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尘埃里开满眷恋

时间:2022-10-01 01:35:28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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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里开满眷恋

  晨曦里看花,花最静。尘埃里开满眷恋。

  尘埃里开满眷恋【1】

  暮春,是梨花的日子。

  一树梨花一溪月,一瓣心香一缕烟。

  渺渺平芜,霭霭佳气,梨花盛开时节,是春的巅峰之作。

  陌上花开,亦是一场深邃的相遇,不早也不迟。

  这个季节里,乱红飞过秋千去。

  桃花已然谢了,梅子尚未初黄,风吹入帘,惹衣生香的只有梨花,古淡而醇浓。

  数声鸟啼,闲闲翻阅乱花,教人恍若有思,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去看梨花,不必刻意,却也不能随意。

  要么早,要么晚,最能体味花魂。

  正午的时候去不得,慵懒是花偶尔的隐私,你要顾忌花的感觉。

  薄雾渐散未散,枝头凝霜带露,清风徐来,时有泥土芬芳,间闻莺婉雀啭,花是初生的婴孩。

  夕阳下看花,花最韵。

  一抹闲云浅挂,半点月色向晚,花无拘束,人无羁绊,花是出浴的女子。

  花开在这个时候,最美,也最妥帖。

  花儿开的是草木世界,看花看的是心境况味。

  晨曦抑或夕阳,大抵都是外因。

  其实,花未变。

  花羞绿萼,是初恋;花漫枝上,是风情;花落尘埃,是惆怅。

  一花一世界,一念一菩提,是花修行的业缘。

  红尘的花,开在时令里,规矩是道,自在是岸。

  对于这些,我是否可以不顾不管。

  我想着你在尘世里,哪怕是慵懒,都要率真出自己清纯的模样。

  你款款而来也好,姗姗而去也罢,都是我心头那朵青莲。

  青莲,礼于佛前。

  佛前,我亦心清如莲。

  你收服了我的癫狂,只迷恋一袭青衫。

  顷刻间,我乘着梨花淡白柳深青的宋风而来,云满衣裳月满身,轻盈归步过流尘。

  月下的梨花,素淡到了极致,幽雅到了尽头,有繁花不惊的从容。

  风也轻软,只在树梢缠绕。

  枝头的花朵簌簌弹开,散发出岁月的沉香,不浮亦不慌。

  若说是冷艳,也是冷艳的。

  若说是妩媚,亦是妩媚的。

  有青斝斟满老酒的深情,也有孤独浸润伤怀的唯美。

  如此,才是尘世的清寂,才是我一场酒醉后的痴狂。

  红尘千履,我渴盼的岁月味道仅此而已。

  眼中梨花如雪,心思却如咖啡,略带忧郁,薄有清扬。

  一榻梦,香盈腮,自个心思自个猜。

  长夜数声风雨后,梨花一早入梦来。

  梦中的梨花,纷纷扬扬,笼罩了月光阡陌。

  花瓣敲门,敲开漫山遍野的幽深。

  我知道,下个季节,纵使胭脂零落,你在的地方,万千的忧伤都会化作绕指柔情,我的心头始终会藏满今夕的余香。

  倘若花瓣是一把时光的钥匙,能否拧开季节深藏的情怀?风吹乱,一缕烟,尘埃里开满眷恋。

  谁在那里低低说,一声看花相思老?也许,只有陶笛的清音才能洇开梨花的味道,诉尽沉沉的世事沧桑,道出茫茫的因缘际会。

  暖粥【2】

  冬日的早晨总喜欢赖在床上,待到上班时间,赶紧匆匆洗漱完毕,冲下楼。

  母亲已经用玻璃饭盒为我装上一盒暖粥,上面铺上荷包蛋、香香的菜干头。

  打开饭盒,一阵香味扑面而来。

  小小的办公室,香味久久弥漫开来。

  暖粥浓稠白净,因煲的时间、火候恰到好处,米和水融为一体,浑然天成,刚出锅的米粥很烫嘴,而盛在玻璃饭盒里,经过六七分钟的路途之后,冷暖适中,正好让我胃口大开。

  透明的玻璃饭盒,白粥、太阳般的荷包蛋、黄中带绿的菜干头,加上母亲的精心煲煮,里面注入了浓浓的亲情,暖粥在我眼里,不是寡然无味的白粥,而是一幅情色深深的艺术作品,我总是先深情低头深嗅,然后细细品味。

  同事情不自禁地赞叹起来:“好香好丰富的菜肴,好稠的暖粥啊!”

