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于母亲的散文

时间:2023-04-01 07:56:13 随笔 我要投稿

有关于母亲的散文

  母亲是养育我们的那个人,是让我们尊敬的人,有关于母亲的散文已经给大家整理好了,欢迎参考。

有关于母亲的散文

  我的母亲

  父亲我写过,而且从小到大,写过很多次,因为他是那么丰富,那么具体,那么,让我依恋。

  而母亲,我好像从未写过。

  因为从小到大,只要静心想到她,我就有抹不完的眼泪。

  也就是说,我从来不该真正面对那沉重的母爱。

  这两天声音嘶哑,打电话被母亲听到,她那着急、焦虑的语气让我实在没办法安慰,然后,不敢打电话给她。

  刚才吃晚饭,我又拨通家里的电话,母亲一接住就问喉咙,说:我都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多说话……后边的话再没听清,因为我在努力控制我的情绪,怕自己哭出来。

  母亲就是这样,为了家可以不顾一切,家就是她生命的全部,我和弟就是她生命的支撑。

  在很艰难的日子里,我和弟却在同类孩子中有着绝对的优越感,因为母亲,什么都给我们最好的。

  而我们,知道那个最好,是母亲在不容易的情况下所给的,也就倍加珍惜。

  我们的懂事和优秀,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是母亲最大的快乐。

  印象中有这么一件事,不知是几年级了,反正很小,妈让裁缝给我缝制了一身大红色的背带装,定着大大的白色纽扣,很漂亮,我穿着时妈妈高兴的看了半天,然后拍拍我的头,让我上学去。

  去学校的路上,我买了个修铅笔的小刀,就是不知快不快,当时身边有棵大树,有阴凉,天很热,我靠着树就坐下了,想起用小刀削削那树皮,可怎么也削不动,心想着那小刀不够厉害,无意识中,我就用小刀一下一下划开了我裤子上的膝盖部分,这下,一条条口子证明了小刀还是挺锋利的,我心满意足的上学去了。

  谁知回到家暴风雨就来了,母亲看着那被划破的裤子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划的,再演示了一遍,还没说完,笤帚把就上来了,教训也来了,总之两层意思:一是新衣服怎么那么不爱惜,二是划破了自己的膝盖怎么办,我也没回答,因为笤帚把打的疼嘛,我只是哭。

  但是没过几天,一套一模一样的新衣服放在了我面前,妈说:穿上吧,过两天就六一儿童节了,我总不能让你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过节吧。

  当时我脸很红很烧,想起母亲那时时处处节省的样子,干活吃力的样子。

  印象中,每学期开始,母亲都要领我去村上当时的“大合作社”,(就是个较大的商店)给我买一整套崭新的文具,再让我穿一身新衣服,背上爸从县里新买的双肩书包,拿一把新笤帚,去开学报到。

  呵呵,去时像个公主,回来就像个卖炭的,而且,还得挨顿小打。

  因为我在学校认真的扫完地后,总会丢了那把家里最好的笤帚。

  总之,我的小学生活是快乐的,骄傲的,拔尖的,也是经常挨打的,因为孩子嘛,总是有那么一种好显摆的气,好挨打的茬……

  然后,到了中学,我的成绩让人由骄傲到焦虑到任其发展,再加上我的性格,母亲再也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只是用那个眼神一直鼓励我。

  农村的人,很忙,可是我的住校生活,母亲的探视最有规律最频繁。

  每周三第四节课一下,就能看到母亲那热气腾腾面庞,捧到那热气腾腾的馒头。

  不同的是,母亲的面庞毫无呵护,而那馒头,却包裹层层……那个时候,只要母亲看到我,眼神就一瞬间也不会离开我的身上。

  记忆中有个母女四目对视,四行热泪的镜头定格。

  那是初三的一次模拟考,我没打到预期目标,妈一到学校,我就无言,无颜,低头领母亲走到宿舍,一看那精心准备的饭菜就哭了,转过身却发现,母亲已清泪两行。

  后来我问母亲为什么哭,她说:“学生的住宿条件什么时候能好点啊!那么差的环境,你的情绪有那么差……”

