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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暖流心中来随笔

时间:2022-10-02 18:35:07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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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暖流心中来随笔

  “青瓦房,老城墙,水井巷,石板带酒香;竹桥短,夕阳長,水车转,掸掸衣角上客船。”童年的歌谣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暑假回乡,于一个月夜,立在外婆家小院里的葡萄架下,耳边隐约传来外婆轻摇蒲扇自言自语的喃喃声。这声音流入我心底,如一条岁月的河,带着缕缕暖意,滋润我心。

一股暖流心中来随笔

  大半年没见外婆了,她那头乌发早已如严冬落地,半遮半掩的银丝,若隐若现。脸上的沟壑,好像是一波三折的往事。外婆喜欢哼歌,总是在闲暇时哼着一段粤语老歌。

  小时候,我爱吃葡萄,只要葡萄入喉便弯了眉毛,亮了双眸。外婆总哄着我,说我眼睛亮得像葡萄。那宠溺的声音温润中带着欣喜,流入我的心田。外婆在小院里搭起了葡萄架,细心呵护着十几株羸弱的秧苗。广东气候炎热潮湿,夏末好不容易生出的几串青葡萄,偏有麻雀来偷食,外婆便用塑料袋扎起来。我和伙伴玩耍时,总能听到外婆赶麻雀的声音。夕阳西下,我在外婆的扶持下,踩着小板凳亲手剪葡萄,这就是我最快乐的时刻。在我看来,葡萄再酸,也比市场上买的好。这时外婆眉毛早已弯成一道桥,她那被霞光映红的脸庞,温柔而亲切。“慢点下来,别摔着。”淘气的我拎着一串葡萄偏要从板凳上蹦了下来,接住我的永远是外婆干硬的手臂,腰间是爱的温度。这爱的暖流早已化成我调皮的笑意,从脸上荡开,直达心底。

  月镀银墙,夜色依旧,我的耳畔总能传来外婆唱的童谣“月光光,照地堂”。青瓦檐诗意地铺在农舍上,夜晚柔和朦胧。外婆总会在此时起床,到堆放杂物的仓库里看她酿的葡萄酒,她俯下身子,掀开笨重的木桶盖,欣喜地喃喃:“有点像酒了……”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声音柔和温婉。

  后来,我离开外婆到珠海读书,她每年都会让亲戚捎来葡萄干和甜酒,每次与她通电话,她总小心翼翼地询问酒的味道。其实外婆酿的酒并不甜,甚至还有几分酸,但我依然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琼浆,这份爱的心意如暖流醺了年华,暖了心扉。

  不曾忘记,外婆扶着我趟过的小溪;不曾忘记,在院中弥漫的瓜果的香甜;不曾忘记,外婆教我认识五谷杂粮的情景。

  外婆的声音并非天籁,却如她酿的酒一般浊中带甜。每当回乡,远远就能瞧见巷口那并不高大的身影,远远就能听到一种独属外婆的声音“回来了,回来就好”,这声音如一股暖流,透着温馨,荡着欣喜,香了我的记忆,暖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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