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甩不掉的麻木灵魂

时间:2020-12-07 12:31:24 随笔 我要投稿

甩不掉的麻木灵魂

  现在的国人,虽早已脱去了东亚病夫的外衣,但内心潜在的无法磨灭的本质,却并未随外衣而消去。甩不掉的麻木灵魂。

  甩不掉的麻木灵魂【1】

  老一辈的人时常提到,在那万恶的旧社会,人们受到了怎样怎样的压迫,生活是怎样怎样的艰难。

  他们也时常搬出一些穷苦的辛酸往事,用以教育我们。

  每当闻之,回想起那千百遍却不觉其厌的沉重调子,耳根不免生茧。

  年龄越来越长,这种词相近曲相似的故事早已是听过不少。

  不光源自于老人们那老掉了牙的故事,电视、书本也展现过不少。

  无非就是一些富人欺负穷人,穷人与狗争食儿的情节。

  其中典型的代表,便是那老舍先生的《骆驼祥子》。

  不知道老舍是对那万恶的旧社会极度失望呢?还是怎的。

  祥子最后却也摆脱不了那俗套,由老实质朴变得麻木了。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变得奸诈狡猾了。

  祥子怎么能变得麻木了呢?不行,本人甚不喜欢这结局,一定的改,要改的圆满些。

  如何圆满?虽读之甚为不爽,但却无从改起。

  有何好改?我总不能让这人力车夫一下子暴富吧?这太不现实了。

  让他当上个官儿?那一定是一个无知受人利用的昏官。

  不如就让祥子一开始就是所谓的上流人士?似乎稍有不妥。

  如若真像此改之,祥子就不是骆驼了。

  由此一来,祥子岂不成了封建剥削阶级的代表?又用何以体现他正直的灵魂?想至此处,不如不改。

  于旧社会的大环境下,一个小小的人力车夫,又有何能力改变这早已定下的命运?至此,我与舍大师的的意见在某种程度上统一了。

  别以为这麻木是从旧社会开始的,这种劣根早已不知在国人心中寄生多少年了。

  就说说那清朝末年吧,那段中山先生还未闹革命的时日。

  鲁迅先生早年于日本留学之时,见过一些清国留学生。

  看着他们的不务正业,鲁迅甚为气愤。

  气愤之余,文章之讽刺便必不可少。

  我以为,鲁迅讽刺之语不够直接,读起来起不到一种大快人心的效果。

  我亦想对之麻木予以讽刺,虽不想婉转,但也不适太过直接。

  否则就有辱斯文,伤其大雅。

  我认为那些被腐化了的清朝看作最后希望的留学生,就是一群励志而无心报国之人。

  他们盘着富士山一样高的长辫,梳理着小姑娘发髻一般油光可鉴的头发,摇晃着脑袋漫步于烂漫的樱花之下。

  他们业余的时间看来并未放于学业上,而是整天忙于梳妆打扮,游山玩水。

  晚上的时间他们是足够忙的,并不是忙于学习,而是忙于舞蹈这一上层人士的高雅艺术。

  仔细一瞧,呵!真是一群美极了的富贵绅士呀!写至此处,不快之气终于吐出。

  鲁迅的见闻并未完结,再一次上霉菌课时,由于教学影片放完仍未下课,老师便放了一部关于当时实事的片子,一般情形可想而知,无非是日本战胜俄国。

  日本与俄国打仗,却偏有中国人夹杂其中。

  一个中国人给俄国人当侦探,被日军俘获。

  于将处死他之时,一群人围作一团,用那般丑恶嘴脸嬉笑围观。

  定睛一看,这群无聊的看客竟然是中国人!麻木,麻木便是他们的代名词。

  鲁迅从此决定弃医从文,誓用文字唤醒这群无知的朽木。

  大师的文字确实极具讽刺性,读之也是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但是,文字之力量并非如他想象的那么强大。