  记忆中还定格了一个画面,是我星期天骑自行车回家时看到的,春耕时节,一大片一大片的田野是那么热闹,细看每一家田地上,耕作的任务,男人和女人的分工是那么明确,而在远处,有一个身影,却是那么孤单,而又那么坚韧。

  那是我的母亲。

  父亲在外,母亲一人包揽了了所有的活计。

  从精细的西瓜种植到繁重的拉土平地,她有女人的细心,又有男人的魄力。

  从简单的小麦种植,到高深的果树选培,她有传统农民的吃苦耐劳,又有进取者的肯学肯干。

  我们家的生活多姿多彩,别人认为是我爸在外有工资,而我们却知道,是因为母亲的勤劳致富。

  千万别认为我的母亲天生就是一块农民的好料,母亲在生下我之前,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要做农民,她一直在外上班。

  在工厂做过车间技术员,后来到电厂又做技术工,现在她还保留着自己的许多老照片,有自己的领导,同事,朋友。

  无论是工作照还是生活照,发黄之中却透着当时的时尚之气。

  而时代的问题,让她停业在家了,既做了农民,她就像模像样,甚至比农村一直种地的妇女还要地道,还要能干。

  是母亲,教会了我安身立命,教会我在任何环境中都可以寻找成功的喜悦。

  也正因为母亲有在外工作的经历,她不沾染农村妇女的好多传统陋习,妯娌之间的小小计谋,斤斤计较,她看的非常简单和不屑,虽然有时也觉得委屈,只是淡淡谈起。

  母亲,给我的概念,是永远无休止的忙碌。

  忙碌着春耕秋收,忙碌着维持生计,忙碌着锅碗瓢盆,忙碌着桌台小院,忙碌着老公公挑剔的饭菜,忙碌着孩子们赖着不做的家庭作业,

  现在,又忙碌着小孙子的一天天成长还有启蒙教育,忙碌着儿子儿媳在外一天等待着的温暖环境,忙碌着老爸康复不久的身体照顾……

  而我的母亲,纯粹的因为劳累,已倒下了两次,她的腰部,脚部,长满了骨刺,她的眼睛,泪管堵塞,经常流泪。

  而她的药,总是别人催了提醒了,她才记得喝。

  去年领她去西安看病,当老教授拿着那长满骨刺的X光片向我解释时,我的心如刀绞,最后,老教授总结:“这都是长时间超负荷劳动所致,就像人老了眼花耳聋一样,不可能完全康复,只能维持保养。”我再也控制不了我的眼泪,而母亲,没事一样,好像还在庆幸自己没得什么大病。

  随后,我躲在厕所里哭了好久,就是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歇不下来。

  但愿,母爱在可以轻松的岁月里,别再那么沉重!

  迟来的爱

  江南的小山城夕阳向晚,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沉静中透着许些庄严和肃穆。

  有归巢倦飞的小鸟在空中悄然飞过,留下几声鸟鸣。

  我在这座小山城开了一家咖啡店,至今有五年了,生意做的红火,来咖啡店里消遣的人们,多是年轻人,要么单身,要么成群,要么成双成对。

  一年一年的过去,顾客换了一批又一批。

  店里轻柔的音乐混着咖啡的味道,还有顾客们故作深沉的盈盈笑脸,在我的眼前成了一幅幅情景各异的图画。

  在这里,我品着他们的人生,叩问着自己的内心。

  一天天滑落的时光,在我眼里变成了一场又一场久违的心事。

  今年,我已经二十六了,慢慢步入大龄。

  可是,对于男孩,又有什么呢?男人越老越沧桑,越有韵味,我自嘲着。

  正当我静心冥想时,手机清脆的音乐响起,我看了看,旋即摁下了拒听键。

  那是一个烂熟于胸的号码。

  “剑锋,在干嘛呢?这么严肃!”

