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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鉴赏的客体的特点

时间:2022-10-13 15:51:07 学习方法 我要投稿

文学鉴赏的客体的特点

  在日常生活或是工作学习中,大家都尝试过写文学鉴赏吧,你知道文学鉴赏怎样写才规范吗?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文学鉴赏的客体的特点,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文学鉴赏是读者通过语言的媒介,对文学作品塑造的艺术形象进行具体感受、体验、想象、理解和判断,从而领会作品的意蕴或情趣,获得美感享受的阅读过程。

  它以文学创作为前提,需要文学创作提供可欣赏的作品,同时又是文学创作的目的,文学创作的价值、作品的成功最终要在文学鉴赏的过程中得到检验和确认,“作品的意义只有在阅读过程中才能产生”(伊塞尔《文本的召唤结构》)。

  因而,文学鉴赏不仅是读者的个人阅读活动,而且是文学活动中的最后一个组成部分,构成整个文学活动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对于整个文学活动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作用。

  文学鉴赏是对文学作品的鉴赏,与对绘画、音乐等其他艺术类型的鉴赏有明显的不同。

  在文学鉴赏活动中,鉴赏者除了要了解鉴赏的一般特点,更要熟悉和掌握文学鉴赏自身所独有的特点。

  具体来说,文学鉴赏的特点主要体现在语言性、想象性和审美性等方面。

  “语言的游戏”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

  这一特点体现在由作者、作品、读者组成的整个文学活动之中。

  作者要凭借一定的语言形式来表现自己的思想感情和创作灵感,作品是以语言形式对作者的创作成果的客观呈现,同样,读者也要通过对语言的理解来把握作品的内容、领会作者的创作意图、从中获得艺术的享受。

  莎士比亚的名剧《哈姆雷特》中有一段对话,国王的御臣波洛涅斯问哈姆雷特:“您在读什么,殿下?”哈姆雷特答道:“字,一串串的字。”哈姆雷特的回答中自然带有装疯和戏弄波洛涅斯的意思,另一方面他以通俗的形式也恰恰揭示了文学鉴赏的一个最基本的特点: 文学鉴赏就是阅读文字,通过语言文字来鉴赏作品。

  如果语言不通,即使有再高的鉴赏能力,也是无法从作品中得到任何享受的。

  对于不懂汉语的莎士比亚来说,和他同时代的著名剧作家汤显祖创作的《牡丹亭》也只有译成英语才可以欣赏。

  从这一意义上说,文学鉴赏是读者与文学作品之间的一种语言交流活动。

  文学鉴赏的语言交流活动,与我们日常生活中的语言交流活动是不同的。

  这主要是因为文学作品使用的语言不同于日常生活中的语言。

  现代结构主义语言学家索绪尔认为: 语言符号是一个由“概念和音像形象”构成的统一体。

  他把“音像形象”叫做“能指”,“概念”叫做“所指”。

  (索绪尔 《普通语言学教程》)在同一个符号系统中,能指和所指是统一的,二者之间的联系开始是任意的,而经过多次重复后就逐渐变为约定俗成的习惯。

  实际上,能指和所指也很好地体现出文学语言与日常生活语言的不同特点。

  所指具有明确的表意指向或特定内容,这是约定俗成的生活语言所强调的;能指则有着表意的多向性和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使得语言的表现力更丰富,接受者的感受也更加多样,这恰恰是文学语言所看重和追求的。

  著名美学家朱光潜先生曾专门分析过文学语言与科学语言的区别,指出“字有直指的意义,有联想的意义”,科学语言强调的是“直指的意义”,也就是字典上的释义,用法固定,讲究精确;文学语言注重的是“联想的意义”,往往意蕴丰富,变化莫测,迷离不易捉摸。

  (朱光潜《咬文嚼字》)新批评理论家布鲁克斯也曾指出:“科学的趋势必须是使其用语稳定,把它们冻结在严格的外延之中;诗人的趋势恰好相反,是破坏性的,他用的词不断地在互相修饰,从而互相破坏彼此的词典意义。” (克林思·布鲁克斯《悖论语言》)总之,文学语言与日常生活语言、科学语言的不同就在于它不受日常习惯用语的束缚、固定语言规则的限制,最大限度地体现语言表现的自由性和创造性。