  吾之中华民族之数百载存而未灭之陋性,似已全然灭去,而实为隐而非除也。

  隐,却不足深也。

  现之中华国民之劣根性,麻木性,于数多场合展露无遗。

  不说远了,就谈谈我的身边。

  校园应该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地方,初中生的气质更是朝气蓬勃,麻木之灵魂应该不会在此地出现吧。

  可是,在这充满青春气息的小社会内,麻木却时有体现。

  或许这种麻木的体现甚微,以至于他们自己都不会有丝毫察觉。

  哼哼!既然少有人察觉,本人不如稍点一下。

  某年某月某天,一同学行走在走廊间。

  一足不慎,踉跄倒地。

  不过十秒,事故现场便围满群众。

  他们不是嬉笑就是嘲讽,却无一人主动上前将其扶起。

  倒地之人艰难地爬起,满脸的尴尬,满心的不快。

  拍拍衣服,一瘸一拐走入教室。

  稍稍坐于椅上,一身愁苦郁闷,心中闷想:真是天没天理人没人性,这群人的内心真是无比的丑恶,我决心从此与之决裂。

  可时日未过多久,走廊中再次发生如上次的事故。

  这位与群众决裂,大骂“天没天理人没人性”之人,却随大流冲出门外,同时发出讥讽的大笑,这笑声甚是清高。

  于大街上,时常有抢劫打架一类的事情发生。

  俗语有云:邪不压正。

  但现今却是正不压邪。

  每当有以上类似的事情发生无论当事人怎样呼救,旁人往往冷眼旁观,毫无插手之意。

  路人甲想:不能去,我可不行惹事。

  路人乙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路人丙想:我可不想死,就当没看见。

  路人丁想:我是单枪匹马,英雄可不是我的理想。

  路人……

  读到此处,可能会有一些人站出来反驳我以上之言论:“你又不是那摔倒的人,你怎么知道他的想法?你又不是那围观的人,你怎知当时状况?你无非就是胡乱猜测而已。”此语甚有道理,那好,我就再此道道我的亲身经历吧。

  当时年纪还小,大概八九岁的样子。

  我与母亲坐在一辆前往外地的长途汽车上。

  下午的阳光异常毒辣,透过窗户跑入了车内。

  由于是夏天,车上又无空调,所以温度升至了极点。

  每个人的衣服都透湿,汗竟如雨下。

  每个人的大脑都是昏沉的,在这种炎热的环境下,睡觉是最好的选择。

  可没人敢睡,都强打着精神,尽管倦意不断袭来。

  因为在这鱼龙混杂的车内,极有可能隐有扒手。

  终于,坐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没能撑住,沉沉地睡下了。

  那小偷随即出动,他悄声走到了那人身边,掏出小刀,熟练地割破了那人的荷包。

  小偷得手了。

  可是车上的正人君子们都只是静静地看,无一人上前。

  回忆至此,竟猛然发现,我也是那麻木之流。

  现在的国人,虽早已脱去了东亚病夫的外衣,但内心潜在的无法磨灭的本质,却并未随外衣而消去。

  对于中国人,我也是其中一份子。

  我不想作出过多的批评,文章至此,也该结束。

  最后,请允许我用鲁迅的味道结尾。

  中国人终于没有甩掉麻木的灵魂。

  没有任何借口【2】

  儿子考试考砸了,他会说,这次老师出的试题真是太难了,我们班还有好多同学不及格呢;丈夫下班和同事去打牌回家晚了,他会说,我真的对玩牌一点兴趣没有,是他们三缺一硬拖着我去的,真是没办法;女儿小两口吵架回娘家,她会说,这男人怎么也这么小心眼呀,一点都不懂让着自己的老婆;贪官们东窗事发被抓了,他会说,都怪这制度对我的监督太少了,否则我也不至于在这违法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类似的话我们每天都能听到很多很多,理由似乎都很充分得很,让你几乎不忍心有一丁点儿的怀疑,其结果呢?儿子的成绩继续在及格线上徘徊,丈夫下班继续留恋玩牌,女儿三天两头闹别扭回娘家,一个又一个贪官前仆后继地倒了下去……

