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欣赏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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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欣赏方法【1】

  内容摘要:本人认为,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的主要欣赏方法大致包括通过作家创作主张欣赏作品、通过文学思潮欣赏作品、通过中华传统文化欣赏作品、通过少数民族文化欣赏作品与通过文学接受欣赏作品,这些有助于当代各族大学生提高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欣赏水平。

  关键词: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 欣赏方法 创作主张

  许多现当代少数民族作家,诸如苗族作家沈从文、满族作家老舍、端木蕻良、彝族作家李乔、蒙古族作家玛拉沁夫、李、回族作家白先勇、张承志、霍达、藏族作家阿来、扎西达娃等等,不仅少数民族作家的优秀代表,同时也是中国现当代作家的优秀代表。

  这些作家的突出成就与重要文学史地位内在地决定了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教学对于当代大学生尤其是少数民族大学生的必要性与重要性。

  那么,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的欣赏方法主要有哪些呢?笔者对此作一些简单的探讨,供当代大学生尤其是少数民族大学生参考。

  在我看来,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的主要欣赏方法表现如下:

  第一,通过作家创作主张欣赏作品。

  作家是创作的主体,作品是作家思想、情感的结晶。

  作品的主题内涵、表现形式与艺术风格等等,往往是作家创作主张的直接体现。

  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同样如此。

  像沈从文、阿来作品的主题内涵等等,就是他们文学主张的直接贯穿。

  1936年1月,沈从文曾经明确地指出:“我只想造希腊小庙。

  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

  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

  这神庙供奉的是‘人性’”、“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1]这些话表达的实际上就是沈从文核心的文学主张。

  对他来说,文学就是对质朴、自然、健康的人性美的讴歌,是对美好道德精神的崇尚。

  这种特立独行的主张体现了沈从文对现代工业文明与都市社会的强烈不满,因为后者带来了人的道德的下滑、人性的异化与人的精神的萎缩,他希望通过文学来修复与重造民族道德,让人的精神重回农耕社会自然、和谐的美好状态。

  拿沈从文《边城》来说,无论是作品主题还是人物塑造,毫无疑问都是他这一创作主张的成功实践。

  《边城》的主题,质言之,便是对古朴、原始的人性美的赞美,对农耕文明的讴歌。

  作品中的人物,无论男女老少,无论翠翠、大老、二老,还是老船夫、船总顺顺抑或杨马兵,都是那样善良、质朴、厚道,堪称人性美的浮雕。

  尤其是少女翠翠,天真活泼,善良温顺,从无机心,“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

  甚至“由于边地的风俗淳朴,便是作妓,也永远那么浑厚。”他的《长河》《三三》《会明》《柏子》《夫妇》等等,也是《边城》一类的作品。

  而他的《八骏图》《大小阮》等书写都市生活的作品,则表现了对现代都市人思想、性格、情感被权势、金钱等异化、扭曲的批判,是他表现人性美创作主张的间接体现。

  上世纪90年代末期,阿来指出:“我始终认为,人们之所以需要文学,是要在人性层面上寻找共性。

  所有人,不论身处哪种文明,哪个国度,都有爱与恨,都有生和死,都有对金钱,对权力的接近与背离。

  这是具有普遍意义的东西,也是不同特质的人类文化可以互相沟通的一个基础。”[2]新世纪之后,阿来则重申:“文学从来就是这样――用特殊来表达普遍,讲的是一个人的命运,但往往映射的是一大群人的命运,讲的是一个民族的遭遇,但放眼整个世界,不同的民族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有类似的遭遇,也就是说反映一种普世的价值观。

  ……我说文学‘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这个观点需要加一个前提,即体现普世的价值观,在特殊性当中包含一些普遍的意义,而且这个意义是人类普遍价值观上的意义,不是简单的思想意义,不是某一个思想潮流的意义,一个政党的什么意志,甚至不是一个民族一个阶段大多数人的某种情绪。”[3]

  对阿来而言,文学或民族文学不仅要表现民族性,而且要表现人类性,也就是要从人性层面寻找不同族群、民族之间的共性,表现人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表现人对金钱、权力的态度等等,关注人类的生存处境与共同命运,思考人生的终极意义,由此需要超越特定的时间、地域、民族、阶级与党派樊篱,应上升到人类的高度,追求普世的价值。

  阿来的创作主张体现了我国少数民族文学观念的飞跃,也因此把我国当代少数民族文学的创作推向更新更高的层次。

  许多汉族与少数民族大学生不大容易读懂阿来的《尘埃落定》《空山》与《格萨尔王》等作品,因为他们不了解阿来的这一创作主张。

  而《尘埃落定》《空山》与《格萨尔王》等作品,也正是阿来这一文学主张催生的果实。

  拿《尘埃落定》来说,作品着重表现的主题――如麦其土司追求权力与欲望、人类生存的荒诞与虚无等等,正是阿来对普遍人性与人类共同命运的观照与思考,是阿来上述创作主张的外化。

