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舌尖上糍粑的绵香

时间:2020-12-06 19:05:43 随笔 我要投稿

舌尖上糍粑的绵香

  这是一个真实的地方,这里的人实实在在地过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日子,充满好奇的你对他们的故事有兴趣,请小编一起来看看听听。

  舌尖上糍粑的绵香【1】

  有些东西远去了,再也回不来了,但是在记忆中不管时光多么久远,依然那么清晰,那么温暖,那么香浓。

  印象中,每逢时令进入腊月,对于我们这些盼望过年的孩子们来说,腊八以后天天是年。

  家家户户开始打扫积尘,筹备年货,除了走亲串友必备的礼品须得购买,大多的食品都是就地取材,每一户人家开始宰杀一年来饲养的鸡鸭猪羊,一部分用来腌制,以备年后招待宾客和早稻栽种时农忙期间沾点荤味,一部分新鲜的肉食则悬挂于堂屋的木檩条上,在年节中被一块一块取下来,成了碟中菜肴。

  杀年猪,打年鱼,这些在全国各地大同小异的风俗就不必细说了,我想说说鄂东人家乡村年的风俗之一的打糍粑。

  糍粑讲究的是一个糍性,一定要用品质好的糯米,淘洗干净,不得有一点点砂石,将蒸熟的糯米舂得看不到米粒也是糍的关键。

  打糍粑时,一般是几家人合伙,一家一家轮着打。

  因为舂的时候也需四个有劳力的人一起,一人手里拿着一根舂棍(专用的丁字形工具)。

  商定好打糍粑的日子后,大家开始淘米,备好木柴,把石臼抬到第一户打糍粑的人家。

  这一天起,村庄里开始飘着糯米的清香,天空着袅娜着淡淡的轻烟。

  用木蒸(一种圆柱形的木制工具)将糯米蒸熟后,倒进石臼里,四个人开始有节奏地舂着,一起一落,有力道和技巧,一般初参与的人会因为跟不其他人的上节奏而手忙脚乱,往往是力气花了,人也累得不行。

  在热气腾腾的屋子里,听着大人们嗨嗬嗨嗬的打粑声,香喷喷的粑香,馋着我们这些围着石臼和大人们转的小孩。

  一蒸笼糯米舂成糍粑大约要舂半个多小时,期间打粑的人要将整个石臼里舂过的糯米翻过来再舂,直到看不到饭粒状,糍粑像揉好的一大团麦面一样,柔软而白,估摸差不多时,大人们开始把舂棍插进糍粑里,围着石臼转呀转,接着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起”,四根木棍同时举起来,一大团糍粑就出了石臼,抬到预先布置好的门板上。

  这时候,就有人抓起一团热气腾腾的糍粑,包裹一些砂糖递给我们这些小孩,然后他们开始用印子做成各种形状的糍粑来,大的、小的、圆的、方的。

  隔两三天后,再把凉了的糍粑放进一个小水缸里,浸泡着,过一段时间,再换一次清水,这样就能存放很久,一般做糍粑多的人家可以吃到五月农忙时节。

  糍粑的吃法也很多,常见的是煎、炸、煮,撒上一点盐或者沾点糖干吃,亦或取出一块来煮面条,也可切成小丁块煮米酒,最好吃的当然是下在有荤的汤里,总之,它的味美在于糯、香、软,吃过之后也耐饿。

  有一种最难忘的吃法和滋味,莫过于家里土灶灶火烘烤出来的糍粑,那皮脆,绵软,糯香,再也寻觅不到了。

  记得小时候,母亲在做早饭时,常常烤一块糍粑,用手帕包着,送给田地里干活的父亲,也会给我们烤一块两面鼓鼓的,皮微有点焦黄的糍粑。

  那时候,糍粑不光是自己家里吃,也是走亲串戚的礼品,我们会背着一大块去亲戚家拜年,一些亲戚来我们家时也会带着一大块糍粑,一般城里的亲戚都喜欢这些农村自家做的又糯又香的糍粑。

  而今,腊月里家里也会有些亲戚送来糍粑,但不再是那种纯手工舂出来的了,现在农村里都用机器打粑,种田的人少了,糯米的品质也大不如以前,有些还是以粘米来替代,糍粑的糯性、绵软的味道就不如小时候吃到的一样。