  我的所谓女友晓梅,袅袅婷婷的向我抛来媚眼,一身裙装裹住苗条身材。

  “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漫不经心的问道。

  晓梅,大学毕业刚半年,貌似喜欢我,可我对她没感觉,或者说,在我眼里,晓梅虽然漂亮,但是就如一个花瓶,没有什么内涵。

  “我来看看你啊,有点想你了。”晓梅自己斟了一杯咖啡,转动着杯子,煞有其事的看着我。

  晓梅的家就在咖啡店隔壁,晓梅因为经常光顾咖啡店,所以就跟我认识了。

  我掏出一根烟点燃,吐出一个个烟圈。

  然后,望着空荡荡的吧台说:“晓梅,你帮我照看客人吧,今天顾客不多,我出去一会儿。”

  晓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乐意效劳。”

  晓梅乐颠颠的,认为这是她表现的最好时机。

  我出去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

  靠街角的酒吧里,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

  我的中学同学来了很多。

  但是,在众多人中,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我的初恋月琴。

  我举杯向她敬酒,月琴大方的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喜欢月琴,一直到现在。

  月琴已经不是学生时代的样子了,一头干练的短发,一身精致的职业装,圆脸上依旧是那一双神采飞扬、顾盼流转的眸子。

  我的心,瞬时又活了过来。

  我邀请月琴到我的咖啡店里坐坐,月琴很高兴的答应了。

  但是眉宇间,我发现月琴总是有悲伤的影子。

  看见我领着一个女人走进了咖啡厅,晓梅给她倒了一杯咖啡,便悄悄地离开了。

  那年,我喜欢月琴,是同学们都知道的事。

  可是,月琴不喜欢我,后来听说月琴有了恋人。

  这时,电话又响了,那行熟悉的数字再次跃入眼帘,我皱了皱眉,又挂了电话。

  “是你的母亲吗?剑锋。”月琴在一边轻声问道。

  我的很多事,月琴是知道的。

  从小,我的母亲,对我苛责有加,我努力表现自己,却总是换不来母亲的赞赏。

  有一次,我数学考了满分,我兴冲冲的跑回家,拿给母亲看。

  我记得,母亲的脸上是不带丝毫笑容,冷冰冰的话语,直到现在还在耳边回响:“剑锋,你的满分是我意料之外的,你根本不可能考满分,要凭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抄袭别人的。”母亲一字一句的说道。

  母亲的话,在我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我跑出去,撕了试卷。

  然后,跑进自己的房间。

  母亲是一个南方乡下女人,身材矮小,印象中,她总是挽着高高的髻,前额是一层薄薄的刘海,似乎要努力遮掩因风吹日晒而留下的皱纹。

  不止一次了,母亲给予我的打击,都是狠狠地印在我的心灵上。

  我是一个男孩,渴望母亲的赞美和肯定。

  可是,每次母亲那冷冷的不带感情的话,都深深地烙在我心上,是一生痊愈不了的殇。

  而我的父亲却仁爱慈祥,我每次向父亲哭诉心里的委屈,他总是百般地安慰我。

  然后,在乡间小路上便留下了我跟父亲那相依相偎的身影。

  我总想,父亲为什么能跟母亲在一起,他们两个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母亲要强,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而父亲,在母亲的身边却显得懦弱而又没有主见。

  也许,是两个人相爱,这些都不算什么吧?可是,我明明看见,母亲对父亲,也是如待我一般冷淡有加。

  我离开家中已经十年了,在这十年里,我不曾回去看望母亲。

  父亲已在我十五岁时染病身亡,我欲哭无泪,在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父亲,就这么离我而去。

