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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娘随笔散文

时间:2022-09-02 09:36:37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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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娘随笔散文(通用5篇)

  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知道随笔吧?随笔是过去社会较为流行的一种文体,语言灵动,婉而多讽。为了帮助大家更多的了解随笔,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婶娘随笔散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婶娘随笔散文(通用5篇)

  婶娘随笔散文 篇1

  婶,是关中农村对结过婚的长辈女人的称呼。文中的婶和我既不同门,也不同村。老人是我在乡下中学工作时同事的母亲,是我十分敬重的一位老人,当自己的亲娘一样爱戴和感激的婶。我和婶有七、八年的交集,但她让我终生感激难忘。

  2009年元旦假日我在老家,接到朋友的电话,告诉我她母亲病危,听到这消息我没有一丝怠慢,立即驱车前往看望老人。走进屋,我直奔老人的床前,老人闭着眼睛蜷曲在床上。朋友指着我问老人家:这是谁?婶一口叫出我的名字,嘴里还念念有词:天那!我娃回来了,快扶我起来说会儿话。朋友扶起老人半躺半坐着,老人看着我眼睛湿润了,用干枯而温热的手紧紧拉着我的手,问我工作、问女儿上学。当我告诉她女儿今年要高考,我工作挺忙。老人对我说:那是你的'责任,自己的责任要尽到。老人气喘嘘嘘地继续叮咛我:我该见的人都见了,不要操心婶,好好办公。听着婶的谆谆教诲,我泪如泉涌,更紧地攥住老人的手,怕婶离开。

  不觉得天暗了下来,朋友催我离开,告诉老人说:天不早了,让他们走。老人嘴上在说:我娃走!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看着老人气喘心堵,呼吸难受的样子,我明白这是我和婶见的最后一面,恐怕再没有机会听老人叮咛了。我一把搂住婶,伏在她单薄而温暖的肩上,泣不成声。朋友劝了我好几次,我都不愿松开老人,我将自己的脸贴在老人的脸上,温热遍布全身。我多想让时间停留,让这幸福的时刻定格。我不想离开你——和娘一样亲的婶。朋友再三要求我走,她伤心地送我出来,我和朋友无语相对。

  冬天的原上苍茫而没有生机,村落在暮霭中沉寂远去,路上行人和车辆很少。一路上我心潮起伏,记忆如电影般在我眼前演过。我刚参加工作到镇中学当教师,总在院子看见老人,她个头不高,头上顶着一块方帕,两个角别在耳朵背后。一双缠裹的小脚,常在院子中颤巍巍走来走去。去定时开放的公用水管淘米洗菜,提水洗衣,去街道买菜……后来我和老人的女儿做了好朋友。没事的时候,我经常去朋友家串门,和老人聊天。老人说话很温柔,总是心疼地叫我娃,娃,听着心里暖流涌动。婶边说话边干活,或者和面洗菜,或者缝补衣裳,或者给孙子剥瓜子……

  女儿出生后,没人帮我看孩子,在村里请了个保姆,八小时以内带孩子。乡村中学有早读,一周有三个早晨我要去教室看学生读书。怕女儿醒来掉到床下,就找婶帮忙照看,一来二去,婶帮我看了一年多。女儿特别喜欢婶,经常和朋友儿子一块玩,吃婶剥得瓜籽,做得饭……

  1996年我工作调动离开了镇子,朋友也换了还几个学校,但我们的联系从没有中断,婶对我的恩情更不敢忘记。平日里打电话问候一声婶,寒暑假回家我都会带上女儿专程去看婶。每次相见婶都会热情招呼,我娃来了,快坐,快倒水,快吃苹果……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有说不完的话。

  最后一次见婶离开半个月后,她寿终正寝在老家,享年85岁。世上最爱我的婶离我去了,从此我只有怀念和娘一样亲的婶了。

  在学校十年,有几个比我年长的女老师以校为家,大都是一个人带孩子。大家有事就把孩子交给婶。孩子感冒发烧,受凉拉肚子,也会找婶扎针治病。那时候,朋友的家就是个幼儿园,婶就是女老师的“先生”,帮忙看孩子的先生,扎针治病的先生,也是蒸馒头做家常饭的先生。男老师衣服开了线,掉了扣子,去借针线,婶都会热情地帮着缝衣服钉扣子。

  婶是个大气且有家国情怀的人。当年原上修水库,从北坡灞河背沙子到郗家河水库工地,十几里路,婶不听别人劝阻,拐着一双小脚和大家一起背沙子,一天也没有歇息。婶说:修水库是造福鹿原老百姓的好事情,大家都要背沙子,我也不能落下。

