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儿时的推磨

时间:2020-12-06 20:04:31 随笔 我要投稿

儿时的推磨

  随着社会经济、现代科技的迅猛发展,今天很少有人能看到推磨了。可上了些年岁的人,想必对当年生活中一个必须的经历——推磨,应该还是记忆犹新的。下面一起来欣赏吧!

  儿时的推磨【1】

  儿时,曾多次跟妈妈推磨。

  不是人推,也不是机器磨,而是驭牛拉石磨。

  吃过早饭我们就去了,到有大石磨有牛的人家去推。

  妈妈背着一荚背麦子,我哩,拿着一根准备打牛的木条。

  开始我挺有兴趣,握着木条跟在牛屁股后面走着圆圈,时不时吼牛一声“哧——走!”手中的木条甩得山响。

  牛急急地走几步,又很快地慢下了。

  我小声地记着石磨转的圈数“一、二、三……”数到二十几圈我就忘了再数,思想转移到别的方面了。

  牛的眼睛让旧布蒙着。

  我好纳闷:牛怎么看得见地面,晓得走圆圈呢?和小伙伴捉猫猫时,我的眼睛用手帕蒙着,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不管我怎么想不通,牛还是老样子走着,跨着不急不慢的步子,长尾巴不停地左甩右甩,赶走那些讨厌的苍蝇牛蚊。

  石磨“嗡嗡”地唱着,麦面轻轻细细地洒着,像飘着的小雨。

  不久,磨盘上垒起了一环连绵起伏的山。

  偶尔我也到一旁罗面的妈妈那里看。

  看见罗子下面也飘着白色的细雨,下面簸箕里铺着雪白的一层麦子面。

  刚站一会儿,妈妈就喊我去看牛,说人不在牛就会偷懒偷面吃:“闷娃,好生看着,晌午给你烧个圆馍!”

  我不相信人不在牛会偷懒偷面吃。

  但一想到那焦黄黄香喷喷的圆烧馍,我咽下口水,回到石磨旁继续看牛。

  推一回面,要花整上午时间。

  远远近近的房子上面升起一股股扭扭曲曲的白烟时,我们已推完了磨,收拾好东西,背着面往家走了。

  也许是看见炊烟的缘故,我的肚子咕咕叫唤起来。

  我问妈妈 :“晌午煮啥吃?”

  妈妈在我头上用手轻轻拍拍,口里吐着粗气:“走快点,妈妈要压死了!”我快跑几步,又转身对妈妈说:“妈,你说的给我烧个圆馍,莫哄人哦!”

  把荚背靠在一块石头上,妈妈用衣裳角擦擦汗水,却没有开腔说什么。

  我发气了,心想被妈妈骗了。

  妈妈起身又走时,我赖在地上不肯再走。

  妈妈似乎忘了我,没有再哄我,更没有答应给我烧圆馍,背着面自个儿回家去了。

  我更加生气了,索性躺在地上晒起太阳来。

  太阳很暖和,晒了一会儿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梦里妈妈给我烧了一个大圆馍,焦黄的壳,里面是香香的菜馅。

  我双手伸出接馍馍,被烧得“哎哟哎哟”直叫,馍馍掉到地上。

  我吹吹手,马上弯腰捡,馍馍却不见了。

  我正张口要哭,听见有人喊我的小名。

  我醒了,是妈妈喊我回家吃饭。

  一下子跳起往家跑,我早忘了梦里的馍馍。

  妈妈没有给我烧圆馍,煮的仍是苞谷饭,很稀的那种,喝两三海碗肚子胀鼓鼓的,撒几泡尿却又饿了。

  那些苦味的年月呀,哪有多余的粮食给人吃稀奇。

  现在的农村,粮食再不缺乏。

  家家户户都能变着花样吃稀奇,饺子包子米粉……农村的小孩,再不会如我儿时一样,做梦都想着吃烧馍。

  牛也闲下来,不再拉石磨推面,只在农忙时节耕田机械用不过来时,才下田劳作一两天。

  我回故乡时,看见早废弃的石磨,立即回忆起儿时推磨的事,也回忆起焦黄喷香的圆烧馍……

  童年推磨转不完的磨道情怀【2】

  童年的记忆深处,家中小院的西面,种着一棵碗口粗的枣树,树下卧着一盘硕大的花岗岩石磨。

  不推磨的时候两个圆圆的大磨盘默默地对合着,无声地立在磨道中,任凭风吹日晒。

  1

  推磨的时候

  爸爸抱着最粗的磨棍领着我们兄妹三人,各自抱一根粗细不一的磨棍,四个人迈着或大或小的脚步,将沉重的磨盘推动,把淘洗干净的五谷杂粮一勺一勺地填到磨眼里,碾磨成细细的面糊,而手巧勤劳的母亲则早早做好了各种准备,

