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文学毕业论文

灯前影后话商贾

时间:2021-02-03 18:45:53 英美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灯前影后话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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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不同于游牧英雄传奇的展现商人生活的《一千零一夜》,成书时间长、跨越地域广,其中所收集的故事产生于不同时代、不同地区,因而前后部分的故事在内容、形式与思想上,都有较大的差异。从阿拔斯王朝早期商人正道直行,恪守规矩,到后期商人尔虞我诈,唯利是图,其中的变化明显,而在不同时期故事对比中有强烈的体现。商人的社会地位高升体现在和哈里发的良好关系与得到众女子的纷纷青睐上。随着城市商业化程度越甚,贫富差距越大,普通市民求欲望而不得的补偿与幻想心理也在故事中有所蕴涵。将具体的故事层层剥开,细细观赏,一部《一千零一夜》是阿拉伯众城市中众生相的集大成者。

  【关键词】《一千零一夜》,阿拉伯,游牧,商人,道德,贫富差距,欲望自本世纪初周桂笙著译《新庵谐译》——其中上卷为节译的《一千零一夜》——之后,这部阿拉伯民间故事集以文字形式在中国读者中大范围流传,直至今日,几乎已达无人不知的程度。张骞公元129年首次打通中国内地与中亚的直接交通线,丝绸之路开通,驼铃声声,不仅交换西域的象牙蜜蜡与中国的丝绸麝香,也交换中国的文墨故事与西域的牧猎风情,鉴于此,《一千零一夜》所述故事极有可能受中国民间故事传说影响,甚至由中国民间故事直接演化而来。或许因为此种缘故而生共鸣,《一千零一夜》广受中国民众好评,一度节译成为儿童必读。而纵观全本《一千零一夜》,可知故事具有幻丽豪放的力量。麝香新氛里,山鲁佐德一个又一个夜晚地娓娓道来,中古阿拉伯社会与人群在灯前帘后若隐若现。

  一、 从沙漠英骑到商政大贾——以生产方式变革为背景的主流人物身份改变

  通读《一千零一夜》,从开讲国王的故事,到最后鞋匠的故事,像是翻阅众城志:大马士革、巴格达、巴士拉、库法、开罗、亚历山大……城市里街道纵横,房屋栉比,花园林立,市场上绸缎锦绣、玻璃绚丽,叮咚作响、伴着音乐的美妙喷泉在王公大臣的私家花园里,周围环绕着蔷薇、睡莲、紫花地丁。

  《一千零一夜》中少有乡村景象,只有个别短小篇章以农村为背景;《一千零一夜》中没有沙漠奇兵,大漠驼队和游牧战争不在它描写范围之内。差不多同步调成书、发展与定型的骑士诗人昂泰拉的《昂泰拉传奇》与之大相径庭。昂泰拉虽为黑女奴所生,却因骁勇善战在部落中声名显赫。“一旦他的权利遭到侵犯,他要求索回权利的行为是激烈的”[1],这与早期阿拉伯部落的精神是符合的,甚至影响于今日的阿拉伯民族性格与精神,正如艾哈迈德·爱敏所说,阿拉伯人生性“炫耀武功与口才,心性急躁易冲动,一旦感到首领软弱无能,迅即反叛抗命”[2],他们赞赏英勇无畏、武功高强、雄才诡辩、慷慨大方的英雄人物,“只有那与骆驼和马群为伍、与强盗打交道者,才能成为真正勇敢的人”[3]。

