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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音随笔散文

时间:2021-04-05 11:47:24 随笔 我要投稿

乡音随笔散文

  查了下词典。乡音,是指说话的语调具有家乡特色,家乡的口音;家乡则是“自己的家庭祖祖辈辈的居住地,故乡;至于故乡,说的是家乡,自己出生的地方。

乡音随笔散文

  已经很明白了。无论是“自己的家庭祖祖辈辈的居住地”,还是“自己出生的地方”,都不是我现在居住的而且是住了五十多年的诸暨。我的家乡或故乡,只能是绍兴;而乡音,也只能是绍兴口音。

  不知道自己在语言方面是否有很强的变色龙本领,很小的时候,我都可以到绍兴说绍兴话,到诸暨说诸暨话。不过,很惭愧,这种本领,其实有点自以为是的成分在。方言是有很强的特色的,即使把每一个音都发准了,放在特定的语言环境里,内行人一听,马上露了马脚。父母离开绍兴快60年,现在他们讲的似乎全是诸暨话,比方“什么”,他们都像正宗诸暨人那样,说“啥西”而非“啊怎”,然而,他们的口音却无论如何脱不了浓浓的家乡味。

  说话是会受语言环境控制的。上次去绍兴,与老师同学亲切交谈,嘴里不由自主地崩出绍兴话来,感觉流畅。其间我却又不时走神,只为突然找不到合适的方言词语应付。我发觉自己在用到有些短语时,经常忽略地域习惯。就拿“有几次”来说,诸暨话是“有两毛”,而绍兴人则喜欢说“有两爪巴”,我说“有两毛”时同学们他们也懂,只是,这绝对不是正宗的绍兴方言。

  都成年人了,说错了人家也不会笑你。读书那会儿可不是这样。记得有一次上音乐课,老师要我示范唱《秋收起义歌》,唱到“工友农友们哪,团结一条心哪”时,全班同学(除了我)哈哈大笑,。老师也笑,但她强忍着,制止住大家后叫我接着唱,可我一唱到“工友农友”,哈哈之声不绝于耳。下了课,不少同学对着我“工友农友”。可悲的是我当时仍然不明白他们笑的是什么,后来一位好心的同学告诉我,我的“农”字发音有问题。当时我自以为说的是绍兴话,可有些字却脱不了诸暨腔,诸暨人习惯“农(nóng)”“龙(lóng)”不分,而我却不曾觉得有错。

  姑妈上世纪60年代初后始终在诸暨教书,可她就是顽固地不肯被诸暨方言同化,直到如今还是满口“啥西捺个套(什么怎么样)”。绍兴的老邻居却不卖她的帐,每次她回老家,大家总拿一个典型的.诸暨“字”开她玩笑。绍兴的“去”发“汽”的音,而诸暨话则是“开”。邻居们故意问姑妈,诸暨人是不是把“汽水”说成“开水”?姑妈把这事说给同事听,人家故作惊讶:原来绍兴人把“开水”当“汽水”啊!

  生活在诸暨,时常听到绍兴人讲绍兴话,在诸的绍兴人多,我从未有过听到绍兴话而激动的时候。然而,当年在绍读初中,却常因听不到诸暨话而苦恼。初二年级,班上来了位叫骆学妤的女同学,老师介绍说她是诸暨人,当时可把我激动坏了。很想听她说说诸暨话,结果却大失所望,原来她是枫桥人,那边的口音跟绍兴人差不太多。

  星期天闲着无聊,经常去鲁迅纪念馆。那天正东张西望着,忽然听见旁边四个30左右的女子在用诸暨话交谈,刹那间,全身仿佛让电击了一下,精神狠狠地为之一振。我再也没心思观看什么了,只悄悄地跟在她们后面,一门心思偷听她们说话。她们讲的什么,一句也没听进去,我要的只是“石骨铁硬(硬绑绑)”的诸暨方言本身——那时我没查过词典,我的心底里,把并非“家乡话”的诸暨方言当成了“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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