  在柴火烟熏中,在灼热的煎饼鏊子前蹲坐一个上午,把两大盆刚刚磨出的五谷杂粮糊,铬成一张张圆圆的香喷喷的煎饼。

  小时候是怨恨推磨的。

  贪睡的年纪,每次推磨总是在睡梦中被叫醒,而两个年幼的弟弟,此时却还沉醉在睡梦里,我却早已揉着惺忪的睡眼,抱着最细的那根磨棍,跟在哥哥的后面,哥哥跟在姐姐的后面,姐姐跟在爸爸的后面,

  最小的我也就转在爸爸的前面了,四个人围着窄窄的磨道,开始把那盘沉重的石磨推动。

  年幼的我脚步慢了,抱着磨棍睡着的时候,身后的爸爸会轻轻的拍拍我的肩膀,于是我又打出12分的精神,继续推磨。

  2

  艰苦岁月里,推磨的经历令我刻骨铭心

  从天黑,转到天亮,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在窄窄的磨道里,那被爸的大脚印和我们兄妹三人的小脚印践踏的光滑而平整的磨道,很多年之后,即使早已不推磨了,仍然更古不变的存在于家中小院儿的一隅,见证着父亲母亲的艰辛磨难。

  当我又走在这窄窄的磨道上,却无法丈量出它的长度,如同我无法丈量出父母对儿女的爱有多深!

  如今生活变的更快捷,更方便。

  电磨取代了石磨,电动煎饼机取代了手工洛煎饼,掺杂了各种材料的煎饼也是琳琅满目,但是,记忆中爸爸领着我们推磨,细细碾磨的五谷杂粮糊子,经妈妈的巧手铬制,变成了一张张圆圆的煎饼,

  薄如纸张,又香又脆,吃着这种煎饼长大的儿女们,香喷喷的煎饼依旧在唇齿间留着无穷的香味,令我至今怀念。

  童年每一次跟父亲推磨,吃着母亲亲手烙制的煎饼长大的我,如今回忆起来,心里满满的愧疚感。

  在艰苦岁月里父母为了生活苦苦挣扎的,劳累的身影,至今还历历在目,如今父母双亲早已不在,我泪湿衣襟的满腔思念,随写就这句句文字,化为声声泣诉,遥寄给天国的父母,愿您们:一切安好!

  推磨的岁月【3】

  大概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以前的人都有过推磨的记忆,那是那个年代农村生活必不可少的一件事,因从庄稼地里出的小麦、玉米、高粱、大豆之类的必须加工后才能食用。

  起初,研磨粮食的唯一办法就是用石磨。

  石磨大都是由精巧的石匠制作而成,一般的石匠不会錾磨。

  石磨的材质大都是石匠从大山里精选结实的石头,先是用锤子、錾子雕制成两个圆形平面的石磙子,也就成了石磨的上扇和下扇,下扇是不动盘,上扇是转动盘,留有磨眼,便于漏下粮食。

  再用錾子在两扇磨的接触面上錾成像牙齿的纹理状,用以磨碎粮食。

  这样,把雕制成的石磨摞到磨盘上就成了。

  加工粮食的时候,粮食从上扇磨的磨眼进入两扇磨的接触面,沿着有规律的纹理向外推移,在滚动过两盘磨时,被磨碎,接二连三地磨成粉末。

  上扇石磨上还要錾出两个对称的磨棍眼,用于推拉磨。

  推磨大都用驴子或人力拉着或推着磨研磨粮食。

  用驴子或一二个人就能拉动,那时我既见过用毛驴子拉磨的,也见过并经历过左邻右舍合伙推磨的。

  用驴子拉磨就是把驴子牵到磨旮旯里,蒙上眼睛,把磨棍插到磨棍眼里,把驴套绳拴到磨棍上,添加上粮食就开始拉磨了;人力拉磨大多是两三人,不知是什么原因,那时成年男子很少推拉磨的,

  大多是老婆孩子,用两手推着磨棍,或在磨棍上拴着襻带,套到肩上拉着,一推一拉,石磨就转动起来。

  我曾写过一篇散文诗《故乡的石磨》:“故乡的石磨,是用大山的石头凿做;故乡的石磨,是故乡匠人的杰作……它劳作时,蒙着眼睛的毛驴子拉着它沉重的躯体,一圈、一圈,慢悠悠,慢悠悠度过。

