仿若一位隐逸之士,无欲无求,不言不语,那般沉着凝练,它是一个极具质感的词。

  你若问我:这世间什么是最好?我会答:一切事物顺应自然最好。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论是友情、爱情、亲情,不远不近,浓淡两相宜最为安妥。

  或许,这才是最为真实、长久的情意。

  每天的故事在不断反复上演,定位好自己的角色,以一缕清风、一抹流云的姿态,在季节的轮回里,笑看云卷云舒,淡看花开花落。

  站在岁月的顶端,丈量心与梦的距离,飞越沧海桑田,只为灵魂寻觅一份超脱的安然。

  尘世里,载不动的忘川,无声的清韵,静默流淌,织就成一条时光之河。

  轻揽季风,听丝丝轻语,掠过心湖,欣然成梦想的音符,一份真挚的演绎,丰润动听的诗行。

  喜爱夜,喜爱它的静谧、深邃。

  每每沉浸其中,便有一种内在的从容和悠闲。

  捧心独对,对照自己走过的人生之旅。

  顿悟做人的喜悲,感知生的本味。

  此刻,驻入心弦的是一泓清澈的泉水,涌动着夜风的味道,缕缕清韵自指尖流淌,温润了似水年华。

  有人曾这样说:写安静文字的人,内心并非想象中的那样淡泊宁静。

  我认为:作为凡人,每个人的性情有多面,时而感性、时而淡定、时而浮躁、时而安静......

  人生宛若一条溪流,风雨来时,水流变得激越、水质变得浑浊不清;风平浪静时,它以悠然的姿态静默流淌,从来无人知道它的去向。

  生命的长河中,遇见的人和事,一切皆有定数,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很多不可预测因素,都是我们预料的。

  其实,人的一生都是在虚与实之间度过。

  许多的故事并非搁浅,就忘却了存在;许多的话语并非缄默,就云淡风轻。

  人间孤独有百味,或许在天涯的一方,某个深夜,你正在与我一样回忆着故事的快乐和忧伤。

  在某个交集的路口,再次与你撞个满怀,深深解意着世间的无奈和感慨。

  光阴荏苒,循着自己的心迹缓缓前行,转眼又是一季桃李红白时,静观一场百花的盛放。

  我在江南的春天祈愿,四季里多一些温暖,少一些忧伤。

  每一程走过的岁月,那些美好的风景都没有错过,一点一滴镌刻在流年的画卷里。

  即使尘世里免不了寒凉,也足以温暖一颗疲倦的心,遥望远方世路漫漫,道一声:且行且珍惜。

  行于尘,静于心。

  饮一杯清水,听一曲心音。

  看一场桃花至荼蘼,从清淡到浓烈,仿若人生短暂几十年,从青春走到暮年的过程。

  日子波澜不惊,写满人间烟火的味道,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过滤内心的纷杂,将清新纳入心扉,禅坐一剪闲云,不问来处,不管归途,与天地共沐清辉。

  何为菩萨【2】

  写下这个标题,一下想起黄河岸边的家乡。

  那是个街道不到300米、人口不足500人的小村,却有5座庙宇。

  不仅有龙王庙、关帝庙,还有玄武大帝庙、奶奶庙和观音菩萨庙。

  由于村子小而穷,庙宇普遍规模不大,占地只有几个平方,人进去连腰都直不起来。

  但这丝毫不影响村民们对神灵的虔诚,逢年过节,村里的男女老幼纷纷上香许愿,袅袅香火往往要烧好长时间。

  因为村里有座观音菩萨庙,从小就有了对菩萨的浅薄认识。

  这位面目和善的女人,“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作渡人舟”,一手持水瓶,一手拿柳枝,频频将甘露洒向人间,给世人带来无穷的幸福和快乐。

  后来,我去了峨眉山旅游,才知道南海观世音菩萨之外,还有普贤菩萨、文珠菩萨、地藏菩萨等。

  据介绍,菩萨是“菩提萨埵”之略称,意即求道求大觉之人、求道之大心人。

  菩萨的地位仅次于佛,是协助佛传播佛法、救助众生的人物。

  菩萨在古印度佛教中为男子形象,流传到中国后,随着菩萨信仰的深入人心及其对世人而言所具有的深切的人情味,便逐渐转为温柔慈祥的女性形象。

  佛教雕塑中,菩萨多以古代印度和中国的贵族的服饰装扮,显得格外华丽而优雅。

  在佛教初创的小乘时期,仅把释迦牟尼累世修行的前身和尚未成佛的悉达多王子称为菩萨。

  大乘佛教创立后,根据“人人具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的理论,把凡是立下宏愿,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都称之为菩萨。

  后来这个名称更加扩大化、世俗化,人们把那些精通佛法、德高望众的寺院高僧和在家居士也称作菩萨。

  菩萨的任务是将所有轮回中的众生度化成佛。

  简言之,求大菩提的有情;发了菩提心就是“菩萨”。

  因此,民间褒奖某人时总是爱说:“一副菩萨心肠,你就是我们的活菩萨!”

  但这些仅止于说教,我对于菩萨的理解,依然浅显。

  2015年7月,我去泸沽湖旅游。

  我们欣赏了格姆神山的夕阳倒影,沐浴了洼跨村的晨雨,被泸沽湖绝美的风光深深折服。

  在里务比寺附近,我突然看到一群摩梭族妇女在向湖畔的灌木丛及湖水里投放稻谷和玉米。

  受好奇心的驱使,我忍不住走向前询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摩梭族妇女们显然对我的无知并不为奇,只是淡淡笑着回答:“敬菩萨!”