  离家时,我认为再也不会见母亲。

  尽管她对我有着养育之恩。

  可是,年少的记忆过于悲凉。

  我不想再次揭开伤疤,让我的尊严无处可觅。

  我依然记得,离家时,母亲欲言又止。

  我还见她偷偷擦拭眼睛,想来是一个人在家会感到寂寞吧。

  走出大门的时候,母亲把一个白底蓝花的包裹寄到我手中,红着眼睛说:“你到车上再打开吧,是一些吃的。”

  我忽然有了感激,到了车上打开包裹,一张纸条飘然而落,上面有母亲的笔迹:在外一切要注意。

  闻着酥油饼的香气,我忽然有了落泪的冲动。

  月琴大体知道我的遭遇。

  可是,我的心理,谁也不能深刻体会啊!

  望着我忧郁的神情,月琴轻轻地问:“剑锋,回去看看母亲吧,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不知道月琴这话什么意思,但凭着我对她的了解,我知道月琴是真心的。

  月琴在学校里是校花,出落的美丽,学习也是一等的好学生,我只可仰望。

  在我心里,她就是一个不慎落入凡尘的仙子。

  毕业后,我去了外地,而月琴继续上学。

  大学毕业后,月琴在一家媒体干了编辑。

  而我,在几年流浪之后,开了一家咖啡店得以谋生。

  月琴终于告诉我,她失恋了。

  他的恋人远赴了美国读博,一年之内提出了分手。

  我没有太大的惊喜,或者说,历经世事的磨练,我已经不再是哗众取宠的年龄了。

  我默默地听着,不知道月琴告诉我这些是何用意。

  我喜欢她,但还不想月琴亲自来求我爱她,这不是她的性格,也不是我心中理想的以前的那个月琴。

  过了几天,我才知道,月琴竟然瞒着我亲自去了我家,名义上是看望我母亲,其实是到我母亲那里谈我们的事。

  我想,月琴,该受到我母亲的责难了吧。

  月琴几乎每天都给我电话,告诉我她的感受和经历,而晓梅也比以前更勤快地在我店里忙来忙去。

  在月琴的汇报里,母亲依旧如从前一样好强,在月琴面前并没有提及我的名字。

  我感到很失望,这就是我的母亲,仁慈和安慰,似乎不是她的特长。

  但是,我究竟是她养大的孩子啊,母亲怎会这般绝情。

  我也从来没有想到,我的话会带给母亲怎样的心理感受。

  还有我的父亲,我愧对父亲,他的周年坟祭,我从来没有去叩拜过,哪怕是填一抔新土,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心头哽咽的厉害。

  晓梅依旧来我的咖啡店,帮我料理店里事宜。

  有一天,月琴没有打电话来。

  我等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打来。

  电话中,月琴的语气很着急:“剑锋,昨天狂风暴雨,妈妈也因为淋了雨着凉感冒了……。”

  月琴说了很多,说母亲如何操劳。

  我面无表情,呆呆的听着,挂了电话,我贮立很久很久……

  也许,这十年来,母亲一个人在家受了很多磨难。

  若不是这次月琴回去,给我讲那边发生的事情,我是不是还要无动于衷。

  一种本能的驱使,我想立刻飞奔回家,承担起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

  可是,有东西牵绊住了我的脚。

  这时,月琴又打来电话,说母亲病好点了。

  我不知道,这段日子月琴是如何帮助母亲操劳的。

  我也不知道,这十年以来,母亲一个人如何维持这个家。

  月琴又打电话催我回去,我犹豫不止。

  晓梅看到我犹豫不决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咖啡店有我呢,你要去做什么,就去做。”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个曾经在我眼里若有若无的姑娘,倒也识得大体。

  我说:“我不能回去。”

  晓梅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在我吐完最后一个烟圈后说:“剑锋,我不知道你家里发生什么事。

  但是,自从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以来,你从未回过家看看父母,这是你的不对。”

