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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壳随笔散文

时间:2023-04-01 09:26:09 随笔 我要投稿

贝壳随笔散文

  贝壳随笔散文

贝壳随笔散文

  贝壳【1】

  我们来到了Alexandria Fu的家里,她在家中举办一个课程,探索人的潜意识和灵性世界。

  她的家很漂亮,像所有灵修人士的家一样,混合着海洋、天空、森林和草原的神秘气息。

  客厅雅致宽畅,铺着灰色地毯,桌上墙上有一些来自埃及的摆设,茶几上一座泛着微光的白玉观音,窗外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榕树飘曳着长须,使室内很清凉。

  与几个同学经过卫生间,那儿很干爽,点着香氛,浴巾洁白芬芳,浴缸上有贝壳、水晶和来自隐秘河川的彩色石块,透着一种大地的能量。

  课程开始了,我们宁静地听着,渐渐地走到了尘世以外。

  Alexandria刚过四十,教授灵修课程已经很多年了,足迹遍布世界各地,至今仍是独身。

  她将租来的房子作为课室,家居布置有一种简朴的豪华。

  她的家里来来往往的除了朋友和学生外,还常有来自青海和西藏的僧侣来传法,吸引了许多好奇的人。

  Alexandria不完全吃素,有时会禁食一段时间,她说为了某种灵性的体验。

  来这个世界究竟为什么?我们要这样深入而透彻地了解自己,这使我们都很着迷。

  贝壳已经打开了,海边空荡荡的。

  Alexandria让我们躺在地毯上,放了一段优美而特异的音乐,我的身体忽然之间像有一道电流穿过,随即看到美丽的幻境,这不是很神奇么?我们插花,把花插成不同的式样,那是我们内心世界的显现。

  而光明的一面同阴暗的一面相依相伴,多少人懂得这个道理?

  周末,我们去郊游,也是课程的一部份,去大浪湾爬山,经过美丽的海滨,但全程是禁语的。

  我们面对的只是自然和自己的心灵。

  望着海水、树林、花朵、小道,聆听山风的呼吸,完全成了自然的儿女,像我们的祖先一样。

  何时,我们关心自然像关心人类一样多呢?

  我望着一位同学,似乎哪里见过,想着这匆匆的缘份,他又将带给我什么心灵的信息?也许课程完了,我们永不会再见,但我却记得这山间无语的对望,在呼呼的风声中,胜过万语千言。

  那是一段单纯和成长的日子,那是一段丰盛的日子,我舒展着我的心胸。

  课后我和同学Judy去新世纪书店买回不少书籍,记得还有两盒水流声和猫头鹰鸣叫的磁带,听起来,既颤栗又空灵,却很惊喜。

  犹记还买回了一块小石头,鲜润的宝蓝色,上面刻着金色的心形图案,下面溅开了几点泪花。

  那时,我和Judy都不知道,如果对一件事情用心的话,可能会伴随着眼泪。

  后来,她遭遇单恋,落了不少泪,同班的同学里有为父亲重病落泪的,有为同性恋人离去落泪的,还有为工作而失意彷徨的人,各自带着自己的能量而滑翔。

  前日,我经过楼下,眺望远山,山多么高,生长着树木。

  我念及死去的人的心灵都在山的那边,又想起禁语行山时耳边吹过的风声。

  楼下的远山,沿山而上有一条小路,清晰地,似乎刻在山背上一样,几近通向山之峰顶,那峰顶有一种隐秘的光。

  这时,我忽又想起和Judy一起买回来的神奇物品中,还有一枚发光的,小小的贝壳。

  忆念之诗【2】

  香港前辈诗人谭帝森(树影)先生已离世一段时日了,一直没能写点什么,却常在穿过一片树林,或遥望黄昏的余辉时想起他,因自身学养的浅薄而未能成文,实觉遗憾。

  今日,又经楼下花园,大年三十的正午,人们赶赴热闹之处,这儿是一个清寂的地方。

  悄静中,几声鹧鸪的啼鸣又唤回往事,像微风穿透轻颤的树杪,荡起思忆的涟漪......

