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当代文学毕业论文

论中国现当代文学中知识女性形象的精神困惑

时间:2021-01-31 10:54:20 现当代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论中国现当代文学中知识女性形象的精神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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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现当代文学中知识女性形象的精神困惑

  摘要:二十世纪的中国出现了复杂的现代化变革,这种变革改变着中国人传统的生活方式、思想情感、价值观念和精神特征,也在文学作品中出现了一类新的人物形象——精神困惑的现代人形象。这类形象不只一般地困惑于“自我”生活的具体问题,而是进入到人的“超我”思索,执著于“人”的精神困惑,以这种困惑为主要精神特征的知识女性形象,“五四”时期崭露头角,新时期得到发展,世纪之交进一步深化。通过分析系列知识女性形象,展示她们从“自我”到“超我”的精神困惑,能引起人们对生存困境的思考。

  关键词:知识女性 女性形象 精神困惑

  一

  二十世纪的中国,虽然不同于西方高度发展的工业社会,但它已经面向世界,在自己特殊的历史土壤中,出现了复杂的现代化变革,这种变革改变着中国人传统的生活方式、思想情感、价值观念和精神特征,也使新文学作品中出现了一类新的人物形象——困惑的现代人形象。这类形象不只一般地困惑于“自我”生活的具体问题,而是进入到人的“超我”思索,执著于“人”的精神而又找不到出路。她们在灵与肉、情与爱、事业与家庭、满足和追求、理想与现实、希望和失望间挣扎,而自身的能力和现实社会的严峻,形成极大的反差,构成她们的精神困惑。

  精神困惑对于知识女性而言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当夏娃在蛇的引诱下吃了智慧树上的果实之后,那种蒙昧混沌但安宁和谐的伊甸乐园生活便结束了,迎接她的是困惑与流浪。“智慧之果”使夏娃心明眼亮,懂得了善恶与羞耻,同时也注定了她面对庞大而芜杂的世界时那波荡不平的心灵世界。幽默的马克·吐温在《亚当夏娃日记》中借夏娃之口对那个古老的神话做了不无反讽的改写,夏娃说:“开始我想不出我被创造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但现在我认为,我被创造出来是为了探索这个世界的各种秘密……”这与耶和华创造夏娃做伴侣以免去亚当孤独的初衷相去甚远,但却明白造出了拥有知识的“夏娃”们必然的生命选择——永恒的探索与困惑。以这种困惑为主要精神特征的知识女性形象,“五四”时期崭露头角,新时期得到发展,世纪之交进一步深化。这一系列知识女性形象从“觉醒”到“困惑”,从“自我”到“超我”的精神历程,能引起人们对自身矛盾的正视和对人类社会存在状态的思考。

  二

  在那个“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和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中国女性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当时的知识女性要想在社会上站稳脚跟是很困难的。女性作为人类社会的“一半”,她们的婚姻爱情等情感问题始终以其巨大的吸引力,牵动着自“五四”以来众多作家的神经,他们关注着中国女性的命运。

  鲁迅先生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个塑造知识女性的作家。他在自己唯一一部以爱情为主题的小说《伤逝》中成功塑造了在苦难生活中觉醒的知识女性的代表——子君。她在“五四”新思潮的鼓荡下,为了争得“人”的权利,勇敢地向世界呐喊:“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力。”这是被封建镣铐捆锁了几千年的中国女性自觉的呼喊。它昭示了那个时代知识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正如鲁迅先生所言:“中国女性,并不如厌世家们所说的那样无情可施,在不远的将来,便要看见辉煌的曙色的。”

  面对着民主、科学、自由风暴的冲击,知识女性以其独有的细腻而灵敏的心性感应着这鲜活的生机,心理上追求个性解放的觉醒,使她们在人性上得到了更大程度的复苏。冰心在《疯人笔记》中的女人主公“我”,尽管只是一个补鞋的疯老人,但仍然对理想爱情有着美妙的幻想和憧憬。冯沅君《隔绝》中让隽华勇敢地发出了“生命可以牺牲,意志自由不可牺牲,不得自由我宁死”的誓言。这更是被压抑的爱的大胆宣泄,是对封建礼教的勇敢挑战。她们要求解除一切束缚,要求意志的彻底自由,却还不能找到可以实现这一切的道路,从而产生了理想与现实的落差,萌生了精神上的“困惑”。

  那么人性觉醒,出路何在?丁玲在《莎菲女士的日记》中做了形象的回答。在激烈的时代洪流中,受个性解放思想熏陶的莎菲,挣脱了封建思想的牢笼,开始“人”的觉醒,执拗地寻觅着人生的意义。她这种理想追求在当时的实际生活中也必然碰壁,那是标尺过高而无衡量对象的虚幻。她的呐喊亦如铁屋中的呐喊,终将消失在茫茫黑夜里。正如茅盾所言:“莎菲女士是心灵上负着时代苦闷的创伤的青年女性的叛逆的绝叫者。”从封建家庭出走,争取婚姻自由到又回到封建家庭,莎菲在性爱上的矛盾心理与大胆反叛,同时也带来了一个严峻的危机,那便是:梦醒了无路可走。

  伴随着这一时期女性生命意识的觉醒,五六十年代的女知青开始进入人之生存状态及其人性特征的探索。在“左”倾错误思想的笼罩下,具有人之尊严感的女知青们没有人的基本尊严,她们的“自我”被扭曲和沦丧,无法作为一个独立的“大写的人”而重新站立起来,从而陷入“人性回归,出路何在”的精神困惑之中。她们逐步走向对“女性——人——作为知识女性的人”的探索。乔雪竹的短篇小说《荨麻崖》,表现了对特定历史时期“人”的悲剧的审视。连长、女知青“副连长”以及“上士”之间,在特定情境中剧烈的矛盾冲突构成的小说的主要情节。副连长在大庭广众中扮演的是先进分子的角色,暗地里却长达五年被迫同连长保持难堪的关系。原本纯真的少女之心变得冰冷、麻木,“上士”与另一位女知青的真挚爱恋反倒由她主持进行严厉批评。而当她得到上大学的机会即将离去时,被扭曲的心灵所积蓄的逆转能量终于爆发。她拒绝临行前对连长最后一次动情的欢悦,撕开心扉向天地呼喊:“我——再——不——假——惺——惺——了!”荨麻崖下,她作为独立的“人”重新站立起来了。纯真的爱情不能生长,丑恶的两性关系却长久持续,人的尊严的丧失令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