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不等的风根固的树

时间:2022-09-30 21:04:12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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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的风根固的树

  随着那时光的流逝,在向善向美向真的人生路上,不等的风根固的树。

  不等的风,根固的树【1】

  那几天里,只有搬家的匆忙,无暇顾及原来院落的情景。

  关于生活了近二十年的院落,那里的一言一行一老一同龄的院落,三楼陋室对窗那颗巨大的梧桐,小学院内那一棵又一棵粗大的杨树,一草一木并不关情?那些时候,院子里的老人一个又一个相继离开;我的母亲也是在那时离开了我们-----哪怕在我的梦境深处,我与母亲相约从未离开。

  而终将,我也要离开那里,到另外的院子里生活。

  在那里的时候,母亲过世,自己孤身一人,我离开的时候,却已艰辛岁月,携妻带子;在那里的时候,弟弟军营探亲归来,可在四平米斗室对话,上至国运前途,纵横家族家庭,而我离开之后,弟弟将陌生我原来的家门。

  我的母亲也留恋着,不愿我离开那里吗?为什么当我和她的儿媳出发要离开,摩托为何不能发动不能动作?是冥冥之中的什么在作怪?是什么力量让我酒醉一样冲动,让我青年一样鲁莽?在大院之中,我捧着覆盖着红布母亲的灵灰,对儿子说:“来,儿子,对奶奶三鞠躬,说我们要搬新家了。”

  在搬家前的匆忙之中,我无暇顾及那里的情景,那里的少年梦幻,那里的青年激情,那里的日日夜夜。

  春风冬雪,背唐诗宋词;夏雨秋叶,学单词语法;应付逻辑哲学考试,沙龙文学社刊才情。

  是的,哲学,思考过的哲学,在房门的背面,虽然是涂鸦也是郑重的写上“结果次之,过程为上”(后来知道,史铁生总结的更好“不论结果,方向即是向善从爱”)。

  也许只有我离开她,真的站的很远的所在,才会把她看清,那也才是真的激动。

  如今,有了十年的距离,是否已把当年无法解释的留恋看清?不,是把当时的征兆得以初级的解读?如今,往往,生活中出现风一样的潮流,从东北汹汹而来,从西南窈窕而至,自己便挥之不去。

  感觉无论是行途还是读书,满耳满目是喧嚣的叫喊和狰狞,在这片神奇而又愚昧的大地上,在这片纯净而又浑浊的天空下,自己常常因此酗酒或者竭斯底里。

  那日出日落,月异星升,草长莺飞,和风细雨,便这样被自己忘却了,抛弃了。

  那些美好的岁月,那些青春和光阴,他们在角落里,也许睁着怜悯的眼睛,注视着我随时都会倒下的身影。

  于此,自己常常诘问,就这样生活下去吗?这是我所要的生活吗?这是我原来的理想吗?是我原来的剧本原来的梦想?自己真的像亲近的人说那样,“你啊,让我失望啊”、“嗨嗨,留下传世的作品?我看,危险!”事实和我的不甘的矛盾愈加折磨自己的身心。

  怎么样呢,随风而去,随风飘摇,随波逐流?记的事业失利,同事们惋惜,我四忖良久,想到我的少年和青年,想到我一橡胶厂家属老院内,那些树木和老人,想到我们搬离故居前的昭示,那些语言和我的母亲。

  我若有所悟。

  我四忖良久,若有所悟。

  哦,原来是关于忘本和理想的事情,原来是关于树木和风潮的辩证。

  豁然开朗之间,我抬起头来,微笑着跟大家也是给自己说:“你知道那些树木吗,生于土壤之间,根系大地,静静无为;如果没有风的到来,哪里会有他的风姿和风采?”

