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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随笔散文

时间:2022-08-02 12:15:33 随笔 我要投稿

亲情随笔散文(通用19篇)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中,许多人都写过随笔吧?随笔通常指一种散文体裁,随手笔录,抒情、叙事或评论不拘,篇幅短小。你知道什么样的随笔才是被大家所称赞的随笔吗?以下是小编整理的亲情随笔散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亲情随笔散文(通用19篇)

  亲情随笔散文 篇1

  老伴今年六十六岁,他有四个妹妹一个弟弟,每个人之间差两岁,最小的弟弟今年也五十有六了,几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整天相互牵挂着,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大情小事挂在心头。每逢年节,这堆老头老太太就会率领家族成员、儿孙后代,在兄弟姐妹中相互看望,不顾年迈体虚,不顾路途遥远,每家必到,每人必看,没有尊卑贵贱,没有年长与年幼之区别,大家平和处事,平静待人,姐妹之间有说不完的悄悄话,贴心话;哥们儿之间,妯娌之间,担儿挑之间,也如久别重逢之势,说着,笑着,相互开心取笑。小酒端起来,更是喜上眉梢,滔滔不绝;麻将桌一摆,开始关公大战秦琼,因为牌艺高低不同,玩儿一把也为热闹,谁盈了,谁请客,把钱或返回输家儿,好不惬意!

  老伴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公婆,在十几年前,均已离世。常言道:树倒猢狲散。然而这个家非但没有散架,却如日中天,愈加兴旺,一边是老工人家庭留下的家风:朴实,大肚,诚实待人。一边是子一辈克勤克俭,踏实工作的传承,使这个家庭,从老到小,从男到女,从家孙到外孙,互为融洽,其乐无穷!

  我的公公,早年间在北京面粉六厂工作,他像所有的老工人一样,每天每日,不畏寒暑,起早贪黑地劳作着,辛辛苦苦挣钱养家,他从十八岁起就和面粉厂打交道,直到六十岁退休,他为这个厂奉献了四十二年的风雨春秋,在工作中,他有使不完的劲儿,年年的先进非他莫属;厂子里的木工活尽是他技巧和汗水的结晶。在家中,他是顶梁柱,因为六个张着嘴的“乳燕儿”需要他来喂养,六零年灾荒年,老爷子骑车数百里到河北老家捡拾人家没刨干净的小白薯,还有那些枝枝杈杈,凡是能吃的,他全捡拾到麻袋里,再骑一百多里地,驮着百十斤的‘粮食’,那救命的‘稻草’,一路狂骑,拿回家给孩子们解饿。孩子们在父亲的勤奋,朴实,努力的品质的影响下,健康地成长着,没有比别人家的孩子差,更是在父亲坚强的臂膀下学会了飞翔,学会了觅食,学会了勤奋,学会了助人!父亲没有光环,却只有落地生根的扎实.厚重的家风!孩子们头上顶着的是比光环更为灿烂,更为伟大的人生哲理!

  老婆婆没有文化,三寸金莲儿是她生命的全部写照,她大字不识一个却只认自己的名字。当“乳燕”飞出窝的时候,老婆婆加入了街道居委会的工作,她游说于街坊邻里之间,她戴着红袖标在街头巷尾值勤放哨,她为北京的社会治安,她为邻里和谐做着微薄的贡献。难怪大家给她们取名:小脚侦缉队。婆婆的小脚真是三寸,旧社会留给她的创伤,却没有让这位老人在新中国止步不前,劳累了一天的她,回到家中,把那双扭曲的小脚往温水里一泡,解脱,解放,解乏!第二天,仍然奔波着.忙碌着!

  公婆去世后,将骨灰埋于河北老家,每年清明节,儿孙后代都要去那里扫墓,在公婆合葬的第二年,那坟上竟长出两朵艳丽的小花,那花儿可能是上天赐于的;可能是公婆的灵魂所现;可能是他们更加恩爱的向征!

  父传子颂,家风乃无言的命令,因为老一辈的歉然、朴实,子一辈也会效法,如获至宝地传将下去,让这纯碎的,最真实的情感,永注心间,让殷红殷红的血液在子孙后代中流畅,不息!

  最近,公婆家的老屋要面临拆迁,几十米的祖产定会是一笔可观的数目,我老伴头一个站出来声明:放弃继承!不管是几十万,还是上百万,由弟弟妹妹自由分配,不要为了钱舍去了亲情,当那一张张,一打打人民币摆在你面前时,你不动心吗?老伴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老父老母早已仙逝,给我们留下的是忘不了的恩惠,割不断的血脉之情。我们也老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钱,买不来情!情,却可以在瞬间的狭隘和自私中失去!让情永恒吧!

  亲情随笔散文 篇2

  年近了,我们更忙。其实细想想,还不是因为自己自私啊,总忙自己的事情,忙工作、忙锻炼、忙孩子、忙看书、忙上网。那天一个资深网友对我说:孝心等不得。当时真的对我触动很大,细想:自己做的真不够。尽管离父母很近,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偶尔给父母带点吃的,总会遭母亲埋怨:“花这钱干啥,你们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多给孩子的爷爷奶奶买点东西,老人帮你们带孩子不容易。我和你爹家常饭吃着就行,人老了,不想吃油腻的东西。”每次母亲都要絮絮叨叨,临走了,母亲非要再往我口袋里塞几个钱。父亲曾告诉我,我们每次拿回去的东西,母亲都舍不得吃,总要拿着这些东西去看望别人。唉,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心里装着太多的人,唯独没有她自己。

  下午有段空闲,很好的太阳,决定回家看看,匆匆买了点吃的东西,从不敢忘了给小侄女带点好吃的,小丫头是我父母的心头肉。步行回家,仰脸是蓝天白云,路上是车来人往,一踏上那条回家的黄土路,心情就格外飘逸,一大群并不白的羊群在悠闲地啃着麦苗,两个老人坐在不远处的阳光下扯着闲话,不时飘来豁达的笑声。脚下生风,踏上那道岭,就看到父母的村子了,村边有个新坟,还有一群穿白衣的孝子,谁家的老人不在了。村边遇到四叔在晒太阳,两个堂妹抱着孩子在玩,见到我,都热呵呵打招呼,硬给四叔和孩子手里塞点吃的东西。堂妹说:“姐,怎么跑着回来啊。”我回答:“太胖,跑着锻炼呢。”四叔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阳光洒在四叔布满皱纹的慈祥的脸上,我忽然心生感叹:岁月不饶人,年轻时英俊帅气、参加过越南自卫反击战的四叔真的也老了。 本家婶婶带堂弟家的两个孩子在邻居家的房前晒太阳,赶快给孩子们发点吃的,看两个孩子欢快接着吃起来,心里真的很舒服。我从后门回家,站在门口大声喊:“妈,我回来了。”母亲没在家,猪圈里的猪在哼哼唧唧。只好给父亲打电话。“我在龙窝(邻村),你妈去南留(我外婆家的村子),钥匙在…..里放着,你自己开门回家,你妈估计很快就回来了。”我刚开门进家,一个本家嫂子跟着就进来了,于是我们就坐在母亲的院子里聊天,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嫂子和我母亲特聊的来,她女儿和我是同学,现在在郑州上班,显赫的地位,高高的收入曾一度是老嫂子向人炫耀的资本,老嫂子慢慢吃着我给母亲带的松软的面包忽然就流泪了“粉,看你们离家近了多好,可以经常回来看看。”我安慰她说:“我们都羡慕你家竹菊(她女儿)能干呢,现在交通多方便,想了就坐车去看她。”老嫂子就向我絮絮叨叨说刚从郑州回来,过不惯那里的生活,竹菊忙的根本没时间陪她说话,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和监狱没什么两样。

  太阳西斜了,女儿该放学了,母亲还没回来,我心里暗暗着急,但老嫂子的絮叨还是触动了我,就决心等母亲回来,哪怕和母亲说三两句话也好。母亲终于回来了,看到我在家,很高兴,絮叨着问我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孩子怎么没一起回来,说给我儿子又缝了一身新棉衣。母亲还幽幽地说:“你那个本家巧娘不在了,今天刚埋的人。”我大吃一惊,想到了村边的新坟和一群孝子“没听说她得病啊,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看着母亲瘦弱的身子,凌乱的白发,我说:“妈,你以后别那么俭省,想吃啥想要啥就买,别舍不得花钱。”母亲说“姜太贵了,一元钱就买了很小的两块。”我心里酸酸的,想想我们有时花钱如流水,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母亲给我收拾了一大包行李,孩子的棉衣、棉鞋、苹果、甚至我给她带回来的食品也往袋子里塞“给宁儿带点,剩下的都给璐璐(小侄女)留着。”小侄女拿着好吃的满屋子疯跑,我大声对母亲说:“好吃的东西你和我爹也都吃点,别那么把璐璐宠坏了。”璐璐一溜烟抱着母亲给她的沙琪玛跑到她们屋去了。 母亲执意要送我,母亲真的老了,夕阳的余晖倾洒在母亲凌乱的白发上,让我看的眼花,忽然就想起外婆了,外婆以前也是这样送母亲的。外婆走了二十多年了,母亲对外婆的思念与日俱增,没有了外婆,母亲成了没娘家的人,母亲眉宇之间的落寂是显而易见的。我怕母亲走远了太累,劝母亲回去,母亲笑着说:“没事,我走的动,多送一段,多说一会话。”我没有再执意让母亲回去,就那么微笑着听母亲絮叨。沐浴着柔柔的风儿,看看田野里青青的麦苗,我忽然说:“妈,冬天总怕你和爹冷,这么快又到春天了。”母亲笑着说:“我们不冷,可以烤火,你们家是阴宅,怕你们冷呢。”我笑着说:“一个月200多元电费,我们会让自己受冻吗。”母亲笑了:“我说你们花钱的地方多吧,再回来什么也别买,回来让我看到你们就行。”

  田野里很寂静,只有几只黑白相间的鸟儿飞来飞去。我和母亲絮叨着很快到了岭上,远远看到一个人开着三轮车扬着一路灰尘向我们的方向驶来,走近了,才看清是父亲。母亲埋怨父亲怎么不走水泥路,这条路难走,开车很操心的。父亲笑笑没有说话,我心里明白,父亲不走好路的原因是想遇到往回走的我。记得有次回家天黑了,父亲执意要送我,我不让,走到岭上心里就发毛了,忽然在后面传来父亲的咳嗽声,我一下子就浑身是胆。母亲说:“我们看着你走过这段路,路上没人,我们不放心。”我大声说:“没事的,你们回去吧,我走的很快的。”我大步往回走了,回头看看空旷的岭上父母站立的身影,扭头快步跑起来,不争气的眼泪却一滴滴砸在脚下的黄土地上。

  亲情随笔散文 篇3

  这年,我的爷爷九十三岁,人们都唤他“老寿星”。虽年过九旬,人依然硬朗,背有点小驼,走路却从不用拐棍,脸庞红扑扑,时常眯着一双笑微微的眼睛。不管走着,或是坐着,口里总会咀嚼着一些食物,或是因为饿,或是因为馋,干瘪的嘴巴连同周边毛糙糙的胡须,一皱一皱地品咂着,像一头上了年岁的老黄牛,一副岁月不惊的样子。

