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最深的爱情回归线在心里

时间:2020-12-07 17:51:07 随笔 我要投稿

最深的爱情回归线在心里

  总有个心灵深处的地方你需要选择回归,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内心终留下那片渴望,请欣赏文章:

最深的爱情回归线在心里

  最深的爱情回归线在心里【1】

  我是以逃避的方式,从岳阳跑到长沙来打工的,但我当时又说不清楚到底在逃避什么。

  来长沙打工很冒险,弄不好还会被炒鱿鱼,但我还是来了,来得义无反顾。

  换个新的工作环境的想法由来已久,长期平淡泛味的生活,很不让人留恋,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

  如果说跟爱情有关吧,我又觉得爱情对于我,早就成了一种奢侈、一种回忆。

  想想十年前的那段恋爱时光,是那样的幸福和快活,简直就是人生的顶峰,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因为已经很遥远了,遥远得失去了真实的色彩。

  那时候还没有成为我妻子的玲,真是青春靓丽、活泼可爱、温情可人。

  多少个无论是阳光灿烂还是细雨霏霏的日子,她都会陪我去公园、去舞厅、去电影院;多少个娱乐场所,都留下了我们爱情的足迹,洒下了我们的欢歌笑语。

  新婚的那天晚上,玲和我经过一阵紧张激情的欢娱之后,她依在我的怀里无限温柔地说:“你是我的全部,我会一辈子好好服侍你的……”那时我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妻子的温柔和她的媚眼一点一点从她的身上褪去了,尤其是当女儿渐渐长大后,我们之间便慢慢形成一种习惯的淡漠,晚上也像完成家庭作业那样完成了事,没有那呢喃细语,小鸟依人;没有那激情相拥,如歌温存。

  不过我和妻子都是本分之人,对家都比较负责,与妻相守十年来,还从没有吵闹过,家庭也算得上和睦。

  其实我们之间也不存在吵闹的理由,不需为油盐酱醋操心,不必为所谓的第三者烦恼,虽然妻子下岗在家,日子也还过得去。

  到底缺什么呢?也许还是跟爱情有关吧。

  那天去一家单位采访,路过一个公园,看见许多人携妻带女在公园里玩乐,好不令人羡慕。

  我觉得自己真的落伍了,有了一种苍老的感觉。

  明天是周六,无论如何也得叫妻子和女儿一起到公园里悠闲快乐一回。

  回到家,妻子正在打牌。

  刚过而立之年的妻子下岗之后便迷上了麻雀,真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牌桌上”,见我回家,妻子头也不抬,淡淡地抛过来一句话:“你弄饭,晚上我们接着打。”连称谓也难得说,省去了。

  我知道去公园的事也变成了泡影。

  回到家,妻子打牌,女儿做作业,我除了做饭,还能做什么呢?做饭有时也是一种排除寂寞的好方法。

  饭桌上,妻子的牌友都称赞我是模范丈夫,说妻子的福命真好。

  这时候,妻子的笑是幸福的、满足的,多少还带有一点得意。

  而我却觉得心里有些苦涩,人家的称赞就像一种压抑。

  我勉强笑笑,算作答谢,可是妻子还沉浸在幸福甜蜜之中,没在意也体味不出我微笑的尴尬和落寞。

  说走就走了,走的那天,妻子却意外地跑到火车站来送我,说“换个工作环境也好”。

  并且喏哩喏唆说了一大堆要怎么关照自己的话,我见她的眼角有点红,她见我注意她,便把头扭了过去,要女儿跟我说再见。

  我笑笑,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到天涯海角不回来,到长沙又不远,一二个小时就到了,想回来很容易,回去打牌吧。

  妻子走上来,把我胸口的那粒纽扣扣好,并拍了拍我衣衫上的灰尘说:“记得天天打个电话来!”难得妻子这样对我,感到心里热乎乎的,一种久违了的感动让我久久不能平静,仿佛回到了从前。

  列车开出了老远,从窗口回望,我看见妻子带着女儿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乘坐的列车渐渐远去。

  刚到长沙,因不熟悉环境,也没有打电话回家,周五的傍晚,收到一个带“520”代号的本地传呼,我非常惊讶,以为别人打错了,便没理会。

  接着对方连呼了几次。

  拿着电话打过去,电话里是妻子的声音,她说在火车站,要我去接她。

  在岳阳工作时,妻子从来没有打过我的传呼,甚至连呼机号码都不知道,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妻子风尘仆仆的来到我简陋的居所,见她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样子,我觉得回到初恋的时光,曾经的爱情又回到我的身边。

  那一夜我们整夜未眠,我们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尽的情。

  妻说,我在家时她觉得没有什么,但当我来到长沙后,就像丢魂落魄似的,很不自在,连打牌都变得没滋没味的。

  “老公,老公”,妻子依偎在我的怀里,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眼角的淡淡皱纹。

  这时候,我又开始感动了,有一种被熔化的感觉。

  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没有这样深情地凝望和爱怜自己的妻子了。

  住了二天,妻子便回了岳阳,她说家里有女儿要照顾,留在这里会影响我的工作。

  她走的时候,一而再的咛嘱我周六一定要回家去。

  妻子走后,我便天天盼周六快点到来,每天上班的时候,第一件事是打电话给家里的妻子。

  周六回家的时候,早早地妻子就在火车站等我。

  她告诉我昨天就将女儿送到外婆家去了,这个周末,我们不要第三者。

  我发觉妻子自私得挺可爱,挺有情趣。

  当然属于我们周末的节目很多,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晚上在天长久歌厅,妻子为我唱了一首田震的'歌《执着》,她知道我很喜欢听这首歌,她也唱得特别好。

