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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现代文学诞生期“文学革命”的两歧性

时间:2021-02-02 19:08:15 现当代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论现代文学诞生期“文学革命”的两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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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作为一个特殊称谓,“文学革命”的出现,标志着现代中国文学的诞生。与此同时,“文学革命”作为一个独特的阶段,从酝酿到发生、发展又一直是一个历史过程,并具体在涉及“文学”和“革命”的前提下,充满两歧的特征。有鉴于此,本文通过具体解析4方面内容,探讨围绕“文学革命”的两歧性。在采用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方法下,本文期待以立体地方式揭示文学革命内在元素之间的复杂关系,进而在揭示两歧性的过程中,找寻现代文学发展的轨迹。

  关键词:文学革命 两歧性 文学 革命

  1917年初发生的文学革命,在中国文学史上竖起了一块崭新的界碑,现代文学以此为标志全面步入现代化的历史进程。然而,正如文学的发展本身就存有紧密的延续关系,文学革命的出现一直具有较为深远的历史背景和思想文化根源。即使仅以话语出现的方式衡量,“文学革命”出现的时间也早于1917年整体意义上的文学革命浪潮①。上述内容从历史的角度上获取证明,即为文学革命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并在自身的发展中具有相当程度上的阶段性。按照文学史通常勾勒的图景,从新文化运动的思想启蒙到白话文运动,再到“人的文学”的线索,的确可以通过先后出现于这一时期的代表文章得以证明(具体见下文论述)。但是,以本文的眼光看来,文学革命的独立性或日其本身并未获取足够的重视,就在于“文学革命”的行为方式必须通过文学自身的内质化过程来找寻,尔后才是文学与历史之间的多向互动和复杂的关系网络。在这一认知逻辑下,现代文学诞生过程中的文学革命,一直是一个立体展开的过程,它在“文学”与“革命”的对峙和融合中,深刻体现了转型时代文学发展过程中的多维度、多面相的特点,而这种错综复杂的特点在具体地展开时,又是以“两歧性”为内在的动力。

  一、“文学”与“革命”

  将“文学革命”一词拆开重新确立关系,主要因为二者在当时包含的历史内容远比今天想象的复杂。“文学革命”究竟是“文学的革命”,还是“文学需要革命”,或是本属于两个历史内容,一直与现代文学诞生过程中“革命”话语的意义网络密切相关。显然,在历经晚清梁启超“三界革命”的洗礼下,“文学”意义上的“革命”,已在分属于政治与文学的路向上,呈现出一种必然的趋势。新文化运动时期的“文学革命”,在承继和对比历史经验的前提下,比前辈具有更为具体明确的主张。胡适坚定地以“死文字决不能产生活文学”的论断进行实验,又在1916年8月21日寄给陈独秀信中,提出“文学革命的八事”,都说明“文学革命”一词的最初意义,是一场较为纯粹的“文体革命”。

  美国汉学家安敏成在回顾现代中国文学之“两种革命”(政治的与文学的)时曾指出:“当然,现代中国文学不仅仅是反映时代混乱现实的一面镜子,从其诞生之日起一种巨大的使命便附加其上。只是在政治变革的努力受挫之后,中国知识分子才转而决定进行他们的文学改造,他们的实践始终与意识中某种特殊的目的相伴相随。他们推想,较之成功的政治支配,文学能够带来更深层次的文化感召力;他们期待有一种新的文学,通过改变读者的世界观,会为中国社会的彻底变革铺平道路。”现代文学诞生阶段的知识分子高度重视“文学”的意义,在一定程度上,可视为中国文学现代性追求过程中的一个重要标志。胡适在《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中,将刊载于1915年lO月《甲寅》最后一期黄远庸致章士钊信中的“愚见以为居今论政,实不知从何处说起。……至根本救济,远意当从提倡新文学人手,综之,当使吾辈思潮如何能与现代思潮相接触,而促其猛醒”,作为“中国文学革命的预言”,充分说明了民初政治改革失败带来的“挫折感”和由此可能产生的知识分子“转向”。尽管,就文学本身而言,在历经晚清“三界革命”等文学革新运动失败后,当时的文学常常处于一种歧路彷徨的状态。文学革命的前夕,陈独秀在给胡适一则通信中提到的“文学改革为吾国目前切要之事,此非戏言,更非空言如何如何。《青年》文艺栏,意在改革文艺,而实无办法”,就在很大程度上生动地体现了这种困惑。但是,文学革命的出现在当时已成为一种迫切的历史要求,李大钊在1916年8月15日《晨钟报》创刊号上指出的“由来新文明之诞生,必有新文艺为之先声”;陈独秀在《文学革命论》中最终态度决然的“今欲革新政治,势不得不革新盘踞于运用此政治者精神界之文学”,都说明“文学”在“革命”中占有的地位。

  “文学革命”时代,文学与革命之间的“位置”,当然还取决于对待“革命”的态度。以胡适为例,在完成于日后的《逼上梁山》一文中,胡适曾自言1916年与梅觐庄等好友争辩的结果是这年2月到3月间,思想上起了“一个根本的新觉悟”,“一部中国文学史只是一部文字形式(工具)新陈代谢的历史,只是‘活文学’随时起来替代了‘死文学’的历史。文学的生命全靠能用一个时代的活的工具,来表现一个时代的情感与思想。工具僵化了,必须另换新的,活的,这就是‘文学革命’……所以我们可以说:历史上的‘文学革命’全是文学工具的革命。”胡适这种颇具“历史进化论”倾向的主张,必然使其坚持语言工具的优先地位。不过,如果从另一方面去审视,则是胡适有别于他者对于“革命”的认识。按照美国汉学家格里德的说法,“尽管他(即胡适)总是十分轻松地谈到‘革命’,但在内心,他是怀疑种种革命运动的,而且对其结果也是悲观的。只有在把革命看做是进化变革发展中的一个阶段时,他才能接受革命这个概念。在他的文学革命与中国文学形式的进化史之间存在的那种关系,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显然的例证。”事实上,对于“革命”,胡适一直将其作为“进化”途径的另一侧面并抵触其激烈、紧张的倾向。在写于1916年1月31日一篇致H.s.维廉斯教授的信中,胡适曾以英文的形式表达自己对“革命”的议论,“吾并非指责革命,因为,吾相信,这也是人类进化之一必经阶段。可是,吾不赞成早熟之革命,因为,它通常是徒劳的,因而是一事无成的。……基于此理由,吾对当前正在进行的中国之革命,不抱太多的希望。诚然,吾对这些革命者则深表同情。……作为个人来说,吾倒宁愿从基础建设起。……这是一个极其缓慢之过程,十分必需之过程……以愚所见,这个缓慢之过程是唯一必需的:‘它既是革命之必需,又是人类进化之必需。’”胡适强调从基础作起的“革命”主张,与其深受实验主义哲学的影响有关,而其外在表现则是进行语言工具的变革和尝试白话诗的试验。胡适在给陈独秀的信中本以“文学革命”为名,提出“新文学的八事”,但在具体发表时,胡适却将平素常常提到的“文学革命”,变为“文学改良”并加上“刍议”二字,而且,对于原本的“八事”顺序也进 行了调整。对此,胡适曾在不同文章中解释为“我用这个题目,说明是改良而非革命”;“胆子变小了,态度变谦虚了”,“全篇不敢提起‘文学革命’的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