  约十年前,在本港的一个诗歌聚会上,我认识了谭先生,他个子不高,言谈和善,清癯而温文,我们交换了诗集,已贵为香港诗坛前辈的他,质朴谦逊的气度留给了我很深的印象。

  “欢迎妳加入诗坛,让我们一起为新诗的繁荣而努力”,他伸出了热情之手,话语犹回响在耳边。

  之后我们见面不多,仅在文友的聚会上相遇两、三次,但他的以颂赞香港本土风情的诗集却感染了我,并给予我许多启迪。

  2002及2006年,我的两本散文诗集先后出版,寄给他,都得到了他的鼓励,并很快撰写了书评,谭先生的褒奖令我很汗颜。

  我们开始在电话中谈论诗歌,他鼓励我多写歌颂香港本土风貌的诗,也鼓励我尝试跳出原有的框框,写一些不同以往主题的诗。

  记得约四、五年前,在我乘巴士上班的途中,他致电我,又与我谈及诗歌,充满着热忱。

  那时得知他重病在身,但仍通过诗歌来呼吸,诚挚地鼓励我,令我感动。

  我致电他,提议去看他,可每次都被婉拒了,他说病根深种,不想与朋友相见,只望带着尊严离开人世。

  我心里很难受,但也尊重了他的意愿。

  不久得到消息,谭先生因肺病离世了,我一阵伤感,重阅抽屉中保存的他每年寄给我的圣诞卡和信件,默默地哀悼着。

  遂想起,他是如此低调的一位诗人,在尚康健时,我曾几次邀他茶聚,都被他婉拒了。

  他喜欢在电话中与我谈诗,一谈就谈许久,浑然忘我。

  我想他就是那种崇尚淡如水之交的一位君子吧。

  人与人之间的缘份是奇妙的,不可言说。

  有些人相聚不多,但心灵契合,便永远留在了心里。

  谭先生虽已远走了,他留给我的一份淡泊和朴素的情怀,将长存心中,伴随着对诗歌和生活的热爱。

  相信他的心灵在仙乡已得到永久的安栖,像所有逝去的良师们一样。

  今日,花园里怀想谭先生的教诲,感念之余,亦有新的启示:身为一名文学爱好者,我们的文字皆是心灵的感悟,正如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心灵也有不同的向度,我们在虚心向他人学习之时,也不该迷失自己,顺应心灵的指引,成为真正的自己,才最为重要。

  记得博友“北平原”在一篇访谈录中被问及:“在创作中,你能跳出自我吗?能在个体心灵深处抵达人性的普遍吗?”他这样回答:“写作是心灵的倾诉,自我在人性之中,用不着去跳”,细想是有一定道理的。

  眺望远方的山路,蜿蜒而上,直抵云雾深处,记念谭先生之际,也让新年的喜悦抚平感伤,就带着这种崭新的体悟来迎接虎年吧!

  往事并不如烟【3】

  深夜无眠,忆起母亲。

  记得年幼时,母亲常说我有几分傻气,有时连邻居比我小的孩子都敢欺负我。

  那时母亲就会上前保护我,把那些孩子骂得一哄而散,所以太精明的孩子,我总不大敢接近,常常不知如何反应。

  今宵又感怀,大约是人近中年,开始喜欢回忆往事吧。

  母亲去世快六年了,我已不特别悲伤,却常想念她,尤其于深夜时分,她那宽厚祥和的容貌仍抚慰着我的心田。

  想起我幼时的傻气约莫是天生的,直至来港后几年,过了三十岁后,才渐渐在社会中修炼“成功”,慢慢变得有点精明,不会随意被人欺负,却总觉得自己那点精明并不可爱!

  眨眼间离榕来港已近十六年了,有时便会念及一些童年玩伴、青年友朋及曾扶持栽培过我的师长。

  去年一个偶然的机会,联络到第二故乡福州三中的语文老师王立根及三位少女时期的同窗,甚是高兴。

  我为三位故友写了首诗《珍爱的时光》,也为王立根老师,及另一位逝去的语文老师写了篇散文《榕树下》,以志纪念。

  王立根老师现为福州三中语文特级教师及福建省语文学会会长,今年春节,打电话给他拜年,便又想起他影响我的二、三事。

  记得我于福州三中文科班就读时,一次,王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篇命题作文──《我最喜爱的人》,我写了父亲。