  爷爷曾是个有福的男人,因为他有过一个贤惠的女人。奶奶活着的时候,他是奶奶生活的轴心,家中好吃好喝都紧尽着他,哪怕在物质匮乏的年代,爷爷的体态也总比别人丰腴一些。爷爷看上去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平时不多言多语,但在宠他的妻子跟前,却显得格外任性。年轻时,板脸、骂人、摔打东西,为所欲为。但,奶奶从不在意,一日三餐地伺候着,头上戴的,脚上穿的,爷爷从来没缺过。小时候到爷爷屋里去,经常见到爷爷坐在饭桌上,慢条斯理地吃着白米饭,而奶奶呢,就蹲在门槛上,一手端着一碗白开水,一手拿着一块玉米面馒头,嚼一口馒头,喝一口开水。看到爷爷碗空了,立刻去接过饭碗,给爷爷盛饭。那时光,大米饭在山里人家都是稀罕物,奶奶用一大袋玉米才能换回来几斤大米。爷爷喜欢吃大米饭,奶奶就一口都舍不得给自己吃。

  七十八岁那年,奶奶过世了,爷爷的好日子便到头了。被奶奶宠坏了的爷爷,一辈子没有学会自己做饭,接下来的生活便由五个儿女轮流赡养。虽是亲生儿女,大抵也难消寄人篱下之感,爷爷原先的坏脾气,再也不见发作过。不管在谁家吃饭,爷爷从不挑食,不挑理,顺和得很。五个子女,开始一家一个月地轮流管饭,到后来看爷爷身体依然健康,赡养的时间还会很长,便又改成一家两个月,后来又为三个月。时间久了,免不了便有大月小月,谁多谁少之争。奔走于五个儿女之间的爷爷,不像是被赡养,倒像是被儿女们来回倒腾的一件陈年又无用的老家具,搬放在哪里都有不妥。赡养的周期也被儿女们磨磨叽叽地变来变去。在儿女们家里轮流吃饭的日子里,爷爷养成了看日历的习惯,逢到有31日的“大月”,爷爷便会在吃了午饭之后,不等下一月赡养的儿女来接,就自己收拾了衣物包裹,走上十多里路,到下一轮的儿女家里去。这一天被爷爷划作了两个半天,这样,哪个儿女都不会有意见。

  经常看到爷爷背着包裹踽踽独行的背影,我就莫名地心酸。虽然我是嫁出去的孙女,不在轮流赡养爷爷的责任名单里,但我觉得自己有义务给耄耋之年的爷爷一份温暖,于是,我决定要接爷爷来我家住些时日。

  那是一个阳光温暖的上午,我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给爷爷专门收拾出一间干净又整洁的卧房来,在他的床头还特意装了一盏起夜的台灯,又摆上几盆像样的花草。我想,爷爷需要的不仅仅是吃饱饭,他和我们一样,同样也需要一份惬意又舒适的生活环境。

  “姑姑,让爷爷去我家住几天吧?”做好迎接爷爷的所有准备,我便驾车来到姑姑家中。姑姑是爷爷唯一的女儿,但家里条件不好,姑父常年患疾,家里房子又遇上拆迁,只能临时租住在邻居家的一间老屋子里,空间极其狭小,爷爷住在那里,显得多余又拥挤。

  “不去,去你家干啥?就让他在这儿呀!”姑姑看着墙角晒太阳的爷爷,有点无奈地说。爷爷耳背,听不清我们说啥,谁说话他就看谁的脸。

  “爷爷,走,去我家住几天哩!”我弯下腰大声对爷爷说。爷爷怔了一下,笑了,咧着只剩一颗牙齿的嘴巴,说:“叫我去你家住哩?”说着就看姑姑的脸,姑姑笑了,我也笑了,这样我就把爷爷带回了我家。

  爷爷来了,家里仿佛突然间充实了很多。我家的新房子新院子,还有爷爷的新房间,都让他有一种新鲜感,不停地在我的屋里院中走来走去,东瞧瞧,西看看,就像一个好奇的孩童。爷爷大概也没有想到,那个他曾经并没有多么关注的小孙女,今天还会对他尽一份孝心吧?嘿嘿!为了证明我可以让爷爷在这里过得很舒心,我把他的早中晚餐,还有日用起居,都一一作了规划安排,大致如此:

  早餐,红枣小米粥,一到两个小菜,外加一个煎蛋;午饭,常是爷爷喜欢的大米,菜要两肉一素须有一汤。爷爷爱吃甜食,舀饭之前,我就把冰箱里备好的煮饼拿出来切片,用蒸锅蒸软后,再用筷子一片压着一片码放在他碗中。爷爷每端起碗,便要乐得看半天;晚饭,大多是汤面,或者疙瘩汤,但一定要有煎饼或者油泡、饼子之类配餐。爷爷胃口好,从来不对饭菜挑咸拣淡,每顿吃得都很香。我喜欢看爷爷吃饭,也喜欢变着花样地给爷爷做饭,被人需要,真是一件无比快乐的事情。爷爷吃完了饭,搁下碗,坐上一会儿,见我开始洗碗,自己便慢悠悠的地起身往外散步去。

  爷爷喜欢每天走路,认识爷爷的人都知道爷爷这个特点,许多不认识爷爷的人,也会因为这个成日在马路上惬意行走的老人,而频频回头。不管什么季节,在谁家寄住,方圆数十里的大街小巷,都能看到爷爷熟悉的身影。时常,他一个人默默地站着,静静地看着远方;也时常一个人,一晌一晌地坐在路边石阶上,呆呆地看着来往行人,若能碰巧遇到个故人或者晚辈,再能亲热地跟他聊上几句,那便是他一天中最有意义的事情。那会儿,经常有人夸爷爷身体好,我便自豪地说,走路就是他长寿的秘方。我常想,如果脚印可以在路上留存,大概多半个县城都是爷爷的印记罢。爷爷没戴过手表,没用过手机,但他总能准确地掌握回家吃饭的时间,时常,饭舀进碗里还不见人,刚要出去寻找,他就笑眯眯地进了门。手里提着那个我给他外出专用的茶杯,像个孩子一样举着,告诉我说:“看,水喝完啦!糖分了路上的一个老汉,也吃完啦!”因为耳朵背,我和他说话总要好几遍地吆喝,尽管他用手圈着耳朵想要努力听明白,但最终还是一脸懵懂,我就不说了,对他笑,他自己也笑。

  晚上,爷爷喜欢看电视剧,因为耳朵听不见,眼睛必须盯着字幕看。他会很长时间坐那里一动不动,旁若无人般沉浸在剧情中。我把泡脚水放他脚跟前,他也不发觉。要用手拍他,他才会突然惊醒。爷爷的脚掌很厚很宽,大脚趾跟前那块骨头特别凸出,买鞋时不仅要肥款,还得大一码才行。刚开始给他脱鞋脱袜揉脚时,总要和我推搡几回,或许是怕他的脚臭我,或许是不好意思让我伺候,但他自己弯腰洗脚实在太吃力,后来就慢慢地不再推让。抚摸爷爷的脚,我就很想念我过世的奶奶,奶奶疼我一回,我竟没有如这般给她洗过一次脚,穿过一次袜。不过,幸好还有爷爷……

  爷爷住在院里的另外一间屋子,因为房子大房间多,那个地方不曾有人住过。爷爷来了,那个屋里的灯亮了,柔柔的灯光透过咖色的纱窗,成全了夜里小院完整的风景。也许是我过于喜爱那夜空下的安宁,也许是我太惦念屋里那个看我长大的老人,每晚睡前,我总是忍不住要到爷爷窗下待一会儿。爷爷大概没睡,我听到屋里略有翻书的声音。爷爷喜欢看书,尤其喜欢看有我的文章的书。夜深了,我久久依恋着,不愿睡去,守着那扇亮着的窗,任由一阵阵温馨在心头翻涌,我对自己说,这大概是我最好的幸福罢。

  月底了,爷爷又在翻看日历。他知道,他该走了。他很自觉,也很明白,不能总麻烦一家。那么多儿女呢,何况你还是个出了门的孙女。这话,是我第二次拿走爷爷手上的日历牌时,他告诉我的。每每说到这个话题,他的眼神总那么无助,那么迷茫。也是每到月底的日子,他就不再出去了,不说话也不看书,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门口树下,看着,想着,仿佛又是等着谁。也许是想着,他的那些儿女们,有谁快来接他了……

  “爷爷,他们不接你,你就在这住着,我养你!”我拉着爷爷的手对他嚷。爷爷笑一下,就沉默了,再不说话,我便想哭。

  差不多快到第四个月的时候,有一天午饭后,爷爷出去走路,至黑都没回来。那么大年纪了,好害怕路上出点意外。一颗心跳到嗓子眼,我一边给姑姑他们打电话,一边往爷爷常去的地方跑。最后,婶婶打来电话说,爷爷刚进她家门。爷爷就这样走了,没有人来接他,他自己走了,到他认为该轮到的儿子家去了。

  我心里突然间空落落地,像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无所适从。

  爷爷走后,我的生活又回到原来的样子,餐饭变得快捷简单,甚至生活也开始懒散,但也轻松了许多。

  有一天,我正要出门办事,爷爷突然来了,见了我,笑得跟花儿一样,一直对我笑着。我从没见过爷爷那么开心。我问他怎么突然来了呀,他说来拿几件换洗衣服。爷爷上次走的时候,并不曾带走任何行李。我赶紧让他进屋坐下,顺手就燃了煤气,添了水,煨下五个荷包蛋。不知为什么,我像有强迫症一样,总怕爷爷吃不饱,吃不好,每次见面,不管在哪儿,总是会想办法塞给他一些吃食。爷爷还是坐在他常坐的那把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我为他忙活。当我把又白又圆的荷包蛋端到爷爷跟前时,他的嘴巴翕动了两下,又看着我帮他把糖加好,搅了搅,便一口一口地吃喝起来。爷爷吃得那么香,那么忘乎所以,我看着他,一种久违的幸福感,在心里荡漾。

  吃完了,絮叨几句家常话,爷爷便起身说走。可走到院里,他站住了,看着他睡过的房间,又看着院里的小树花草,手里拿着衣服,就那样站着,迟迟不动。我知道,他是不想走。我也知道,他在这里的日子,是他被轮流赡养最舒心的日子。可,我……却没有好好说句让他留下的话。见他不想走,只说了句,爷爷你在这里啊,我要出门办事了。等我回来时,门是锁着的,爷爷走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走的,我也不知道,他这一走,就是永远……

  大约是爷爷离开我家半年后,一天清晨,我像以往那样在外晨练。那天,天格外阴沉,从没见过那么多的乌鸦,在我头顶黑压压地盘旋,呱呱聒噪。正纳闷时,手机响了,是小叔打来的,接起便听到他一声嚎哭,说,你爷爷没了……爷爷没了?怎能可能!他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我懵了好久,不知所措,突然很着地的想找个人问问,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然而,举目搜寻,空荡荡的田野没有一个人来给我回答。我蹲下来,不由地自主地,对着天上一声一声喊故去的奶奶……

  赶到叔叔家里时,几个长辈正在给爷爷穿寿衣。爷爷就那样在床上躺着,仰面躺着,像往常睡着了一样,那么安详。我扑过去,搂着他的脸,喊他摇他,叫他起来,可他对我,不再作出任何回应……弟弟拿着一枚硬梆梆的铜钱,往爷爷口里使劲塞,我吼他:你弄疼爷爷了!弟弟睁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我,我才知道,爷爷不疼了,不知道疼了……