  晓梅定定的看着我。

  我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我的母亲,这十年来,我未曾去看望过她,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冷漠。

  十年前深秋,父亲病重。

  一日,我经过父母房门前,父亲在里面咳嗽的厉害。

  我正想进去看望,却听到了父亲与母亲的谈话。

  “小慧,”是父亲的声音。

  小慧是母亲的乳名,他们自幼青梅竹马,对彼此很熟悉。

  “剑锋是你一手带大的,虽然你对他很严厉。

  这我知道,你是要求他上进,而不是因为舒淇是吗?”一阵咳嗽声淹没了父亲接下来的话。

  “是啊,晴天。”

  晴天就是我的父亲。

  他们继续说着,全然不知道我在滴水不漏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当年,因为舒淇,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耿耿于怀。”

  “晴天,你都病成这个样子,还说这些干什么?”母亲安慰着,轻轻地拍了拍父亲那瘦骨嶙峋的手。

  “当年,舒淇有了剑锋,便与世长辞,是你,不计前嫌……收留剑锋……”父亲的声音因为颤抖而更加沙哑:“小慧,谢谢你……”

  “晴天,剑锋也是无辜的,而舒淇也很可怜,我知道她爱你,祝愿她在天之灵,一定保佑你度过难关。”

  母亲双手合十,默默祷告。

  浑浊的老泪,在父亲的脸上纵横,眼里满是对母亲的愧疚。

  风起了,深秋的夜,份外凄凉,份外寒冷。

  我疯狂地跑着,在风中滴落了满地的悲伤。

  任何词语都不能形容当时我痛苦、落寞、哀伤的心,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父亲病逝时,我没有在家。

  我不知道父亲临终前,是怎样盼念我,是怎样含着无尽的遗憾与悲凉离开人世的。

  这十年以来,我逃避着,我痛苦着,我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而我的生母,一个叫舒淇的美丽女人。

  从此,在我的梦里遗落满地悲花。

  曾经沧海难为水,往事如烟梦里追。

  凄看落红葬花冢,曾经花落为谁家。

  从此一个名叫剑锋的男人,心流浪在路上,无处可归。

  如今,月琴去了我母亲那里,告诉我关于母亲的很多事情。

  我的心里还是起了阵阵涟漪,不管怎么讲,她都是我的母亲,对我有养育之恩。

  这么多年,事情或许该过去了。

  晓梅一如既往地在我身边忙碌着,她为了我的咖啡店,早已辞去了自己的工作。

  有她在我身边,我孤寂的心,多了一份踏实和依恋。

  最初花瓶的感觉被温馨所代替,我开始对晓梅有了好感。

  而月琴,在母亲那里待了半个月就回来了。

  月琴为我母亲的勤劳所打动,要求我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看看母亲。

  月琴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关于她的一段生活,其中提到了母亲的坚韧和顽强,并赞美了母亲的伟大。

  月琴,你不知道我与母亲之间究竟是怎样的错综复杂。

  你不知道这十年来,我的心是怎样流浪在深渊的边缘,就这么突然的说回就回,我的心里总是迈不过这个坎啊!

  可能是我的母亲或者应该说是我的养母,并没有像当年苛责我一样为难她吧。

  离父亲的十周年忌日尚有三个月,父亲是深秋十月初一走的,十周年忌日,我是该回去给父亲填土叩拜了。

  我踌躇着,家是人们流浪在外向往的地方啊!在那里曾有温馨,有天伦之乐,而我什么都没有。

  自从知道他是我养母,我就觉得正因为她是我养母,正因为她对我的生母怀有憎恶之心,所以才对我冷淡有加,才致使我多年经历着风雨般的沧桑人生。

  晓梅望着我忧郁的眼神和紧皱的眉头说:“剑锋,不管你想不想回去,父母恩情永远比天大,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们不也都已经长大了吗?”

