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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记忆的随笔散文

时间:2021-04-06 11:23:25 随笔 我要投稿

童年的记忆的随笔散文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农村里的大部分孩子,都会想方设法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贴补家用。每次放学后,你会看到三五成群的半大孩子,有男有女,他们背着和自己小身子不相称的大背筐或小挎蓝,拿着大人们割麦子用的长把镰刀,到村外的庄稼地里去给家里的大肥猪或者小羊、小兔子割草。因为这些能够换来钱的动物,不但是家里柴米油盐的保障,也是他们能够继续留在学校读书的学费。

童年的记忆的随笔散文

  记得那年我才十二岁,除了每天放学后和小伙伴们去割草外,我还有两个现在想起来都颇感自豪,还特有童趣的事情,那就是捡蝉蜕和捉土元。

  捡蝉蜕

  为了积攒更多的蝉蜕去换钱,每天傍晚我都会去捉蝉蛹。这蝉蛹在我们那地方叫“老蛄蛹”,捉“老蛄蛹”是有很多窍门的。

  下雨天,它会出来的很早,你要是去晚了,它可能就已经爬到树上很高的位置了,不但不容易发现,若然发现了,恐怕你也只能望“老蛄蛹”兴叹了。

  晴朗的天气,那就得去早一点,要赶在小伙伴们的前头,先在树下寻找洞里还没出来的“老蛄蛹”,寻找这洞里的“老蛄蛹”,那也是需要一定经验的。

  首先你要有辨别“老蛄蛹”洞和蚂蚁洞的本领。

  蚂蚁洞是直上直下的,不管你用手指头怎么抠,它都是那么大;而“老蛄蛹”洞则不然,它的洞口是呈齿状的,这是因为“老蛄蛹”有着螃蟹夹子一样的前腿,它要跟地面挖通,留下的足迹肯定不会是跟蚂蚁洞一样圆圆的。这“老蛄蛹”也是很狡猾的,它先挖出个小洞口并不急着爬出来,而是在洞里面静静的等天黑,趁你看不见的光景,它就迅速的爬出来,奔向那高高的大树。

  找到有“老蛄蛹”的洞口,你就要用手指轻轻去把洞口一点一点的抠大,然后,把手上最细的那根小拇指伸进去,等“老蛄蛹”的前腿抓牢了,慢慢把小拇指拿出来,它就是你的了;抓这洞里的“老蛄蛹”,是不能太过心急的,你越是着急抓到,它越是害怕,有时候你在上面挖的急,它在里面往下滑的快,最后弄得你不得不借用工具的力量才能挖出来。

  抓到的这些“老蛄蛹”,有的小伙伴拿回家就会让娘把它们洗干净了,放在盐罐里,等待第二天腌咸了,或放在锅里蒸,或用油来炸炸,吃起来咸咸的喷喷香。

  我从来不那样吃它们,拿回家,都撒放在屋里,然后把家里的所有笤帚拿出来放在它们跟前,让它一个个往上爬,只等待第二天早晨那胖嘟嘟的知了爬出来,我好得到它们的蝉蜕。

  早晨,我还会起得很早,去村里前前后后各种树上去捡“老蛄蛹”皮。

  有的“老蛄蛹”爬出来的太晚,那黄黄的嫩知了还没有完全出来,你用手一抓,它就会在裂开的蝉衣里拼命挣扎,似乎是对你的不期而遇表现出强烈的愤怒。有的则是刚刚从蝉蜕里爬出来,那卷曲的翅膀还没有完全舒展开,它们一个个像刚刚生出来的婴儿,静静的趴卧在母体的旁边,只等那薄薄的蝉羽坚挺了,它便会直冲蓝天。