  婶是个乐观而坚强的人。她没有上过学堂,脚裹成了三寸金莲,走路颤巍巍的,但她从来不认命。婶是生产队的主要劳力,队长照顾她让干轻活,她不接受。秋夏两忙,专挑脏活累活去干,碾麦子扬场,她和男人一起干,种地如小伙子一样跟着马后面撒种子。

  婶总是先人后己,把方便给别人把困难留给自己。她爱护儿女胜过自己的生命;粮食紧缺时期,自己吃窝窝头,儿女吃馒头。朋友有工作,生活有保障,婶要求女儿要照顾好体弱多病的哥哥。临终特别叮咛女儿:妈就你兄妹二个,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哥。母亲这样教导,女儿也是这样做得,朋友对她的侄儿侄女视为己出,照顾得无微不至。自从我参加工作起,婶和女儿住在学校。老人有气管炎病,平日说话就气短,一到冬天就喘得厉害。70岁以后,病越来越重,后来几年下不了床,女儿、女婿侍奉左右,女婿成为远近闻名的好女婿。

  婶是个平凡的女人,但她又有着不平凡的品质。朋友如母亲一般,传承了优良的家风,多年侍奉老母如一日。在老人弥留之际给我打电话,让我和老人家见最后一面,是完成老人家的心愿,也是给我一个心灵的安慰,不留遗憾给我。

  龙应台说:人生里有些事情,不能蹉跎。我是幸运的,遇上了娘一样亲的婶,让我的回忆充满温暖。我用文字传递婶的大爱并身体力行,让生命的秋天色彩斑斓一点儿。

  婶娘随笔散文 篇2

  有了二个儿子的三婶,人生转眼就迈入到中年,按照当时国家的计生政策,三婶是必需去做结扎手术的。在当时农村实行二胎,城里准生一胎的计划生育政策下,更别说当时的三叔还是大队的干部,这个头自然是带了。做了绝育手术后的三婶,人虽消瘦不少,可身体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还享受到了国家对结扎妇女的特有“待遇”。三婶在家休养了不几个月后就又进入到以往的角色,开始下地劳作,操持家务。

  奇迹是在一年后发生的,做了绝育手术的三婶,她又怀孕了。这事对三叔和三婶来说,似乎是天降福音,他们想满着生下肚子里这个的孩子,希望是个女儿。可孩子在肚里长到8个多月后,那肚子实在是不争气,大得不能再掩人耳目,何况那时的.计生干部像“鬼子进村”一样闻风而动,最终还是被计生人员强行押着去公社做了。

  许是苍天有眼,要留下这个小生命,他竟然顽强的活着来到了这人世,而且又是个男孩。三婶看着这个不该来世的苦命小生命,自己却又顽强地来到这世上,就给取名叫“强强”。希望他的未来也能如他的生命一样强,逢凶化吉,一帆风顺。

  婶娘随笔散文 篇3

  日子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悄然而去,春夏秋冬在季节里周而复始。在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时光中,三叔三婶凭着一双巧手,一年的卖粮所得和其他经济作物的收入也有近二万元。可随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他们的人生也迈入了不惑之年,而此时大儿子考上了大学,老二步老大的后尘考上高中,老三接二哥的班上了初中,弄得这个几代农民的世家,倒像个书香门第,门庭里洋溢着一种书香之气。只是,这三个孩子同时离家上学,让这个家庭的生活开始变得四面楚歌起来,日子明显的有些喘不过气。既是按照乡村人最省钱的方法去供这孩子们读书,大学一年少说要近2万,2个读中学的也要1万多。这样的家庭开支对于三婶,除非是地里能种出金子,仅凭着那点农田的作物收入,是远远接济不上,以致这日子也从此一落千丈,背下了不少为孩子们上学读书而借的债务。