  晓梅的话很有道理,让我一度怨恨的心有所解脱。

  不管怎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况且我的父亲,临终时我竟不曾到他床前尽自己的一点孝心,单凭这点,我是多么无地自容!

  在犹豫中,我终于下了决心。

  今年,一定要回去拜祭父亲,但绝不是为了我的养母,只是为了我的父亲和我的心。

  自始至终我放不下对母亲曾经的怨恨。

  秋风劲起,落叶枯黄亲吻着大地,告别这短暂的一生。

  枝桠在秋风中颤立着,诉说着秋日的寂寞和苍凉!

  十年以来我首次踏上回家的路,近乡情怯,离家越近我越胆怯。

  我把咖啡店事宜全部委托给了晓梅,那个温馨的女孩子。

  门,依旧是十年前的那扇黑漆木门,只是更加斑驳,多了数不清的划痕。

  我推门而入,里面静悄悄的,有一只鸽子忽然飞起来,吓得我倒退了一步。

  母亲喜欢养鸽子。

  我静立着,腿似乎有千钧重。

  我不知道父亲的坟冢在哪里,只得回来找母亲。

  好在,我提前一日回来,母亲还没有去拜祭父亲,可以让她领着我去。

  过道里,依旧放着我骑过的车子,只是落满了灰尘。

  还有我曾经弹过的风琴,摆在弄堂的一角。

  再往里走,我的房间依旧在,一切都还是十年之前的模样。

  那张桌子,那座台灯,那对乒乓球拍,那个篮球,甚至于我的弹弓,都还在。

  泪水模糊了我的脸,肆意流淌。

  “剑锋,你回来了。”

  一个苍老而微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愣住了,猛地回头,我的母亲,我的养母,她站在我后面。

  十年了,她的头发不再是以前的盘髻,而是剪得短短的。

  只是,头发根根银丝如雪般的飘拂着。

  十年不见,母亲苍老了许多,只是,看似瘦弱的身躯却依然隐含着一股倔强和不屈。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泪水挂在脸上。

  母亲笑了,很多年来,我很少见到母亲笑,她总是很严肃,严肃到令我敬而远之,可现在,母亲竟然在微笑。

  我忽然发觉,母亲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有一股江南女子的婉约。

  只是,这笑对我而言,似乎太晚。

  “剑锋,你回来,是想看你父亲吗?”母亲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我点点头,一语不发。

  “那好,明天我就带你去看你父亲。”母亲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今晚,你就住在你的房间里,什么都没动也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母亲体贴的说。

  我还是点点头,母亲说:“那我做饭去了,吃了饭,早点休息。”

  说完母亲做饭去了。

  我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感慨万千。

  十年了,恍如一梦,曾经认为自己再也不会踏进这个房门,可十年后,我还是回来了,而且心情极其复杂。

  我本来以为,我会对母亲是多么厌烦。

  可是,当我看到她满头白发的那一刻,心情酸涩,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母亲叫我过去吃饭了,我吃着母亲的饭,儿时的记忆也涌上心头。

  我记得,小时候经常蹬被子,半夜时分,母亲经常过来帮我掖好被角。

  我记得,小时候磕破了膝盖,母亲很小心地为我上着那种刺鼻的蓝色的药水。

  我记得,小时候生病了,母亲为我磨药,研碎了喂我喝下……

  我突然放下筷子。

  母亲一惊:“剑锋,嫌妈妈做的不好吃吗?哎!妈妈老了,不中用了,”母亲有点哽咽。

  我哭了,一个二十六岁的男孩子,哭了,在我曾经怨恨的养母面前。

  母亲愣愣的看着,全然没了以前的镇静和严肃,而是唯唯诺诺的看着她的儿子在哭。

  母亲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在她眼里,我一直是她的儿子吧。

  我很快做了一个决定,我不会告诉她,我的生母是一个叫舒淇的女人。

  第二天,天气蒙蒙秋雨,渲染了几多凄凉。

  那细密的雨丝,就像是我的眼泪,不停的流……

  母亲打着伞,领着我去了父亲墓地。

  我痛悔,十年了,父亲的在天之灵,可否原谅我这个不肖之子?

