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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两位老板身上学到的思维杂文随笔

时间:2023-03-21 05:44:39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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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两位老板身上学到的思维杂文随笔

  我从两位老板身上学到的,“非打工者”思维

我从两位老板身上学到的思维杂文随笔

  认识一位社会学学者兼老板(L)已经有五年左右,也因而认识了他的夫人,也是老板(L太太。L说她喜欢别人这么称呼她)。前不久,他们因工厂技术改造要申报环保部项目,让我去帮忙写官样文章。我特别开心,因为终于有机会,不是私下聊谈,而是在工作环境下的下、在身边感觉这种老板思维。当然,此行收获颇丰。

  总的来讲,从这两位老人家身上,我才反思到,自己做学术、想当学者,带着那种纯粹的小农/知识分子(而非商人)、打工者(而非老板/投资人)的思维习惯。

  1.两条腿走路

  L老板,四代经商,到自己这一代却成了大学老师。他曾说,自己一家几代的男人,死在枪下比死在床上多——因为民国战乱、新中国改造。这样“从商到读”的转变,并没有让他放下生意人的身份,反而自己一边做学术,一边做生意。

  L习惯说:我从不相信做学术能过好生活。

  也难怪,他在四十多岁,不想玩量化,想做理论的时候,起点选择是银行家兼理论家的舒茨。

  在刚毕业的时候,我以此为榜样来砥砺自己,白天工作——官样文章,晚上读书——当然是理论的。

  当我也慢慢习惯这种multi-tasking的时候,才觉得看到一些青椒写文章抱怨天天搞学术如何如何,真的特没劲。正如这位老师/老板这几天和我提到的:不管是中国还是国外大学的老师,往往很悲哀的在于,自己局限“在那儿”的时候,会很容易斤斤计较。

  也难怪,像这位老板赚得钱,还在乎什么社科项目吗?就做自己喜欢的学术,想怎么做怎么做,根本不在乎什么发表、潮流之类了。

  难道只在大学里斤斤计较的老师们不是两条腿走路吗?——一条腿做课题、官样文章这些自己不喜欢的,一条腿做自己想做的(如果有的话)。他们经常要承担这种“双重的学术压力”,却不愿承担“一手去赚钱,一手去做学术”的两条腿走路的自由。

  既然总要“两条腿走路”,其实就没有“书斋”了。既然要multi-tasking,就要像行军打仗一样,“有司令部(控制两条退),没有书斋(只一条腿)”。

  2.反建议

  之前因为感情的问题,和这位老师/老板聊起时候。他和我说:你为什么不和她说,去台湾买房吗?我很惊讶他会有这种想法——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而且从没想过以问号的方式去面对问号。

  这是“反建议”。

  我和他的夫人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他夫人哈哈大笑,说他的反建议能力非常厉害,经常把当事人问得莫名其妙。

  想想自己,在面对一个难题的时候,只想着如何解决它——其实自己被套进去了,而没想过,自己如何跳出来提供一个“反建议”。

  这种能力从何而来呢?

  这几天跟在L夫妻身边,观摩和几位菲律宾华侨谈判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这是一种谈判能力、博弈能力,是一种“反客为主”的能力。

  打工打惯了,竟忘了自己只是“客”,更忘了“反客为主”。

  3. 过河木筏

  在我工作快两年,工作上手开始熟练的时候,去L夫妻家坐客。说起和同届毕业工作学生聊天,都感觉到,自己好像在过河中,扒着一段木筏,若想转道,就是要掉下来了的这种无法转行的命定感。

  结果,在场的L太太非常惊讶,说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过——自己本来是学医的,后来去做纺织、造纸这些工业生产,不会就学嘛,哪个赚钱就去搞哪个。

  我才觉得,那条木筏就是我的老板、我的行业。我也没有像一个老板的姿势,或者投资人的想法,来看到有不同的河、不同的木筏,来配置自己的资源。

  4.多面人

  有次在香港理工大学食堂吃饭,和L老师说起自己这几年成长过程,就像在反思继承到的父母性格的过程中,越来越觉得,继承了很多不好的方面,想要革除掉。

  L老师不解,认为没有什么好或不好的性格,只不过在你怎么用。他说,你别看我是大学老师,但我是一样在工厂是要打架的,有凶悍的一面。

  确实,虽然年逾六十,做过几次大手术,但在一个北方穷县里搞工业,不仅受到刁民的刁难和麻烦,更是本厂工人都是本地人,没人会出手。自己作为老板,自己不带头打架,还当文人吗?