  灵柩在家搁置了五天。这五天的天气无风无雨,格外地好,他们说,像爷爷的脾气。出殡那天,爷爷的儿子、孙子、重孙子,各门远近亲戚,一百多号的男女孝子,白压压跪实了整个院子,哭声连天。奶奶走后的这十几年,爷爷的生活就辗转在这些后辈们之间,有亲的时候,也有烦的时候,有你多我少的争执,也有血浓于水的孝道。爷爷像一条无形的线,串起了后辈们之间必然的关联。只是,以后没有了,再不用岁头月尾去算计了,数着爷爷该去谁家管饭了……

  爷爷走了,我们的世界安静了,晚辈的生活也安然了。少了一种责任和义务,也埋葬了那种膝下承欢的天伦之乐;爷爷走了,在我心中留下了永远的愧疚,我时常想,爷爷那次回来,如果我能把他好好留住,好好侍奉,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么快离开……爷爷走了,他把最灿烂的笑容留在了我的心中,把最依恋的眼神留在了我的院里。他那最后一笑啊,是想留下来示好,还是对晚辈的某种感激……也许,他只是一种疼爱,一种对晚辈无尽地疼爱。可,不管是什么,无论再愧疚,爷爷是永远地去了,那至亲至爱的亲情,永远逝去了。

  亲情随笔散文 篇4

  像很多人家一样,我的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的几个孩子养育大了,孩子们远走高飞了,剩下老家村里老屋里的相依为伴白发苍苍的两个老人。他们守着那片养育了他们一生的一亩三分地,耕耘着,与土地不离不弃,任凭孩子们做了多少工作,说了多少话,无动于心,就是不愿意搬到城里居住。孩子们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拎着大包小包,往父母身边奔去,父母在哪儿,家就在哪儿。这么多年来,我家就是这样。

  今年重阳节回家看望了父母,返回工作单位后不久,我出差到省城办事。正当我办完事精疲力尽地回到宾馆,正要打算冲洗一下,消除疲乏,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此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是我堂哥打来的:“石头,我是你堂哥。今早三叔来找我,狠狠地骂了我一通。”

  堂哥说的三叔就是我爹。我一听,不对啊,我爹怎么会骂他呢?此事一定很蹊跷。我安慰堂哥:“哥,莫急,你慢慢说。”

  在堂哥的一通话语中,我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政府修路要从村子前面河边经过。修路占着的农田,经过双方现场测量核实之后,给予农田拥有者一定的补偿。我家的田占着一处,堂哥家的地占着一处。我爹与堂哥就是为堂哥河边这不到一分的地角发生了争执。那既然是堂哥家的地,为什么我爹要去骂堂哥呢?

  话还得从头说起。那时,我家一共六口人,土地下户那年,共分得四个人的田地。我与我爹没有分得,因为我爹在外工作,我在外读书,我的户口已经从农村转出,我与我爹属于吃国家口粮的人,不能参加分地。我妈、我妹和两个弟弟有资格参加分,共分得有旱地大大小小七八块,水田有两块。水田的位置分属村前河的两边,相对集中。旱地很分散,村子四周都有。

  自从分得土地以后,我家就再也没有吃粮紧张的时候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每年都要宰一头过年猪,卖出一头,换来零花钱用,加上我爹的工资补贴,日子倒也过得不错。我家有一片地在杨家山,属于坡地,旁边还有很多荒坡。被能干的我爹带领我在周末抽空开垦了出来,主要用来种植洋芋、包谷和瓜豆。因此,我家的洋芋和包谷基本上吃不完,余下的,大多数是用来喂猪了,所以年年养了好多头猪。

  我家的这些田地,主要是我妈负责平时的经管。到栽种和收割的时候,我爹从城里请假回来,与我妈一道,带领我们姊妹几个忙上几个工日,就搞定了。全家人栽种的辛苦换来收割的喜悦,我家二楼、三楼上堆满了粮食。那金灿灿的包谷,那一堆堆大个大个的洋芋,那一袋袋白生生的大米,那黄生生的黄豆,那红彤彤的金豆,那大个大个的金瓜(南瓜),那一棵棵绿油油的长在地里的大白菜,我爹我妈脸上挂满了幸福的微笑。

  令我爹我妈颇为自豪的是,当我们返回时,就收了上好的各种新鲜蔬菜、瓜豆让我们带回家去吃。

  然而,岁月如梭,转眼我父亲就退休了。退休了的父亲放弃了在城里居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回老家,其实就是舍不得这些土地。

  我当时在镇上做教育工作,得知这个消息后,火急火燎地赶到家里找到我爹,建议他留在城里,把我妈接进城里居住。并强调说,这样呢,他们的晚年会过得很幸福的。可是我爹不干,还狠狠地批了我一通,说我鼠目寸光,看不远。他大声说道:“人活着靠什么?靠土地。人住在哪里?住在地上。房子盖在哪里?盖在地上。一切都要靠土地,没有了土地,就不踏实,就是将来死了,也无立锥之地。我就是要回来,回到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上来。住在那个县城有啥意思?悠是悠闲了,我可没那福分。”

  谈不到一块儿,只得由他了。我妈是完全听命于我爹,这代人的家庭结构就这样,一人说了算。在土地上这一耕种,就是十年,直到数年前我爹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他再也做不动了,犁田耙地跟不上牛了,挖地手上使不出力了,地里有粮食背不回来了,看着土地干着急了。这时,见时机成熟,我赶到家里,与我爹做了一次长谈。要求他把土地租给那些土地少又有劳力的人种,合理地收一点粮食,由种土地的人送到家里来就行了。老人有老人的活法,苦坏了身子,自己遭罪。养好身子,自己享福。

  我爹听了,看了我好久,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见他答应了,我的心才如一块石头落了地,第二天一早,就赶回单位上了,因为我要去北京学习一个月。

  记得就是那年,等我春节回来过年时,我得知,我家土地被我爹租给堂哥耕种了。每年年底,堂哥给我爹我妈四百元钱,两百斤包谷颗粒。这是我爹与堂哥达成的口头协议,由于是一大家人,当时并未白纸落黑字,没有留下书面协议。再说了,当时也没有这个意识。

  堂哥,我大伯的大儿子,一米七的个子,国字脸,魁梧的身材,身强力壮。结婚后生有四个孩子,当然超生了一胎,这一胎,却是一对双胞。因此,堂哥人多地少,每年土地收成的庄稼,不够一家人吃。当我爹与他说时,一拍即合,就达成了口头协议。但正因为是口头协议,为后来埋下了纷争的种子。

  本来土地是我家的,我爹我妈是土地的所有者。堂哥租我家的土地种,拥有耕种权,但没有处置权。这是最基本的,后来的问题,就出在这个基本点上。

  土地租出去的第二年,堂哥与大伯分家了。没有房子,我大伯就把老屋隔了一间分给堂哥。我建议堂哥多苦一苦,积累一些钱,盖自己住的新房子。堂哥信心不足。我说,一个人是孩子的时候没有钱那是自然的,结婚后暂时没有钱可以理解,分家后还挣不着钱就是自己太怂了。

  后来,堂哥与大嫂开始省吃俭用,四处打工,终于盖起了一栋自己的房子。但事后我才知道,堂哥做了一件龌龊的事,因为他的内心很清楚,他做得一点也不光明,不该这样做,所以让我爹意见很大。

  我是后来听我爹说的,事先我爹也不知道。堂哥盖房子没有好的屋基,他家的地在村子附近的都不适合盖房子。他就看中一块好地,离村子近,又在路边。可是,这块地却是我家的,是我爹租给他种的,按道理他是不能在这块地上盖房子的。如果确实要盖,就要找地的主人也就是他的三叔——我爹商量,我爹答应才行。可堂哥没有这样做。而且,他又私自用我家的另一块地换了盖房子前面的那块地做院子。当地基下了,已经盖起了一层,我爹才知道,自然怒火顿生,找到堂哥。堂哥见了我爹,心知理亏,红着脸,只好一个劲儿地道歉。最后,他答应我爹,用他家河边的那块地换我家被他用来盖房子的这块地。这才让我爹平息了心中的怒气,但从此对堂哥有了不好的看法,认为堂哥为人不正直、不地道。

  当时我二弟、三弟才工作,正在为自己的前途打拼,自然不太关心这些家务事。我只好回家,安慰我爹,算啦,反正堂哥也是自己一家人,即使他来找你说,你还不是会同意的。只不过是他应该事先给你说,这是他的不对,但他知错了,向你道歉了,还答应用河边的地换回来,就算了吧。再说了,我和二弟、小弟也不可能回家来种地和盖房子的,我们在城里有自己的房子。我爹听了,想了想,也就忍了。

  我们没有想到,这一次,我爹又犯了一个错误,与堂哥的换地仅仅是一个口头协议,没有形成书面的文字,再一次埋下以后争执的种子。

  堂哥新居落成乔迁之时,我是亲自上门去祝贺的。

  堂哥大不了我几岁,儿时的他读书读得晚,所以只是高我一级,几乎是一起玩着长大的。可以说,从小我们感情还是很好的。见我来祝贺他乔迁新居,他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感动,忙把我接进屋里,热情地泡上一杯茶水。

  这是一栋一楼一底的独院小楼,用围墙在四周围了起来,共有四间,两间隔成了四个卧室,一间做仓库,堆放粮食,偏中的一间做客厅。虽然住进了新楼,但房内摆设极为简单,几个简易沙发,一个简易茶几,一个客厅柜,上面放着一台电视机。然而已经相当不错了,在我们老家一带,堂哥的日子算是过得风生水起。堂嫂很能干,在村里农村妇女中,她可以算得上能吃苦耐劳、会持家的女主人,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没有给人觉得凌乱脏的感觉。

  进屋后,我主要与他们说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如何教育孩子,要全力支持正在读书的一对双胞发奋学习,考入大学,将来能找一个好的工作。堂哥堂嫂很赞成,还把两个孩子叫到我身边,听我说了一回。后来,我告辞出来,他们要留我吃饭,我说我回来的时间短,就去陪我爹我妈吃吧,他们理解,我就走了。至始自终,我没有谈及堂哥私自使用、交换土地盖房子一事。我想,既然堂哥道歉了,就可以了,毕竟他是我大伯的儿子。由于我从中协调,两家关系并未有僵化迹象,一直相安无事。每年年底,堂哥还是按时送四百元钱、两百斤包谷给我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2013年。原来从我老家村旁通过的那条路被拉煤的大车碾压得坑坑洼洼,路两边的民房建盖得越来越多,路不通畅了,很不安全,出了多起交通事故,村民数次闹上访。政府决定改修这段路,公路要从我们老家村子门口河边经过,顺河而下。这一改动,涉及很多人家的土地。其中就有我家、堂哥家。

  本来堂哥河边的那块地已经答应交换给我家,按道理与堂哥没有关系了。然而在金钱面前,最能检验人的内心世界。果然,堂哥说那块地是他家的,并在没有告知我爹的情况下与政府签订了协议。过了几天我爹知道了,气得不轻,我爹更生气的是堂哥说话不算数,言而无信,见钱眼开,他找到堂哥,两人争执起来。由于我爹身体不好,堂哥还是不敢太嚣张,他不得不打电话给我。这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我对堂哥说:“哥,你别着急。我爹是老年人,有时固执一些,对事情尤其较真,他考虑问题时总是把土地看得很重,犹如他的命根子,你要理解他。哥,你别与我爹争执,他年老体弱多病,不能生气的,万一出现一个什么意外,那就不好了。你可以多与我沟通,我会与我爹说,并做他的思想工作。你这回打电话给我,你就做得对。我现在省城出差,我明天专门回家一趟,你就放心吧,啊?”