  在这一圈一圈里,留下了小脚女人急速的脚步,印记着乡村姑娘的欢快和执着;在这一圈一圈里,记载着漫长的、单调的岁月,研磨着故乡百姓贫穷落后的生活。

  石磨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唱着一支古老的、永远不变调的歌。

  ”我也曾只鳞片羽地写过我家的石磨,而从未详尽地写过推磨。

  偶然想起我家的那盘石磨,回味咀嚼着当年亲手推磨磨出来的面香,就想把那久违的香气飘然于纸上,游动在字里行间中。

  于是,我家的那盘石磨就走了进来。

  我对推磨之所以有着很深的印记,就是因为当年我家西厢屋的正中间安置着一盘石磨,这盘磨比我出生的早,我刚记事就认识了它。

  不知是因了石磨而盖起了西厢屋,也不知是有了西厢屋才有了石磨,反正在西厢屋里推磨刚好能运转开,正是那里的一个物件。

  我家的那盘石磨,是我二舅老爷(我父亲的`二舅)用錾子精心凿出来的,祖母一直夸它很好用,别人用过的也都说很好用。

  那时候不好用的磨用起来真心烦人,不是磨的粮食不均匀,就是堵磨眼。

  所以,都打听着用好用的磨研磨粮食。

  家里的石磨一般都是女主人打理的,母亲因在村子里当会计,空闲时候少,有时招呼着推磨,母亲忙的时候,大多由祖母招呼着推磨。

  祖母可是居家过日子的一把好手,样样都会。

  别看她裹着脚,干起活来却很利索。

  儿时常见到祖母吆喝着毛驴子推磨的场景,现在还时常浮现在眼前,祖母把粮食放到磨盘上,就把毛驴子牵过来,给它蒙上眼睛,把它拴到磨棍上,蒙上眼的毛驴子就很听话似的,专心地、不紧不慢地拉着磨,

  祖母就跟在毛驴子后面,一边吆喝着毛驴,一边迈着“三寸金莲”,间或用笤帚往里扫着蹦远的碎米,节奏很和谐,就这样一圈一圈地推磨,有时毛驴子也发急,拉着石磨走得很急,祖母就迈着“三寸金莲”小跑似的,

  似乎有点跟不上脚步,就赶快退出去,祖母扯身退出的动作我现在还记得非常清晰。

  毛驴子也有累的时候,拉着磨似有千斤重,这时候,祖母就让我帮它一把,在后面推着,毛驴子轻松了,我却冒出了汗。

  不过,后来我琢磨出了祖母的用意,无论人还是动物在艰难的时候,你都要伸出手来帮一把。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没有了驴子,我家就和邻居家合伙推磨,今天和这家合伙,明天和那家合伙,这样,我和每个邻居家的小伙伴都一起推过磨。

  那时候有推的,有拉的,开始嘻嘻哈哈的也不觉得累,有时还推着磨飞快地跑,因那时把推磨当成了一种乐趣,石磨也发出欢快的“呜呜”声。

  可是推磨时间长了,也就觉得累了,身上也没劲了,尤其是这家、那家的粮食连着磨,枯燥、乏味、重复、单调的感觉就会一齐袭上心头,这时候就觉得推磨是一件不愿干而又非干不可的事情。

  有了一起推磨的机缘,有时也愿意和小伙伴们游戏似的推着石磨玩,一次,我和邻居小伙伴推着石磨空转,玩得正尽兴时,被祖母发现了,她当场制止了,打压了我们的兴趣。

  我当时感到不解,祖母就说:“你们这样推着磨空转,对磨的损害最大,把磨牙都磨平了,这磨还怎么‘吃’粮食?我们怎么吃粮食?”从此以后,我才知道磨也有“牙”,就再也不推着石磨空转了。

  石磨,再现了那时乡村百姓的真实生活,我家的石磨招徕了街坊邻里来推磨,有端着笸箩来碾玉米面吃的,有提着袋子来碾地瓜干喂猪的,笸箩、筛子什么的就摆满了庭院,欢声笑语笑遍了庭院,

  一边拉着家常呱,一边推着磨,厢屋里、庭院里处处充盈着欢快热闹的气息,整个庭院都随之灵动起来。

  后来,虽说村子里有磨坊,但有些粮食不能磨,再说了,磨坊离家一里多,来回倒腾两次,到了那里还要排号,不知哪天才能磨完,空里还要一趟趟地跑,有时还真不如用自家的石磨磨起来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