  正因为文学语言有着不同于其他语言的独特之处,所以阅读文学作品和阅读普通信件、机关公文、科学论文等的感受是截然两样的。

  后者给我们带来实用的信息,而前者则让我们得到精神的享受。

  在文学鉴赏中,文学语言是最先吸引读者的,优秀作品显示出的语言魅力甚至可以达到令读者痴迷沉醉、赞叹叫绝的程度。

  高尔基就曾生动地描述过他在阅读福楼拜小说《一颗纯朴的心》时对福楼拜的语言艺术着迷的程度,他说:“我完全被这篇小说迷住了,好像聋了和瞎了一样,……在这里一定隐藏着一种不可思议的魔术,我不是捏造,曾经有好几次,我像野人似的,机械地把书页对着光亮反复细看,仿佛想从字里行间找到猜透魔术的方法。” (龙协涛编《艺苑趣谈录》)

  同样一种语言,在普通人那里只能作为人际间交流信息的工具使用,而到了文学家手里却能创作出精美的文学作品,难怪高尔基把它看作“魔术”。

  鉴赏文学作品,就像观赏“语言的魔术”,或是置身于“语言的游戏”。

  每个文学语言符号往往都是经过文学家精心设置的密码,鉴赏者只有潜心体察、玩味、探究,才能参透玄机,找到破译的方法。

  鉴赏者对文学语言的把握是多方面的。

  首先,要透过文字表面读出“言外之意”。

  文学语言表意的丰富性不仅仅局限于文字的字面意义,鉴赏者需要透过文字表面深入体会,才能领悟到更多内涵,更好地理解和欣赏作品。

  例如鲁迅散文《秋夜》的开头:“在我的后园,可以看到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从语言的表面意义来看,这段文字没什么难理解的,甚至表述上还显得有些啰嗦,不如改成“我家后园的墙外有两株枣树”更简洁。

  但仔细体会就会发现,鲁迅这样写正是真实传达了他当时的感受,每天坐在屋里向窗外望去,看到的不是这株枣树就是那株枣树,爱看是这些,不爱看也是这些,由此我们可以体会出作者当时所处的那种令人郁闷的单调生活与寂寞情绪。

  其次,体会语言个性化的妙处。

  优秀作家的创作个性,首先体现在对语言创新、语言个性化的追求上。

  为了表现独特的个人感受,作者会选择最适合于自我表达的语言方式来表现。

  有时为了区别于其他作家的创作,或是给读者造成一种新鲜感,作者也会在语言上有意打破惯常的表现模式,追求创新性的表现手法。

  这也正合俄国形式主义者提出的“陌生化”理论。

  创新性、个性化的语言,更容易引发读者的兴趣,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

  宋代李清照打破诗词中字词重复的禁忌,仅在《声声慢》一词中就接连使用七组叠字;钱钟书在其小说《围城》中运用大量比喻,几乎随处可见;海明威的创作则以干净利落、简洁凝练的电报体语言,与其他西方作家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果鉴赏者不能体会到作家在语言运用上的这些独特之处,就很难与作品产生共鸣。

  再次,体会语言的模糊性。

  文学语言不像绘画语言,可以利用线条和色彩塑造直观的视觉形象,它只能通过文字的描述间接让读者感受到具体形象。

  模糊性语言有着不能明白、精确地反映事物的缺陷,但在文学作品中经过作家艺术化的处理却能够产生精确语言所不能达到的欣赏效果。

  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赋》中曾这样描写他所见到的美女:“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一个不高不矮、勿施粉黛、美得恰到好处的女子形象,在不同读者心目中都会获得认同,这是文学语言模糊性表现所产生的独特效果。