  放下堂哥的电话,我给我爹打了一个电话,说我明天回家。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驱车赶到家里。我爹说,公路通过的地方占着我们田的一部分,那是没有说的。问题是你堂哥换给我们河边的这块地,也被修路占去了一个角落。补偿得五千来块。见钱你堂哥他翻脸了,说这块地是他家的。我爹边说边生气,剧烈地咳嗽起来。我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端过杯子,给他喝了一口水。我缓缓地对他说,我爹,这得怪我们自己,当时没有白纸落黑字,口说无凭。再说了,政府补偿只对土地拥有者,需拿得出土地证来,你老人家有吗?更何况只有几千元,能吃一辈子吗?气病了,就不值了,住院一次医治的钱就达一两万元,不划算啊!再说了,他好歹也是你亲哥哥的儿子,是亲人啊,为这点钱闹翻了,不值,还被村里人笑话。依我说啊,这次就算了。但我们家的土地租给他种,这得吸取一个教训,必须与堂哥签一个书面协议,并请村民小组长做见证人签字。这样,以后就不会闹纠纷了,大家按协议办。你看,好不好,我爹?

  我爹是很看重我意见的,听了虽然不乐意,但也没有再说话,沉默就是同意,这是我爹的性格。

  当我来到堂哥家,看得出来,他们很是不安,我知道,他们心里有愧啊!用我家的土地盖房,没有打招呼,最后被问到门上,不得已自己答应用河边的土地换建房子的土地,现自己反悔不作数,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守信用,能不惭愧吗?

  坐下后,我先说些其他的,问了几个侄儿的情况,说都跑到广州打工去了,连那对双胞也如此,初中毕业啥也考不起,其实就是自己不愿意读。我安慰堂哥堂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用心,打工也不错,很多人打工回来还盖起了楼房,也学得很多本事,尤其是做人的本事,人生一世,做人最重要。只要人有本事,以后不愁过不好日子。

  堂哥东一句西一句地说了一会,他自己先谈到被征用的土地一事,说,原来是他做得不好,没有提前给三叔打招呼。我打断他,说,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好不?我哥,我已经给我爹说通了,河边的这块地就算了,归还你,补偿费用你们自己领就是了。你重新找一块地抵这块被征用的就行了。

  当我说完,堂哥的眼睛亮了起来,看得出来,他们这才放心了。我说,哥,你看,我爹越来越老了,更容易糊涂。为了避免今后又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让人家笑话我们这一大家人都钻进钱袋子里了,多不好啊!你看,你与我爹签一个租种土地的书面协议,以后大家就照协议办,清清爽爽,多好啊!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你我是亲堂兄弟,也应如此,啥事都要做在明上。有了书面协议,大家彼此有了规矩,就好说了,你说呢?

  堂哥说,要得,要得。

  这时,堂嫂从厨房走了出来,笑容满面,说,石头,今晚这顿饭你就在我家吃了。我笑了,爽快地说,好,就尝一尝大嫂的厨艺,与我哥喝上一杯。

  这回与堂哥喝得很愉快,大嫂不时地在旁边热菜添菜。天黑了,我妈找上门来喊我,我才回家了。

  再次见到堂哥,是今年春节。

  我们兄弟几人回家陪父母过年,全家正在忙着准备年夜饭。

  突然,门口传来堂哥那熟悉的声音:“三叔,我送些才从地里现拔出来的新鲜蔬菜来给你们过年。”

  亲情随笔散文 篇5

  小时候,常常听爸爸谈起大姑家的表哥,谈起他们小时候的艰苦岁月。那时候新中国还没有成立,那种困苦的环境现在只能在书本里能看到。爸爸说,表哥只比他小几岁,不知是在那一年大姑去世了,无依无靠的表哥只好生活在姥姥家里,也许是年龄相差无几的原因吧,爸爸和表哥从表面上已看不出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他们依然成了好朋友,一起吃住,一块赤着脚在原野中尽情地玩耍。

  表哥天资聪颖,那时候上学对穷人家的孩子来说还是一种奢望。为了让表哥能去上学,全家人可谓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把表哥送去了集贤镇(旧社会叫集贤县)一所私塾。就这样表哥一年年地在姥姥和舅舅的呵护中渐渐长大。那时候好像还没有什么高考制度,但读书人依然被穷人看做弥足地珍贵。由于表哥书读的多,在以后的生活里,他并没有留在农村。新中国成立后,表哥有了工作,也不知是哪一年,被分配到了双鸭山市宝山广播站,直到退休。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随着岁月的流逝,爸爸还是经常谈起表哥,常念叨,广云忘本哩,这些年也不回舅舅家看一看.....我也常常望着爸爸的脸庞,好像在寻找表哥当年的模样,但从爸爸渐已苍老的面容中已联想不出表哥的摸样,直到2000年爸爸去世,就再也没有表哥的消息了。

  2011年12月4日,哥哥意外地在井下遭遇重伤,为了更好地给予治疗,家里人决定还是去哈市治疗为妥,可想到在遥远的大都市举目无亲,假如没有床位该怎么呢!在这关键时刻,远在山东的老姑来电话说,广云现在在哈尔滨住,去找他吧,他会帮你的。为了慎重起见,家里人决定先让我拿CT片子去看看再说。

  汽车疾驶在哈同高速公路上。至改革开放以来,公路两旁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面貌日新月异,那笔直的公路,那林立的的楼房,还有呼啸而过的高山和大树,此时我已无暇欣赏两旁的美丽景色,满脑子只是想着,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表哥,那岁月飘去的亲情现在还能寻到吗?听说表哥家里的孩子工作和地位都比较显赫,家里的条件自不必说,光小汽车就有五台,在这以金钱为主体的社会里,表哥一家还能‘认识’我吗!我一路思考遐想着,直到终点安发桥还没有打消这一顾虑。下了车,站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我早已辨不清了东南西北,由于事先有老姑的电话约定,我远远地眺望安发桥的尽头,一位老人蓦然地映入我的眼帘,穿着深蓝色的半截外衣,带着一顶时髦的前进帽,由于天气寒冷,从他的呼吸中已然飘出了淡淡的白云,清瘦的脸庞在云雾中时隐时现,可从老姑的表述中我还是认出了他就是表哥。我匆忙地迎了过去,一时间把早已想好的问候卡在喉咙里。看到我尴尬的表情,表哥好似早已认识了我,定定地看着,拉着我的手说,像我五舅的摸样(爸爸排行老五).就这一句话,在我回来的许多日子里,我常常地想着,它如一抹浓墨重彩的山水画,描述着表哥一家并没有忘记远在农村的亲人,那血溶于水的亲情,其实一直在表哥的生活中演绎着。表哥指着不远处停靠的小轿车说,玉伟(表哥二儿子)在哈市华能集团工作,现在正和荷兰的客商谈判,但他还是抽出一点时间来接你们.............听到表哥的话,我一时竟不好意思起来,在以商业为中心的理念中,耽误人家的时间在我的心理平添了一股淡淡的歉意。对于我的歉意,表哥仍坚持以长辈的口吻说,孩子们的事咱就别去管他。其实我的年龄和小侄都是1966年生人,在同龄人的对视中,我怎么也表现不出一个长辈的气派来,可小侄一口一个小叔地叫着,拉着我们去哈市最好的医院二院把正在手术中的教授叫出来,等看完片子把我们又拉回表哥家中,此时已是万家灯火夜色阑珊的时候了,已是72高龄的表哥仍顾不上休息,到楼下点菜去了。

  在表哥家宽敞漂亮的客厅里,我的眼睛四处逡巡着,那些漂亮的家具,那些时髦的家用电器,我却怎么也找不出表哥童年的影子来。一件件小古董,一摞摞书籍,我猜想已是古稀之年的表哥并不孤独,他有孝顺的孩子,有生活中的乐趣和爱好,在以小康为标准的家庭中,表哥的生活应该是很幸福的。表哥的知识非常丰富,他和我谈起社会与家庭,个人与群体,也谈政治军事,谈祖国的发展现状,对于我的审视观点表哥还是大多赞同的。表哥说,一个人要多学知识,没有知识的人是没有价值的。他还说,你知道几十年来我为什么没有去舅舅家呢!那是困苦而所迫呀。姑父多年瘫痪在床,自己家里孩子又多,这么一副重担,几十年来一直是表哥在扛着。表哥深知知识的重要性,两儿两女都是大学生,也都有了很好的工作,其实孩子们的锦绣前程不正是表哥用辛勤的汗水浇灌出来的吗!此刻我的心中猛然生出对表哥的无比敬意。我想象着在那困苦的岁月中,表哥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上班下班,如一头任劳任怨的孺子牛,辛勤地耕耘着那一份希望的田地,没有任何怨言,其实在他的心底里一直是在用热血播种着未来,那就是用知识把孩子武装成人,完成一个做父亲的应尽责任。

  那一夜我们谈了很多很多。表哥常常把话题转到爸爸的身上,说他小时候五舅对他特别好,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姥姥家的成长历程。他指了指厚厚一摞《朱镕基秒语录》和《走进钱学森》说,你喜欢读书,这些就送给你吧,从中你会领悟到一个做人的准则。我非常珍惜表哥这一珍贵的馈赠,他比任何一种以金钱为礼物的馈赠都要宝贵,那就是对亲人的真诚。

  汽车疾驶在回来的路上,我手捧着一摞摞书籍,想着和表哥临别时的约定,表哥说他要整理复印一些相片给我寄来,让远在农村的弟弟妹妹看看。想到他的叮咛嘱托,我的眼中渐渐涌出晶莹的泪花,那将寄来的照片,不正是表哥一双热情的双手,把漂流已久的亲情一串串地而串起来嘛!

  亲情随笔散文 篇6

  女儿虽远在大洋彼岸,但网络时代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了。有人说“地球变小了”,可不是,鼠标一点,几秒种就可以把邮件发送到女儿的邮箱。后来我们都装了视频,打开Skype视频对话,那熟悉的面容和声音让我们顿觉近在咫尺,缓解了我们母女异国之思念。

  我不禁想起当年少小离家时,只能靠邮寄,与父亲书信往来的那些故事。

  上世纪60年代初,我从印尼回国读书,在学校里,写信收信成了我生活里的重要内容。那时寄一封航空信到印尼,需半个月时间,这样寄信收信,要一个多月。为此,我常算计着日子,期盼着家书的到来。看到班上的生活委员拿着一叠的信件从收发室回来,我会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我可以一眼就认出我的信。父亲的字很大很显眼,看到父亲那方正的字体,就像看到金子似的,令我双眼发光。掂着那厚厚的信,犹如触摸到了亲人,感到无比亲切和温馨。父亲的信总是写得很长,除告知家里的近况外,他还喜欢谈谈感想,说说时事,鼓励我克服困难,努力学习,让我积极参加劳动和锻炼身体。父亲的每封信都给我带来激励和鞭策,同样,我写的家信也有好几张,那时写信如作文,内容丰富多彩,我的信总是“报喜不报忧”,使远在异国的父母放心。

  思念亲人的思绪袭来时,惟独家书给予我慰藉。看着它,读着它,似乎获得了父母的爱抚呵护。那不是普普通通的信呀,它跨越高山海洋,千里迢迢而来,捎来了问候,传递着音信,借以维系情感;它承载着太多太深的内涵,所有的相思,担忧,关爱和期望,都盛在那里面,沉甸甸的。我不能与父母通话,更谈不上见面,我只能从那字里行间,去感受体会那浓浓的亲情,那千山万水割不断的爱。真可谓是“家书抵万金”啊!同样,父亲每每收到我的信,也仿佛见到了我似的,他会特别兴奋,拿着我的信奔走于亲友间,给他们读着我的信。我们的书信往来成了我们不可缺少的一大乐事。

