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所有的降临都是坠落杂文随笔

时间:2020-10-21 10:40:20 随笔 我要投稿

所有的降临都是坠落杂文随笔

  

所有的降临都是坠落杂文随笔

  人类的命运是由思想决定的,所有的思想都来源于宇宙万物对人类的影响。人类在认识自己,认识万物的过程中可谓灾难重重,九死一生。无论是天象地质的变化,还是瘟疫疾病的困扰,在给人类造成灭顶之灾的前夜,许多物种已经灭绝消亡。作为物种金字塔顶端的人类,是否是几次灭绝后的物种重生,也是一种设想,因为地球的灭顶之灾是不可抗拒的,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当一切都毁灭后,地球又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新的一切在原始的荒凉中又重新开始诞生,我们这代新人类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产生的思想和意识,也是在又一次的荒凉和冷寂中建立的,并没有上代人类遗留的神喻暗示,所以这种思想和意识是以最原始的认知,理解着复杂的宇宙万物,并且把这种简单初级的理解,以神的名义降临人间,试图让原始思想的微芒照亮人类思想黎明前的暗夜。然而让人类不断伤神悲泣的是,许多神圣的寓言到了最后的刹那,都是以撒旦的形象坠落人间,使人间充满了新的灾难恐惧和困惑——为什么天使的面孔,最后是撒旦化身。

  撒旦是《圣经》中记载的堕天使(也称魔鬼),他曾经是天堂中地位最高的天使之一,因为自己有尊贵的地位和权力,使得自己陷入了迷惑,并不知谦卑的想与自己的创造者耶和华同等。撒旦居然能召集了三分之一的天使加入反叛上帝的队伍,并在伊甸园中,引诱夏娃和亚当吃下善恶知识树上的果子,使罪恶进入世界。战争的最后撒旦被耶和华从天国驱逐了出去,成为堕落天使。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上帝身边的三分之二的天使,不一定都是上帝忠诚的信徒,或许还有一多半是摇摆不定的观望者,因此谁胜谁负很难说,谁代表正义更是未知。只是上帝最后的侥幸胜利,才重新书写了神史,成了正统的“上帝”,成为“正义”的化身。

  这个故事从反面告诉人们,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最初的天使可以变成魔鬼也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刻意描绘。这个故事的诞生一定是人类从自身的成长中,用自身的简单认知来解释人间的痛苦,并把所谓的觉悟上升到了思想范畴,从而产生了初级哲学体系,并以一种神喻的教化形式告诫当代和后来的人们。但这种神喻教化的发布权来源于胜利者,并一直被所谓的正统继承者强化,成为历史教科书,万代传承,生生不灭。因此,从理论上来说它的可信度应该不高,只适于参考,但普通的受众还是深信不疑,视为教条和清规。

  人类的思想意识的形成是人与物,人与人的共同作用有关。人类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和人类最初的原生态思想的形成、发展、变化、升华分不开的。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人类从无知到有知,再从有知到无知,历经了反复多变的思想认知革命和升华。从精神的确立到物质的求证;从表象的观察到内质的挖掘;从正史的考证到野史的追踪,人类的认知水平在痛苦的河流中艰难而卑微的前行。在认识自己和万物关系的思想变化中,让人悲哀的是,大多数人依然遵从古老的法则——由一种形而上的虚无概念,上升到形而上学的荒谬认知。如果说一些人毫无理性的把当代最新的科学认知与古老的玄秘思想贯通,是一种低级且故意的惯用手段——试图扰乱视听,掩盖真相。那么大多数的人习惯用玄秘的空无来维系并指导自身的思想和言论,才是让人忧心的问题。因为习惯于在这种思维状态下生活,就会在一种不确定和玄秘空无的思考状态下,让人生或许迷途漂流,自生自灭,永无返程。

  人类走出自身初级思想的籓篱不仅是艰难,甚至有点绝望。人类越来越明白所有的物质都是来自天宇,所有的生命都来自物质,但对其深层的物理结构还在一个低级的认知概念里摸索。生命的形成和运行过程非常微妙,迄今为止,人类对生命的概念知之甚少,少到近似于无知。人们对生命的特殊意义、对生命形成的原理和运行方式依旧是茫然。今天我们知道了生命的物质构成,然而我们却不能使这种构成生命的物质复活——成为跳动的生命。应该这样说:人类从荒蛮时代的无知到如今,已经知道了很多。然而,正因为我们知道了很多,才深切的感到人类依然是无知,因为在宇宙中心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隐藏着不可思议、难以想象的秘密。假如你有兴趣,买一个听诊器,放在全身各处听听,在胸口部位,你就会听到轰隆轰隆的声音,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工厂在运转,这就是生命的跳动。听着身体内这轰响的生命之声,不禁让人百感交集——生命这台复杂的机器,就在我们体内不知疲倦的工作,而我们却经常忽视生命的形态和密码。生命的价值和意义至今我们不太明了,我们对生命的尊重非常不够,无论是在蛮荒时期还是今日的当下,我们对生命的思维和认知还是杂草丛生蛮荒的图景——生命如草芥,可以任意被剥夺、欺凌、贱踏……

