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我们都在慢慢老去

时间:2020-12-07 11:39:37 随笔 我要投稿

我们都在慢慢老去

  当我们慢慢的老去,会有许多的感悟和感谢,具体请看下面:

  我们都在慢慢老去【1】

  也许我们都曾慢慢老去,在喧闹繁华的都市中,岁月在不停的旋转,还未挺稳脚步,却被时间簇拥到筋疲力尽。

  天上的云在脑海中翻涌而过,没有留下痕迹,却已经告诉你时间在一天天的变换,只有在这时你才发现,我们已不再年轻,我们在慢慢变老。

  都市的红灯绿影,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节奏,一样的刺激,却有着不一样的人,我们试曾追逐梦想,怀着对梦想的澎湃血涌之情,每天却重复着一样的节奏,上班,下班,工作,休息。

  即使在闲暇休息时,你却还不能全新放松,心里或多或少的被工作所扰。

  每当想与孩子同愉时,却发现我拥有的只有愧疚,却很难拥有幸福的感觉。

  平时的繁忙工作,不能与自己的孩子同乐,才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工作化了,而孩子却越来越想得到自己的关爱,哪怕是多一点点的拥抱,哪怕是多一点点的话语沟通,哪怕是他的故意犯错,甚至希望你狠狠的批评他,狠狠的用你的手在他的胳膊上,小腿上,屁股上重重的拍打一下。

  也许是孩子还小,在他的童**里,父母就是他的天,他爱他的父母,甚至在幼小的心灵深处,在他梦中咯咯的笑声中,拥有的是父母对他的爱。

  可是,每次自责自己时,总是不能更好的满足他幼小心灵中一点点的期盼,也许,他的期盼是物质化的,想要一个他喜欢的玩具;也许,他的期盼是情感化的,想要父母陪着他一起玩耍;也许,他的期盼仅仅是想得到父母的一个拥抱,一段和睦的聊天。

  但这些我都不能满足他。

  我总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老去,不能更好的教育自己的孩子,看着他犯错时,我只能对着他发脾气,对着他大吼,甚至对他动手,一个5岁不到的孩子,就这样的哭了,他的哭声中有怨恨,有委屈,有痛,而我,在孩子的哭声中,默默的在心里留下悔恨的眼泪。

  甚至在心底深处暗暗的发誓不再骂他,不再打他。

  每次听到他稚嫩的声音说出:“爸爸妈妈,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原谅我吧。”“我还是小孩子,小孩子都会犯错,你们不要打我,我会改的。”“爸爸妈妈不爱我了,你们都欺负我,都打我。”我的心霎时凝滞了,不是因为孩子犯错后我的生气,而是我感到孩子真的长大了,而我们却已经慢慢老去,总把上辈的教育方法用在自己孩子身上。

  也许,爱孩子会有很多的错误行为,但每一次对孩子的教育都是心灵与心灵的交换,因为孩子会懂得,我们是用爱在维护他。

  也许,但我们慢慢的老去时,孩子的童年生活会牢牢的印记在记忆中,在想念孩子时慢慢的翻倒,细细的回味,因为在我们的记忆中,这份记忆是最真挚的,最长久的,甚至超过恋爱的经历。

  也许,等孩子们慢慢老去,当他们成家立业时,也会有一样的感觉,爱在一代一代的往下传,为我们,将只是岁月痕迹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微。

  也许,等我们慢慢老去,岁月在无痕中慢慢述说……

  二分明月在扬州【2】

  走进扬州的时候,节气已是白露。

  在这临近仲秋的月夜,天上没有云彩,格外澄净,深邃的夜空里,只有几颗闪烁的星星。

  “二分明月扬州梦,一树垂杨四百桥”.走进扬州,我不为那传说中倾倒隋炀帝,让他丢了大好河山、大好头颅的琼花;也不为寻访史志记载里,因皇帝娶妃,那曾令万人空巷,如今湮没无闻的田家巷,只为那轮旧时月,那轮月,张若虚诵过,杜牧叹过,如今依旧在二十四桥桥头的柳梢上挂着。

  寄扬州韩绰判官

  (唐)杜牧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这样的诗意,这样美丽的意境,读罢,诗书放下,心却放不下。

