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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红了随笔散文

时间:2022-10-09 21:03:14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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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红了随笔散文

  这几天,总有卖柿子的从店门前路过。每次听到卖柿子的叫喊声,只要店里不忙,我都会出去,买几个解解嘴馋,过过嘴瘾。虽然挑选的都是最好的柿子,但始终无法吃出家乡柿子的味道。

柿子红了随笔散文

  我的老家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里盛产柿子。房前屋后,村头村尾,随处可见柿子树,就连村里唯一的小山坡上也种满了柿子树。每到农历七、八月份,红红的柿子挂在树上,远远望去煞是好看。

  家乡的柿子品种繁多,形状各异。有蜜葫芦柿,牛心柿,小柿,方柿,盖柿,八月红柿。蜜葫芦柿子比较甜,适宜贮存。牛心柿里面的核少,肉多,大人们喜欢用它做柿饼。小柿核多,不过很适宜贮存,一般常用来做柿疙瘩。若遇上天气不好,则贮存起来,放在通风的地方,冬天早上用温水热热吃。方柿一般只适合放软了吃,又甜又棉,但不适宜贮存。盖柿不仅形状好看,且很好吃。八月红柿子属于早熟的柿子,刚入八月就可以吃了。还有一种小的稍微比玉米粒大,我们叫它软枣柿。这种柿子好看不好吃,只适宜挂在门前做装饰。

  柿子是我童年美味的水果。从它开花到结果,我们的味觉也在适应它的不同变化,享受它给我们唇齿间带来的快乐。

  柿花盛开时,淡黄色的小花装扮着乡村,吸引着我们的眼球。每次放学,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都会争先恐后奔到树下,抢着捡落下的柿花。手里多的放不下了,就在地上用一个棍子画一个圆圈,把柿花放在里面,这个地盘是我的了,没有人会放在那里,更没有人会偷偷去拿你的。地上多的是,这个树下没了,那个树下还有,在我们的嬉笑打闹中,柿花很快把圆圈沾满了。这时父母吆喝吃饭的声音也在村里回荡,我们想办法匆匆带上自己的硕果,女孩把衣服卷起来,把柿花放在里面,用衣服抱着柿花小心翼翼的挺着肚子慢慢回家。男孩则直接把衣服脱了,两个袖子打个结,把柿花装在里面开心地提着跑回家了。

  过不了两三天,我们就会在下课的时候相互吹嘘:自己的母亲做的柿花饼子如何好吃,口水常不由流下。

  柿花的美味还没有淡忘,小柿子就成了我们口中期盼的食物。落下的小柿子,放上几天,软了也是一道不错的美味,上学时口袋里放几个,彼此炫耀。柿子盖,母亲常常会放在平房上晒干,磨成面,搀和一点面做成黑饼子,我是一点都不喜欢吃,黑黑的饼子,看着就没有食欲。有时看着母亲吃的特别香,我也会掰一小块,吃在嘴里就后悔了,在母亲的注视下,只好艰难的咽下去。

  不过我很喜欢吃小柿子,青青的小柿子,充满了诱惑力。我们几个关系好的小伙伴,结伴上树,摘一堆青柿子,有时在地上挖一个坑,把柿子埋进去,在上面做一个标记,过个三四天,再把它们从坑里轻轻取出来,一次吃个痛快。有时我们也会把它们埋在沙子里,青柿子在沙子里软的快,但常常会被别的小朋友偷吃了,或找不到。

  青柿子虽然好吃,但一次若真吃多了,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村里的小伙伴几乎都被青柿子折磨过,也曾不止一次发誓,以后再也不吃了。可是还没有等到第二天,肚子不痛了,又会开心的摘柿子,埋柿子,慢慢等待柿子变软。

  随着季节的变换,柿子也慢慢由青变红,红红的柿子在绿叶的衬托下,可爱漂亮,吸引着我们的眼球,诱惑着我们的食欲。只要有时间,我们一个树挨着一个树仔细的寻找,看看那个树上有软柿子。每次从树上摘柿子下来,不是这里碰破了,就是衣服那里挂烂了,回家少不了被大人打骂。童年时,记吃不记打,大人的话只要出了门就全忘了。放学之后依然相约几个好友,上树找软柿子。

  过了霜降,大人们就开始忙着下柿子了。村子里忽然一下就热闹起来了,即使平日里不出门的小脚奶奶也会扭着身子帮忙捡柿子,敲打柿子树声,吆喝声,整个山村都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之中。有担的,也有挑的,还有拉平车的,路上运柿子的人来来往往,红红的柿子,像一座小山堆积在院子里。

  老人和孩子们负责把柿子分类,不同品种的柿子,分开放在一起。挑选小柿和牛心柿时,需要尽心,容不得马虎,软的柿子放一个筐,破损的柿子放一个筐。好的挑出来做成柿饼和柿疙瘩,破损的柿子要么一切四分做成柿瓣,要么做成柿子醋。

  下柿子的时候是大人们最辛苦的时候。男人们提前两天会到山坡上找串柿子的荆条,女人们则把春天收拾起来的大筐找出来,洗刷干净。柿子拿回家里后,大人们常常是一晚上几乎不睡觉。

  每次看着母亲旋柿子时,感觉新鲜好奇,柿子刀在母亲手里轻轻旋转,一条薄薄的柿子皮随之而下,我就央求母亲让我也学着旋柿子。母亲怕伤了我的手,根本不让我碰柿子刀。有时看母亲去院子里送旋好的柿子,我就偷偷学着母亲左手拿柿子,右手拿刀,却无法像母亲那样应用自如,旋下的柿子皮特别厚,把柿子旋的坑坑洼洼。为了逃避母亲的责骂,我只好悄悄把旋坏的柿子和柿子皮一起藏在摔破的柿子下面。

  从树上摘下的柿子必须尽快旋好挂起来,母亲丝毫不敢怠慢。常常是我睡觉时母亲在旋柿子,我一觉醒来,母亲还在煤油灯下旋柿子。第二天早上起来,母亲和村子里的大人一样红着眼睛,依旧开开心心的去下柿子,那可是全家人冬季的美味佳肴,孩子们口袋里的零食。

  半月之后,村子里家家户户的房檐下都挂满了一串串旋好的柿子,似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家家户户的房顶上则扔满了柿子皮,整个村子里都弥漫着甜甜的柿子味。

  柿子皮晒干后,大人们用干净的布擦掉上面的灰尘,把它和用柴灰炒熟的哑巴玉米放在一起磨成面,我们叫它炒面。用水拌后,甜甜的。是我们春季充饥的最好食物,放学回家大人从地里还没有回来,我们把炒面放在碗里,用凉水拌一下,既解馋又解饿。有时淘气,会用手直接抓一把炒面,吃一大口,用嘴吹向对方,满身满脸都是黄黄的炒面。

  现在条件好了,村里的柿树从开花到结果,再到成熟,很少有人再去关注,大人孩子已不稀罕柿子,村里的柿子也很少有人摘。青柿子和炒面对现在的孩子来说,只能是一种传说。

  去年冬天有事回老家,看着寒霜中的柿子,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又是一年柿子红了。家乡的“柿子坡”一定又挂满了“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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