  事实上,这是阿拉伯蒙昧时代的主流文学形象与文学内容。蒙昧时期是对伊斯兰教产生前的阿拉伯社会的指称。这一时期的主要文学形式是诗歌,因为诗歌便于口头流传,适合强烈的感情抒发。“据说在沙漠中赶骆驼的吆喝声就是诗歌的起源,阿拉伯诗歌的诗律就是和着骆驼的脚步声产生的”[4]。阿拉伯人的绝大部分,即贝督因人,散居在阿拉伯半岛北部。他们是沙漠之子,面对旷野,目无遮挡,“烈日当空,则脑髓如焚;明月悠悠,则心花怒放;星光灿烂,则心胸坦荡;狂飙袭来,则所挡立摧”[5]。沙漠荒凉美丽。游牧人与驼马羊群为伴,将自然天籁发为诗歌。诗歌记载着他们的历史:用牲畜交换其他必需品所不得时,或者仅单纯为复仇时,他们进行抢掠;部落间争夺水草,引发大规模的战争。这是沙漠的残酷。在沙漠的美丽与残酷之下,劫掠在贝督因人的社会中由一种盗贼的行径被提升到民族风俗的地位。劫掠是一种职业,且是少数表现丈夫气概的职业之一。因此,在劫掠的交战、保卫、救援中表现尤其勇敢的人是部族推崇的对象,在文学作品中成为主流形象也就不奇怪了。

  昂泰拉的故事至14世纪才最后定型,在发展过程中被人们加入了许多虚构的部分,直至昂泰拉成为神似的人物,这说明早期部落生活故事依然激荡人心,但这不等同于逐水草而生的游牧生活是大众所追求。在阿拉伯人征服了拜占庭的属地、波斯、中亚、北非的大片土地后,参加战争的游牧民的活动舞台从沙漠转向城市,他们由牧民变为城市居民或封建主,生产方式脱离了沙漠,自然就不会再有皓日当空、炎炎黄沙的吟咏。不仅如此,他们还开始对抢劫商队的游牧阿拉伯人痛恨非常,因为此时游牧阿拉伯人对商道和商人的安全造成了巨大威胁,损害了商人的利益。在逐渐稳定与发展的阿拉伯商业社会,那些原本在骏马上一呼百应,贡献部族的、为人称道的骑士英雄,人气直转急下,落为害群之马,被社会谴责与驱逐。马可·波罗在十三世纪末经过伊拉克摩苏尔地区时候写道:“在摩苏尔的丘陵地带,居住着库尔德人,他们中一部分是基督教徒,而另一部分是伊斯兰的信仰者。这些人极不讲道德,专门以劫掠过往商旅为职业。”[6]从这里可以看到打劫抢掠的游牧阿拉伯人已经成为匪徒式的人物,社会的舆论谴责之盛甚至影响了西方人对游牧民——甚至整个贝督因人群——的看法。这些完全负面化的形象在《一千零一夜》中,多半以杀人越货的强盗或可笑愚蠢的笨蛋面目出现,下场大部是被俘与受到无情的嘲弄。最为让人忍俊不禁的是女骗子戴莉兰被官兵抓获吊在木架上,哄骗一个过路的贝督因匪徒说,她之所以被吊起来是因为被惩罚吃酥油煎饼,却不喜甜食吃不下,只好一直被绑吊,喜不自胜的贝督因匪徒装作自己有博大胸怀与同情心,立刻将戴莉兰放下,与戴莉兰互换装束,让自己被吊上去,自以为可以吃到梦寐以求的酥油煎饼了。

  在游牧阿拉伯人的形象被丑化,声誉一落千丈之时,商人的地位却是同其事业一样,如日中天,水涨船高。正如在蒙昧时期饱受推崇与景仰的骑士英雄是文学作品的主流形象,在阿拔斯王朝前期崛起的中产阶级成为《一千零一夜》中的主要主人公,演绎了众多故事。在神话与传奇性质的故事中他们借助仙人或神物大显身手,成为众人青睐的对象;在现实性较强的故事中,他们的经商冒险、恋爱曲折、家庭纷争轮番上演,百说不厌,各有奇观。后期在埃及形成的故事中还涉及到了更为深刻、广泛、细致与复杂的社会家庭关系的初步表现(虽然还没有能够深入刻画与追根探源)。一方面,他们继承了阿拉伯人在早期部落社会中就已经形成的吃苦耐劳,自由独立,不轻易屈从低头的精神,另一方面,他们与事事知足,不事开拓的贝督因人不同,商人勇于冒险与开拓,乐于求新和进取,虽然大部分是为了获取利益,但同时也是为了探险猎奇,游览世界风光,满足好奇心。