  我知道一千年的时空是没法穿越的。

  即使能够穿越,又怎么与古人对话?但是,大唐的那轮明月还在,淮左名都扬州还在。

  古人尝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扬州曾经是个奢靡的.去处。

  那儿的竹林佳处、芍药桥畔、绿杨小巷,曾经有红袖倚楼。

  那儿有垂杨倒映、虹桥如画的瘦西湖,有美若天仙、温润胜玉的琼花,有“东南第一佳味,天下之至美”的淮扬菜,还有“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鱼竿”的郑板桥。

  秋风带了凉意轻轻吹拂,便有竹叶稀疏地飘落。

  月光从枝叶间撒下来,水面上闪烁着粼粼银白。

  瘦西湖岸边的树木,隐隐地在水色的月光下挺身而立,拖着长长的阴影,仿佛当年吹笛玉人,拖曳长长的裙裾。

  月辉映照在人的眼帘中,清丽而柔和。

  千百年来,她一直就是这样的含情脉脉。

  白天残余的暑热,已经在银辉中化解,化成凉爽的风在树梢竹节间唱歌。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走进月光融融,水天一色的瘦西湖,我的心中多了个疑问:天下明月多矣,缘何三分明月,独给扬州二分?

  扬州当地的朋友说,把天下明月划作三分,独给扬州二分的是大唐浙江诗人徐凝。

  徐凝为人低调,生平轶事很少。

  只晓得他是唐宪宗元和进士,做过金部侍郎。

  据说白居易任杭州刺史,曾去开元寺观赏牡丹,见到徐凝的一首咏牡丹的诗作,大为赞赏,邀与同饮,尽醉而还。

  可见徐凝当年诗名之盛。

  徐凝是否在扬州做过官,史实已无可考,但他肯定是来过扬州的。

  扬州的明月一定是给过他深刻的印象。

  他的《忆扬州》,只有短短四句:

  萧娘脸薄难胜泪,桃叶眉长易觉愁。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徐凝先生就用这短短四句古诗,写尽了扬州美女梨花带雨,令人梦绕魂牵的美色;扬州月色明丽洁净、独树一帜的可爱。

  先生以其走火入魔般的痴情,就这样荒诞地把天下月色分成三分,又将其中的二分慷慨地送给了扬州。

  自此以后的一千多年里,扬州人就把自己这座江南城市,代称为“二分明月。”

  对于徐凝的慷慨,扬州人也不吝啬。

  作为回报,他们把扬州的一座城门,命名为徐凝门,把城中的一条路,命名为徐凝大街。

  隋唐以降,来过扬州的文人墨客如过江之鲫,灿若繁星,与之相比,徐凝称不上是最有名的诗人,却唯有徐凝享有这份殊荣。

  同是送人二分明月,元代的大诗人萨都刺就远不如徐凝幸运。

  他曾在泉城济南写过一首《寄李溉之》的诗,其中写道:“天下三分秋月色,二分多在水心亭。”这水心亭正是建在济南城中的大明湖上。

  但是强悍豪爽、尚武阳刚的济南人,对这“两分月色”似乎没有什么热情,他们不仅从不以“二分月色”自诩,而且很快就忘记了萨诗人的美妙诗句。

  这或许就是中原汉子与江南士子的不同吧?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情怀,决定了齐鲁大地所特有的豪迈气质,决定了他们自古以来对太阳神的崇拜,他们更喜欢象征蓬勃朝气的太阳。