  如今,网络改变了我们书写的习惯,家书已变迁。对家书的那种热切期盼,书写时的那种酣畅淋漓,已成了故事。

  亲情随笔散文 篇7

  娇艳的太阳从西山顶缓缓踏步而来,早上的阳光虽然多了几分娇气,看着却格外耀眼。

  在这个多雨的季节,谁都不知道片刻过后又将是咋样的天气,正如某些失去的岁月。

  今年的雨似乎特别的多,回家没几天,就有近一半的天数下雨,只要一下雨,我亲爱的村庄必会停电停网,白天找点事一晃就过了,可到了晚上,没有光线实在是无聊的很,没事干了,就点上根蜡烛,倒腾出几年前看过的小说,大翻一下。

  我记得有人说过,对于长大的地方我怀念的只有童年和童年中的那些人及事,或许很多人都是这样,就像爱着一个你不是特别了解的人,当你真正的容入她的生活时,却发现其实她也是普通大众的一员,她的好只是因你将那些美好的记忆组装成了一首优美的诗,或许爱的只是用相象充填了的记忆,然而因为记忆与时间的容入,我们却很难舍得再次放下。因为我们都是负责任的人。当然这只是一种爱情。

  生活是精彩的,更是有无限遐想的,但仓白却是难免的,对于这些很短暂(苍白)的记忆我们需要跨过去,因为太苍白而显得丝毫没有意义。

  亲情随笔散文 篇8

  宝贝,夜里我又做梦了,又梦见你,我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了,我没有去碰手机,我手里拿着的是空调遥控器,我可以把空调开了再关。我不能用手机打了再挂,那是一种伤害…… 我只能睁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空,数着偶尔闪烁划过卧室的车灯,听着夜风吹过门窗,多想让你随着风儿一起飘散,可你一直在我的梦里来了又还。感觉你就站在窗台的旁边,夜是那样的静,静的能听到心碎的声音,我是那么的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忘记不了曾经的一切,痛苦的回忆,幸福的从前。都会让心底无比的疼痛……

  宝贝,突然觉得你离我那样遥远。只有你的语言在我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涌现,在这宁静的夜晚,依稀看到你疲倦的身影在眼前闪现,仿佛闻到了你弥漫在夜色中的奔波的气息,这一切都与我的梦境缠绵,悄无声息的笼罩着我的记忆。你是我今生最美的邂逅,你是我灵魂深处永远抹不去的期盼。虽然有时候我会心痛,但是我却拥有别人不曾拥有的幸福,所以我知足了!

  多想让你伴着我一路风尘地走下去,我不需要你亲昵的举止,不想听动人的话语,只想在寻常的岁月里。我们一起踏在缤纷的落叶上;一起在雪地上留下一串相依的脚印。只想坐在你的摩托车后面,贪婪的享受着对你的依恋。一直以为,爱一个人就是要和他相依相扶,同生共死,可生活有时是一件无法修饰的艺术品,只有相对,没有绝对。太多遗憾,太缺乏完美。

  在这漆黑的夜里,我多想用我的文字来抚慰我心口的疼痛,不在这幽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想你,不让泪水潸潸而下,因为想你,我无法舒缓心灵深处的忧郁,在这没有结局的思念里。我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目的想要忘记你,醉了我却发现我会更想念你。宝贝,有些藏在心底的话 ,并不是故意要去隐瞒。只是觉得并不是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呐喊……

  宝贝,因为有你,我认真过,我改变过,我悲伤过…

  我傻,为你傻;我痛,为你痛;深夜里,你是我一种惯性的回忆…我不想在为过去而挣扎,我不想在为过去而努力,我不想在为思念而牵挂,可这些都只是不想,我、做不到…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累计一点一点的心痛,直到无法承受,心已死去,你会发现: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浓。宝贝,有时自己也觉得结局和过程都有了,再去纠缠,连自己都觉得贪婪。可是心在说谎,我的泪却在投降。如果心底有伤,是否也可以真的遗忘。不必包装……

  此生我有一个讲不完的故事,那个主人公就是你,我有一个重复的梦境那个导演也是你。你就将这样陪着我,历经思念与寂寞的洗礼,没人知道,没人理解,我只能用死亡来埋葬你,宝贝。此生我会先你而去。我会在天堂耐心的守候你。只要你踏进大门,我就会兴奋地扑向你,拥抱你。终于我不再受冷落,不再受严寒,不再躲避,不再孤寂,终于、终于我们可以温暖的在一起。

  这辈子,我活的如此的严肃,如此的一本正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最精彩的人生瞬间就是遇到了你,来生我会轻装而行。再也不想麻木的重复每一天,每一年。来生,我们一起外出,带上雨衣和雨伞。在早春的时候就开始赤足,光脚一直走到晚秋,爬更多的高山,在更多的河流里游泳,到大山中采摘更多的鲜花,品尝更多的野果。

  宝贝,你一定又在说我胡思乱想,可这象编造的故事吗?我在真实地想你,想你……

  今生也许我永远是你生命中的一段插曲,但我会用仅有的双手……为你弹奏最动人的旋律。宝贝,如果真的有来世,就让我们做一对小小的老鼠,笨笨的相爱,呆呆的过日子,拙拙的相恋,傻傻的在一起,即使大雪封山,还可以窝在暖暖的草堆里,紧紧的抱着你,轻轻地咬着你的耳朵,看着你熟睡的样子……

  亲情随笔散文 篇9

  “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学习,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爸爸妈妈的苦心,现在你还小,不懂得的社会的深浅还有人际关系的纠结,现在爸爸妈妈全身心都放在你的身上,只要你开心快乐,爸爸妈妈就放心了-----”;

  “孩子你一定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不要像妈妈这样没有眼光,当时因为冲动才选择你的爸爸,只是享受当时的照顾和感觉,没有考虑现实生活的残酷,相信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做爸爸妈妈的没有不想自己的孩子好,不信你问爸爸,他也是这样的看法,这么多年你爸爸活得也不是很开心------”;

  “孩子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你应该------,不准你------,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小孩子家懂得什么,妈妈是过来人,不会伤害你的,孩子你是爸爸妈妈的唯一,只要你有出息成才了,爸爸妈妈就安心了,如果你不能按照爸爸妈妈的想法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我和你爸爸落得今天这个样子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类似的话语和叮咛在平时的心理咨询中也是爸爸妈妈经常对孩子的嘱咐和抱怨,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自己理想的样子,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为孩子铺一条平坦大道让孩子心无牵挂去学习早日成人成才,总是用父母特有的方式说教孩子,希望孩子能够顺从自己,往往在这个时候,很多家庭的孩子做出让爸爸妈妈失望的事情,愈是想让孩子向东孩子愈是向西,也是在这样的纠结中爆发家庭战争,先的孩子问题接连又是夫妻抱怨,为了孩子整个家庭闹得不可开交,最终孩子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夫妻两人也每天冷战,本温馨和谐的一个家庭就这样闹得伤痕累累,当在困窘中父母带孩子走进心理咨询室,更多的孩子会对爸爸妈妈喊出:我没有病,需要看心理医生的是你们,我为什么要什么都听你们的,既然你们什么都对,怎么今天过得这样呀,既然你们都明白,为什么不能理解我,你一直说邻居家的孩子如何,你知道他的爸爸妈妈如何与孩子相处吗?每天好羡慕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逛街,看我们呢,你们又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逛街。

  是呀,孩子为什么要成为爸爸妈妈理想的样子,今天的爸爸妈妈怎么了,在平时的咨询中很多爸爸妈妈也是很困惑,今天的孩子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揪心的问题,过去孩子那么多叶不像今天这样头痛,想想自己小的时候过得很开心,可今天的孩子呢,有爸爸妈妈照顾更有两边的老人给予呵护,为什么还是这样让人难以理解接受,为了爱孩子,几乎没有自己的空间,希望用自己的行动让孩子拥有一个开心快乐的生活,同时也让孩子无形中背负爸爸妈妈的意愿和想法,让孩子成为一个无辜的代替父母的发言人,很多时候爸爸妈妈用自己想当然的爱给予孩子压力,让孩子承受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作为爸爸妈妈还在一味用自己的方式说教孩子,希望孩子能够理解接受自己的爱,让孩子感觉压抑窒息,爱得孩子选择逃离厌倦不愿意回家,就像当下很多问题家庭中的孩子还有父母的困惑,当能够给自己时间静下心重新梳理和认识彼此间的关系时,就会发现爸爸妈妈与孩子之间异样的变形关系牵连,什么是爱,父母的爱又是什么,孩子需要怎样的爱也是平时咨询中与爸爸妈妈经常面对的问题。

  把成长交给孩子,学会对孩子放手而不是一味对孩子放任,就放风筝一样,把风筝放飞,只要把握好风向还有对当时风向的了解,相信风筝会飞得愈来愈高,只要用心抓住手中风筝线,适时给予力度和引导,风筝飞得如何何尝是放风筝的人担心的事情?没有必要让孩子成为自己理想的样子,给予孩子空间和自由,给予孩子信任和支持,只要彼此间建立一定的信任和理解,又何必担心孩子会变成怎么样呢?就像很多父母在担心孩子上网成瘾,担心孩子交友不慎,担心孩子不会照顾自己,担心孩子-------,在这份担心中,究竟是在担心孩子还是对自身的怀疑和纠结也是值得父母沉下心重新考量和认识自己,而不要把自己的意愿自私地绑架在孩子身上,祝福我们的孩子,相信孩子一定不会让爸爸妈妈失望的。

  亲情随笔散文 篇10

  在宁蒗,我住在红8酒店,它位于郊区,周边的环境优美,到处是良田,打开窗帘,映入眼帘的就是田里金黄的稻谷,一片丰收的景象,让人羡慕,如果我也能有一块稻田,和自己心爱的人耕田种地,自给自足,该有多好。

  酒店内部的装潢也富有特色,干净整洁,设施齐全,可以免费上网,价钱也不贵,那个寂寞的夜晚不想看电视,欣赏枪以前写给我的情诗,也有一种被浓郁的爱包围的感觉。

  十月金秋,处处弥漫丰收的喜悦,我的脑海中也是各种奇异的想象,酒店周围还有很多美丽的格桑花,远处的村庄掩映在其间,好一幅世外桃源般的人间仙境,更能激发我的想象力,遗憾的是很多美好的想象都无法用苍白的语言去表达。

  从泸沽湖回来,没有买到回华坪的车票,本来还想继续入住红8酒店,可是因为进入宁蒗旅游的人逐渐增多,很多因为买不到回去的车票而滞留,因此,酒店老板也想抓住最后几天的机会发财,价格猛然翻了两倍,虽然与那晚我在丽江住的宾馆相比,这也算比较合理的加价,但只因这个小县城还有许多宾馆,加上自驾车的人也多,许多人就在车里留宿了。而我也在朋友的带领下,找了一家便宜而环境相对差点的小旅馆,凑合着过了两天,耐心地等待去华坪的客车准时发车。

  从泸沽湖回来的第二天就开始下雨,我一个人在县城里也没什么熟人,一个人出去吃饭,一个人去广场吹风,宁蒗县城的建设也不是很好,除了那个美丽的泸沽湖,到处都是灰灰的感觉,街道也不是那么宽敞明亮,只有这个偌大的广场,给我足够空旷的感觉。或许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寂寞孤单时候的错觉。

  广场周围很少有人,却意外的发现几个彝族男人在惬意地坐着聊天,他们讲着我听不懂的语言,眉飞色舞,只有我孤独的欣赏着广场周围的景致,远处有威严的山峰,翠绿的树木清晰可见,山下有一片片的稻田,离我很近的路边有摇曳多姿的柳树,让我的.乡愁也突然变得很真切,我开始幻想那个远离了二十多年的家乡该是什么样子了?