  是的,一个人自己的根系足够牢固,自己的心灵就足够强大,一个人没有忘记当年对自己的承诺,无论如何的风言风语也不会把他如何。

  必将纳尘垢于垒土,固我根本;融浊流于海洋,壮阔风浪。

  如彼如此,从而目光炯炯,一览无余这片天地,衷心享爱及爱着关于人和人的一切心怀。

  我的亲情。

  没有过不去的坎【3】

  一个人的人生无论是短暂与漫长,绝大多数都不是一帆风顺,或多或少都经历或大或小的坎坷。

  当你走过坎坷,回首时一定会说,再大的坷,只要不畏惧,想办法,只要有良好的心态,咬咬牙,任何困难都会克服,再大的坎也能过去。

  人生就是这样,大小坎坷都有,很少一帆风顺,但坎坷会让我们走得更长、更累、更苦,会让我们懂得更多,收获更多。

  1980年在乡里上初中,每半月回家一次,当时家家进都是缺吃少穿。

  每半月放一天假。

  每次周日下午返校,娘也许是为了锻炼我的生活能力,总是从一个小罐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二十几个鸡蛋,让我午饭后早早上街把鸡蛋卖了做生活费。

  那时有市管会管着,人们很少明知大胆在街上卖东西,都是偷偷摸摸的。

  我第一次兜着鸡蛋怯怯地站在街边的一棵树下,不敢看过往的路人,半下午了也没有卖出去。

  我急得想哭,觉得天要塌下来似的,没有钱,怎么去交伙食费,心里抱怨娘为了干农活不舍得耽误一晌功夫,让我卖鸡蛋换生活费。

  眼看快到返校时间,我只好向街上一家小饭店走去。

  开饭馆的婶子问明了情况后温和地说,孩子,按市场价卖给你,以后再卖鸡蛋直接来找婶子。

  我揣着不足两元的纸币,喜滋滋地向学校跑去。

  我清楚地记得天空是那样的蓝,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一直到初中毕业,只要娘让卖鸡蛋,我就会去那家饭店,热心的婶子还鼓励我好好学习。

  现在想想小事一宗,可在当时就是个大事、难事。

  1999年暑假开学,我被借到镇政府去写新闻报道。

  当时,主抓外宣的领导说,试用期三个月,发稿的数量、级别、篇幅完成了就留用,否则就退回学校。

  我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不再每周批改一百多本的作文、周记,忧的是完不成任务返回学校多没面子。

  这三个月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一个坷,一个转折点。

  为了写好新闻稿子,我读书报,研究版面内容,抄写好标题、好句子;一有空就去图书馆看书,双休日几乎都是在办公室或图书馆里度过的;写了稿子,反复修改,找内行指导;积极参加各级新闻培训;晚上加班写新闻稿、写领导讲话稿,写到深夜是常有的事。

  担心和忙碌使我瘦了六七斤,整天满脑子就是找稿源,写稿子。

  有付出就有回报。

  到了2000年,我就在各级书报上发表新闻300多篇,还被评为全市“十佳”通讯员。

  经过自己的拼搏,我终于度过了那个坷,才有了到中心学校工作的机会。

  伟人邓小平同志三起三落,历尽曲折,最终还是被恢复原职,为祖国的改革开放指明了道路。

  每年评出感动中国的十大人物,全国的道德模范,他们都是经历了很多坎坷。

  他们在遭遇一次次重创之后,没有抱怨上苍,没有一蹶不振,而是更加顽强,更加坚韧,怀抱一种坚定的信仰,艰难前行,一步步咬着牙走过来。

  每一位企业家,我们只会羡慕他们光鲜的一面,更要看到他们企业发展的艰辛历程,搞调研、抓质量、创销路……在商潮中滚打跌爬,才使产品打开市场。

  不少大学生眼高手低,往往进到一家公司不久就想着跳槽,嫌工资低、待遇差、工种累,经受不住考验,殊不知坚持下来就是一片蓝天。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过不去的人。

  人对于工作和生活只有装得下,才能提得起,装是潇洒、是沉稳、是豁达、是智慧。

  唯独装下进行“内化”,才能坦然地面对生活的挑战,才能努力跨过每一个坎坷。

  人生的每一个坷对自己都是一种历练,让你经历坎坷之后更加稳健,更加成熟。

  吃得苦方能嚼出甜的真正含义,只有经历过坎坷才能真正品尝到、体会出。

  因此,在遇到坎坷之时,内心只要抱定无畏、自信、坚强的理念,对自己说决不能趴下,那么信念和力量就会在或长或短的时间内让你走出阴霾,看到光明!