  那种手工印花的大块糍粑,再也看不到上面的福字,吉祥如意,花好月圆等文字图形,几乎就此绝迹。

  中国农村年,随着生活习俗的变迁,人事苍茫,很多味道,很多百年的风俗,淡了,远了,但是,在我们这一辈人的心里仍然扎着根。

  古城墙上的村落【2】

  这是一个真实的地方,这里的人实实在在地过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日子,充满好奇的你对他们的故事有兴趣,请跟西西一起来看看听听。

  这的确是一个村落,但是当地人不喜欢叫它村,而是自豪的称为城,而且是古城。

  如果你是初到古城请一定静下心来听当地人讲讲古城墙、古碑林、罗隐故里……这是他们几辈人积攒的宝贝,在你面前拿出来炫耀说明没有拿你当外人。

  说起来这座古城的确不一般,四面群山起伏,围着中间这一点点土地,又恰好有一条小溪知趣的自西向东穿城而过,给古城平添了无尽的灵动,加上竹林幽幽和四季花香,这农家的村落简直成了文人的书院。

  其实,在古城确有一家古书院,当年的“泮池”还在。

  古城人说宋朝的大诗人苏东坡来过古城还写了不止一首诗。

  不信,背一首给您听听:

  《新城道中》 苏轼

  东风知我欲山行,吹断檐间积雨声。

  岭上晴云披絮帽,树头初日挂铜钲。

  野桃含笑竹篱短,溪柳自摇沙水清。

  西崦人家应最乐,煮芹烧笋饷春耕。

  不瞒各位,经过本人多方考证,这首诗的确是写古城这个地方的。

  宋朝时这里叫“新城”,现在改称“古城”,多么名副其实啊,所以住这里的人谁又能不骄傲呢。

  然而这里的确是农村,地球人都知道,可是这里的人偏偏矫情,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是农村人,为了显摆自己的独特他们总喜欢在外乡人的籍贯后面加一个“佬”字,什么“富阳佬、杭州佬、湖北佬、四川佬……”,而且笑着解释“佬”完全没有贬义,我们就是高兴这么叫。

  话说外来人西西初到古城,被人称作“北方佬”,对于学中文的她来说虽然搞不清楚里面有多少褒贬,但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渐渐的,西西发现古城人说话简直不是一个“怪”字能概括的。

  比如古城人总是固执地讲所谓的古城方言而即便是临近地区的人也听不懂,真是超自恋;还有大街上的老太太竟然称呼年轻女子“阿姨”,完全没有辈分意识;还有大街上的店家只要见到夫妻一起买东西,总是殷勤地喊女士“老板娘”男士“老板”,这么个小地方遍地老板老板娘,晕倒!还有在古城问路,请你千万小心,热情的当地人一般说上去、下去,因为这里是山地,只有高低上下,他们完全没有东西南北的方向意识,而外来人根本搞不清他们说的“上”在哪里,“下”在哪里。

  凡此种种,西西都被他们弄得一头雾水。

  这里是古城,除了依然威武耸立却不会讲话的几处古城墙,从当地人的言谈中也可以找到证据,他们说:“你到哪里?”回答:“大东门。

  ”大东门在哪里?就是原来的东城门,只是城门早就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空落落的称呼。

  西西向一些老年人寻问古城有几个城门,他们说古城有东门、南门、北门而且现在称呼一直在用,至于西门有没有就不清楚了。

  现在古城墙的里面外面都是人家,远远超出古城的旧址,有些人家的房子就赫然建在城墙上,那房子像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一样挺着,哪里找古城门的痕迹呢?看来,古城早已远离了当地人的生活,只是古城意识一直在当地人心中延续而已。

  既然在古城落脚,西西自然要怀着无限的敬仰去拜谒那几处古城墙。

  远远地站在平地上仰望城墙,感觉它就像一本历史书,写满了厚重沧桑,完全不似电视剧中城墙那样崭新。

  城墙内外都是大块的石头一层一层垒起来的,高约2丈,石头上已布满苔藓,有些石缝里长出树木,像凌空的迎客松一样摆着pose。

  顺着一级一级的台阶,西西来到城墙上,这段城墙与万里长城的城墙不同,没有垛口,没有青砖铺地,完全是夯实的泥土,有两个车道宽。

  上面长满各种树,有的古老苍劲,有的低矮玲珑,有的缠绕依偎,有的挺拔向上,西西基本叫不出名字,只有那棵老榆树是“旧时相识”,北方这种树不少,春季满树榆钱,白花花的很诱人,而眼前的榆树只有浓浓的绿叶,说不定来年会有甜甜的榆钱吃呢。