  一个人坐在石凳上,有点凉,写着流水账似的日记,面对空旷的广场,却感觉自己特别真实,我的身心,我的灵魂,我都能真切面对,我开始思索我的人生历程和对爱情婚姻的理解。

  没有爱,就没有渴望和要求,自然不会失望。

  我原本就是一个人的旅行,能遇见一个稍微有点情谊的陌生人,也该感激了。

  生命原本就充满了很多未知数,就像阿甘的妈妈告诉他的一样,“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个吃到的是什么味道。”是啊,生命中就是充满了这么多的想不到,不确定,而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是酸甜滋味、还是苦辣的滋味,我必须得学会从容、乐观、积极地去面对。也许命运之神暂时没有光顾,但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们都拥有自己的一盒巧克力,其中滋味只有自己尝了才会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

  天色阴沉,路上的行人也加快了步伐,几丝雨滴洒落,我也该离开了。

  收好日记本,匆忙回到旅馆。

  因为下雨,只能呆在旅馆里胡思乱想,正好可以开始设想我的下一个旅程,在华坪,又该有怎样的际遇?

  亲情随笔散文 篇11

  这段日子颇为不顺。又到了秋深冬初的日子,树的叶子日渐稀疏,又是深夜,没有了树影的婆娑,北风不知疲倦的呼号,了无睡意。在烟台的日子已经五年之久,虽然早已把烟台当作了第二故乡,却总难耐思乡情愫,思家之感也日趋加剧。在这百无聊赖的寒冷深夜。

  人生之路虽只度二十余载,在外求学十二载。少时寄居在姥姥家,入学启蒙才被接回父母家中,真正在家度过的时光也只五年有余。记得那时父母去接我,我哭闹死抱着舅舅的腿不放,对父母、对那个没有印象的家没来由的恐惧。脑海中,对妹妹的记忆也应该是从那时起的。坐着二八大梁,挂着泪痕的我还没下车,就看到一个小女孩怯怯地望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回家,印象里也只有这些,忘记了妹妹怎么第一次开口叫我哥哥,忘记了怎么慢慢熟悉了这个陌生的家。弄堂小巷,孩子的身影越来越多,我也开始混迹其中,有了很多的伙伴。再回首,都已经天各一方,大部分报国从军,其他的也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只有我如无根浮萍漂泊在外。

  回家后半年,父母忙忙碌碌,披星戴月日夜劳作,每日醒来身边早已没了父母的身影。热好父母留下的炝锅面,吃完放在炉上热着,背起书包去村东头的小学。记得那时无数个清晨,一个人等待在校门外,害怕了背两句书来给自己壮壮胆。深邃的天空,弯弯的月,调皮的星光照着一个冷得不停抽鼻涕的孩子。那时,盼望父母回家,希望能吃上可口的饭菜。六岁那年,学会做第一顿饭,许是那天是我和妹妹太饿,够不着灶台,妹妹给我搬来小板凳,点火弄得满脸都是灰。看着自己炒焦了的豆角,煮好的稀饭,没来由地开心,盼着父母赶紧回家,尝一下我做的饭菜,那天,我头一次感觉自己长大了。后来读了初中,开始住校,周末回家,母亲忙着自己的小生意,有时间了做些妹妹喜欢的饭菜,记得那时候妹妹最喜欢的是我做的红烧茄子和香茄子,还有土豆块。

  再后来我的翅膀渐渐硬了,飞得更远了,只有寒暑假能够陪伴一下父母。初中时盼着回家,周六的上午无法平静心情认真上课,看窗外是否停着村里的那辆军绿色大巴。渴望回家,那时渴望的是一桌可口的饭菜,一盘香喷喷的韭菜鸡蛋饺子,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返校时鼓鼓的包里装的都是我最喜欢的吃食,那时却从未品尝出来家的味道。或许太年少,未经岁月,难思乡愁。

  小时候是没有幼儿园的,我的启蒙得益于邻居家的爷爷,读书写字背唐诗。人生的第一场考试,数学成绩刚刚及格。放学后自己抹眼泪,邻家的哥哥说我才考了你的一半,不少了。那天我不敢回家,在门外逗留很久。

  我的叛逆期来得早去的晚,四年级时第一次离家出走,自己偷偷地躲在湖边,望着万家灯火直掉眼泪,那时候也有着呼号的北风。父母跑遍了亲戚邻居家也没有找到我,最后怎么回家的,已经没有了印象,只记得父亲在寒冷的冬夜骑着自行车跑遍了邻村小巷。

  对家渐渐依赖要从家中的变故说起。母亲起早贪黑忙着自己的小生意,家境好了起来,母亲却病倒了。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在母亲病重的日子里,我总是渴望回家。那时回家,变成了一种奢望,哪怕回家为父母做几道拿手的饭菜,和母亲说说话,听听母亲的唠叨,也倍感温馨。那一刻,我才懂得原来家并不是居所,而是居住在房子里的人,人走楼空,也只不过一方冷冷的空间。我们是父母的牵挂,渐渐地,父母也变成我们埋在心中的羁绊。

  客居烟台,回家的机会越来越少。每次假期返乡,仍习惯在村口的大堤散散步,或者和发小聊聊天,看一看湖光山色,闻一闻浓浓的乡土气息。好像一切都没变,还是家乡的感觉。又好像,一切都变了,原来的土培瓦房消失了,错落有致的农家小院整洁了许多,白沙堤上的白杨不见了,垂柳越来越繁茂能遮住夏日的炎炎烈日了。村口的小学依旧,翻新的教室淡忘了我们这批早已离去的孩子,偶尔还能见到几个熟悉的老师现已白发斑斑。回家,总有别样的温暖,在外的奔波和疲倦,到家便已烟消云散。帮母亲做做饭,陪父亲喝两口酒,和妹妹逛逛街,满满地,都是幸福和温馨。

  今年,妹妹远嫁四川,婚礼上,父母用笑容极力掩饰失落。回来的途中,母亲拉着我忍不住流泪,父亲一路沉默。父母,怕女儿不习惯异地他乡的生活,舍不得刚刚长大成人的孩子离开自己的身边。虽然妹妹的婚姻很美满,却怎么也冲不掉女儿远嫁的失落和不舍。路上妹妹给我打电话,说,哥哥以后爸妈就你多照顾一下了,你有时间就多回家看看。我回头看看熟睡的父母,看到父亲的头发日渐稀疏,看到皱纹已经爬上了母亲的额头,忍不住鼻子有些酸。

  国庆节后,父母来到了烟台,距离我工作的地方并不是很近,周末的时间我尽量赶回去看望他们。我知道,哪怕回去停留十分钟,母亲也会开心一整天。记得前两个周末我回来的时候,母亲习惯性地把我送出家门,脸上挂着无比的失落,这场景我总会想起多年前母亲送我去读书时的情形,站在巷口目送我远去。我偷偷地躲在拐角,母亲久久伫立,望着我背影消失的方向。

  影上墙,孩找娘,天渐凉,思家乡。

  亲情随笔散文 篇12

  今天,当我把要离开盐都的想法告诉给父亲的时候,我看到了十年前我离开盐都到船城的时候父亲脸上同样的黯然神伤。

  今天忙了一天,从早到晚。所做的就是为了那套房子。父亲也来了,就如前段时间一样忙碌。他并不多言,只是埋头做事,就如曾经对待儿时的我一般。

  我并不想这么快告诉他我要离开这里的事情,只是迟早都会发生。

  父亲还是如以往一样仔细地做着,把房间的每个细节,他会的、不会的都尽力去做,似乎这是我儿时的摇篮一般,充满了他的爱心。

  我一直踟蹰于爱与恨、留与去之间。我原以为我会很洒脱地离开,但是当我真正要面临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承载着我太多的记忆和希冀还有父亲那永远默默无言的背影。只是有的记忆只留下了点点碎片,有的希冀已在现实的残酷中变得支离破碎,而父亲的背影却在如磨盘的岁月中研磨得消瘦憔悴。

  一个朋友说,缺陷也是一种美。是的,也许人生中总会有太多的不如意,正因为如此,人生才变得酸甜苦辣咸五味齐全。

  父亲的好我是记得的,只是无法表达更不能倾诉。那些在他佑护下成长的岁月,虽然平凡但让人泫然。

  人生中总有无法避免的两难。选择了一个,或许就要放弃另一个。

  我不再在意选择与放弃之间的痛苦,只不舍从此以后不见的别离。

  时间到了,父亲不得不离开。从这个城市的一边去另一边。车开了,他走了。

  不想时间过得太快,因为每过一秒便接近我要离开他,离开这座城市的日期。

  亲情随笔散文 篇13

  亲情,在口语间传递,在眼神间流露,在心底里沉淀。

  亲情,流淌在花海的边沿,在花的世界里纷飞的四月天,春暖花开的笑意,吐露着自己的芳香,花开的无息,那些匆匆的行者怎会熟识。

  那是个远在天边却又仅在眼前的亲情传递,知道了这件事,我学着写了一首诗:酸甜苦辣咸淡浓,阴晴圆缺扑流萤,喜怒哀愁乐伤痛,悲欢离合生死情。也许这么多的情感也无法表露张颖的无奈吧。

  张颖看着自己父母那消瘦的身影,面对弟弟所留下的巨大的资金空间,她坐不住了,她依然办了退学,外出打工,来填补因弟弟生病而带来的巨大的黑洞。自己和父母每天的劳累,只有在看到弟弟时才会有所减缓。为了帮助弟弟康复,她每年至少要有3个月的时间来陪护弟弟,常常帮弟弟擦洗身体,换洗衣物,她总是不厌其烦、毫无怨言地默默劳累着。没有完成学业的张颖,没有用过电脑,连“网络”这个时代的代名词都不知道是什么,许多网友知道这件事之后,给予她“中国最美姐姐”的美誉,而她对于这种赞誉,道出了一句真心话,这只是一种人间最平凡的亲情。

  这种平凡的亲情,也存在我们普通人身边。

  记得那次,我在学校请假外出玩耍,在朋友那里过了两天,在第三天晚上去上网时,qq头像不停地闪着,我害怕去点它,我知道,爸爸在找我,我犹豫地点了一下正在闪动的头像,哥哥的话像连珠炮一样,一句句落在我的心头,平静的心泛起圈圈涟漪。

  “爸爸再找你,你在哪儿?”

  “爸爸去你朋友家找你了,你在哪?快回来吧!”

  “爸爸……”

  我不敢回答哥哥的任何一句话,因为亲情太重了,压得我后悔请假外出和朋友玩了,哎,在空间里,我说了一句话:“爸,辛苦了!”