  当然,人生的坎坷各不一样,有的是人为的,有的是意外的,有的是必然的……无论怎样的坎坷,千万不要抱怨,既然赶上了,就尽力设法跨过。

  因为人一辈子不论多聪明,亏还是要吃的;人一辈子不论多淡定,遗憾还是有的。

  生活难与不难,我们都要走过。

  心情乐与不乐,学会自己撑控生命的节拍,不要太快,太快易疲惫;不要太慢,太慢是蹉跎。

  少些计较,多些包容。

  不需要太多渴望,心若向往,就前行;感觉疲惫,就小憩。

  心灵走过的地方,无怨、无悔、无彷徨。

  学会释怀,笑对一切。

  走好自己的路,描好自己的景。

  没有过不去的坎。

  在坎坷面前要学会面对,学会承受,学会坚强,学会微笑,那么就会拥有跨坎的基石和底蕴!就会迸发跨坎的智慧与魅力。

  隐形的翅膀【3】

  【一】

  “菜花黄,菜花香,家里有个纺织娘……”杨佩背着小手,哼着妈妈教的歌谣在乡间小路上蹦蹦跳跳。

  长长的马尾在脑后一甩一甩,像只快活的小马驹一样撒着欢往地里跑。

  这次期中考了第一,她迫不及待想跟爸爸妈妈分享她的成功和喜悦。

  长风拂过,原野空寂,油菜花蓬蓬勃勃地开着,安静而热烈,金澄澄,黄艳艳,亮闪闪的,空气中满是菜花的甜香,沁人心脾。

  雨后初晴的路面有些泥滑,杨佩小心翼翼地靠边走着,以免弄脏了新鞋子。

  前面,一截断裂的电杆拖着长长的电线歪在路边。

  尽管杨佩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一跤绊倒,双手按在了电线上。

  滋滋声中,杨佩全身不停抽搐、痉挛,手上、臂上冒出了一串串蛇形电光。

  杨佩觉得似乎有一团火从她心头滚过,瞬间要将她烧成灰烬。

  酸麻、刺痛、灼热的感觉袭来,九岁的她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天塌地陷……

  黑暗中,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无休止的雨水铺天盖地,一遍遍撞击冲刷着她所有的意识与灵魂,将她从疼痛和深黑的渊狱一点点拉起,带着她去向温暖和光明。

  杨佩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眼,是一片白。

  “佩佩,佩佩。

  ”爸爸妈妈的眼神、声音和身体都是颤抖的,像秋天最后一片飘零的落叶,合着冰凉的泪雨,听上去那么远,那么痛,那么真,怜悯中却又带着令人心碎的凄苦和陌生。

  “妈妈,爸爸,你们怎么了?”杨佩虚弱地笑笑:“我考了第一,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啊。”

  “佩佩,佩佩,我的女儿啊……”妈妈闻言将杨佩紧紧搂在怀里,忍不住痛哭失声。

  爸爸一下一下地捶着胸,病房里满是他沉闷压抑的痛悔和嘶吼:“都怪我,都怪我,昨天就应该叫人把电杆立起来的啊。”

  爸爸妈妈的样子很奇怪很反常,懵懵懂懂的她有些害怕,又有些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们,只好伸手去擦妈妈脸上泉涌的泪滴。

  可她伸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就抬不起来,她转头看去,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和恐惧:她没有手!她的手不见了!完完全全的不见了!只剩下包得像个粽子的胳膊。

  “啊……”杨佩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暗无天际的黑。

  黑暗中,低低的饮泣和沉重的叹息,像一柄重锤,一下一下,将她小小的身心敲得支离破碎,无边的恐惧和悲哀似要将她彻底湮没。

  痛,钻心的痛、深入骨髓的痛,痛得她大汗淋漓,蜷成一团,像只折翼的破碎的蝴蝶。

  她的世界,是一只厚厚的茧,里面是彻骨的冷,是无边的黑,是孤独绝望的崖顶。

  她想哭喊,想嘶吼,想伸手推开那扇漆黑的窗。

  可她稍稍一动,便陷入剧痛的深渊,连意识都有些模糊。

  是哪里亮起的一盏灯打破这沉沉暗夜?是哪里吹来的一阵风遥送温柔和煦暖?又是哪里传来焦灼深情的呼喊,一点点撕裂这恐惧和绝望的重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