  每天吃到这样的暖粥,我心中总会充满着无限的感动。

  虽然,我没有亲口对母亲道一声感谢,但对母亲的谢意深深扎根在我的心底。

  母亲是勤劳的农村妇女,每天辛勤地耕耘着脚下的土地。

  早晨,母亲总是在土灶上用柴火熬粥,人走了,但灶膛里的星星之火还没有熄灭,靠着余火,粥还在不停地熬,这样熬出来的粥很香很浓。

  好几次,粥煮好了,菜干头也炖好了,但是因为太烫,母亲来不及喝粥她就上街卖菜去了。

  喝着母亲煮的粥,我忽然想到也该给母亲带点粥去。

  于是,我也用透明的玻璃饭盒装上暖粥,给母亲送到菜场。

  旁边卖菜的老农看到我给母亲带粥,纷纷夸奖我是个孝顺的女儿,让我感到很惭愧,因为母亲熬的粥,却让我做了这份人情。

  但是,心里却是非常温暖。

  老公住在厂里,我偶尔到厂里去住。

  清早,我必定起来熬粥,因为老公也喜欢喝粥。

  给老公熬粥,我总会在粥里放两个鸡蛋,还会添上菜干、泡菜、萝卜干等下粥菜。

  两人喝着暖粥,聊着幸福的话题,感觉特别温暖。

  为了女儿每天能吃上营养早餐,我又怕母亲太辛劳,所以我买了一个智能电饭煲。

  因为价格贵,母亲唠叨个不停。

  我笑着大声说:“为了你省事,为了女儿能喝上暖粥,我花再多的钱都是愿意的。”母亲只好沉默了。

  接着,我不厌其烦地教母亲使用智能电饭锅熬粥,慢慢地,母亲能用电饭锅熬粥了。

  冬天的晚上,我们总会早早插上插头,预约好时间,让女儿在早晨起来的时候,喝上暖粥,带着暖意去上学。

  假日早晨,我总会早早起床,熬粥、炖菜、炒蛋。

  邀请女儿、老公、母亲共进早餐,全家品赏着丰盛的菜肴,喝着暖粥,感觉很幸福。

  哦!暖粥!我终于明白了:喝在嘴里,暖在心里的粥,因为有了亲情,才叫暖粥!这样的暖粥围绕着全家,幸福才会弥漫开来!

  草头干与番芋干【3】

  草头是苜蓿的俗称,又名秧草,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复叶互生,由三片长圆形小叶构成,开紫色蝶形花,结荚果。

  鲜草头有多种烹饪法,可炒吃,可做汤,亦可伴鱼而炖,而秧草烧刀鱼乃是沙上一道名菜。

  但秧草只能随割随吃,放在那里一两天即会发热而枯黄,就会不新鲜。

  沙上人常常在春天秧草长得疯快却来不及吃时,将鲜草头在沸水中焯一遍,做成草头干,以解秋冬时节菜蔬之缺之急。

  春末夏初时节,有黄色的小花隐隐出现在户外那块碧绿的秧草地里时,人们便开始动手加工起草头干来了。

  一大清早,村姑拿起镰刀,挎只竹篮,踏露进田,刈割草头。

  只见她们左手聚拢五指,揪住水漉漉的秧草嫩头,右手挥镰轻轻一割,一小把草头便割了下来。

  她们脚不挪步,侧身扭来扭去,但见那把镰刀忽左忽右,轻盈挥动,在割尽四周的秧草后,再提篮跨步,向前移去。

  草头干的加工工艺十分简单。

  她们一边生火煮上一大锅水,一边提着盛有秧草的竹篮到水桥上去清洗。

  锅水将沸之际,再将清洗后的秧草倒人锅中,边煮边翻,焯过一遍水之后,她们再将变得柔柔、绿绿的一锅秧草捞将起来,倒到场头的晒帘上,并用筷子一一夹铺开来。

  就这样,锅水不换,依次在这锅绿色的沸水中焯完后面的秧草。

  三两个日头晒下来,一晒帘上的秧草缩水成一小堆风脆得很的草头干,虽没了鲜草头这般水灵灵的绿意,但有一股青幽幽的清香丝丝飘人鼻孔。

  秋冬菜蔬稀缺时,人们日常做饭时,都会想到草头干来,或切几块土豆片,或剥一把豆瓣,或放一把长江白虾,也可打一个鸡蛋,均能喝上一碗鲜美无比的菜汤。

  家里来了客人,沙上人从集市上割一点肉回来,再泡上一把草头干,合着做成馅心,包一顿草头干馄饨,可谓之盛情款待了。

  红薯俗称番芋,沙上土质疏松,很适合它的生长。

  秋日里,人们翻地挖薯,墙角边便有了一大堆的红薯,有的形似半段藕,有的状若大人拳,红橙橙的表皮里一律透着些鲜亮的色泽。

  作为计划经济年代里的一种粗粮,人们或是用它来烧煮番芋饭,或汤煮着吃,还有烘烤着吃,一天二顿,餐餐有薯,衍生着沙上人的生命。

  多下来的红薯人们就切成细条子,制成番芋干。

  做番芋干不难,选准晴好的日子,人们将番芋淘洗干净,拿出砧板,用菜刀先将番芋切成薄片,然后改刀分切成细条。

  但见菜刀挥切之时,刃口渗出奶白色的滴滴汁水,砧板上散开一条条细白如玉的薯条(呈四棱柱,一般小指头粗细)。

  晒帘早已铺好,一边切,一边匀匀地向晒帘上撒开去。

  一个日头下来,硬邦邦的薯条就变成了细软如银的条子,并因水分挥发,一条条地微微弯曲着。

  一连三五个太阳下来,薯条再由软变硬,即可收藏。

  家贫而不饥,这多多少少有它的一份功劳。

  大人下地干活,小孩上学前,都会抓一把揣在衣兜里;饥肠辘辘时,掏一根放到嘴里嚼嚼,甜甜的,脆脆的,或许还能品出—种平朴无奇的人生哲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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