  而扬州人深入骨髓的那种江南文化的贞静,那种温柔似水的品性,使得他们更喜欢清丽婉约的月亮。

  走进一个小亭坐下,看月影在水面上轻荡,微微的风吹起圈圈涟漪,涟漪把亭影、树影轻晃。

  月辉长泻,湖水长流,沧海桑田,人事代谢,留不住英雄美人,留不住匆匆时光,唯有一轮明月,阴晴圆缺,留下悲欢离合的故事、传奇,供渔樵唱晚,村姑闲说。

  扬州古称广陵,明代戏剧家王廷讷写过一部杂剧,名字就叫《广陵月》。

  “不意蓝桥重得遇,乘月色照婵娟。

  我和伊缘分应非浅,似延津剑会,合浦珠还。

  ”说得就是唐代将军韦青与歌女张红红悲欢离合的故事。

  他们在广陵街头相识,一见钟情,相见恨晚,相谐似鱼水。

  却不料红红却被正在为唐明皇寻找宜春院歌头的李龟年撞见。

  那李龟年相当于今日国家歌剧院院长,听了红红一曲歌罢,惊为天籁,疑似仙人。

  红红被招入宫,皇命不可违,两人依依难舍。

  那红红一入深宫,无计通音耗。

  “虽然龙楼夺锦标,不是我乌衣旧燕巢,愁只愁云孤月寡红颜老。

  ”不由得掩袖长叹“我思想他的恩情,今生定难再会,真好断肠也!”

  正当两人相思恨苦,无计再相见之际,“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安史之乱爆发,唐明皇仓惶逃入蜀中。

  安史乱后,韦青辗转避难至扬州,却在月色下巧遇流浪的红红。

  两人在扬州邂逅,倍觉扬州的月亮比那长安月,更显皎洁和温柔。

  走出小亭,我们在湖畔杨柳岸边漫步。

  月光如水,恬静而明朗。

  天上,亮光熠熠。

  眼前,水波涟涟。

  傍岸的荷叶上站着青蛙,小径的草丛里有寒虫清唱。

  远处,房影、竹影、桥影都沐浴在月辉之下,平林漠漠,轻轻摇晃,月光像是明亮的翅膀,一路飞翔,把月色伸展到朦胧的远方。

  扬州的仲秋月色,仿佛就是老庄思想的自然解说。

  清幽、淡雅、空灵、飘逸、辽远。

  我们在湖岸上悄悄地走着,看月色下的芦绒、荻花在秋风中飘散。

  忽然,水中的小艇中,传出阵阵清幽古乐,哦,是琵琶、排箫和古筝的管弦乐。

  我们被这悠悠古乐迷住了,侧耳细听:“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听出来了,这正是与盛唐大诗人张若虚那首千古绝唱同名的古曲《春江花月夜》。

  张若虚是扬州人。

  据说他一生就留下两首诗。

  而他就因为这一首被闻一多先生赞誉为“诗中的诗,顶峰中的顶峰”的《春江花月夜》而“孤篇横绝,竟为大家”.

  扬州诗人张若虚,以他的丹青妙笔,自如挥洒。

  他诗中的月光消融了世间的五光十色,将大千世界浸染成银光色的梦幻,创造出一个神话般美妙的月下世界,让扬州的“二分明月”格外增辉生色。

  幽美空灵的古乐,随夜风阵阵传来。

  我们的心被它带进清明澄澈的天地宇宙,进入一个纯净明亮的境界。

  仿佛看到,整个江南都沉浸在那迷人的月色中,波光粼粼,微风轻拂水面,月上东山,水流回旋,涟漪荡漾,繁星闪闪。

  一叶扁舟,摇橹撑篙,划破平面如镜的水面。

  琵琶声由缓渐急,好似轻风阵阵吹来,花影层叠、树影婆娑、摇曳生姿、仪态万千、芳香四溢。

  水面上,逐浪推拥、连绵起伏,月影跳荡。

  水面渐渐空阔,水花四溅。

  展现出归舟破水,撸声欸乃,渔歌唱晚的景象。

  琵琶声弱,古筝轻抚,一支独箫呜咽。

  那音色飘渺、悠长,仿佛归舟远去,隐没天际,月上中天、万籁俱静,月色下的水面变得安详而幽静。

  此刻,不仅让人想到“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意境。

  一声轻轻锣响,古乐停了。

  我们依然驻足湖畔,似有余音袅袅,余韵悠长而辽远。

  一曲听罢,如痴如醉。

  我想说,扬州“二分明月”中,一分功在《春江花月夜》。

  濒临万里长江的扬州城,因为《春江花月夜》这诗、这曲,才让那一分明月,增色两分,格外温柔,格外皎洁,格外诱人发思古之幽情。

  爱月、赏月、不独是扬州人的专嗜,自古以来,凡是有道行的文人学士,谁不爱慕明月的高洁?清人陈星瑞在《集古偶录》中说“月中花影、水中月影、帘中美人影,所谓三影也。

  吾独有取于水中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