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生的沉思
人生有无数的岔道,在分歧的路口,多半摆着诱惑。以下是关于人生的沉思的散文,欢迎阅读!
关于人生的沉思【1】
世上有一种伪坦率,最需提防。
他把许多恶毒的计策,摊到桌面上来。
他把你对他的疑点,抢先说破,使你自觉心地龌龊,对他不起。
他把事件的最坏可能一一预告,反倒让你觉得万无一失......
人们常常有一种善良的错觉,以为只有隐瞒才是欺骗。
殊不知最高明的骗术,正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的。
伪坦率是一种更高水准的虚伪,它利用的是一种人们对坦率的信任。
坦率其实不说明更多的问题,它只是把双方的意见公开出来,本身不等同真诚。
人生有无数的岔道,在分歧的路口,多半摆着诱惑。
我们常常被物质的光怪陆离耀花了眼睛。
需要在漆黑的静夜想一想,想想我们与生俱来的理想,想想我们将要迈步的台阶,距我们最终的目标是近还是远?
眼睛当然是有用的。
但有时闭上眼睛的时候,我们才能更好地倾听心灵的回答。
不负责任的表扬往往比批评还令人难堪。
因为他并没有注意到你的真正长处,仅仅是借此显示个人的风度。
当他对你最有好感的时候,都这样疏忽大意,可见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不实的批评,你还有权愤恨。
对于不实的表扬,你只有悲哀。
我对赞同我的人,感悟的是他的善意。
我对反对我的人,考察的是他的智慧。
如果在赞同者那里看到的是逢迎,在反对者那里感觉的是愚昧,那么这两种人的意见我都不屑再听。
任凭人们议论我的孤僻和不逊,自己并不在意。
懒散在通常的情形下,是不可取的。
但懒散的状态有时会使我们浮想联翩,这时的懒散就不是无所用心的思想游缰,而是孕育新状态的热身运动。
有些人无时无刻在显示他们的重要。
高声说话,目光威严地扫射,很喧哗的笑声,不合时宜的服装和故意迟到,甚至不断地在报刊制造耸人听闻的噱头......
我总在这些做作的举动之中,发现一种属于恫吓的虚弱和勉力为之的疲倦。
生命是为自己而存在。
它是一种朴素而自然的事情,不是在众人之前的杂耍。
拒绝是没有错的,错误的是我们在拒绝前作出的判断。
我们不要害怕拒绝,我们只需要更周密的决断。
比起赞同来,我更欣赏拒绝。
拒绝是一种删繁就简,拒绝是一种举重若轻。
拒绝是一种大智若愚,拒绝是一种水落石出。
当利益像万花筒一般使你眼花缭乱之时,你会在混沌之中模糊了视线。
尝试一下拒绝吧......
拒绝犹如断臂,带有旧情不再的痛楚。
拒绝犹如狂飚突进,孕育天马行空的独行。
拒绝有时是一首挽歌,回荡袅袅的哀伤。
在北京的名人故居有鲁迅、郭沫若、老舍、宋庆龄......
一位经商的朋友愤愤地说,为什么没有大商人的故居呢?
我想,除了从商这一行的规则,难以令所有的人心悦诚服以外,人们对于他们的故居可看到什么,大概表示乏味。
也许可以看到文化,但何必看支流呢?既然源头存在。
所有的商品和文字相比,都是速朽的。
对于现世,人们注重物质。
对于久远,人们更注重精神。
一个人最少需要一种非功利的爱好。
比如爱钓鱼,并不是为了解馋。
爱书法,并不是为了卖钱。
爱跑步,并不是要创世界记录。
爱跳舞,并不是为了上台表演......
它不仅仅是富裕的精力有所附丽,主要是精神有了种舒展自如的安置和发挥,感受到人生的美好真谛。
一个人的魅力,往往在他退休后看得更清楚。
属于职务的光环被岁月褪去,属于个人的精神光芒焕发出来。
这个过程对有的人是苦闷,对有的人是新生。
我渴望衰老,因为生命的苦难。
我知道我生存一天,就要不懈地努力一天。
取消所有责任的正当途径只有一条,这就是死亡。
衰老靠近死亡,所以我无所畏惧。
钻石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最坚硬的物质。
那么钻石是靠什么物质来切割打磨它的呢?
答案——靠另一颗钻石。
钻石自己敲打自己,是为了完美。
人类也需要他人不断得敲打。
期望能给人勇气也易引起沮丧,关键在于期望的“值”。
期望既不应太少也不能太多,但适中的量很难掌握。
两者比较,若是对自己,我以为还是期望得多一些为好,失败了虽易颓唐,但有时也会激起意料不到的勇气。
若是对他人,期望值还是少一些为好,比较少失望和伤害。
“怕”好像历来是个贬义词。
怕什么?别怕!天不要怕,地不要怕......好像不怕才是人生的大境界。
其实人的一生总要怕点什么,这就是中国古代说的“相克”。
金木水火土,都有所怕的东西。
要是不相克,也就没有了相生,宇宙不就乱了套?
惊奇是一种天然,而不是制造出来的。
它是真情实感的火花。
一块滚圆的鹅卵石,便不再会惊讶江河的波浪。
惊奇蕴涵着奋进的活力。
世界上有些事情,记住,永不要说。
你不说,就没有任何人知道。
你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永远都不需要知道。
不要把错误想得那么分明。
不要去讨论那
写给幸福【2】
夏日午后,一只小翠鸟飞进了我的庭园,停在玫瑰花树上。
我正在园里拔除杂草,因为有棵夜百合花挡在前面,所以小翠鸟没看见我,就放心大胆地啄食起那些玫瑰枝上刚刚长出的叶芽来了。
我被那一身碧绿光洁的羽毛震慑住了,屏息躲在树后,心里面轻轻地向小鸟说:”小翠鸟啊,请你尽量吃吧。
只求你能多停留一会儿,只求你不要太快飞走。”
原来在片刻之前还是我最珍惜的那几棵玫瑰花树,现在已经变得毫不重要了。
只因为,嫩芽以后还能再生长,而这只小翠鸟也许一生中只会飞来我的庭园一次。
面对起这一种绝对的美丽,我实在无力抗拒,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来换得它片刻的停留。
对你,我也一直是如此。
【喜鹊】
在素描教室上课的时候,我者见两只黑色的大鸟从窗前飞掠而过。
我问学生那是什么?他们回答我说:
“那不就是我们学校里的喜鹊吗?”