  宏大宇宙和微观世界的复杂运动何其相似,我们人体内都有一个小宇宙,每个人的心里也都有一个小宇宙。生命的`运动就是宇宙运动的一种特殊形式,它们之间有密切的关联,只是我们不清楚。现在有人说,这是量子缠绕,这或许我们对物质世界的认知又前进了一小步,但这只是或许……

  

  中国古代的哲学概念,把产生和构成天地万物的原始物质和它们之本原,都用“气”来表示。这个“气”被现在的人们冠以古人对宇宙最初的形态归纳,就是所谓的“元气”。

  “元气”学说可以说是中国古代人认识自然的初级世界观,它影响了中国人的思想和心智发育跨越几千年,直到如今。由“元气”派生出各种气(天气、地气、人气、精气、阳气、阴气;气概、气节、气魄、气派、气馁;豪气、怒气、义气、英气、正气、锐气、才气、和气、勇气、志气;痰气、湿气、气虚、气亏、气堵;气氛、气韵,气厥、气促、气息……)更是让中国文化充满了玄学的色彩,让人们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一种形而上的虚无观念,一种虚之又虚,包罗万象,通灵通神,指导未来的“道”。

  《易经·系辞》有“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这反映了是中国古代哲学的重要认知范畴。

  “形而上者谓之道”,这里的“道”,指的是宇宙的本源,是形而上的本体,它超越一切世间存在,包括时空、能量、因果这些存在。

  “形而下者谓之器”,这里的器,指的是有形的存在,大器也名(称)之为公器,即文字文理真理公理,是载道之体器。这里的“上与下”,指抽象的相对位置。道为上界,统领约束下界作为器的自然万物。

  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就是说“道”不是普通的“道”;“名可名,非常名”的“名”也不是普通的“名”。这里所表述的是天地混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老子的道德经第一章就是告诉大家以后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按道家学说,形而上者是超越了一切世间存在,包括精神思想意识这些存在的。道是一切的本源所在,而人的思想意识精神是由道而生的、不是永恒的存在。人的精神思想意识,均属于形而下的“器”,人创造的时间、空间在内的一切概念,也只是接近真理而并非真理,是形而下的“器”。我们所能说所能想的,均不离“器”的范畴,“道”是说不出想不出的。

  大家读到这里是似懂非懂,一头雾水了吧。但是,这种古人朴素原始的世界观、宇宙观,居然还潜移默化地继续指导着当今中国人对世界的认知,这岂不是绰绰怪事。你说怪他却说不怪,深信可以说出来的道不是真正的道,可以说出来的名不是真正的名。大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器永远处于混沌之中。这是什么逻辑。

  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是受中国古代哲学体系影响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中国的三大哲学体系儒、释、道,基本上就是谈养生,其它的高大上的虚无概念只是一个漂亮的招牌。两千年过去了,这些哲学体系和和古代创立时的初衷基本吻合,这不能不让人惊骇,这难道就是亘古不变的终极真理吗?儒家思想经过不断的政治改造,到后来的半部《论语》就能治天下,这说明在中国治国是一件多么简单又充满幻觉的事啊。道家的“治大国若烹小鲜”,又是把治国说的色香味俱全,一副潇洒飘然的超脱之感。佛教进入中国后被道家改造,变的实用起来,平时不烧香也可,急了抱佛脚就行。总体说来,中国的哲学体系重在自我修行,重自身内省。读书、饮食、言行、思考等等都要符合道的规范,这样才能像个君子。但“道”是什么,解释权在庙堂。