  原本日子就过得拮据的三叔三婶,面对这种家庭支出的巨大变故,只能像犁地的老牛一样负着重,喘着粗气,艰难的前行。除了种植地里的庄稼,不得不不分白天黑夜的去透支着有限的.体力,外出打些小工,挣点外快,以增加家庭的有限收入,弥补那种入不熬出的现状。超强度的体能透支,使一个原本才40多岁的人,几年间就苍老得像60来岁,穿着也那么越来越不艳丽。好在这种没日没夜的辛苦,终于盼到了老大大学毕业,学业有成,可老大并不像三婶期待的那样,毕业后能考入到一个吃皇粮的单位,给家里帮上点忙。他一样流落成了“南漂”一族,身陷广州打工,收入只够他自己的花销。老二他不争气,没能考上大学,也不愿再读,同样加入了南下打工的人潮。老三则接上了大哥的棒,高中毕业后顺利的考上大学,可他这时的学费只能是从银行借贷而来。你说日子苦就苦罢,可屋漏偏逢天下雨,三叔为了多挣点钱,一天深夜从镇上打工的米厂骑摩托回家,出了意外,把锁骨给摔断了。这一住院又借了1万多元,人躺在家半年多还不能下地干活。把个三婶愁得欲哭无泪,整天哀声叹气,让这家的旧债未清又添新账,不知这苦日子何时是头。

  到了21世纪,三叔三婶的苦日子总算熬出了头,缓过气,还清了那些外债,可在南方城里打工的老大、老二两个儿子有着他们自己的打算。他们在外打工这么多年,除春节外从不回家,也不往家寄一分钱,这让三叔三婶很是失望,揪心得不行。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可他们这两个已超过适婚年龄的儿子还没娶上媳妇就把自己的爹娘恩情给忘了,怎不让人失望和痛心呢。欣喜的是,几年过后,两人回家同时带回了二个儿媳妇,这让三叔三婶整日愁着的一张黄脸终于露出了难有的笑容,心里像喝了蜜似的。心想,这日子终于是苦尽甘来,有盼头了。

  婶娘随笔散文 篇4

  两个儿媳妇同时进门,这让三叔三婶家往日清冷的门庭也变得热闹起来,好在孩子们是自由恋爱,对方的父母也通情达理,并没提什么苛求,但三叔三婶还是撑着一张老脸,杀了一头肥猪,为两个孩子在村中置办了简单的喜筵,叫上亲友和族人喝上了一口,算是对他们的成家有了个满意的交待。

  大儿媳是河南人,模样俊俏,文静,是个大学生,也在广州打工。二儿媳是本省的邻市人,家里没有兄弟,只有2个妹妹。可这老二,结婚后就随媳妇去了丈人家,帮着打理一家煤矿,当起了上门女婿,基本上是见不到人影了。

  日子在日月星辰的转换中,平平安安的又过去了几年,三叔三婶依旧靠着种田和外出做工以及省吃俭用,开始有了点小积蓄,生活也有了些小改善。这时大儿子给他们添了两个孙女,老二添了一儿一女,老三此时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去了苏州的.一家工厂做事。只是脸上开始露着笑容的三婶,至今还是住在上辈留下的那栋老宅,依然种着那七、八亩的地,还在不停的外出打临工,忙碌的折腾在遥遥无期的日子里,满天欢喜的带着老大放在家中的两个小孙女,接送着她们去一公里外的镇上上幼儿园,依旧守着脚下这片深情的土地。

  婶娘随笔散文 篇5

  我每次回到老家,快要离开时,三婶就像变戏法一样,总拎着一些自己种的蔬菜、瓜果赶紧往车的后备箱里塞。

  我说:“婶,你这是怕城里闹饥荒呀,就我家这几口人哪吃得了这么多。”三婶却笑着说:“你难得回来一趟,再说了,那几个没出息的在城里读书时,吃住都在你家,加起来少说也有10多年,我还没谢你呢,这点自家的东西算得了什么,你就当婶还你个人情。”

  前些时候我又回去时,正值数九寒天,三婶正带着那两个五、六岁的宝贝孙女在家门口的墙角处晒太阳,手在不停地抽动着针线,补着一件三叔穿的陈旧外套。她一双龟裂的手张着血口,血红的纹路清晰可见。见我来了,赶忙起身扯着两个孙女道“快叫伯伯,快叫。”只是那两个花蕾一样的小侄女,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我这个陌生人,胆怯得硬是没出声。

  “在家呢婶,三叔呢?”我招呼道。

  “他去镇上做事了,要不是这两个孩子绊着,我哪能清闲的呆在家呀。”

  “不是说家里正在盖新房,这就盖好了?”我问道。

  “盖是盖好了,只是房子搭了个空架子,里面是空的,没钱去填充东西,整那些需要的家俱,先将就吧。”婶有些愁闷的说。

  早就听三婶唠叨过,这几年老大老二他们逢年过节回家,总埋怨着家里的老房子又黑又暗,住着不习惯,要是家里也有一栋与别人那样的小洋楼住,那该多好。孩子们这种不切实际的抱怨,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刺痛着三叔三婶的神经,让他们又在心里动了要去盖房的心思,不想,还真的是咬牙给盖上了。

  “哪,他们几个都凑钱了?”