  小树丛上的蝉蜕和大树上爬的不高的蝉蜕我尚能拿到,但那些爬在大树高处的我却很难能拿到手,只得用地里的土坷垃或者小砖头去瞄准了投。

  这投也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

  那次,在一棵高高的枣树上,有三个蝉蜕爬在一个大树枝上,我看着眼馋,但就是无法拿到,于是,就在地里捡起了几块小砖头,瞄准了往上投。当投向第三个蝉蜕的时候,好久不见蝉蜕掉下来,也听不到小砖头的落地声,我拿眼就往树枝上查看,不料,被密稠的枣树枝儿凑巧架住的小砖头,在一阵风的摇晃下,掉了下来,准确的砸在我的头上,瞬间流下了鲜血。

  爹和娘没都有责怪我,只是娘找了张红纸再蘸点灶火里的草木灰,糊拉匀了,给我贴在伤口处,并用一截胶布粘上去,我就上学去了。

  后来我头上的伤口感染了,爹骑上自行车,驮着我到公社卫生院打了针才好。

  这些捡回家的蝉蜕,我学娘做针线活的样子,用一根长长的白色粗绵线穿在钢针眼里,然后在线的最末端,打一个大大的死结,再把一个个“老蛄蛹”皮用针尖扎透了,统一脸朝下,整齐的穿成一串,悬挂在极少有人进去的偏屋,生怕不小心给挤碎了。

  捉土元

  土元在我们那地方叫“簸萁虫”。别看它脏兮兮的挺丑,但它也是一味名贵的中药材。

  每天晚饭前是我捉“老蛄蛹”的时间,晚饭后便是我捉“簸萁虫”的时间了。

  那时候家里的确穷,连买个手电筒的钱都没有,我只能拿上家里的保险灯(俗称气死风灯)去捉。这灯虽然不会被风吹灭,若然有一股风吹过来,你正聚精会神地把灯靠近眼睛在寻觅,那一股灼热的煤油味道便会直冲你面门而来,呛的眼睛生疼。

  这“簸萁虫”也喜欢下雨天出来,潮湿的味道里有它喜爱吃得腐枝和烂叶。

  在新盖砖瓦房的任何角落你是找不到它的身影的。“簸萁虫”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农村里那些古老破败的.土坯房。这土坯房大多已经没人居住,阴阴的,假如夜深了,让我一个人转去那里捉,我还真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这捉“簸萁虫”也是有窍门的。

  有时候“簸萁虫”为了觅食,会跑到离墙根很远的地方,当你发现了它,它也就发现了你,这时候它就会停止进食,静静的等你走近,你若是过于匆忙,它就会快速的向它的洞穴跑,你如果动作不够迅速的话,那肯定是抓不到的。但如果抓到了,这往往会是一个很有份量的家伙。

  这捉“簸萁虫”的过程也会经历风险的。

  有时候你兴奋的去抓一只“簸萁虫”,却突然看到一只高擎着大毒针的蝎子在向你的手边爬过来,或者有一条粗粗的菜花蛇盘在哪儿,怎么办,大多的时候我会跌跌撞撞的跑开,而且再来这个地方,我就会加倍小心或者干脆绕开。

  回到家,我就会用盐水把它们一个个泡起来,赶第二天中午放学后,就像穿“老蛄蛹”皮那样,把它们一个个用粗棉线穿成串,跟“老蛄蛹”挂在一起(这“簸萁虫”是不能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的,得挂在屋里慢慢晾干)。

  等“老蛄蛹”皮和“簸萁虫”积攒多了,我就把爹的大背筐,跨在脖子上,用娘的碎花包裹包住,到离家只有三里地的公社药材收购站去卖。

  记得那次,我一共卖了八元五角钱,花二分钱买了块橡皮,花两角钱买了两个作业本和两只铅笔,三角钱给自己、爹娘和妹妹买了水果糖,余下的那八元钱回家后我都交给了娘。

  岁月的长河不知道泯灭了多少美好的记忆,但小时候的苦难经历却像那永恒的日月星辰一样,很难从我的脑海里抹去。这种刻骨铭心的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是愈来愈暗淡,而是愈来愈清晰,清晰的让我时时想把这苦难的从前,讲给现在泡在蜜罐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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