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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契阔杂文随笔

时间:2023-03-22 15:08:29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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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契阔杂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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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契阔杂文随笔

  聋子可以算是村里的一个老人了,老到什么程度呢?老到不是家里人提及她,就根本没人记得她的存在了。

  早上还有人提及村里的“聋子”多么长寿,都百十岁了。上午就又突然听说聋子没了(河南人一般称人去世为“没了”),子女已经开始给她穿寿衣了。

  我对聋子几乎没什么太深印象。回忆起来小的时候,记得她常常拄个拐杖,弯着腰沿着大坑的边沿蹒跚。聋子的牙齿早脱落完了,和人说话的时候,半卷着舌头发着模糊的声音,很少有人听得明白。

  村里人和她说话,她的嘴巴总是张成了圆形,上下嘴唇都翻到了嘴里面,然后“啊——啊——”几声,其实根本听不清楚别人说什么。这个时候,说话的人总是要拿手去给她比划几下,她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对你会意似的笑笑,这一笑,满脸的皱纹就紧成了一条一条的线,仿佛时间的河流流过了一个老人的脸庞留下的痕迹。大家都觉得和她讲话太吃力了,渐渐的,也就没多少人搭理她了。

  后来,聋子年岁又大些,走动也不方便了,便终日里坐在自己家门口的草垛跟前。草垛正对着大坑,那个时候大坑里面还有些水,常有鸡鸭鹅在坑里面游来游去。聋子不能再走动的时候,就终日坐在那里,看看来来往往的村里人,再看看坑里面跑来跑去的鸡鸭鹅。

  再后来,她生活自理都困难了,便只能卧床了。聋子和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住在一起,对她似乎还不怎么好。听说聋子独自被放在一间小屋子里,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进行,应该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想想聋子,不免让人反思村里人对“没了”对理解。一个人怎么样算是没了呢?难道只是生理上生命的终止吗?我看这种理解太过肤浅,我觉得是一个人再也没有机会去见见来来往往的人,再也不能看到游来游去的鸡鸭鹅了,同时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这个时候,这个人其实就已经“没了”。

  有人说这个世界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可很多时候,生死其实也是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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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看《大宅门》,看到白景琦见父亲去逝,悲痛万分。然而,在父亲的棂柩前,他只是默默的给父亲磕了几个头,点了一根旱烟,泪竟是没流一滴,大宅门里上上下下的人私下都评说他不是东西。其实,大部分观众依然欣赏白景琦的这种性格,他只不过是不喜欢像一般世人用泪水去表达悲伤罢了。

  记得小时候,姥爷去逝,我跟在送殡的队伍里,亲友们不拘老少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在队伍里挤了几下眼睛,却硬是哭不出一滴眼泪来,回家被母亲好说了一顿。

  为什么不会流泪呢,也许是不够悲伤吧。或者即使是悲伤,我也不愿意用泪水去表现出来。

  其实,我对姥爷没有很深的感情,只记得他脾气很差,终日卧床,咳嗽不已。当时年幼,也不能体会一个人的死亡对其他人意味着什么,确实哭不出来,也不惯用眼泪去表达生离死别之情。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或与世有丰功伟績,后人愿意缅怀的,不过树个墓碑,立个牌位。

  而对大多数人,或者竟如贾宝玉所言,化作一捧灰烬,任风吹去了。

  出生是偶然,死亡是必然。只是人们常常为偶然欢欣却为必然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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