  也因为如此,它不仅是藏族部族生活的叙事,而且是人类生活的寓言,是超越民族的,也是超越时代的。

  第二,通过文学思潮欣赏作品。

  文学思潮往往是时代多种因素的结果,并反过来左右作家的创作。

  “五四”时期,胡适、陈独秀、周作人等人倡导“文学革命”,形成了“五四”新文学思潮――如强调文学主题上的反帝、反封建,形式上的“拿来主义”,文字上的白话文。

  文学巨匠鲁迅的作品――如《狂人日记》《阿Q正传》等作品,正是自觉践行这一文学思潮的结果。

  鲁迅作品的主题、形式与文字手段等,都可以从“五四”新文学思潮中找到依据。

  而大批现代少数民族作家又何尝不是鲁迅的后继者呢!就沈从文而言,他的文学创作除了表现人性美或文化守成主义取向的《边城》等之外,还有一种重要类型,这便是与鲁迅一样,表现现代启蒙精神、反对封建愚昧主题的作品。

  《萧萧》便是其中突出的代表。

  萧萧十二岁时嫁给了一个三岁男孩做童养媳,两年后受长工花狗勾引怀上了私生子,由此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婆家认为萧萧败坏了家风,欲按族规将萧萧沉潭处死,或发卖。

  后来萧萧产下男婴,婆家转怒为喜,对萧萧不予追究。

  可让人不可理喻的是,六年之后,萧萧又给自己的儿子牛儿娶了一个童养媳。

  昔日的生活悲剧将重演。

  从这些不难看出,《萧萧》的主旨便是审视萧萧这样的湘西普通民众精神上的愚昧,以及形成这种愚昧的封闭自然与社会环境。

  沈从文表现启蒙思想主题的作品还有很多,如《巧秀与冬生》《新与旧》《夫妇》《贵生》《旅店》《爱欲》等等就是。

  就启蒙主题而言,沈从文与鲁迅是一脉相承的。

  只不过是启蒙的具体路径有所不同罢了。

  比如,站在现代人本主义的立场,沈从文认为男女之间自然而然的性爱是美的与合乎人性的,封建禁欲主义则是不人道的与反人性的。

  鲁迅小说主要是审视与批判国民愚昧、麻木不仁等劣根性。

  而20世纪30年代以后少数民族文学作品,尤其是五六十年代的少数民族文学作品,主题上大量地表现为革命阶级与反动阶级两大阶级之间的斗争,实际上也是30年代“左”翼文学思潮、40-70年代工农兵文学思潮推涌的结果。

  第三,通过中华传统文化欣赏作品。

  国外著名文艺理论家荣格说过:文学就是代集体无意识“立言”。

  所谓集体无意识,实际上就是千百年来的种族远古文化记忆,是经过无数次重复的原型、原始意象或神话形象,它存在于人的深层心理结构之中,为人类群体所共有。

  文学创作就是作家在遭遇同样历史情境时,“从无意识中激活原型意象,并对它加工造型精心制作,使之成为一部完整的作品”[4]。

  荣格的解释有些玄奥,且排斥了文学与现实生活之间的关联,存在一定片面性,但又不无道理。

  他的集体无意识很大程度上指的就是传统文化,他的观点强调了传统文化对文学创作的深刻影响。

  事实上,从古到今,我国文学一直受到中华传统文化的深远影响。

  我国中华传统文化既包括被称为中华元典的先秦文化,也包括东汉之后从印度传入我国、并中国化了的佛教文化,简单地说就是儒、道、释与侠。

  杜甫的诗歌称得上儒家精神的文学阐释,所谓“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

  陶渊明诗歌更多的是道家隐逸思想的显现,所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王维的诗歌、《红楼梦》、《金瓶梅》与《西游记》等大批作品,显示了佛教思想的深刻浸润。

  唐传奇、《三国演义》《水浒传》《三侠五义》、现代新武侠传奇、金庸小说等等,则反映出侠义文化的源远流长。

  所以,了解了中华传统文化,非常有利于读者理解中国文学的精神内核。

  同样,中华传统文化对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的影响也极其深远。

  沈从文作品受中国道家文化的影响已是众所周知。

  沈从文强调表现“自然”的人性美,其哲学基础便是道家的自然哲学观――所谓“道法自然”。

  老舍《宗月大师》描写宗月大师的散财济困、乐善好施,同时表征了老舍对佛教精神的高度认同。

  张承志《精洁的精神》等作品,津津乐道于以荆轲为代表的古代侠客精神,也联结着一条与传统侠义文化之间的文化脐带。

  而无论沈从文、老舍,还是其他许多现当代少数民族作家,他们的作品都普遍赞美下层民众的侠义精神,毫无疑问都是传统侠义文化精神的重现。

  对当代各民族大学生来说,注意把握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传统文化,也能够打开欣赏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的方便之门。

  第四,通过少数民族文化欣赏作品。

  我国少数民族文化光辉灿烂、多姿多彩。

  无论是古代少数民族文学还是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虽然也包含着汉族文化、外来文化与时代文化等诸多因素,但更多地表现为少数民族文化的折射。

  就现当代少数民族文学而言,其对本民族文化的折射不仅显示出各民族文化的丰富多样性与独特性,而且反映了少数民族作家对本民族文化的身份认同。

  沈从文的《媚金、豹子和那羊》描写苗族青年媚金与豹子真心相爱,并不以“牛羊金银虚名虚事”为前提,所表现的正是苗族重情轻利的文化精神。

  他类似的作品还有《月下小景》《阿黑小史》《边城》等大量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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