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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文化特性与外交行为文化战略研究论文

时间:2021-01-27 10:41:31 文化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美国文化特性与外交行为文化战略研究论文

  【内容提要】文化是美国综合国力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作为一种具有强大辐射性和渗透性的软国力,文化和政治、经济、军事等要素一样,一直是美国外交行为的基本驱动力之一。文化要素对美国外交行为的作用不象其它要素的作用那么明晰和直接,但它象幽灵一般控制着美国外交行为的基本走向和基本方式,其作用更具有本原性。文化对美国外交行为的作用机理可以表达为“文化控制”。美国的外交行为的那种世所共知的独特个性来源于这个国家的文化特性,外交行为的特性是文化特性的一种转移、复制和表达。文化的工具性功能和它在外交行为中发挥的导向性功能使它在美国国际战略的实施中具有双重意义。

美国文化特性与外交行为文化战略研究论文

  美国学者罗兰·罗伯森认为:“文化因素进入现实政治领域的程度,要比专攻国际关系和相关研究的许多人——当然不是所有的人——所承认的要大得多。也许可以再一次在不同程度上说,一切国际政治都是文化性的……”他在这里强调了文化与现实国际政治的深刻的相关性,这种相关性向我们提示了文化要素在国际关系研究中的本原意义。

  文化是美国综合国力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作为一种具有强大辐射性和渗透性的软国力,文化和政治、经济、军事等要素一样,一直是美国外交行为的基本驱动力之一。文化要素对美国外交行为的作用不象其它要素的作用那么明晰和直接,但它象幽灵一般控制着美国外交行为的基本走向和基本方式,其作用更具有本原性。

  一、作用机理与控制模式

  迈克尔·H·亨特在《意识形态与美国外交政策》一书中从意识形态的角度审视了建国以来美国外交政策的历程。他认为,为了更好地把握意识形态,应该从与文化体系相关联的角度去理解它,忽视文化价值的作用会走入误区。的确,文化作为一种本原性和导向性的要素,影响着美国外交行为的每一个方面和每一个环节。那些曾经左右过以及现在正在左右美国外交政策的政治人物,都或多或少表达过这方面的体验。吉米·卡特就曾说过,世界的新现实要求“一种新型的美国外交政策——永远坚持我们的价值观与传统的乐观主义基础上的政策”。乔治·W·布什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谈到了外交政策中的一些不变的精神:“自我们国家的初建时日以来,许多已经改变了,但指导我们外交政策的基本原则仍然相同。在未来的年月中,外交政策必须服务于我们在这个世界中的国家利益,与此同时,体现美国的最高理想。”这里所说的数百年不变的基本原则、国家利益和最高理想,都来源于他们的文化价值观。亨利·基辛格曾经从观念的角度谈论文化对决策者的影响,“领导人登上高位前形成的观点,是一笔智力财富,他们在整个任职期间会经常用到。”这里所说的观点是指这些领导人在共同的美国文化的熏陶下形成的政治观念和道德观念。

  外交行为作为一种由特定的人和人群实施的国家行为,从其内容到实现方式和手段都显示出浸润在行为者身上的独特的文化底蕴。正如著名的文化人类学家克利福德·格尔茨在论述文化对人类进化的意义所指出的,“我们的中枢神经系统——最重要的是大脑皮层——部分是在与文化的交互作用中成长起来的,因此没有有意义的符号体系提供的指导,它就不能指引我们的行为或组织我们的经验。”“我们的思想、我们的价值、我们的行动,甚至我们的情感,象我们的神经系统自身一样,都是文化的产物”。我们可以说,文化决定了一个国家外交行为的基本内涵,因为作为外交行为主体的人——无论是决策者(或决策集体)还是实施者(或实施集体)——都是在特定的文化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他们的任何行为(包括外交行为)都必然带有深刻的文化印记,这种文化印记构成了外交行为的内在品质。从这个意义上说,文化对人类行为起着一种广义的控制作用。格尔茨曾提出过有关人类行为控制的一个很有意思的概念——文化控制。这一概念为我们提供了解读文化对外交行为的作用机理的文化人类学方面的思路。他认为,人类“极度依赖于超出遗传的、在其皮肤之外的控制机制和文化程序来控制自己的行为”,他把这称为文化的“控制机制”。事实上,文化控制确定了人类行为、尤其是包括外交行为在内的人类复杂行为的社会意义。

  文化对美国外交行为的作用机理可以表达为“文化控制”。文化控制使美国的外交行为具有一贯的和确定不变的基本走向,并确保它不会偏离美国文化的核心价值。对于外交行为的主体而言,文化不是附加物和附属品,而是他的“中心的组成部分”。因此,这种控制不是来自于外在的力量,而是来自于内在的非强制性的力量。这种控制机制是一种内在的机制。

  总统、总统的顾问们、国务卿、国会议员们、外交官们以及由他们组成的政府机构、相关的国会机构以及各种外交机构都是美国文化的产物,这些美国外交行为的主体决定外交政策、采取外交行动、判断各项政策和行动的利弊得失。所有的外交行为因行为主体的不同可以表现出各种不同的风格,例如人们很容易看出威尔逊和哈定、卡特和里根、克林顿和布什之间的差异,但人们同样也很容易认定,他们的外交行为都是典型的美国的外交行为,都具有同样的价值倾向。共同的文化控制着不同的行为者的外交行为,使这些行为指向同一个价值目标,并使这些行为获得由美国文化带来的某些特征。

  文化对美国外交行为的控制是多方面的:

  (一)引导外交行为的走向。形象地说,文化是美国领导人决策的“导航仪”。伊恩·约翰斯顿在1995年指出,不同国家有着不同的战略重点,而战略重点来自该国早期的或已经形成的经验,并在某种程度上受其国家或精英们的哲学、政治、文化和认识特性的影响。因此可以说,文化作为“导航仪”引导着国家在国际关系海洋中航行的方向。在变幻莫测的复杂国际环境中,美国的国家领导阶层观察世界和作出决定总是通过自身的文化棱镜来进行的。美国文化为他们提供了独特的道德伦理和价值取向,强烈地影响着他们对国际关系中各种问题的看法。在制定政策的过程中,他们都会有意识或无意识地以其文化观念作为选择坐标。显然,文化对美国的外交行为的方向具有决定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