  当时,少不更事的我,在文中埋怨父亲只照顾我的生活需要,却忽视了我的精神向往。

  王老师在评语中写道:描写父亲细致感人,但父母要肩负生活的重担,不能过于要求啊!我似乎一下领悟了老师的教诲。

  随后我考入榕城闽江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在福州华联商厦公关部任干事,王老师知道了,又跟我说:“你知道吗,你们几个学生,是华联商厦总经理金丽惠点名要的,可要好好干啊!”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之情。

  其后,因缘际遇,我与三中同窗的一位男同学开始了初恋,那时,受琼瑶爱情小说的影响,我们爱得颇纯真热烈。

  记得一次闹了矛盾,书信往来之际,言辞甚为激烈,提起了分手,我情绪低落,自己买了火车票,给父母留下张纸条,就独自一人乘火车,从福州到他就读的上海外国语学院找他去了……。

  最后,我们和好了,但惊动了双方的父母和我公司的上级。

  有一日,我上街,迎面走来王老师,他已得知了我的近况,犹记得他说:“怎么不好好工作啊?妳这样一走了之,不是很任性、不负责任,让父母和上司都很担心吗?要知道,公司领导可是对你们寄予深厚的期望,生活中还有比恋爱更重要的事啊!”我听了低下头来,觉得很惭愧。

  后来,终因性格不合我与男友分手了,初恋无疾而终,又因决定赴广州暨南大学进修英语而辞去了工作。

  最终辜负了金总经理对我的厚望,没能在华联商厦好好地干一番事业,但王立根老师语重心长的教诲却一直留在了心版上。

  光阴荏苒,秋去冬来,我赴暨南大学深造英语,两年的进修生活很愉快,在那儿也结识了不少益友。

  或许“少女情怀总似诗”吧,共同的朝气让我身边聚集了六、七位同龄女孩,一起上课、下课。

  许多个夜晚,我们去暨大出名的明湖畔的茶座喝粤式晚茶,大伙在一快儿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像是入了快活林。

  那段时间,我荒废了中学时热爱的写作,找不到确切的形容词,总觉得明湖的恬静把我的心都润透了。

  待我毕业离校后,跟朋友说,我灵魂的一部分像是遗失在明湖里了,不知它现在仍秀美么?我大概也是那时喜爱上诗的,课余和女孩们展开了一阵抄诗热。

  最喜欢的当然是徐志摩、余光中、北岛、舒婷,还有汪国真和洛湃也很受欢迎。

  班上有位女同学的男友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名黄英毅,人如其名,有几分似刘德华,很具幽默感,常常觊觎我的藏书,尤其是诗集,爱不释手,借后迟迟不归,我们常在校刊上拜读到他的大作。

  现在想来,我创作新诗的因缘,或许还是源于他的诗吧。

  记得那时,他和女友热恋,晴时雨时,常流连在明湖之畔,写了首这样的小诗:“两把伞 / 就是两片很轻的愁 / 很轻的妳看着远处的湖 / 我看着湖边的柳 / 很轻的 很轻的走// 就像是雨落湖面的速度 / 我深浅的一句道白 / 没有一点停留地 / 在雨声里消失了 妳的笑 / 也顽皮地一现 / 就躲进了狡黠的眼眸”。

  我熟悉他的女友,觉得这诗很能表现那轻灵沉静的氛围,那时是九O年吧,后来,明湖大约也收藏了黄英毅不少失恋的泪水。

  前些日子,偶尔在网站搜寻到,黄英毅现是广东最大民营电视制作机构英扬传播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成功的传媒人。

  不知他还记得他写下的那些诗文么?创业之余,他在广州的住宅区还开了一间名为“光阴的故事”的酒吧,缅怀逝去的青春岁月,且纪念他的偶像罗大佑。

  这让我想起,满天星斗下,我们在暨南园里青春黑白的相遇,他不时哼着罗大佑的歌,风华正茂的样子。

  今夜,想起他在我毕业纪念册上庄重的赠言:“以后流年日子,我想我的名字妳是写不全的了……,如果妳愿意,我将采一把紫荆洒在妳肩上,让妳向我走来时,我能闻到熟悉的花香”。

  纯美的回忆,像伴我走过一段金色迷蒙的翠桥,穿梭在往日的情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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