素描教室在美术馆的三楼,周围有好几棵高大的尤加利和木麻黄,茂密的枝叶里藏着很多鸟雀,那几只喜鹊也住在上面。
有好几年了,它们一直把我们的校园当成了自己的家。
除了在高高的树梢上鸣叫飞旋之外,下雨天的时候,常会看见它们成双成对地在铺着绿草的田径场上慢步走着。
好大的黑鸟,翅膀上镶着白色的边,走在地上脚步蹒跚、远远看去,竟然有点像是鸭子。
有一阵子,学校想重新规划校园,那些种了三十年的木麻黄与尤加利都在砍除之列。
校工在每一课要砍掉的树干上都用粉笔画了记号。
站在校园里,我像进入了阿里巴巴的童话之中,发现每一棵美丽的树上都被画上了印记,心里惶急无比,头一个问题就是:
“把这些树都砍掉了的话,要让喜鹊以后住在那里?”
幸好,计划并没有付诸实现,大家最后都同意,要把这些大树尽量保留起来。
因此,在建造美术馆的时侯,所有沿墙的大树都被小心翼翼地留了下来,三层的大楼盖好之后,我们才能和所有的雀鸟们一起分享那些树梢上的阳光和雨露。
上课的时候,窗外的喜鹊不断展翅飞旋,窗内的师生彼此交换着会心的微笑。
原来雀鸟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我们肯留下几棵树,只要我们不去给它们以无谓的惊扰,美丽的雀鸟就会安心地停留下来,停留在我们的身边。
而你呢?你也是这样的吗?
【独木】
喜欢坐火车,喜欢一站一站的慢慢南下或者北上,喜欢在旅途中间的我。
只因为,在旅途的中间,我就可以不属于起点或者终点,不属于任何地方和任何人,在这个单独的时刻里,我只需要属于我自己就够了。
所有该尽的义务,该背负的责任,所有该去争夺或是退让的事物,所有人世间的牵牵绊绊都被隔在铁轨的两端,而我,在车厢里的我是无所欲求的。
在那个时刻里,我唯一要做也唯一可做的事,只是安静地坐在窗边,观看着窗外景物的交换而已。
窗外景物不断在变换,山峦与河谷绵延而过,我看见在那些成林的`树丛里,每一棵树都长得又细又长,为了争取阳光,它们用尽一切委婉的方法来生长。
走过一大片稻田,在田野的中间,我也看见了一棵孤独的树,因为孤独,所以能恣意地伸展着枝叶,长得像一把又大又粗又圆的伞。
在现实生活里,我知道,我应该学习迁就与忍让,就像那些密林中的树木一样。
可是,在心灵的原野上,请让我,让我能长成为一棵广受日照的大树。
我也知道,在这之前,我必须先要学习独立,在心灵最深处,学习着不向任何人寻求依附。
【白帆】
可是,我如何能做到呢?如何能不寻求依附?在我的心里,不是一直有着你吗?
你是一艘小小的张着白帆的船,停泊在我心中一个永不改变的港湾。
我对你永远有着一份期待和盼望。
在年轻的时候,在那些充满了阳光的长长的下午,我无所事事,也无所怕惧,只因为我知道,在我的生命里,有一种永远的等待。
挫折会来,也会过去,热泪会流下,也会收起,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气馁的,因为,我有着长长的一生,而你,你一定会来。
今天,阳光仍在,我已走到中途。
在曲折颠沛的道路上,我一直没有歇息,只敢偶尔停顿一下,想你,寻你,等你。
雾从我身后轻轻涌来,目光淡去,想你也许会来,也许不会,开始害怕了。
也开始对一切美丽的事物怜爱珍惜。
不管是对一只小小的翠鸟,或是对那结伴飞旋的喜鹊;不管是对着一颗年轻喜乐的心,或是对着一棵亭亭如华盖的树;我总会认真地在那里面寻你,想你也许会在,怕你也许已经来过了,而我没有察觉。
日子在盼望与等待中过去,总觉得你好像已经来过了又好像始终还没有来,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你到底是一种什么模样呢?
总有一天,我也会像所有的人一样老去的吧?总有一天,我此刻还柔软光洁的发丝也会全部转成银白,总有一天,
我会面对着一种无法转寰的绝境与尽头;而在那个时候,能让我含着泪微笑地想起的的,大概也就只有你只是你了吧?
还有那一艘我从来不曾真正靠近过的,那小小的张着白帆的船。
彩蝶树【3】
人们常以赞美之笔,描绘南国的鲜花。
可是,洋紫荆——原名“羊蹄甲” 的花,却常常被人所忽略,这大概是因为它既不是草本植物,又不是灌木盆 栽,
而是生长在乔木上的缘故?是因为年宵花市上,从来没有人摆卖这种花? 是因为在广州,它不过是极为寻常的街道树?尽管如此,洋紫荆仍不失为南 国一种极为出色的鲜花。
站在紫荆树下,但见一树繁花,宛如千万彩蝶云集, 好像走进了梦幻境界,也令人禁不住想起云南驰名四方的蝴蝶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