  妻子说她为了唱这首歌,已经练了四个晚上呢。

  生活其实就是这样,还有爱情,如果少了期待和牵挂,就像少了油盐酱醋,周末,是一条我们爱情回家的路。

  花开的声音【2】

  抬头看看天,我无奈地叹口气。

  为了躲避父母的轮番轰炸,我慌称要去参加周末辅导班。

  现在的我最怕呆在家里,最怕看到爸爸若有所思的眼神,还有妈妈手里端着的人参鸡汤。

  骑着自行车,我慢无目的地逛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去找她吧!她是谁?我也不知道,她在网上,叫花开的声音,是我现在唯一的朋友。

  抛开所有的唠叨和叮嘱,我又来到了“深蓝色”网吧。

  “你好,我是网上超人。”为了给自己鼓劲儿,我取了一个特strong的网名。

  给她发了个伊妹儿:“你在哪?和我聊聊。

  我很烦。”等了一会儿,她有了动静。

  “你好,想聊什么?”

  “聊聊你的家庭,爸爸妈妈。”

  “哦,他们很好,爸爸是医生,妈妈是护士。”

  “他们都在家?”由于今天是周末,我猜所有的爸爸妈妈或许都和孩子呆在一起。

  “不!只有我一个人。

  我在画画。”花开的声音比我小一岁,她准备明年报考美院。

  我们认识也有两个月了,却从没有见过面,只是网上联络。

  “在画什么?”

  “自画像,嘻嘻。”

  “为什么笑,你画的像不像?能给我寄张你的画吗?”我想知道她的样子,曾经提出过见面,但被她否决,甚至连电话号码她都不肯透露。

  “那就失去网络交友的神秘了。

  ”每当在屏幕上看到这句话时,我就会联想到电脑前的她那副青春女孩爱做梦的表情。

  我想她应该很像咏儿,开朗活泼,爱笑。

  咏儿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她总是崇拜地看着我:“你篮球打得真好!”我喜欢听她这样称赞。

  男生需要得到女生的肯定和鼓励,这样才会觉得自己更有价值和力量。

  “可以,明天就寄。”不得不承认,她打字速度比我快。

  “还有60天就该考试了,我没有一点儿把握,我准备放弃。”

  “不行,你要坚持!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她快速作出反应。

  电脑这边的我苦笑一声:“ 相信?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所有的人都相信我,我才怀疑自己的能力。

  他们的期望值太高了,我怕我会让所有信任我的人失望。”从小我就是爸爸妈妈的乖孩子,老师眼里的好学生。

  我努力做他们希望我做的一切事情,哪怕我做的时候非常困难,也要表现出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的架势,我要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儿子很有本事。

  实际也是如此,在不懈努力下,我的成绩一直优秀,还是校篮球队的主力。

  我快乐地活到了十九岁,直到高三下学期,爸爸告诉我他少年时代要读医科大学的梦想,并希望我能代他去实现。

  从此,我的生活里没有了篮球,没有了欢笑,只有压力。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不行了,两次模拟考试都没有过本科线,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去看看海吧!放松一下。

  ”花开的声音提出建议。

  “你陪我去?”我想当面和她聊聊,不,确切地说,我需要找个人倾诉。

  “告诉我,你为什么叫‘花开的声音’?”

  许久没有回音,我静静地等着。

  “好吧!下午四点,枰桥,不见不散。”她草草地道了拜拜。

  我猜她一定和我一样激动。

  看看表,10点整。

  下面的时间干什么呢?我掏出一本英语习题,在网吧外面的大台子沙锅内埋头做了两个钟头。

  一套题OVER,我胆战心惊地查对答案,最后的得分是107分,我摇摇头,离爸爸125分的要求还是很远。

  再一看表,12点多了,我又该回家了。

  推开门,爸爸在看报纸,妈妈在厨房里煎炒烹炸。

  我最受不了这样的场面,爸爸细心地用红笔勾下所有有关高考的内容,妈妈甚至制定了一个食谱,不重样地为我补充营养。

  而我,现在不管吃进去什么,都觉得味不嚼蜡。

  “下午还有课,我两点就走。”丢下这句话,我一头扎进房间。

  在他们面前,我越来越寡言。

  我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枰桥。

  沙滩和岩石,让我的心有了依靠。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闭上眼睛,后来干脆躺下,就这样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面前站了一个女孩,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头发,比咏儿还美丽,我甚至能感觉到她骨子里透出的坚强。

  我急忙站起来,样子有些狼狈:“你是‘花开的声音’?”她点点头。

  “你好,我就是‘网上超人’。”她依旧点点头。

  我不知道网上活泼开朗的她此刻怎么如此缅甸,于是打趣道:“我长得是不是很帅?他们都说我像流川枫,你觉得呢?”她还是点点头。

  “怎么了?不说

  话?”我问。

  她满含歉意地望着我,递给我一张卡片:“你听过花开的声音吗?”我摇摇头。

  她翻过看卡片,另一面写着:“花开没有声音,所有我不会说话。

  ”我忘记了自己当时的表情,我想是整张脸定格两分钟。

  “没关系,我可以听到。

  你说话呀!”她快速地写下,递给我另一张卡片。

  “你----都是靠写的?”“花开的声音”迟疑了一会儿,用手做出一个心的造型。

  我明白了,“还有用心!”我们都笑了。

  或许是那个笑容拉进了我们的距离,我说了许许多多真正想说的话,她默默地听着,让我感到安全。

  直到夕阳西下,我们才分手,她塞给我最后一张卡片,上面写满了“坚持”。

  收到她的信是在两天后,淡蓝色的信封里,有她用蜡笔画的自画像,还有她的故事:中考那年,我出了车祸,住进了爸爸工作的医院,因颅内出血压迫了语言神经,我醒来后就不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