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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贫穷随笔

时间:2021-07-23 08:55:35 随笔 我要投稿

生而贫穷随笔

  随笔,顾名思义:随笔一记,是散文的一个分支,是议论文的一个变体,兼有议论和抒情两种特性,通常篇幅短小,形式多样,作者惯常用各种修辞手法曲折传达自己的见解和情感,语言灵动,婉而多讽,是过去社会较为流行的一种文体。

生而贫穷随笔

  生而贫穷随笔 篇1

  人为什么要活着?因为有无限可能。如果仅仅知道一个婴儿的父母,就能推测这个孩子未来几十年的发展,这样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贫富差距就是造成这样的后果。美国贫民窟里出生的没有父亲,从小打架吸毒的孩子,是绝无可能考上MIT的。贫富差距以把一部分人变为蝼蚁的代价,成就了另一部分人优渥的生活。

  彻底摧毁一个人的生命,不是杀死他,而是在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注定他一生的命运。

  看到这段话,与今天所想不谋而合,我所能做的反抗大概就是丁克吧。

  生而贫穷随笔 篇2

  文珍的《十一味爱》里,有一篇《安翔路情事》,写得颇为有趣。

  故事大概是这样的:在靠近鸟巢附近,音乐学院旁边,有一条小街,叫安翔路。就是那种最普通最市井的小街,“有五个饭店,四个水果摊,三家小超市,两家花店,一家药店,一家礼服租赁店,一家鸡蛋灌饼店”。这家鸡蛋灌饼店里,有一个安徽绩溪李家庄来的英俊的年轻人,叫胡满军,地位大约相当于这条街上的鸡蛋灌饼王子。

  街的尽头,还有一家麻辣烫店,麻辣烫由一对姐妹经营,妹妹张小玉,来自哈尔滨,“细瓷样的'肌肤,白皙紧实”,丰满娇憨,“比大多数音乐学院的女生都漂亮”,她的地位大约相当于这条街上的麻辣烫西施。

  麻辣烫西施在这条街上有不少崇拜者,但她就是一眼看上了鸡蛋灌饼王子,灌饼王子也一眼看上了她。两个人都是初恋,心里千回百转,曲线救国了好久,才互诉衷肠,终于在一起了。麻辣烫店却面临拆迁危机,灌饼店却不用。

  两个人的恋情到了这里就是分水岭了,麻辣烫西施发现一件她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情:他们太穷了。他们穷的不能在北京安稳地恋爱。爱情跟生命有同样的问题:虽然诞生不分贵贱,众生平等,但是吃得饱的人和吃得饱的爱情,总是更容易存活一点。这就是事实,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他们的爱情就是饥荒的:这边,她自己没有能力处理拆迁这件飞来横祸,她只能卖麻辣烫,要找份更好的工作,她没有学历,要转行开服装店她没有本钱——甚至没有开店的选衣品味,这个都是要拿钱来训练的。可就是卖麻辣烫,她也连店面都失去了。

  前一秒她还青春无敌,是这条街小小的公主,后一秒她的收入,住处,恋爱全都没了,“细瓷样的肌肤”,恋人看着多喜欢,但在庞大的城市和更庞大的贫穷面前,是如此不值一提的优势。

  而另一边,灌饼王子也不能帮她解决任何问题。他没有能力帮她在北京找到一间小小的新铺面,除了没有能力,他甚至连时间都没有:他得一天顾着自己店里的生意,这生意决定着他是否能为父亲存下药钱,是否能为母亲存下养老钱,是否能为妹妹存下嫁妆钱。这样压力之下,麻辣烫西施甚至不能埋怨他。因为他太穷了。

  在23岁这年,她第一次被城市击败了,她开始怨恨灌饼王子“那么穷,还那么倔”,她的姐姐要带她回哈尔滨,可能永远不会回北京了,她终于说了分手,对灌饼王子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会一直这么穷下去么?”她已经向老年人一样没有希望了——贫穷,是一生中最初的苍老。

  有趣的是,麻辣烫西施和灌饼王子,两个天南地北从中国其他地方来到北京的低收入职业者,分别代表了中国穷人两种不同的心态。一般来说,中国穷人的老家都是穷的,所以他们才会离开老家到城市,但是对城市的态度,却很不相同。

  一些人像灌饼王子那样的,城市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暂时淘金的地方,他永远要回去,回绩溪李家庄,用在城市赚的钱盖房子,买一辆拖拉机。而另一些人,则像麻辣烫西施那样,城市对他们来说,是最想落脚的归宿,一定要像野草一样,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扎下根,人生才算完整。

  麻辣烫西施无论如何“也不想对这座城市认输”,其实就是对自己的能力不认输,她那么漂亮,那么能吃苦,这城市的地皮再硬,她也想试试钻得下去否。你当然无法判断哪种态度更好一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么倔强的麻辣烫西施,是无法跟那么淡定的灌饼王子在一起的。

  更有趣的是,其实麻辣烫西施的老家还要更好一点,哈尔滨比起李家庄,明显不是一个级别,但麻辣烫西施就是不愿意回到哈尔滨。来自更贫乏的李家庄的灌饼王子,却对李家庄一片赤诚。越穷的反而越迷恋,这是一个颇值得玩味的设定。

  故事的结尾最为有趣。两个人在圆明园看了荷花,麻辣烫西施心如刀绞地说了分手,灌饼王子生气地大步流星走了。走了没多远,麻辣烫西施听见湖边咕咚一声,她以为他很可能是跳湖殉情了,在外面找了一夜没找到人后,她更加确定了这个猜测,决定“陪他一起死”,结果脑袋木木地走回安翔路,看到灌饼王子早就回来了,还在店里摊灌饼呢:“五平方米的小屋里光线昏暗,热气氤氲,油烟滚滚,人来人往,活像个地狱,一家人在这个活地狱里忙的不亦乐乎,像被下了诅咒”,这地狱,这诅咒,就是一样东西:无边的贫穷,无望的未来。

  麻辣烫西施张小玉想通了,如果她这时朝自己的恋人走过去,就要“永远地走到活地狱的生活里,一辈子逃不掉”。她最终没有过去,远远地,安静地看着他。《漫长的婚约》的结尾,女主角面对已经失忆的恋人,也是一句话不说,安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等待是苍老,贫穷也是苍老,在苍老之后,看着爱情,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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