  这次来到这儿工厂,他指着那那那战场,说到当时来这做田野的一位人类学博士——不能不说是有斗争精神的,因为一心想逃出中国去移民,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的打架的场面。

  这样的多面性格,在老板身份上确实是不可或缺的。因为要面对太多种类的人。在这几天,不仅见到见到炒了工作十几年的员工那种毫不留情,也见到他让人去把一位因安全生产问题被辞退的下属找回来,因为这位下属有个特点:给你干活,是会帮你去打架的。

  当老板,要知人善用。所谓知人,不就是还得先知道自己有多少种智慧/性格,来先善用自己的不同侧面吗?知人善用,还是要先善用自我。

  5. 世事复杂,所以行事必须简单

  在我准备申请台湾的研究生的时候,到底报哪个学校,一开始是有犹豫的。因为可以考虑的指标很多,包括费用、导师、学校、课程种种。我就微信请教L老板。

  当然,面对多种指标的选择困境,对一个生意人来说,是太平常不过的事了。他告诉我几个字:世事复杂,所以行事必须简单。

  我于是就选以“导师”为第一标准,就这么定下来了,不再想其它考虑自扰了。

  6.细分

  很难想象的是,L老师及L太太做的生意,在全国只他一家。并不是垄断的原因,而是当十数年前市场转型的时候,一批同行企业都往高利润的下游去了,而上游低利润没人愿意做了。但他们却选择了往上游去,目前更是再进一步往最原料的方向去。越上游,越和自然打交道,越要环保,越要科技。结果在利润+科技的导向下,反而这个市场变得非常非常小,很多企业都被挤了出去,新进的门槛也就高起来了。

  当然,从一个大分类上,肯定全国不止他一家,但从细分细分下去,却只剩他一家。这种细分能力是难以想象的。

  正如在我的老家,包括我在工厂的这个位置,很难让私企招到本科生——都是内陆穷县,能够有考公务员的学历的时候,没人愿意再去私企了。私企的风险让“追求稳定”为第一愿望的本地人,最多只接受愿意去亲朋好友那里的私企,而外地人开的私企,非常难招到需要学历的文职人员。当地县委书记有次就和他们说:“啊——没想到你们企业到现在还没死掉。”

  反过来是,在我的老家,已经有了一点点变化。就是这两年来新出现了一些民营医院,但在当地居民眼中,医院——哪怕是民营的,仍然是不会倒闭的。我想,只有那些民营医院真的关门的时候,才能学会对市场的细分能力。

  7.出门,就是出了门

  有一次我在朋友圈转发一篇文章,大概是“地图炮”的东西,里面提到我的家乡。L老师/老板便否定我还谈什么家乡,说世界都是你的,什么家乡不家乡。

  或许是内陆/沿海之说,在他们看来,“出门,就是出了门”,没有了家乡。或许也是因为是生意人,他一直认同“资本家无国界”。

  这是生意人的精明吗?

  直到有一次,他阅读到2007年annual review of sociology上一篇谈历史社会学文章,和我们说:一直觉得没什么创见的迈克尔曼(Mann),原来有个不简单的看法——caging。

  统治就是让你逃不出去。

  所以,出了门、无国界,对一位老板来说,就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就是“大不小关门走人”,也不接受跟当地的刁民污吏投降。

  8. 田野跟着我走

  很难想象的是,前一秒还在和我谈海德格尔,后一秒就去办公室炒人,再一秒在搞项目报告了。这种“两条腿走路”,经常处在“世事复杂”的“出了门”的状态,让他有时会嘲笑人类学有要“去找田野”,而是认为“田野跟着我走”,让自己经常用自己的田野来拷问读到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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