  “还凑钱,出力都别指望,除了家里攒得那点积蓄,全是向亲戚东借西借凑的,欠了有七、八万的债,就当我和你叔上辈子欠他们的。”

  我叹息道“您们也太庞着他们了,这么辛苦了一辈子,人都快60岁了,还去背这个盖房的债,是不该的。他们要是觉得住不惯,就各人出钱来盖,真用不着去为他们操这种心。再说,您俩也得存点养老的钱防着,万一哪天自己生个病什么的,也有保障。”

  婶说“没想那么多,过一天算一天吧。只要他们回来住着高兴就行。”

  听着这话,我心里无端的生出一丝无奈的悲哀和感慨。想想他们这一生,为了子女,什么都没享受,唯恐享受了辛苦和清贫与劳累。他们那么无私的把一生给了子女,好像孩子们好,就是自己好,哪怕是自己再苦再累,甚至于搭上老命,也是那么的心甘和高兴。

  我总不明白,时下就有那么一些年轻人,他们受过那么多的教育,读过那么多的书,见过那么多世面,应该是懂得为人子女道理的,可在他们的心里,怎么就少了那种对父母的怜悯和关爱之情呢?没了那种感恩回报之心呢?难道真的是时代不同了,人的观念变化了,现代人就在乎那个自己,只注重个人的感受,而在心里让为父母为他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应该的,必需的?只是他们忽略了自己在有了子女后,是否他们的子女也会如他们一样步其后尘,学着他们这样去做人,立身于社会,而在冷眼里对待他们自己,最后让一些东西直抵自己的咽喉呢?

  在回城的路上,我突然觉得,人这一生就是一次不确定的旅行,沿途有快乐也有悲喜,有付出也有欣喜,而征程中有人在乎每个同行的人,有人则只是一个人独自欣赏着沿路的风景,而忘了还有人在一路陪同着自己。像三叔三婶这样的'人,一路的走来,不愿撒手的,最为牵心的,是每个同行的人。他们辛苦劳累了一生,在一年又一年里,好不容易把孩子们拉扯成人,本指望着今后能喘口气,欣赏到美好的生活风景,可到最后还是得靠自己的老骨头争气。若他们不是这样为着孩子,是完全可以过上另一种生活,有着另一种安逸的活法。可现实是,哪怕是他们明知要背上沉重的债务,一如的过上苦日子,也要为孩子们去作打算,以满足孩子们那种不切生活实际的虚荣和那种不该有的苛刻要求。

  也许三叔三婶习惯了这种一生的辛劳,习惯了这种忙忙碌碌的农民人生。他们已不在乎人生在疲惫中行走,不在乎那个自己活得累不累,生活过得比别人好不好,不在乎晚年里将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前面的路还有多长。他们最在乎的是儿女,是那些心头肉回到家的感受。

  清苦贫淡的日子,质朴深厚的爱,应是三叔三婶这种勤俭耐劳人的人生真实写照,细细品味他们这种满足的笑让人温暖而心酸。而那些依稀的岁月,会让你感到一种无尽的苦涩,而他们挥洒汗水劳动的瞬间都入了昔年的烟尘,渐行渐远。三叔三婶的人生光阴行走都成了沧海桑田的绿苔,在风雨里拾阶而上,一步步镌刻成人生的丰满和瑰丽,渐渐地沉淀成一种平和淡定的韵味。他们生活里留下的脚印,暗含着人生的艰辛重量和质感,凝聚着凄凉和深沉的意味。

  我们来到这世上,每个人都在一边忙着生存,一边忙着繁衍子孙,但是,我总是难以忘却三叔三婶这种默默沉寂的农民生活,他们的身影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心结,总有一种让人感叹的东西横坦在心。

  繁华与喧嚣,炊烟与土地,或许正在形成一幅燃烧的画。许多像三叔三婶这样的以土地为生的农民,他们把一生的梦乃至生命一天天、一点点地交给了土地,活得却像风一样简单随意,土地一样贫脊,可他们还是那么满足开心,心里一样开着幸福之花。

  此刻,一种悲壮的情愫在我的心头涌起,我想不出,每个人的心头上是否还住着不老的亲人,人们是否还会用爱的温暖去奖赏自己已变老的双亲,去回报他们养育自己的这份恩情呢?还有,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农民,那些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农民,他们是否会走出人生的困境呢?这些,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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