  越往上走,路越崎岖,母亲不慎跌倒了。

  我赶紧去扶,触摸到了母亲宽大衣服里面骨瘦如柴的身体,眼泪再次涌上我的眼。

  到了父亲的坟前,我放声痛哭,诉不完的痛,泣不完的伤,似乎要把这十年以来积聚的怨愤和委屈一股脑涌出。

  母亲陪着我流泪,还不住地劝慰我,说父亲肯定会原谅我。

  泪水朦胧中,我仿佛看见父亲朝我走来,在夕阳里,拉长的影子,一直延伸到天的那头……

  自从给父亲拜完十周年祭,母亲的身体,就大不如以前了。

  母亲原本枯瘦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垮了。

  因为淋了雨,母亲着凉发烧,我背着母亲要去附近的医院,母亲却怎么也不肯。

  我一日三次抓药熬药,就如我小时候母亲照顾我一样。

  母亲的眼里全是慈爱的光,她看着我,神情宽慰而激动。

  是的,浪子回头,我终于回来了,了却了母亲多年的一桩最大的心事,也可以向我父亲交待了。

  有一天,母亲的精神特别好,她把我叫到面前:“剑锋,你还责怪我以前对你过于严厉了吗?”

  我摇摇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尽管给我的童年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但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到了可以原谅母亲的时候了。

  母亲流泪了:“剑锋,不是我太狠心。

  只是,我想要让你做的更像一个男子汉。

  可是,方法不对,多年来我也时刻自责。”

  母亲说的很诚恳,我与母亲这样的谈话,在以前似乎没有过。

  而以前的我,也曾不给母亲一个这样的机会来表达。

  我握着母亲的手:“妈妈,你始终是我的妈妈,就如我永远是您的儿子一样,我会爱你一辈子。”

  浑浊的眼泪从母亲皱纹叠加的眼眶里流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母亲已经不再是那个要强的女人,而我也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

  一切,仿佛一夜之间变了模样。

  母亲说完这些,便睡了,睡的安详。

  第二天,我发现母亲已经去世了,精神的力量原可以这样强大,却可以让人生,也可以让人死。

  母亲终是因我而去,我的悲痛,竟然比失去了父亲还要难过万分。

  母亲曾经离开过我的心,现在却是连身体也要离开,叫我如何不心痛?谁来告诉我,我该如何去挽回?

  你冷冷的一句话,曾让我犹豫徘徊,世界越来越沉重,感觉只剩下眼泪在世间飞。

  我的母亲,我的严母,你就这样悄悄离我而去,留下这么多回忆,撕裂着我一度冰冷的心。

  若是有下辈子,我依然做您的儿子,您依然是我的母亲,亲爱的母亲,下辈子不要对我这样,不要就这样仓促再见……

  泪流了又流,我做了决定,承担起一个男子汉的责任,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月琴接到母亲去世的消息,匆匆赶来,不胜悲伤,说,从不曾听见母亲喊累喊痛,这么坚强的老人,就突然离开了。

  人生,是多么无常。

  后来,我以低廉的价格,把咖啡店转让了出去。

  晓梅自始至终跟着我,如今又跟我一起回到我的家乡,跟我一起承担起家中的重担。

  晓梅,善良的女孩,你大度的接纳一个浪子的心,叫我如何不爱你?

  月琴,总归是美好的回忆,那就将这回忆延续到回忆中去吧。

  晓梅也与月琴成了最好的朋友,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回忆,那就是我的母亲。

  在她们心里,最敬仰的只有我母亲,一个坚强而善良的女人!