  如果再从各宗教诸神的来源及功能来看,除道教外,其它宗教都有较为缜密的教理说法,将其来龙去脉讲的合乎情理。然而中国道教诸神的来源却非常随意,毫无章法,教主只要看到有神力的人物鬼怪精灵可以吸引教徒,就纳入道教诸神的家谱,以壮声势。从这点来看,这种投机取巧的心理早已在中国文化的源头埋下了种子。中国的佛教、儒教、其它一些哲学思想、政治理念、文化传统、思维模式、行动指南,其实都是被道教改造了。虚幻理念(如天人合一,回归大道,归根复命。),实用主义(如及时行乐,享受洞天福地。)这是道教的基本宗旨,主张现世报,而不是通过自我修行修身在未来能到达理想的极乐世界。道教也修身,但重在养生实用,而不是像其它宗教重在精神世界的修养。因此,中国古老“道”的概念缺乏哲学精神,缺乏思辩的理想,很难将科学的火种照亮思想的天空。

  在古代,由于缺乏常识,古中国人认为中国为世界的中心,后来把一个地理概念,逐步发展成为政治概念,盲目的自大。不同时代自我为中心的内涵不尽相同,唐代称外国和尚为“西僧”(西蕃僧人),宋时指西夏人“西人”,晚清用“西洋”一词指欧美国家。从近代西风渐进的情况来看,从一开始的凡新事物必有一“洋”字前缀修饰词根,洋火、洋油、洋面、洋鞋、洋袜、洋衣、洋裤、洋人、洋娃娃……,或在名词前冠以“西”字样,西医、西药、西洋、西人、西红柿、西番茄……这就是中国古老哲学体系的宗旨,以我为中心,大到国,小到家,最后归于个人为中心。

  这就引来一个问题,凡事以我为中心,凡事我必大、必强、必胜,这样的心理会导致什么样的民风呢?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改革开放打开国门,西风又一次东渐,在服饰衣着上喇叭裤流行了一段时间,就有人在大报刊文说,喇叭裤是学中国的,中国汉代的汉画像砖上就有农人穿喇叭裤干活。殊不知,汉代农人在山野地里干活,怕小虫从裤脚钻进身体,在膝盖处用一根细绳把裤筒扎住,又能透气散热,又能防虫,这种汉画像砖上的图形就成了自大意淫的根据。我都怀疑写这文章的人不是不懂,而是故意的,这种故意地根由与猜度政局有关,这样的事在中国不少见,为的是讨个好果子吃。况且,汉代农人的衣裤服饰也是战国中后期的赵国君主,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从“胡人”那里学来的,古人的实用主义的真挚还真令现代人汗颜。还有,电子计算机出现了,就有人撰文,二进制也是从中国的老祖宗那里偷来的,中国的易经是天地生万物,万物生两极,两极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然后生生不息,无穷无尽。两极就是阴阳,就是二进制,这样的诡辩还真还唬了人一阵子。后来凡是国际上一有什么新名词,咱们就跟进,到处是仿生学,纳米技术,太空科技,量子产品,中国永远引领世界潮流,这种虚无的自我塑形只能导致思想僵化。

  这种情况也可以说是思想懒惰。从总体上来看人类是懒惰的,懒惰是人类和一切生物的天性,因此大多数人不愿思考,就想跟着庙堂颁布的神喻随大流走,哪怕掉进坑里。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世界是由懒人创造的。就是因为人天生的懒惰基因作祟,才有那么多的发明创造来让人过舒适的懒惰生活。比如人类嫌走路痛苦,就驯服动物来驮着自己走,然后有了车、船、飞机。但人类最懒惰的是思想,一旦有人塑造了一种思想,规划了一项制度,就可永远贯彻下去,无论它是否符合当代切实的要求,只要没有伤害到自己的利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扫门前雪。即使是伤害到自己也就发出一些叫声,然后就认命了,所不同的只是叫声的大小有区别而已。这种懒惰僵化的思想与中国古老的玄学有关,也与庙堂的不断发布的便于统治管理的神喻有关,许多神喻的思想基础就源于玄学。

  

  杜威说:社会哲学与政治哲学是关于人类共同生活的学说。正如人先会吃饭,然后有生理学、卫生学;先会说话,然后有修辞学、文法学、逻辑学。社会与政治的哲学亦然,人类先有制度、风俗、习惯,然后有社会哲学与政治哲学。

  人类有一种天性,遇到需要时自有一种动作去适应他的需要。例如饿了要吃、倦了要睡,久而久之,便成习惯了。但却从没有人发生过疑问,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这样了又如何?不但没有人发生过疑问,并且不许别人发生疑问。有许多志士往往对于制度、风俗、习惯、产生了疑问,以致牺牲了性命。历史上的证据很多,希腊的苏格拉底便是个最明显的证据。只因他喜欢发生疑问,人家便加他个妖言惑众引诱青年的罪名,把他毒死。这便是最初社会不喜欢学理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