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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文坛泰斗随笔散文

时间:2022-10-10 12:35:37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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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文坛泰斗随笔散文

  2015年7月底,我比现在要年轻十岁。

我认识的文坛泰斗随笔散文

  那时,我在广西区党校参加鲁迅文学院西南六省市区青年作家培训班学习已十多天,每天吃饱睡足,在开着空调的教室听当代文坛“大侠”讲课,课余与师兄弟姐妹聚会,海侃阔谈,虽筵席将散,离愁点点,也快活似神仙。

  后来,全体学员到北海采风,看北海银滩、海上丝绸之路始发港、合浦汉代文化博物馆和苏东坡在合浦的故居。一天晚上,北海的同学说本地文坛泰斗庞白(庞华坚)先生邀请学员们到他们不定期“论剑”(畅谈文学)的简居小聚。十几位同学去了,回来都有庞白的签名赠书。由于不止一位女同学喊去逛夜市,也因为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傻呵呵地去当保镖,错过了一瞻北海文坛泰斗风采的机会。

  后来,听闻庞白先生主管北海日报副刊,稿件需求量大,欢迎投稿。我申请加了他的QQ,投了十几篇小文,之后陆续发了几篇。再之后,从他QQ空间动态多了一些对于他的认知,除了文学创作,评论、书画、摄影、音韵等皆造诣不凡,正宗大家,博闻强记、胸襟宽广、容貌敦厚、发型闪亮(光头),大体印象如此。

  这就是我能记起的、和我“擦肩而过”的北海文坛泰斗庞白的零星回忆。

  幸运的是,我和另一位文坛泰斗——荷城的潘大林先生走得更近一些。

  2014年7月下旬,荷城举行了一期暑期文学培训班,我有幸得参与。那几天,都能看见行走匆匆、精神饱满的潘大林老师。作为跨越时代的大作家,潘老师文学创作丰盛,有《南方的葬礼》《最后一片枫叶》《天国一柱李秀成》《广西当代作家丛书·潘大林卷》《风雨荷城》《大林作品》(三卷)《黑旗旋风》《沸腾的大藤峡》等著作,擅长短中长篇小说、散文写作,诗歌、评论、书序、杂文、人物传记、报告文学、影视剧本等也游刃有余。此外,他二十出头就担任桂东南影响力最大的杂志《金田》的编辑,编了几十年杂志和报纸(后转去报社),挖掘和培养了不少当地的文学人才,爱才惜才“养”才,不留余力,轶事繁多,去到哪里就是哪里文学爱好者的福气。潘老师出生于容县,在玉林城工作十几年;后来,他调到贵县工作,贵港成立地级市后,定居于荷城(贵港的别称),转眼二十年,已成为荷城文坛的“招牌”。

  那一次培训学习,潘大林老师讲了小说和散文写作,内容实在,指导性强,对初学写作的文学爱好者颇有启发,如我。讲课结束,一些本地的作家向他索要赠书,在现场的我也获得了一套签名赠阅的《大林作品》。

  培训结束后两个月,我斗胆把几篇不成样的东西发到了荷城文联、作协举办的文艺季刊《荷塘月》邮箱。不想引起了潘老师(主编)的注意,想跟我见个面。虽然此前见过,却没给他留下一点印象。

  至今我仍记得,那个周末,近午的时候,一个天外飞仙一般的电话打来,一个爽朗的声音发问:“你是梁勇吗,我啊、潘大林,你发到荷塘月邮箱的几篇作品,我看过了,写得不错,唔,中午得空么,过来吃个饭咧……”挂了电话,我脑子仍是一“壶”懵懂,之后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也让我恍如发梦,措手不及。2014年第四期《荷塘月》,头条推荐我的“短篇小说”《她的山》和《旧账》,并由荷城文艺评论协会主席、著名评论家黄卓任先生撰写评论。2014年底,我加入了荷城作协,增补为理事。此后一年多,我陆续在贵港日报、北海日报、左江日报等的副刊与《荷塘月》发了三、四十篇小文。2015年7月,获荷城作协推荐参加第四届鲁迅文学院西南六省市区青年作家培训班……就像刚学冲浪的人突然闯进了一个百米多高的浪。当然,我“撒网”多年、收获些小鱼虾,离不开潘老师的大力帮助。这时常让我惊喜,也有点惶恐;我没征求过他的意见,私下跟我认识的文友说,潘大林是我的大师傅。

  相识两年,我并没什么长进,却不时厚着脸皮跟着潘老师去蹭饭,进而结识不少本地的文学大家。有一回,师母悄悄跟我说,有段时间,老潘颇为得意跟她说,我发现一个苗子,有点潜力——说的原来就是你。知道这事,让我这大龄新人倍感“鸭梨山”高大。我是俗人,浅薄懒惰,羁绊种种,难得师傅“赏识”,可没有能耐,伯乐在前,马脚自露,千里马百里马皆不是,走个十里已气喘连绵,何其汗颜。

