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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哈克贝利·芬历险记》中的狂欢化内涵

时间:2021-02-03 18:45:09 英美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论《哈克贝利·芬历险记》中的狂欢化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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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文关键词:《哈克贝利·芬历险记》;狂欢化理论;理性世界

  论文摘要:《哈克贝利·芬历险记》是美国现实主义作家马克·吐温的代表作之一。小说通过主人公的思想及行为表现了作者反权威、反传统的倾向及其对自由平等生活的向往,更蕴涵着巴赫金狂欢化理论中所传达的乌托邦式的理想。

  《哈克贝利·芬历险记》是美国现实主义作家马克·吐温的代表作之一,也是美国文学的一部经典著作。马克·吐温通过描写哈克和黑奴吉姆在密西西比河上的流浪生活揭露了当时的社会矛盾,批判了美国这个所谓“文明世界”的残暴,寄托了他对理性世界的向往。长久以来,批评家们对《哈克贝利·芬历险记》的评论多集中于哈克的成长历程、贵族阶级和王权的本质以及反对种族压迫和对蓄奴制的否定等方面。本文则依据俄国批评家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来分析小说中主要人物的狂欢化思想及其行为,进而揭示小说所体现出的对和谐世界的向往这一狂欢化内涵。

  一、日常生活和狂欢生活

  巴赫金在研究狂欢化文化时提出了一个重要观点,即人们在现实社会生活中,特别是在阶级社会生活中,过着两种生活:一种是日常的生活,一种是狂欢式的生活。

  巴赫金狂欢化理论中所谓的日常生活,是一种常规的生活。“这种生活服从于官方和教会严格的等级秩序,服从于权力和权威;充满教条、崇敬和虔诚,是十分严肃的生活。通过严肃的氛围,官方才能够威慑大众,造成其恐惧心理,使人们的生活神圣化、合法化和固定化。”《哈克贝利·芬历险记》中的寡妇道格拉斯代表所谓“文明社会”的传统势力,具有官方意识形态,过着日常的生活。她的一举一动都讲究规矩和体面:她收养无家可归的哈克,试图召回这只“可怜的迷途的羔羊”,使他过上固定的生活;给哈克穿上令他拘束无比的新衣,使他看起来像一位体面的孩子;规定“一摇吃晚饭的铃,你就得按时到”,但是“到了桌子跟前还不能马上就吃”,还得祷告一番以及禁止抽烟等“下流习惯”,所有这些行为都反映出道格拉斯寡妇的生活充满教条,服从于权力与权威。但是,这对于向往自由自在生活的哈克而言无疑是一种束缚、一种折磨,作为马克·吐温的传声筒,他向我们传达了作者对愚昧宗教的揭露、对教条生活的批判以及对理想世界的向往。

  “狂欢式的生活是脱离了常轨的生活,在某种程度上是‘翻了个的生活’,是‘反面的生活’。它把人与人的关系看成是平等对话的关系,把人看成是自由的,把现实世界和现存秩序看成是可以变化的,它对一切教条提出挑战。这种生活取消了日常生活的等级、权力和禁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不管你是国王还是平民,是长辈还是晚辈,彼此不分高低贵贱。《哈克贝利·芬历险记》中的“国王”与“公爵”摆脱了等级制度带来的虔诚、严肃和恐惧,过着流浪汉式的自由欢乐的生活。他们的生活完全脱离了所谓的正常轨道,始终洋溢着喜剧色彩,不带任何悲剧情调:他们无聊了或者没钱了就去上演各种各样的闹剧;两个骗子像狂欢节中的小丑一样加冕自己为“国王”和“公爵”,使素日高高在上的官方角色成为人们戏弄的对象;美其名日“著名悲剧演员出演莎士比亚驰名悲剧”,但其实是“可真能叫一条牛看了都要笑起来”的滑稽喜剧。他们使生活由严肃的现实状态转入虚拟的游戏状态之中,使人们暂时忘记阶级、等级和身份,实现了虚拟中的无阶级与平等。他们欢乐的表演,营造了一种搞笑的氛围,从而打破了日常生活的严肃性。

  二、狂欢化的意识形态

  除了对两种生活的划分,巴赫金在其狂欢理论中还着重分析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狂欢节:“在狂欢节中,人与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新型的人际关系,通过具体感性的形式,半现实半游戏的形式表现了出来。这种关系同非狂欢式生活中强大的社会等级关系恰恰相反。人的行为、姿态、语言,从在非狂欢式生活里完全左右着人们一切的种种等级地位(阶层、官衔、年龄、财产状况)中解放出来……”这种理论表现出一种强烈的反权威、反主流意识和争取平等的倾向,旨在传达一种意识,即对等级制度、神学、官方的颠覆与瓦解,将一切所谓高贵的、精神的、理想的、抽象的东西降低。《哈克贝利·芬历险记》这部小说中,自始至终贯穿着这种理论。哈克对教条生活的反抗,善良的黑奴吉姆对自由的追求以及“国王”与“伯爵”的反权威行为,都表现出了作者对传统生活的批判和对理想生活的向往。

  哈克生活在狂欢式的生活中,是所谓的“文明世界”的反叛者,他反对教条,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作为一个具有不愿受人管制之天性的少年,在逃出木屋前,哈克的反叛意识处于萌芽状态,是不自觉的行为。虽然他曾有一段时间习惯了道格拉斯寡妇的教化,但在被父亲关入木屋后他又开始反思:“我开始怀疑以前我为什么也感到快活。那时我在寡妇家里,每天都要洗脸、梳头,吃饭还得用盘子,睡觉必须在床上,起床得准时,还要读书,挨华珍小姐的挑剔等等。我想起这些就很厌烦,一点也不想回去了。”继而很快又满足于那种不用上学,还可以抽烟、钓鱼的流浪生活,但是这种生活也会受到父亲的看管。为了摆脱父亲和寡妇,他设法逃出木屋,乘木筏顺流而下,到了美丽的杰克逊岛,在岛上巧遇逃亡黑奴吉姆,于是他们开始了共同逃亡的历程。如果说哈克逃出木屋是摆脱了文明教化的束缚,那么他对吉姆的态度由蔑视、嘲笑到尊敬、爱戴则意味着他抛弃了文明社会对黑人的种族偏见。由打算告发吉姆到为保护吉姆而对人撒谎,则表明了哈克在蓄奴制度问题上对官方意识形态的反叛,暗示文明社会的丑恶与凶残,更加坚定了他继续叛离社会的决心。当吉姆被人抓走时,哈克虽然也想过写信告发他,但又随即撕毁了写好的信,并且说出“下地狱就下地狱吧”这种壮志豪言,在思想上切断了回归文明社会的最后一条退路。在小说的最后,哈克断然拒绝了赛莉姨妈的收留,标志着他的思想意识已完全走向成熟。他的整个冒险历程都表现了反教条、反主流意识形态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