  我的母亲最伟大

  我的母亲一生都没有看到过我的摸样,我是被母亲用双手抚摸大的遗腹子,我们姊妹5个,两个姐姐两个妹妹,就我一个男孩,姐姐和妹妹分别姓尤和王,我随养父姓,王,我的真实姓氏,秦。

  母亲三岁时出麻疹导致双目失明,一生都在黑暗中度过。

  当我有了记忆才知道母亲是双目失明,但是,我还不懂母亲生活中的艰难,只看到母亲每天给我们抱柴做饭,洗衣,缝补衣衫,所有的农村活计只靠一双手摸扶操作。

  当我一天天的长大,母亲每天教我背唐诗,每天都在说着让我记忆犹新的话语,母亲给我留下最深刻的话语那就是“宁可身受苦,不让脸受热;宁可不睡觉,也要把活干完”,这些话深深地在我的脑海里扎下了根。

  我由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逐步的知道了母亲的太多不易,小时候我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起来,更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休息,时常看到母亲一只手撵着线,一只手拿着细细的针,用嘴泯泯线头,然后把线头用拇指和食指捏紧,另一只手拿着针,用针鼻往线头上下滑动,直至引上针线,再用双手摸着给我们缝补衣衫。

  母亲做的饭菜非常香,而且母亲还非常偏袒我,如果能有一点点好吃的肯定给我吃。

  每逢过春节,母亲给我们包饺子,蒸馒头,擀面条,当时吃上其中一顿这样的饭,那真是莫大的幸福呀!这些活,所有的程序就是有眼睛的人,也没有母亲做的娴熟。

  母亲非常爱干净讲卫生,洗碗刷锅正常人用眼睛看洗干净就行了,可是,母亲要多洗几次,一样的活计在母亲的手里,就有着不一样的劳动强度,都要比正常人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所有这一切从没有听母亲抱怨过。

  我记事时是60年代末期,那个年代全社会都为吃饭温饱发愁,我家7口人,就养父一个劳动力,每年不但从生产队领不到钱,还得“涨肚”,就是挣的公分还不够分的粮食钱,生活条件是全大队的倒数第一,可是,母亲靠着省吃俭用,缝了补补了缝艰难的度日,寒心茹苦的把我抚养大。

  当我真正的懂得了家庭的困难时,每天放学回家试图帮着母亲干活,可是,母亲还信不着我不让我动手,后来长大成人才真正知道,那是母亲心疼我,她才不让我干活。

  1984年我结婚了,生活也一天天的好起来了,母亲才开始得到享受,1985年我们从农村搬到了县城,1986年又从县城搬到了龙镇,1988年8月母亲感到身体不适,我开着北京212吉普车拉着母亲去了北安医院,检查结果让我瞬间崩溃,肝癌晚期,10月母亲离开了我们。

  母亲的去世让我失落,感到无比的悲痛,母亲的这一生没有享受几天福,用她的意志和博爱抚育我的成长,她不但给了我生命和躯体,她还给了我一个明亮的眼睛和一个顽强的性格,母亲教会了我如何做人和做事,那即是“宁可身受苦,不让脸受热;宁可不睡觉,也要把活干完”。

  人人都会说自己的母亲伟大,因为母亲给了我们生命,用她那无以伦比的爱抚育我们成人。

  然而,对一个双目失明的人,一个不认命运愚弄的人,一个与世俗偏见抗争人,用她的智慧和毅力,用她的博爱与心血,一生仅仅用一双手抚育她的儿女,她一生都是在黑暗中度过,日夜无别,浑然一体,她多么的想看看这个多彩的世界呀!她多么想看看她的儿子长得都什么样子呀!可叹!可叹!可叹!!!哪怕就是给她一瞬间的机会都没有。

  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怨无悔,她把一切都寄托在了她的儿女身上,她想用她儿女的双眼实现她的梦想。

  在我的脑海里(心里),母亲就是我的骄傲,我的母亲最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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