  想到吃,西西的口水就流出来了。

  前面一处躺椅,西西坐下来休息,一扭头竟是看到一片碑林。

  “这里是罗隐碑林?”西西好奇的想着。

  看罢,竟然没有一点关于罗隐的介绍。

  “莫非不是?”因为西西不是书法爱好者,不懂碑刻,而且西西又是一个洒脱的人不想装作附庸风雅,只走马观花看过。

  后来才知道,罗隐碑林在不远处的贤明山上,别是一处风景。

  站在古城墙上远眺,群山连绵,树木葱茏,几处小屋算是点缀,恰似一幅颇有意境的水墨国画。

  而近处却很让人扫兴,一弯泛着绿的水不疾不徐地流着,一些白色的垃圾像小船一样自由自在的徜徉,这就是所谓的古护城河了。

  河边的人家正在河里涮拖把、洗衣服,那水明明脏兮兮的,怎么洗得干净?电影里那些可以洗衣的水是多么清澈啊,水边浣纱的女子多么美啊……西西站在古城墙上,有些茫然,一种“前不见古人”的悲壮“后不见来者”的寂寞涌上心头。

  西西顺着古城墙走下去,想探究一下城墙有多长,可惜前面行不通了,几幢高楼把城墙断成了几段,西西看着走着竟然不自知的回到了住处,古城真的好小。

  古城虽小,五脏俱全。

  一些县级政府才有的机构这里也有,办事很方便。

  尤其交通,除了没有通火车,繁忙的公路如蜘蛛网一样伸向四面八方。

  到富阳的班车5——10分钟一班,到杭州的车30分钟一班,还有到上海的,到绍兴的……都是直达。

  冲着这一点,西西住下来,以古城为立足点向周边做辐射旅游。

  从古城去上海,大年三十住在南京路上的宾馆里,初一到老城隍庙看热闹;从古城去绍兴,感受兰亭的幽雅,喝绍兴的花雕,坐乌篷船;从古城去横店影视城,感受拍电影……最后,西西这颗草籽又飘回了古城。

  走在古城的老街上,西西总觉时光在倒流,仿佛是在童年看过的电影里:古式的屋顶,古朴的街道,古旧的路面。

  临街的店铺往往被宽厚的木板包裹着,让人想到里面肯定坐着一位头上戴着瓜皮小帽鼻梁上架着圆圆的黑框眼镜的账房先生,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念叨账目,而那泛着油光的旧石板路上往往会出现一个穿着花衣服的小女子,温婉美丽。

  小雨适时地下起来,再加一把纸伞,弄堂两边屋檐的雨水恰好流到伞上,噼噼啪啪,响起美妙的韵律,这是真正江南的韵味,简直就是戴望舒的《雨巷》。

  然而这些都是幻觉,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古旧的老街。

  老街上很多人家都搬走了,只剩老房子孤零零的站着,相对新街的繁华热闹老街太静了,静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西西缓缓地走着,猛然从小弄堂里出来一个人,西西吃了一惊,她挑着用2个竹子簸箕做的担子,一边是生菜,另一边是一些带夹的青豆,还有一个小木凳,原来是一位卖菜的老妇人,她这是要往新街的菜场做生意去了。

  西西不由想起辛弃疾的词“白发谁家翁媪”?

  古城的新街全是柏油路,很平坦,即便是曲折的小弄堂路面也硬化了。

  奇怪的是,大路上总是有几只悠闲的老狗游荡,而且狗们并不怕人,更不怕车子,恣肆的横穿马路或者跟在人的后面。

  路上有太多的狗狗们喜爱的东西,果皮、吃剩的早点什么的,大街成了狗狗们的乐园。

  怎么没有人管管呢,西西这样想之后又马上否定自己:“这里是农村。

  然后再补一声叹息。

  西西掂着脚小心翼翼地从不干净的路面走过,尽量不踩到那些果壳也不去靠近那些狗。

  不远处那个穿着橘红色外衣的清洁工又在热情地同西西打招呼了。

  “下班了?回家烧饭?”

  “下班了,上街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