  在我印象里,首先,潘老师是个幽默风趣的人。有他在场,就有他那招牌式的爽朗笑声,就不缺热烈而欢快的氛围——让人想起福楼拜家的星期天。潘老师博学多才,见多识广,从容健谈,天文地理,,官场市井,轶事趣闻,果蔬种植,学子教育,拈手即来,庖丁解牛,游刃有余。好些言语让听者得益不浅,他的点评、辩论来自他的人生感悟,心灵火花,真知灼见。他喜好讲段子,在荷城作家群里,他总是先来一两个段子,抛砖引玉,再说点别的。即便作报告,他也不大喜好“一本正经”。他说对待文学的态度,爱好文学就像跟文学相恋,有的人曾经爱得很深,但岁月流逝,“感情”不再,只能说一声“爱过”;但不要紧,爱就继续热恋,不爱就不爱了。

  潘老师说自己的事,也不忘幽默一番。多年前,他因病重住院治疗,命悬一线,可他的病床摆了不少书,有些是新买的。做手术的前一晚,医生来查房,见他又在看书,就随口念叨一句,现在才用功看书,还有什么用?这把他吓得不轻,以为完了。手术后,各种辅助治疗也很煎熬,他仍然看书,书味比药味好;这时却心宽多了。说起这事,潘老师笑呵呵地总结:有的病人不是被医生“医”死的,而是被吓死的;现在才用功看书,还有什么用!呵呵。

  生活中的潘老师也很有趣。金秋时节,他家乡(容县)的沙田柚成熟,他呼朋引伴,驾车回乡摘柚子;得货,返回荷城,熟人各送一箱,最后自己家只剩下一两箱。每每年底,潘老师喜好择日驾车去陆川“捉”土猪,运两三头猪回荷城,宰了,照例送人,然后又只剩下十几斤猪肉和骨头。于是,师母“弹劾”他:往后不闹腾了!潘老师嘴上应好,过了又忘,下又为例。

  其次,潘老师是个胸襟宽广的人。他有容乃大,好成人之美。他结交的文友极多,有同辈同龄的同学好友,有忘年之交的老前辈,有忘年之交的后来人,有风行牧野的知己伙计,有坚持昂藏姿势的战士,有清醒的风采醉客,有赫赫有名的大作家,有谦谦君子的文艺者,有学步蹒跚的小的们,有种果养鱼的寻常百姓……他到哪里都不会缺喝酒饮茶吃饭谈天的朋友。或许正因此,大家才敢“犯上”,向他索书、“逼”他题字、写序、办事等。潘老师的大徒弟、全国著名杂文家徐强先生,就干过一趟漂亮的“买卖”。有一次,才二十出头的徐强,拿着墨汁、毛笔和一打宣纸来到潘老师的办公室,让他为自己即将开张的书店“求知斋”题写店面;东西摆好后,徐强就笑眯眯盯着未来的师傅看。眼看快下班,潘老师急了,不打发走、还得请他吃饭,只好抓笔、蘸墨,在宣纸上划起来……

  第三,潘老师是个勤快认真的人。对待文学,他认同作家得靠作品“作品”说话,得拿出作品来。他对待自己的作品精益求精,即便是他已发表或出版的文字,他也不忘“温故”,不断修改、练字,力求更好。他常说,他有的作品自己也不大满意,若是重新再来,应该会更好。作为编辑,潘老师则很尊重作者的“原本”,除了错漏或病句,改动甚少。但他主张要给作者压力,对待写作要认真,要舍得下点功夫,并坚持下去。

  潘老师对文学的热爱或许是天生的,而后天的认真坚持则如虔诚信徒一般恭敬。为了减少工作对写作的“干扰”,他有过几次“请辞官”的经历。有一回,他得知有位领导想提拔他出任某个职位,他慌了,连忙提了一袋水果到领导家,陈述理由、提出申请:不愿当官,一心写作,请组织“收回成命”,放他一马!领导听了,笑着应答:求官难,不想当官易,水果我收下,回去安心当你的作家吧。虽然一再推辞,可后来他还是当了贵县的副县长,当了贵港日报社社长,但都是与文化紧密相连的。

  潘老师的博学同样源自他的认真。他从小好学,坚持读书的习惯由来已久,如同呼吸之于鼻子那么寻常,几十年如一日勤奋开卷,让他的脑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宝库,让他的感悟和见解显得“鹤立鸡群”;而博学,又让他在写作上有用不完的“宝物”和“利器”。他认真的态度也影响他身边的人,譬如他的文学挚友宋显仁先生(全国著名的散文家、诗人、评论家),他的“左右臂膀”徐强、高瞻、宁柏等。我在潘老师的文集里,看到不少他跟现当代文豪合影的插图,也有他在世界各大文艺摇篮(莫斯科、挪威、维也纳等)“朝圣”的留影,照片里的他从容淡定,笑容灿烂。我想,潘老师从岁月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若时光倒流、一切重来,他依然会选择认真、坚持。

  我曾有幸跟潘老师去乡间采风,即便年纪大,行动多了有些疲劳,但精神很好,寻觅古迹、拍摄图片、采访记录,都亲力亲为,一丝不苟。他说,写作就像农民种地,不停的写作犹如四时的耕耘。他说,认真了,付出了,坚持了,成则欣然,败也坦然。潘老师的话一句鼓励人勤快、认真,一句指点人乐观看待结果;我想,我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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