  如果宋玉将美女的相貌作具体精确的描绘,其感染力反而会大为逊色。

  最后,把握语言多义性的特点。

  文学语言往往讲究含蓄,具有丰富的内涵,读者可以从多方面来体味欣赏,如果仅仅满足于某一方面的理解就浅尝辄止,便很难领会到文学语言耐人寻味的魅力。

  《红楼梦》第98回写黛玉临终时说了一句话:“宝玉!宝玉!你好……”这句话常常被人们用来说明文学语言的含蓄性和多义性。

  的确,黛玉这句未说完的话可以让读者从许多方面去补充:“你好狠心”、“你好糊涂”、“你好傻啊”、“你好可怜”、“你好好保重”。

  很难讲哪一种说法就是最好的补充方式,因为黛玉此刻的内心是复杂的,每一种补充方式只能体现黛玉不尽相同的心理侧面,将多种补充方式结合起来会有助于读者更好地感受黛玉爱恨交织、矛盾复杂的内心世界。

  对多义性语言的理解往往并不是一次完成的,有时甚至需要读者多次反复阅读。

  正因为如此,许多经典的文学作品可以令读者百读不厌,常读常新。

  培养良好的语感,对文学鉴赏也是非常重要的。

  语感是指鉴赏者对于语言文字的声音、节奏等形式特征方面所表现出的灵敏的感觉。

  我国古代诗文的传统鉴赏方法特别强调诵读的方法,就是讲究在读中体会语言文字的声音节奏,感受诗文的气势、神韵,领略作者的情趣。

  美学家朱光潜先生甚至将声音节奏看作是文章的第一件要事,并以自己的鉴赏经验说明领悟文字的声音节奏的重要性,他说:“我读音调铿锵、节奏流畅的文章,周身筋肉仿佛作同样有节奏的运动;紧张,或是舒缓,都产生出极愉快的感觉。

  如果音调节奏上有毛病,我的周身筋肉都感觉局促不安,好像听厨子刮锅烟似的。” (朱光潜《散文的声音节奏》)语文教育家叶圣陶先生也认为“训练语感”是鉴赏文艺的“基本的准备”。

  “有了这种准备,才可以通过文字的桥梁,和作者的心情相契合。” (叶圣陶《文艺作品的鉴赏》)

  总之,从感受和理解语言文字入手,通过语言文字的阶梯步入文学殿堂,这是文学鉴赏的一个最基本的特点。

  “迁想妙得”、“悠然心会”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又是形象的艺术。

  读诗,我们常常要去感受诗中那独特的意象、优美的意境;读小说,我们常常要去感受小说中那个性化的人物、生动曲折的故事;读散文,我们常常又要去感受散文中那丰富多彩的社会场景与生活片断。

  阅读文学作品也就是形象感受作品的过程,这种形象感受离不开读者的想象。

  正是通过想象,读者将文学作品中的语言描绘在自己的头脑中呈现为具体可感的形象,“迁想妙得”(顾恺之《魏晋胜流画赞》),产生美的享受。

  从这一意义上说,文学鉴赏正是一种想象的活动。

  文学鉴赏想象性的特点,是由文学的语言特性所决定的。

  由于使用语言文字作为表现手段,文学作品本身不具有可直观的形象,需要由语言文字描绘的间接提示或引领,在读者的想象中形成虚拟的形象,从而产生具体的感受。

  这与其他艺术鉴赏活动有着明显的不同。

  正如歌德曾明确指出的,“造型艺术对眼睛提出形象,诗对想象力提出形象。”(歌德《诗与真》)在文学鉴赏中,读者虽然不能像面对绘画那样欣赏到直观的具体形象,但文学作品这种非直观性的局限恰恰从另一方面为读者拓展了丰富的想象空间。

  当代著名山水诗人孔孚写过一首《青岛夏日印象》:“青岛的风/玻璃似的/人游在街道上/像鱼”。

  诗人用透明的“玻璃”表现城市的清新纯净,用游在水中的“鱼”表现人走在街道上悠闲惬意的感受。

  这种纯净自然般令人陶醉的意境,是绘画等视觉艺术形式所难以表现的,读者也只有在文学鉴赏中才会体验到这样优美的诗意。

  诗中将动态与静态的意象组合在一起,把不同空间位置上的事物联系在同一画面中,读者必须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才能突破时空的局限,将现实中并不相关的众多意象在头脑中组合起来,构成美妙的诗境,从而体味到诗人置身于海滨城市所产生的清新与惬意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