  我在网吧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我打电话让我爸来接我了,见到爸爸那疲惫的身形,我无声了。

  在以后的学校生活中,我几乎不再请假了,“请假”这个词语在我的词典里彻底消失了,因为它让我想到父亲那次见到我时那着急又失神的眼瞳,我明白,我无端请假会让父亲更加疲惫,更加劳累,我要尽己所能地减少父亲的忧愁。

  我,理解了亲情的平凡与伟大。

  最平凡的亲情,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默默的守护,亲情下的一切困难,总是那么渺小,亲情的伟大,在于它在平凡中积累,在平凡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亲情随笔散文 篇14

  似水流年,我只想挽起你的手。奶奶,你陪我长大,我伴你变老。

  周末回去看你,你用粗糙的枯手拉着我像田间散步,夜凉如水,微风抚起你的霜意白发。你笑了,眼角溅起了浪花,我的思绪远飘,想起旧日的陪伴……

  “奶奶,晚饭吃什么?”“白斩鸡,看把你馋的!”你端上热乎乎的鸡肉,眼底荡漾着温柔的笑。你轻抚我的头,满心满意地看我吃鸡腿。“好吃!”你听到后眼睛眯成一条缝,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背部:“慢点吃!”我又吵着要玩具,便爬上你那直挺的背。斜晖脉脉,一老一少开心谈笑的画面定格在我的童年。奶奶,是你的陪伴,让我的童年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稍长大一点,夏日里便习惯让你讲趣事。小院里总会放两把椅子,你那黑发中时现的白丝被月光照得格外晃眼。你微驼着背,一边用蒲扇轻轻拍打周围的蝇蚊,驱散热意,一边变魔术似的讲起古老的传说,讲至逗笑处,两人便一起放声大笑,你的眼底笑意盈盈,眼角不知何时爬上了难看的皱纹……讲至伤心处,你用手轻搂着痛哭的我,脸婆娑着我的额头,呢喃地唱着童谣,哄我入睡……

  学业的紧张拉远了你我的距离,你的陪伴也渐渐成为我梦里的寄托……

  思绪飘回,我已热泪盈眶,回身才发现你依偎在我身上熟睡了……你那驼的严重的背在月影下显得突兀,你已经久不操刀为我煮白斩鸡,夏夜的故事也随风而去……你老了,来日并不方长,所以我愿意陪你变老。

  我会陪你出去走走,在乡间小道上享受阳光;每个周末把你拉去跳广场舞,让你在音乐中舒活筋骨;我也会操起菜刀给你上一盘白斩鸡,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给你讲讲学校里发生的新鲜事,让你在不经意间放声大笑……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不会让它发生。趁着岁月静好,我已长大,你还未去,我会牵着你的手,在斜晖脉脉下,陪你走过最美好的晚年……

  奶奶,我想,陪伴是给你最好的礼物。

  亲情随笔散文 篇15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快七年了,尽管岁月冲淡了许多记忆与忧伤,可是对她老人家的感念却与日俱增。多少次在梦中见到您,您还是那样的慈祥,还在不知疲倦的忙碌,您心中装的是我们家人的衣食安康、饥渴寒暖,却从来不体谅自己。梦中,我尽情地徜徉在母爱的环绕中,醒了,却常常是泪湿衣襟。

  多少次耐不住思念,想为您写点什么,却又不知从那里开始。如今,当我静下心来,为操劳一生的母亲偿还这笔心债时,朦胧的双眼,渐渐地被泪水模糊了。母亲为了我们这个家倾注了毕生的心血,靠着父亲微薄的工资,凭着刚毅的秉性,养育了我们三个子女。正当我们家境好转,独自飞翔的时候,您却匆匆的离我们而去,连一个影子都没留下。您就忍心离开您牵肠挂肚的儿女们吗?离开你付出毕生心血,精心构筑的家吗?至此,我才深深的体会到“子欲养而亲不在”的内涵,才真切的感悟到母爱的伟大。为了我心中那永远的痛,现从母爱的长河中摘取几朵浪花,以示对母亲的怀念。

  <白面馒头>

  那是一九七六年左右,当时国家正处在物资匮乏,经济困难时期。时任妇女队长的母亲积极响应县上的号召,带领全队的青壮年劳力,到距我们村三里开外的团结村搞农田基建。当时我们兄妹年龄都小,都离不开妈妈的呵护,成天盼着母亲能回家来,能给我们好吃的,但等来的却是无尽的失望,对母亲的想念却与日俱增。那天傍晚,我和哥哥商量了一下,乘着夜色偷偷的摸到队上的西瓜地里,偷摘了一个大西瓜,赶着夜色到团结去看望我朝思暮想的母亲。当时电影并不多见,团结村正在演电影,演的是《车轮滚滚》,我们都没有去看一眼,径直奔向了妈妈的工地。 母亲看到又黑又脏的我们兄弟俩时,眼含热泪扑过来,紧紧地把我俩搂在了怀里,生怕自己的宝贝,被别人夺走似的,我都感觉到了疼。那一刻我们感觉自己是世上最最幸福的人。母亲随后给我们洗净了脸,又问了姐姐和家里的人,拿出了工地灶上发的,自己舍不得吃的麦面馒头给我们吃,看到我俩狼吞虎咽的馋样,母亲既高兴又内疚,那是我们生平第一次吃纯麦面馒头,那种喜悦和欣喜在我的心中久久抹不掉,也在我童年的生活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无论怎样的馒头,都吃不出当时的那种味道。

  <金银花>

  我们小的时候,家里特别困难,妈妈总是将哥哥穿旧的衣服,改给姐姐和我穿。虽然是旧衣裳改的,但经过妈妈巧夺天工的巧手剪裁,穿在身上十分得体,还引起了小伙伴的称赞和羡慕呢!当时全家十几口人,仅靠生产队平时挣工分,年终分红艰难度日,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父母早出晚归,辛勤劳作,平时手里根本没有闲钱。

  转眼间,我到了上学的年龄了,父亲到爷爷跟前没有要到钱,又跑了几家,还是没有凑齐两块钱的学费。父亲急得抓耳柔腮,母亲在一旁暗自垂泪,焦急万分。少不更事的我又不时的追问上学之事。万般无奈之下,母亲就召集了队上的几名妇女,凌晨四点多起床,带上高粱面馍,扛着镢头爬山涉水,到几十里之外的南山深处采摘金银花。他们常常是天不亮就上路,月亮出来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两头不见天。晚上妈妈回家脱袜子时,袜子粘到了脚掌上,拽不下来,手上、脸上更是伤痕累累,苦不堪言。经过母亲几天来的拼命努力,我终于和其它孩子一样,踏进了学校的大门,而母亲单薄的身躯更加显得苍老了,尤其是母亲脸上、手上那一道道划痕,至今历历在目,永世难忘。如今,偶尔当别人再次提起金银花时,我的眼中浮现出的是母亲慈祥的笑容,刚毅的身躯,对儿女、对家人那种绵延无尽的爱。这种爱,比泰山还要高耸,比江河还要宽广。

  <小黑牛>

  那是八十年代初期,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把土地分到了农户家里。我们家不但分到了十几亩土地,还分到了一头小黑牛。母亲十分高兴,视若掌上明珠,每天一有闲暇,就拿着梳子给牛梳毛,拉着小黑牛晒晒太阳,生活的劲头更足了。

  当时父亲在县城教书,哥哥、姐姐都在城里上高中,我在家门口上初中。母亲既要料理田地,又要精心喂养小黑牛,还要照顾我,家庭的重担全部落在了母亲的身上。妈妈没有一点怨言,还凭着自己的精明能干和纯朴贤淑当选为村妇女队长,第二年又被群众推选为乡人民代表。 记得有一次,看到母亲黑瘦的脸庞和单薄的身躯,我不忍心让母亲再受累,就和几个小伙伴背着背篓,手拿镰刀,到三里外的落峪沟给牛割草,减轻妈妈的负担。我们到了目的地,先玩了一会扑克牌,待到太阳落山时,我才匆匆忙忙的爬起来,上了一棵洋槐树,准备砍一些树叶,背回家去。谁料一镰刀下去,不但没有割到草,却砍到了自己的膝盖上。顿时血流如注,疼痛不已,小伙伴慌了手脚,我也吓得不知所措,急忙用衣服把伤口包起来。他们及时把这一信息告知了我的母亲。

  夜色中,当母亲拉着架子车,满头大汗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既委屈、又难过,感觉就象短线的风筝终于回到了大地一样。母亲扑上来,抱住我的头,边流泪边心疼的查看伤情,口中不断的念叨;“都怪妈不好,让我娃受罪了”。随后,母亲双膝跪地,不停地磕头祷告,要求神灵保佑我平安无事。母亲从自己的衣襟上扯下一块布,给我简单的包扎了伤口,然后背起一百多斤重的我,在几个小伙伴的协助下,艰难的,一步一挪的爬到了沟顶的路上,把我轻轻地放到架子车上,一路狂奔送到了乡卫生院。当听到医生说需要输血时,母亲又决然的挽起了袖管,为我输了血,当母亲的血液顺着长长的滴管流进我身体时,我的这一条腿得救了。

  今天,当我看到自己腿上残存的疤痕时,我的眼前就不时的浮现出母亲背我爬坡的一幕。正是母亲这种博大无私的爱在不断的激励我、鞭策我,使我更深地理解了“大爱无疆,母爱最高”。

  <天塌地陷,母亲辞世>

  二零零五年的腊月初十日,这是一个充满阴霾的日子,也是一个刻骨铭心、永世难忘的日子。这一天,我最最慈祥的母亲,抛夫弃子,带着许多未了的心愿,走完了自己六十二载的生命历程,驾鹤西游,永远的离开了自己疼爱一生的儿女,也抛下了自己捧若心甘的孙儿,未留只言片语,未曾看我们一眼,就这样狠心的走了。

  母亲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也是无私奉献的一生。我们小的时候兄妹多,家境贫寒,母亲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好衣服,没有享过一天福,有的只是埋头苦干和为这个家无私的奉献,靠着她的坚毅和付出,将我们兄妹抚养成人,成家立业。我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哥哥也在一家私立学校从事教育教学工作,姐姐一家也在宝鸡市居住。我们工作之所以得心应手,与同志和睦相处,离不开父母潜移默化的影响和鞭策,我兄弟俩还在县城购买了四套商品房。正当家境好转,儿孙满堂,媳妇孝顺,孙子乖顺,应享天伦之乐时,母亲却在送孙儿上学的路上,突发脑溢血,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未花儿女一分钱,未看我们一眼,带着儿女的牵挂和伤心狠心的走了。

  泪眼婆娑中,我觉得母亲并没有走远,她只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时刻在关注着我们;您没有离开我们,您还在我们的心中,永远,永远。

  亲情随笔散文 篇16

  “ 你真的爱你的父母吗?如果真的爱他们 ,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吵架?为什么不在他们的身边陪伴着他们? ”晨说。

  和晨相遇是两年前的秋天,落叶飘在成都的郊外,我挤着公交正要去参观四川大学。我和他就是那个时候遇见的。

  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外加一件有点旧了的蓝色外套,样子普普通通,像是某个农村里过来的(事实上我才是,而我却穿得很是鲜艳,他是在城市里流浪了许久的人),他一上车就看见了我,然后微微笑了笑。自那以后,我们很多次都会相遇在公交上,在那一次次由天定的缘份下,我们也开始熟悉,渐渐成了朋友,在时光的流逝之后,我们竟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晨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不过对我却有着许多话,仿佛是有很多话想要在一丁点时间说完。或许这是他多年以来内心深处积压下来的吧!他的话有时让人欢喜,而又的时候却又让人泪流满面。记得那一次我要离开成都,回到南充的时候,他给我讲起他的故事。

  “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向你提起我的父母,其实不是不想提,而是不敢提。我怕我会忍不住哭出来。”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含满泪花了。

  “我九岁那年,住在汶川,那地方很美,有些许多美丽的山景,可是那一天,全部都毁了。”他仿佛在回忆从前,可脸上的表情却又仿佛是不想记起。

  “那天我在我的卧室睡午觉,我的父母就坐在堂屋里看电视,而当地震发生时,他们离门只有一米多远,可是都没有跑。全部都跑到了我的卧室,他们抱起我来的那一刻,天花板塌了。”

  “本来那天花板砸不到他,可他挡在了我的前面,一把推开了我,而他却永远地躺在了天花板的下面。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晨儿,快走’我当时并不明白他怎样了,只看见他还伸在外面的手,上面全是雪,手的样子就像当年牵我去逛街那时候一样。微弯着,可那时我竟然知道他已经离我而去了!我看到了母亲的眼泪哗哗地流淌,直接把我牵着往外跑。”我也看见了晨的眼泪哗哗地流淌了出来,哽咽了他的话。

  “后来,我的妈妈也死了。”他摇了摇头,看着我,继续说道:“就在出门的一瞬间,也离开了我,墙壁倒下来,把我们都砸到了,当时我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你说,那不像梦么?我的母亲她用身体保护了我,我才没被砸死,她的手还紧紧贴在我的脸上,泪水和血都流到了我的嘴角,那个梦又苦又甜,我多想那就只是一个梦啊!”他用手擦干的眼泪,静静地看着远方。

  “那就像是一个梦。我也希望它就是一个梦。”我说。

  “别这么说,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我想问你,你爱你的父母吗?”