  她们撒下的稻谷和玉米,引来湖上大量的飞鸟;投入水中的则吸引了湖里的鱼群。

  不大会儿功夫,泸沽湖畔便呈现出百鸟云集、鱼群戏波的景象。

  在我的印象中,菩萨都是供奉在庙宇当中,接受世人的顶礼膜拜。

  而在泸沽湖,摩梭人则把山川、湖泊、飞鸟、鱼群当成了菩萨!他们敬天、敬地、敬自然、敬鬼神,其实他们自己,就是人间的“活菩萨”。

  现在,我终于明白泸沽湖为什么历经千万年依然保持着原始的风情和本色的缘由了:正是摩梭人对自然的敬畏和坚守,才保持了泸沽湖自然纯净的本色,才有了这朴实纯真的民族民风,才使我们有幸一睹真正的世外桃源。

  在摩梭人的心目当中,泸沽湖的一草一木都是心中值得敬畏的菩萨,他们像敬畏菩萨一样善待自然,善待他们自己。

  如果我们也能像摩梭人一样,对待自然,对待亲朋,对待我们身边每一个人,我们人人都能成为现世的活菩萨。

  菩萨不在庙宇,不在天堂,而时时刻刻就在我们身边……

  菩萨不是别人,其实就是我们自己。

  我老了,冰棍也老了【3】

  批了两兜冰糕,放到冰箱里,心底又泛起那么多的回忆。

  最早的记忆里,这东西不叫“冰糕”叫做“冰棍儿”。

  好像是在一个车站?南边的一个城市吧,在农家娃儿眼里,处处新奇。

  上了汽车了,车里车外都是陌生的人,车已经开了,蜗牛一样慢慢爬。

  略一停顿,车门一开,就有人扒着上来,站在那里卖冰棍。

  印象里是个阿姨的形象,好像还戴了白色帽子,系了白色围裙,怀里抱一个大暖瓶,也不笑,冷冷的问车上人,谁买冰棍?

  按说,这么高贵的物件是不该买来的,可不记得怎么竟得了它的味道。

  仔细想想,好像那时,出门进城大约是给谁看病吧?病里的人应当特殊优待。

  但又不对,生了病,怎么还能吃这冷冰冰的东西?真的记不起了,反正是吃了。

  当时的感觉就是“冰凉细甜”。

  四个字,一字不能异。

  这四个字不是我的创造,人都这么说,尤其那个“细”字,现在想来,也觉得传神:凉甜的就那么细心,细腻。

  我们在自己家门口,只是吃过冰,没有这样的“冰棍”。

  那么热的天哦。

  街上细的暄土如绵糖一般,赤脚踩在里面软烫发痒,穿鞋的,出了汗,脚在里面像踩在烂泥里,一挣一歪的难受,也故意灌些土在里面,舒服。

  不过,再过一阵,鞋里就成了一块泥饼了,在硬地上摔散,倒出来,再灌土。

  小时候禁热,并不觉得天热的难受,树上知了哑了嗓子,嗷嗷的叫个不停,我们只是街上土里钻来跑去。

  这时候,有人跑来说,后街来个卖冰的。

  我们跑到后街去找,他却跑来前街来,就在我家的胡同口了。

  他推个旧的自行车,后车架上,一边一个大竹篓,上面还层层垫了黄的麦秸。

  有人拿铁来换,他就从麦秸底下拿出老大一块冰。

  用铁锤敲下一块来,放到人们的碗里。

  大人说少,他就再敲下来些,说不少了不少了,没有了。

  他推了车子往前走,一群小孩子簇拥着,众星捧月一般,他找个土冈,靠墙把车子倚好,又去拿冰。

  有人拿了废铁来,换走了。

  没有废铁的,就眼巴巴的看着。

  他就说,没有了没有了。

  等身边小孩子剩下不多了,他又从篓子底下翻出一块。

  用锤子敲下一碎块来,让我们吃了,让我们回去,找大人拿废铁来换。

  我家没废铁,只好跟着他一路走,等他没有了没有了,又从另一个篓子里变出一大块来。

  那人太神奇了,简直就是神仙一般。

  那两个竹篓,怎么就总有冰,拿也拿不完?一直到天黑,转个弯就能从麦秸底下变出老大一块,晶亮剔透的。

  敲下碎块来,咬在嘴里,“咯嘣咯嘣”,就是“冰凉细甜”。

  人们都这么说的。

  比较一下,这麦秸冰才是真真正正的“细甜”。

  后来吃到的冰棍,也这么说,但那种甜是加了糖一类的东西,比起麦秸冰来,甜是更甜了,也粗厚了些,没有那么细如发丝。

  到我上小学的时候,校门口就有卖冰棍的了。

  那人就是我们同校的学兄了。

  小学应当是六年,他上过四年就去卖冰棍,又来学校门口了。

  推个旧自行车,后架子上驮一个木头箱子,里面层层裹了棉被,(这是件极奇妙的事情,人冷了盖了棉被,热的出汗,冰棍还要热捂?还有,那阿姨还把冰棍放暖瓶里?炎凉的事儿,真不好说。

  )外面歪斜斜写着“牛奶冰糕”,旧车子照例没有车撑,靠墙倚好,他也不从车上完全下来,一腿撑地,一腿还在车前梁上搭着。

  见了老师不用老鼠见猫似的害怕,不用问好,还可以斜着眼儿看他们,又用了很大的声音喊着“冰——糕,牛-奶冰糕”。

  他个头不高,粗蹲蹲的,圆脸,一叫喊,扯起脖子,头往上去,嘴向一边咧,“冰——糕,牛……”声音破脸盆一样,很得意,很仗义,是我记忆里的经典声音了。

  我们就去买,二分钱一根。

  看起来和城里白围裙阿姨的冰棍也差不多,雪白的,长方柱的样子,但吃到嘴里没有那么甜呢。

  这学兄的冰棍也多了各种颜色,并不只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