  不禁又想起我最喜欢的那本书,书名很简单——《没有任何借口》,写的是美国西点军校的校训及行为准则。

  在这个军校,学员们不管什么时候遇到学长或军官问话,只能有以下四种回答:“报告长官,是”;“报告长官,不是”;“报告长官,没有任何借口”;“报告长官,我不知道”。

  除此之外,再不能多说一个字。

  “没有任何借口”——这是多么简单的六个字啊,看起来似乎很不公平,很不近人情,与我们这个有着几千文明的礼仪之邦倡导的'“相互尊重”、“以人为本”、“宽人为怀”更是很不协调。

  但静下心来想想,生活又岂能对每个人都一样公平?考试不及格可以怨老师出的题太难,打牌误了回家可以说是同事不让走,小两口闹别扭可以算是丈夫的小心眼,甚至违纪违法了都可以埋怨监督的不严……,但当敌人的枪口对准你的胸膛时,你还能埋怨他不讲人道主义么?当侵略者的铁蹄在肆意践踏我们的土地时,我们又能再找个什么借口眼睁睁看着祖国被他们蹂躏?

  “没有任何借口”——不管你做错事的理由有多充分,不管你完不成任务的原因有多么复杂,永远不能让这些理由和原因成为你敷衍别人、原谅自己的“挡箭金牌”,成为你掩饰缺陷、推卸责任的“万能钥匙”。

  “没有任何借口”——让我们永远牢记自己肩负的责任,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还得上。

  是谁在堵我的门【3】

  我从屋内走向屋外,从屋外走向屋内,我新屋的门阔而敞亮,地面宽而平坦。

  我闭着眼可放心进出,骑着车能在门口内外穿梭自由。

  有一天,门框的地面起了一道埂,和门框一样宽,像纸一样薄。

  我闭着眼进进出出,没有绊脚;我骑着车来往没有颠簸。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我仍悠闲地在门上进进出出。

  又过了许久的一天早晨,我拖着脚走到门口,突然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低头一看,门口起了一道埂,有小拇指那么厚。

  咦,是谁在我门口砌了这道埂?我没有砌过呀。

  我找来铁锯,锯不断;找来钢钎,钻不进。

  要搬动它,根本不可能了。

  管它的,进出注意抬一下脚就行了,车子也是颠一下就过了的,没什么的。

  于是,我仍像往常一样在门口进进出出。

  又过了不知多久,门口的埂更高了,有两块平砌的火砖那么高。

  我请来专业师傅,忙活了半天,还是无可奈何地走了。

  我意识到了,有人在堵我的门,而且一堵上就搬不开。

  咋办?搬家吧?另外修房子吧?可一算,这么好的房子就这样丢了,不甘心呢。

  再者,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新修房子有意义吗?算了吧,就在这里吧,就当修房子时本来就砌了门槛的,把腿抬高一点,不就迈过去了吗?于是,我又像往常一样在门口进出,把腿抬高一点,习惯了,也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有一天早晨,我突然发现,我要把腿抬得很高,不然,我就进不了门,出不了门。

  哦,这门槛又增高了,而且增高的速度在加快。

  我想阻止这埂的增高,我在上面磨刀,磨刀石不是越磨越薄的吗?我努力地磨,我要阻止它的增高。

  我累了,这道门槛除了更快的增高,什么都没变。

  我怕了,它这样长下去,我辛苦一生积累在家里的东西不被堵在屋子里了吗?我要赶快把家里的东西搬出去,趁门还没被封死的时候。

  我在每间屋里翻箱倒柜,我愣住了,我竟然发现,我屋里除了穿的、盖的、吃的、喝的等延续肉体的东西外,真正值得我搬走的东西一样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茫然地环顾屋子。

  就这样,我的门渐渐被堵上,越堵越高。

  原来,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有人在堵我的门,而且,我的疏忽,使我根本没本事搬走堵着我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