  “当然爱啊!”

  “那你和他们吵架吗?你长时间地陪着他们吗?”

  “经常吵,陪着他们的时间就太少了。”

  “你真的爱你的父母吗?如果真的爱他们 ,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吵架?为什么不在他们的身边陪伴着他们? ”

  我被这句话问得哑口无言,晨也不说话了,我想再解释,可我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我为什么要与他们吵架,为什么要离开他们?

  我想到了自己这些年对父母所做的一切,他们从小到大一直关心着我。如今,父亲的背影佝偻了,皱纹爬上了母亲的脸颊。他们都已被时光摧残,那时候,躲在父亲的背后可以不惧风雨,躺在妈妈的怀里与温暖相依。而如今呢?总是一个人远行,忘记了家中父母。

  我突然想到,父母在家里可能很是挂念自己,可自己却从未想起过他们,我终于慢慢,慢慢地意识到,我不配言爱,不敢说爱。想起龙应台的那句话,父母子女一场,只留下了三个字:不必追。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可憎,再也不敢看着晨的眼睛,而是低下了头。

  晨后来只说了一个“再见”就离去了,我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晨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路上,也消失在我的记忆里,想到了自己,将来的某一天,我也会是一个父亲,我也会慢慢变老,白发苍苍。

  亲情随笔散文 篇17

  每隔一段时间就失眠一次,而每一次正是用时间整理心情的时候,所以没有因失眠烦躁,也不感忧虑,只是在整理心情的过后,总还有许多朦胧不清的感触,总不能把心底之中的事情理顺,带着困惑,带着不能判定对错的心情去迎接新的一天。

  一直把人生当作成一个剧集,自己只是剧集里的一个演员,不担主角,不追明利,不为人注意过平静平凡的生活的人,所以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年少的心很纯净。当经历过分离的痛苦得到的喜悦一次次地交替重演时,各种各样心情毫无先兆到来,而每种心情在不同时间演绎不相同的故事,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人为什要面对而不选择逃避。很想达到一种境地,“心如止水”,因而强迫自己进入寂寞的状态,然后把寂寞转化成平静。

  然而当每天怀念过去,面对现在,筹划将来时,想只不过是没有空间限制任由发挥的幻像,现实永远是现实,人只有溶入角色里演各自的戏。

  因为对过去太多的思念,一个多情的人便希望寻找真正的理解,一个心灵一致的人,于是感情就如潮水般不断付出,不断收回。在情感的波浪中飘零,在浪尖上凌波踏步,在浪与浪之间奋力挣扎,在浪底下品尝灰色的绝望。日子充满喜怒哀乐而不再单调,生活的色彩在幻变的心情间染成各种各样的颜色。别人说我是一个浪子,我知道自己不是,浪子不带感情,不为谁停止流浪的脚步。我只是寻找相知的人,每个女孩停留我身边的日子,相信她都很幸福,而每一个离去的女孩对我而言都是伤痛的离别。岁月无情人有情,记念她们如我记念亲人一样,每每想起那心情笨拙的语言却无发表达想念之情,常常在为她们心软的同时为自己难过。

  看到亲人从身边不断离去,仿然间看透生离死别,以前对死亡这词有恐惧感,从不敢想象当自己苍老的时候怎么面对。自父亲生病开始,才明白生老病死是必经之路。父亲一生不爱说话,诚实。勤劳。节俭,坚强,在他身上找不到值得指责的地方,一直不能理解他可以面对如此的多,能够如此坚强。当父亲知道生命无多时,陪伴在身边的我看到父亲对世上留恋的眼神及无助的双眼的时候,此时他在我面前的脆弱,在我心中的痛深深了解其实以前父亲把所有伤痛留给自己,只为让我们快快乐乐地成长,而面对他无助眼神,我能做些什么,我又能告诉他什么,今天父亲已离去,我只能告诉他,当年他的儿子已经尽力,当年你认为不听话的儿子经已长大,父亲,我真的想念你,在夜深人静人静时,你知道吗?多少次,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思念时常染湿枕边,如有来生,让我们在来生相叙,让我们一齐去承担人生风风雨雨。

  亲情随笔散文 篇18

  我的父亲是傻子

  在我十八岁那年,我的父亲成了一个傻子。

  我可能从没想过我的生活会因为这场意外而变得天翻地覆,我曾经一直想要逃离这个家,后来我的父亲傻了,我自由了,却发现已经无法割舍这里的一切。

  我的父亲啊,辛苦了大半辈子,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还落得这样一个下场,那场车祸,让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他整天和一群野孩子纠缠在一起,每天脏兮兮的,就知道傻笑,又因为总是输游戏而哭着鼻子回家,抹着眼泪委屈的说他们欺负我,眼泪鼻涕绷在一起,一不小心还吸进嘴里,那叫一个恶心。你想想,他都活了半个世纪了,一把陈年老骨头,和小兔崽子们玩游戏,不输才怪呢。

  父亲刚变傻的那段日子里,我并没有多少悲伤,反倒觉得一身轻松,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我想,终于没有人再打我骂我管着我了。父亲对我管教很严,他这人从来都不苟言笑,每天板着脸,放学一回家,他就逼我做作业,练习题,房间的书都快堆成了山,全是隔壁胡晓南家里借的。他也从来不和我聊生活,只会跟我谈学习,讲以前是如何如何的艰苦以及无穷尽的大道理,我和他的交流,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所以高中的时候我就很害怕回家,害怕给家里打电话,我可不想永远束缚在他的那套古董思想里,因此很多事情我都与父亲合不来,顶嘴、辩解、争吵……什么事情都想和父亲争出个理所当然来,可惜每一次都以失败结束,心中的怨气不断增长,总想逃离这个家,渐渐地,我和父亲有了隔阂,交流也越来越少,直到后来,我在家里扮演的角色就像一位客人,拘谨、沉默、小心。

  父亲变傻之后,他的生活起居全由母亲一个人打理,我可没有本事管我的傻父亲,他太野,比我小时候还要淘气,何况,我也还是一个孩子呢。我把房间里的书本全都拿去卖了,父亲再也不会管我了,而且那时家里实在困难,急需钱贴补家用。我每天上完课便无所事事,整天在外面溜达到很晚回家,没有束缚的日子简直太爽了,成绩也是在那个时候一落千丈,从班里前几名退到倒数几名。

  母亲没有更多的心思管我的学习,她白天还要带着父亲一起去工厂上班,父亲总是像个孩子一样哭着喊着,拉着母亲的衣角说这里不好玩,要回家家。母亲就给他一把糖,他就乖乖地坐在那里,有时还能帮母亲做一些简单的包线工作。晚上回来还要做饭给我和父亲吃,帮父亲洗澡,哄父亲入睡,每天自己很晚睡觉。

  傻父亲很淘气,就想着玩,又总是闯祸,使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但母亲没有任何抱怨,每天悉心照顾父亲,就像小时候照顾我一样,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爱父亲也是唯一在乎父亲的人,如果母亲不在了,这个世界就没有在乎父亲的人了。母亲跟着父亲过了二十多年的苦日子,从来没有发出过一句怨言,她很爱父亲,即便父亲一无所有,也死心塌地,心甘情愿。

  她也爱我,如果说父亲的爱是火焰,那么母亲的爱则是阳光,温暖、柔和。母亲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她不喜欢惹是生非,不喜欢与人争吵,她喜欢平平淡淡,简简单单,所以当林家人侵犯我家竹林,想把交界处占为己有的时候,母亲拼了命也要拦住父亲,不让他去找林家人,她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不缺那么一点地方,你不能去!”其实她只是怕父亲受到欺负,贫穷就要挨打,这句话不无道理。父亲得尿结石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做完手术那几天,母亲守了父亲三天三夜寸步不离,每天以泪洗面,以为父亲不会好了,最后才发现是自己多虑了,父亲笑话她,一个简单的手术而已,又不是癌症。

  亲情随笔散文 篇19

  傻父亲总是黏着我,要我教他各种小孩子玩的游戏,我真的很不耐烦,小的时候您可从来都不让我和其他孩子玩,我都已经十八岁了,怎么还会玩那种幼稚的游戏呢,而且我有一个傻父亲,那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我就躲着他,离他远远的,他只能傻傻地笑着,去找那些野孩子玩。

  记得有一次,林家人气急败坏的捧着一个破罐子找上门,扯着喉咙大叫:“这都第五次啦,您能不能管一下您家的傻子,别再往我家丢鞭炮啦,要出人命哒,这罐子值多少钱您知道吗……”她说话的时候“傻子”两个字说的特别重,听着很讽刺。母亲一个劲的赔不是,她已经处理这种投诉太多了,但从来没有骂过父亲,父亲则每次都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表情,拉着母亲的手低声辩解:“他们都是坏人,我不喜欢他们。”每到这种时候,我就躲得远远的,生怕别人知道我是这个傻子的儿子,其实自从父亲出意外之后,全村的人都知道了我是他的儿子,我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可我就是想要躲。

  他总是给我惹麻烦,又让我没有面子,我不喜欢父亲,更不喜欢变傻后的父亲。

  可我越讨厌,傻父亲好像就越喜欢我。后来干脆每天就在学校门口等我放学,像个小孩一样黏着我,对我撒娇耍赖,说我不在家他就难过,他想每天见到我。

  我很生气,心想您可是从来都不会来学校接我的,从幼儿园开始就没来过学校一次,同学们都以为我是没有父亲的单亲家庭,现在倒好,我不需要了,您却每天跑过来,那么大年纪,还要像个小孩子,拉我的手,说想我。

  为了不让其他同学知道我有一个傻父亲,我只能等到天黑再出去,没想到他竟等着我到天黑,在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中,他佝偻的身躯渐渐成为一道黑色的剪影。我的鼻子突然酸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很奇怪。我终于妥协,同意他在学校附近的那条偏僻小路等我,他开心的蹦起来,却跳不高,还差点摔倒。

  回家的路上,他总要牵着我的手,就像小时候我牵着母亲的手一样。我从一开始的排斥到渐渐习惯,想想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再管着我了,他现在不过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又不能对我造成“威胁”,我何必对一个孩子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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