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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散文随笔

时间:2022-10-07 03:55:43 随笔 我要投稿

孤独散文随笔

  月光像人脸的惨白,给人由内而外的凄冷,寂静像天地间仅剩的节奏。门口的一只猫静静地躺在月光下,一动不动。

孤独散文随笔

  老羌在结了冰的水泥地上不知道躺了多长时间了,长到他除了眼睛能看到再没有任何地方有知觉了,当然也不再感觉到刺骨的冰冷。此时,他觉得月光下的世界挺美的,在过去的84个岁月里,应该是85,乡下有个说法,老人的84是个坎,所以不能有84,他自己就默认孙子说的自己今年就是85。他不记得自己曾这样静静地欣赏过夜景,这下好了,无意间摔了一跤居然促成了这把年纪很难再有的第一次。

  其实之前老羌就已经在这块结冰的小水洼摔过许多次了,特别是随着年纪的增大,频率也越来越高,连儿女们经过这里都有险些滑到的经历,别说他腿脚有点问题的老人了。

  刚刚摔倒的一刹那,老羌以为爬起来又会留下一块青色的淤血块了,结果没感觉到哪里疼痛,他想爬起来却也不知从哪里借力气了。

  躺在前屋后门前的老猫慵懒地睁开眼睛无意间撇到躺在地上的老羌,他们就这样对视了几秒,老猫慢慢地翻起身来走进前屋的窝棚。老羌不禁回忆起这只猫的来历,自己养的第一只猫是小女儿还没出嫁时在家养的,嫁了之后就家里只有他养了,算下来这只猫是那只的第四代了,如今却只剩下它,其他的几只陆续地离家再也没有回来,老羌听人讲过猫比较冷血,在老死之前它会选择离开家流浪而死,但是对于相依为命的它们老羌却觉得它们是可爱的,抱在怀里也是温暖的。

  此刻老羌觉得自己该翻个身,可是下意识的想动一下的时候腰椎间的疼痛让他吃了一惊,接着豆粒般地汗珠在额头上冒了出来,寒风凛冽下身体却在不自觉地颤抖着……下意识地老羌觉得还是不能喊救命,他觉得自己丢人倒也罢了,他不能让邻居以儿女为谈资,更不能让儿女对自己有看法。于是他抽出早已没有知觉的双手艰难拖着沉重的身体向前爬去……

  白雪掩盖了一切冬天的灰暗,使得整个大地变得单纯。可能是因为太冷,今天早上没有鸡鸣,可是稍稍上了年纪的的老人按着多年来的习惯照例起的很早。老李端着马桶无意间瞟见老羌的门还没开,不禁疑惑起来,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来无论是生病还是怎样门都会在这个时间开的,老李放下马桶撅起屁股顺着前屋的门缝往里瞧去,白雪掩盖了老李整天穿的那身打满补丁的灰色外套,沧桑的脸也显得更加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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